【新唐人2007年11月16日】熱點互動直播（203）：再談雅虎案庭外和解的意義。西方商業社會有道德的做生意，那才有遠景。

主持人：各位觀眾朋友，大家好，歡迎收看《新唐人電視台》《熱點互動》欄目熱線直播節目，我是主持人安娜。

上週五的節目，我們談到了在師濤案中雅虎是否有罪，而在上週的國會聽證會上，雅虎的負責人楊致遠親自向師濤的母親高琴聲女士道歉，但卻被外界指為缺乏誠意。

很戲劇性的是這個案件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就在一週之後的11月3日，雅虎和被害人達到了庭外和解，並且他們要建立一個人權基金，將功補罪，雅虎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決定？這是不是表示雅虎立場的重大轉變？這樣的決定會不會對其他在中國投資以及經營的西方公司有什麼樣的示範作用？對中共是不是一個重大的打擊？對中國人有什麼樣的啟示？

今天我們請到了兩位嘉賓一起和大家進行探討，歡迎您打我們的熱線號碼提問，提出您的問題並且發表您的意見，我們的熱線號碼是：646-519-2879，那中國大陸的觀眾朋友我們也為您準備了免費的號碼，免費號碼是4007128899再撥8996008663。

首先向各位介紹一下今天現場的兩位來賓，這位是中國問題專家陳志飛先生，陳先生您好。另一位也是陳先生，他是陳破空先生，著名的時事評論家，陳先生您好。另外我們在線上還有葉寧律師，葉律師您好。那首先是不是請陳破空先生再跟我們介紹一下「雅虎案」的來龍去脈？

陳破空：在2002年，有一個網絡自由作家王小寧被捕，後來被中共判處10年有期徒刑；2004年，一位中國的良心記者師濤被中國當局逮捕，又被判處重刑10年。

在這兩起案件中，總部設在美國的雅虎公司，尤其它的香港分公司向中共政府提供了王小寧和師濤的電子郵件和相關的客戶資料，導致中共認定這兩位異議人士是所謂「顛覆國家罪」或是「洩露國家機密罪」，最後被判處重刑。

由於這個原因，雅虎公司受到了國際社會嚴厲的譴責，美國朝野和美國的新聞界對雅虎公司進行了抨擊，在國會也多次舉辦了聽證會，對雅虎施加巨大的壓力。

今年8月，設在美國的「世界人權組織」將雅虎公司告上法庭，隨後，師濤和王小寧的家屬也都將雅虎公司告上法庭，這樣，雅虎面對了更大的壓力。之前雅虎認為它沒有錯，經過幾次國會的聽證會，尤其在最近的一次，11月6日的國會聽證會，二十多位國會議員對雅虎公司進行了嚴厲的譴責。在這種情況下，雅虎不得不尋求庭外和解，所以在11月13日達成了這個案子的庭外和解。

主持人：那下一個問題我想問一下葉寧律師，我們知道在這個案件中，雅虎是被告，如果它非常的在理，那它很可能不會尋求庭外和解，您認為它為什麼要尋求庭外和解？另外，庭外和解是一個什麼樣的法律概念呢？

葉寧：庭外和解的法律概念就是在原告和被告之間，達成一種和解協議，然後根據這個協議，雙方向法院提出一個共同的動議，把本案也就是正在審理中的案件自動撤消。庭外和解在一般美國的司法過程中，是使用比較廣泛的一種。

在美國打官司無非是兩種結果，一種是達成庭外和解，雙方休戰；第二種，一打到底，雙方都不願意和解，或者和解的條件談不攏，從開始立案一直打到…一般比較大的案例都是有陪審團的，就一直打到由陪審團裁決，法官根據陪審團的裁定作出判決為止。

對雅虎這樣的大公司，經查明顯是理虧的這麼一場官司，進行曠日持久的纏訟，顯然對雅虎各方面，無論是它的品牌、形象和它的經濟利益，都是得不償失的。所以面對國際社會，特別是美國國會的仗義直言，巨大的國際社會跟國際輿論的壓力下，雅虎看起來就很難撐住這個局面。

而且，雖然美國的司法制度是獨立於其他政府機構的影響之外，原則上也不受輿論的影響，是獨立的法官做出獨立的自由心證的。但這麼巨大的政治輿論、道義的影響，不可能對法官不產生影響，因為法官不是生活在真空當中的。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雅虎今天所採取的…，最後決定在11月13日和原告王小寧和師濤的家屬達成庭外和解，是一個非常明智的決定。

當然一般庭外和解，和解協議的內容是不對外公開的，一般和解協議當中都會加上一條保密條款，無論是哪一方的當事人都不可以把和解協議內容洩漏出去。但是雅虎公司除了庭外和解以外，還更進一步表示要建立一個支持人權和人道事業的人權基金，這個做法還是一種值得歡迎的、很有誠意的做法。

主持人：謝謝葉律師。剛才葉律師談到了庭外和解的主要內容可能沒有對外公布，但還是有一些是對外放出來的，能不能請陳先生為我們跟大家介紹一下？

陳志飛：我查了網站，好像《紐約時報》也說它這個和解內容是不公開的，但是我從某種渠道得到下面這些消息，據說雅虎公司還發表一個聲明，它的總裁楊致遠說道，我們不得不糾正這個錯誤。因為不但是為了他們，也是為雅虎和未來。

他還在聲明中說到甚麼呢？他說我們正致力於確保我們全球的行動符合我們的價值觀，同時他還說到剛才妳也講到的，雅虎要建立一個人權基金。他聲明中說到他們要建立這個基金，以確保那些在網上表達自己觀點而受到迫害的人，能受到一些人道的援助，這就是我得到的消息。

主持人：那麼下面請問一下陳破空先生，這一次雅虎和受害人達成庭外和解，是不是跟這幾次國會聽證，尤其是在上週11月6號那一次，國會議員給它強大的壓力跟譴責有關呢？

陳破空：是的，這是顯而易見的。美國國會議員是經過美國民眾選舉出來的，他們不愧是美國民眾選出來的民意代表。他們在這個時候把人權和民主的理念置於最高地位。他們是立法委員，他們是立法和管立法的民意代表。在多次聽證會中，他們一層層的揭露雅虎或者美國其他網路巨頭跟中國政府合作，為了利益出賣這些中國異議人士的表現。

如果換成說美國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國家，這些國會議員是僅僅考慮自身所謂國家利益的一些短視的人，像別的一些小國一樣，那們他們不可能為了中國的異議人士這麼去奔走。而他們為另外一個國家的受刑人、受害人、異議人士去奔走，在這奔走過程當中，他們表現極大的責任心、最高的誠意、和最嚴肅的態度。

所以就像剛才葉寧律師講的，雅虎公司受到巨大的壓力。11月6號國會聽證會一結束，雅虎公司的總裁、創始人楊致遠就主動跟師濤和王小寧家屬聯繫，尋求和解。同時，就在聽證會上，它的副總裁卡拉漢也沉不住氣了，說願意就這次訴訟主動提出和解，這跟他們以前的態度形成了巨大的對照。

他們最初是不承認他們有錯的，後來又認為提供這些客戶資料不至於導致對方受刑；甚至在上一次國會聽證會上，他們對家屬的道歉也是非常不誠懇的，所以在私底下也受到師濤母親的指責。

師濤母親說：「這是個自由的國家，你父母把你從台灣帶到自由的國家，讓你一帆風順、飛黃騰達，你很優秀。但是你知道嗎？我兒子師濤也很優秀，但卻由於你的作為把他投入監獄，你不覺得羞恥嗎？」所以這些語言、這樣的聽證會對楊致遠、對雅虎公司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使他們的立場產生了根本的逆轉。

主持人：下面想問一下葉寧先生，我們知道國會聽證的時候，很多議員對楊致遠、雅虎公司進行嚴厲的質問和譴責，也有很多媒體進行了類似的報導。您覺得國會的這種質問還有媒體的輿論報導，對雅虎有什麼樣的影響？而且對類似雅虎這樣的，在中國進行網路封鎖或致力於提供這些軟件和方法的公司，有什麼樣的警示作用呢？

葉寧：雅虎公司可以說不是一個孤立的案件，其實和雅虎做了類似的這種醜事、壞事的跨國公司還有其他很多家。我們知道自從改革開放以後，跨國公司在這種專制極權國家的操守和作為的問題，通過雅虎公司的案例，現在已經引起了美國這個主流政治社會的高度警覺。

由於雅虎公司並不是孤立、偶然的案件，所以雅虎公司的案件有深遠的歷史影響。就是因為雅虎公司、谷歌和微軟公司的一些違反職業操守、幫助極權專制政權的一些不道德的作為，引起了美國國會關於全球網絡自由立法運動的興起。

我們知道新澤西的眾議員克利斯．史密斯和維吉尼亞的眾議員佛蘭克．沃夫兩次共同提出「全球網絡自由法案」，我們可以看到有2006年版和2007年版。在2006年沒有獲得國會通過，2007年這兩位國會議員再接再厲，再次提出這個法案。

有關這個法案所產生的全球性、歷史性的深遠影響是不可低估的。這個法案本身規定的就是針對跨國公司信息巨頭在跨國投資活動當中所做的不法、違反法案的情事，提出了刑事制裁和民事制裁兩種制裁規範，同時對被幫助的極權專制國家也制定了相應的制裁措施。

雅虎公司的這個案件在這樣一種大背景的情況下，今天達成案件的和解，也證實雅虎公司的這些作為，也是參與造就了今天這樣的一個大背景。

這個「全球網路信息自由法案」同時也規定了受害者可以向參與迫害的信息公司提出索賠，同時明確規定法院可以向受害者及其家屬提供、做出懲罰性賠償的判決。這樣一來，通過這些立法性的規範，使得全球範圍以內對這些跨國公司的作為和它的職業操守，可以說加上一個明確的、有牙齒的、有禁制性規範，有懲罰性措施、有司法補救措施的配套的法律系統。

持人：謝謝葉律師，我們現在有一位觀眾朋友在線上，先接一下舊金山黃女士的電話，黃女士請講。

黃女士：我想第一點是說明了美國司法的獨立性與公平性。剛才幾位嘉賓都講得很清楚了，美國的司法對本國公司在國外的一些作為，他也絕不庇護的。他完全是從人民的利益出發，也就是要維護本國公民的權利，也維護其他所在國的公民權利。這就跟中國的這種「黑道」司法是有天壤之別的，這是第一點。

第二點呢，我覺得雅虎做出了應有的、遲來的道歉，那也完全是應該的。但是我覺得更可惡的是元凶，雅虎只是做了幫凶，而這個元凶是應該受到法律制裁的。我希望原告能勇敢的狀告中國的惡法，中國的獨裁的司法。

主持人：謝謝黃女士。陳破空先生，剛才黃女士她說原告應該去告中共的惡法， 您覺得這種可能性有嗎？

陳破空：剛才黃女士說了兩點，第一點就是美國司法的公正，這是一次美國公正司法的勝利，美國人權自由價值的勝利。

從這個角度我們看到，在一個健全的民主和自由的國家，壞人想幹壞事都幹不成。像雅虎公司它想唯利是圖，要見利忘義，它並不想關心人權，但是現在卻不得不為侵害人權付出代價，為幫凶付出代價，而且倒過來，它要建立人權基金來成為人權的促進者。

所以說在一個制度健全的國家，不要說好人幹不了壞事，壞人都很難幹壞事；而在一個制度不健全的國家，像中國，不要說好人或壞人要幹壞事，連好人都幹不了好事。所以具體說，王女士第二個意思就是，我們都知道這件事情雅虎是幫凶沒錯，中共是元凶，中共是首惡。

那麼在這個時候，目前中共在中國，中共一手遮天，還沒有人民能通過法律把中共送上法庭。但是在國際社會的其他部分，在美國或其他國家，有相應的其他國家的法律或國際法，能夠把這些元凶或幫凶送上法庭，只不過因為中共政權太龐大，現在還沒多少人敢去動它。

事實上，我想中共政權遲早會像南斯拉夫，像緬甸或像其它獨裁一樣，會被送上國際法庭，只是時機還沒到而已。

主持人：那陳志飛先生，您認為受害者有沒有可能在中國把它們告上法庭呢？

陳志飛：當前情況下，我覺得操作起來還是比較困難。因為剛才破空先生也提到了，中國現在中共體制還是一手遮天的，雖然它有些表面的法律制度，但是如果要以一個老百姓去告這個惡黨政權，本身我覺得還是比較難操作的。

記得好像老百姓說過是「以卵擊石」或「自投羅網」，所以從我的角度來說，好像還是比較困難，但是也不排除這種做法也能起到一個示範的作用，能夠推動中國民主運動發展的作用。

陳破空：應該去嘗試。

主持人：我們看到有很多人實際上也在做這些事情。

陳破空：即便是中共現在一手遮天，它是惡法，是沒有通過人民的法律，但是中國的老百姓、特別是維權人士，仍然在利用中共自己的法律來為他們自己維權或為民眾維權。

像陳光誠也好，高智晟也好，很多維權律師或維權人士所做的就是利用中共本身的法律來跟它理論，也就是「以毒攻毒」。那麼這件事情本身雖然效果不大，但是對中共卻是很大的衝擊，也是巨大的諷刺。

主持人：對，讓大家都看一下，它經常聲稱自己是以法治國，但是用它自己的法律來衡量它自己這些案例的話，它也是沒有依法的。那我們現在還有洛杉磯黃女士的電話，我們再接一下洛杉磯黃女士的電話，您請講。

黃女士：主持人你們好，大家好！因為我是海外華僑，美國公民，我在中國福建投資酒店，但是中國政府司法部門都是跟開發商勾結。因為開發商進行一房兩賣，然後叫我們到法院去告，結果法院給我們介紹詐騙律師，全部用假法律對我們進行詐騙，然後當我們告訴法院的時候，法院卻是不理，二審也是這樣子，都是用一些詭異的詐騙行為來詐騙。

到現在，房子是已經給我們，但是許多該判給我們的東西都沒有判回來，然後律師又詐騙、威脅、恐嚇，那我只好把他辭掉，他不知要給我變更什麼房權、變更…。那在訴訟的過程，律師跟政府、開發商串通叫我們要變更房權才能辦產權什麼的。然後二審也是，我提供了他們騙我的證據，他們也不受理，全都是這樣子，很惡劣！

我今年回去要告他們，告他們詐騙，法院介紹律師對我進行詐騙，這樣不行；但是中級法院也不給我告，信訪也不給告，而且還恐嚇我：「有證據？你要告什麼，我們就是不看證據。你告，告什麼！你告律師就是告法官」。我說我給你看證據，他說，「不看！看證據？你在污衊法庭、污衊法官！」

我說你在污衊美國公民，你們這樣子對我們就是污衊，我就告訴他們這樣的行為是不可以的。然後我到公安局去報案，公安也是…，報案了兩天還是不給你送，竄改口供什麼東西還要叫你簽，這樣子不行啊，都是這樣胡作非為，整個司法系統全部都是詐騙的！

那司法局也是，什麼律師協會，說他沒罪，那個罪就擺在那邊，全部都是跟他們本身自己法律不同的，都是詐騙了還是騙。

主持人：謝謝黃女士，我們聽明白了。謝謝！那各位觀眾朋友，今天我們的話題是再談雅虎案，這次他們庭外和解的重大意義。歡迎您打我們的熱線號碼：646-519-2879；也歡迎中國大陸的觀眾朋友打我們的免費號碼400712889再撥8996008663。

那我們首先問一下陳破空先生，剛才黃女士所說的這種情況，您覺得跟雅虎的案子有什麼直接關係嗎？

陳破空：首先，洛杉磯的黃女士，我們非常同情你的遭遇，像你這樣的遭遇在中國可以說比比皆是，大量的港商、台商被中國的官商勾結、權錢勾結所欺騙。

我所知道的包括什麼縣政府、市政府、省政府跟那些公安跟律師相勾結，來騙取台商或者港商的錢。他們的方法總是拿出一個項目，比如說某塊土地或者某個建設項目，來吸引這些港商或者台商去放錢，但是放了錢之後，他卻找某種理由說這個違約了，然後沒收你放的訂金。

還有一種方式就是玩產權遊戲，他們總是把這個產權遊戲搞得非常複雜，又是房管局、又是國土局、又是規劃局，搞來搞去讓你東奔西走。最後又認為你的手續不齊，把你的財產凍結，這種事情我們聽的比比皆是。

所以中國有一句話說「在中國什麼都是假的，只有騙子是真的」，所以當共產黨在那裡盤據，沒有互相監督、互相制衡，沒有一個司法公正、言論自由、新聞自由的時候，你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所以我給黃女士有兩個建議，我覺得第一、你要在中國的法庭上繼續去控告那些貪官污吏，官商勾結，這是你要做的硬件的部分；另一部分還要做的就是軟件的部分，要將你的遭遇、你的案子公諸於國際社會，讓國際媒體注意到你的案子。

因為中共的那些人，不管大大小小的官僚還是奸商，還是那些公安還是律師、那些詐騙犯，他們最怕洋人，他們就怕你把案子公諸於世。

就好像中國有很多釘子戶，但是唯獨重慶的釘子戶得到了良好的解決，得到最高額的賠償，那是因為重慶那個釘子戶，那個叫吳蘋的女士她非常勇敢的召集大批的媒體來訴說，讓媒體在網絡上給她訴說，在國際上給她訴說。

由於中共非常的懼怕網絡上的威力，也非常懼怕洋人的威力，所以這個時候它就被迫讓當地政府跟吳蘋進行一個和解式的解決，給她巨額的賠償，使那個事件變成有利於民眾的一種結局。

所以我認為黃女士你完全可以借鑑這個例子，我們非常同情你的遭遇，同時希望你把你的遭遇告訴更多的台商和港商，使他們不要在目前中國還是專制的情況下，再去上當受騙。

主持人：那我們下面再問一下葉寧律師，像這樣的美國公民去中國投資，受到這種待遇還有司法上的不公，那美國有沒有法律能夠讓這個受害人得到保護呢？

葉寧：這個問題就說明投資者在選擇投資環境的時候，不僅要看這個投資環境的硬件，比如講它的配套工程設施，裡面的通訊條件、供電、供水條件，這些經濟的、實務性的有形資產的配套硬件。他還需要注意些無形的東西，要重視投資所在地的法律環境和政治人文環境。

這點往往是投資者在做出投資決策的時候所欠缺考慮的地方，其實這個問題，說實話也不光是中國有，這可能還是個全球性的現象，投資者選擇投資所在地的時候，缺乏對投資地的法律環境的考量。

當然這個問題表現在…由於中國它的無產階級專政和極權主義制度，那麼它造成的人文環境、政治環境和法律環境就會更加惡化。

那麼在這個問題上，由於它的投資所在地在解決這個跨國的法律問題的時候，法院首先要解決「衝突法規」的問題，衝突法。那麼美國法院在接到這個案子的時候，它首先要考慮合同是在什麼地方簽定的，合同是在什麼地方執行的，投資的所在地在什麼地方。

如果投資涉及到不動產，那麼就要考慮到不動產的所在地在什麼地方，這個在法律上叫做「連結點」。如果這些連結點在美國一條都找不到的話，那麼唯一剩下來的連結點就是美國的法院地，而法院地在美國是原告選擇的。

如果這些連接點都找不到，那麼看看合同上，雙方在簽定投資有關的合同的時候，有沒有事先就做出一個規定，如果發生法律爭端，我們解決爭端的法院地選擇在紐約或者選擇在華盛頓DC，如果有這樣子的規定也可以。

但如果一條都沒有，那麼一般如果不發生嚴重的人身傷害和嚴重的踐踏人權的情況，而只是一種投資糾紛和經濟合同糾紛的話，一般美國法院就很難再犯禁，因為這個會發生管轄權方面的障礙和困難。

主持人：您剛才提到了法院地，那我想問您一下，比如說即使一個美國公司和一個中國公司，它在簽合同的時候，它說這個裁決或者是最後法院的判決選擇地是在美國的一個地點，那麼即使美國裁決說你這個美國公司勝訴了，那麼這個勝訴的結果能得到執行嗎？

葉寧：它只能在美國的司法管轄權涉及到的地方執行，比如講，如果這個原告勝訴了，他這個被告失敗，而敗訴的被告在美國有財產，比如它有分公司在美國，它有一棟樓房在美國，那麼如果它在美國境內或美國司法管轄權能涉及的地方有它的財產存在，它還是可以執行的。

但是如果在美國什麼東西都沒有，統統都在中國境內，那麼它就涉及到了兩國之間的司法協助問題。就是說這個已經生效的判決在另外第三國怎麼執行，這樣一種司法協助，就需要兩國之間有明確的司法協助條約，由條約來解決。

主持人：現在中、美之間有這樣的司法協助條約嗎？

葉寧：這個問題就需要通過外交途徑來解決，這就複雜了。像這種問題，投資者在踏入第三國進行投資之前，都是需要認真考慮的。許多投資者存在著盲區，一般他比較注重當地的經濟環境，比較注重當地的技術環境，比較注重當地的硬件結構，而往往存在一個盲點，就是忽略當地的法律環境和政治人文環境。

主持人：謝謝葉律師。我剛才問了您一個問題：中、美兩國之間有沒有這樣的司法協定呢？

葉寧：中、美兩國之間是有司法協助條約，這個條約到目前為止，只限於司法文書的送達、司法文書的認證等等，它還沒有涉及到已經生效的法律、經濟合同案件的執行問題。這是一個比較重大的問題，這些問題往往需要在兩國或多國關係當中，通過司法協助的逐步完善以後，才能夠達到一個比較合乎理想的境地。

主持人：謝謝葉律師。陳志飛先生，剛才葉律師談到，在投資之前一定要考慮到投資環境，您覺中國從司法、人文方方面面環境來說是甚麼樣的？它對外國投資人來說是不是一個好去處呢？

陳志飛：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但是確實也是多方面的。現在我們看到大量資金湧入中國，這並不是說明中國的投資環境特別好，而是很多公司像雅虎這樣，它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它進去以後，它了解了中國做生意是怎麼做的，所以它也拉幫結派，它也拉關係。西方公司進去以後，並不是將西方的理念、價值觀或西方比較先進的管理方法、做生意的方法帶入中國，而是學習中國當地的做法。

你如果看西方公司的投資環境，中國實際很多地方還是不完善的，從法律從它的執行各方面來看，它都有很多的局限性。但是這並不妨礙西方公司去做生意去掙錢，但它們這樣做的同時，它們的良心卻給喪失了，這是我覺的很可悲的一點。

主持人：好，我們接一下紐約楊先生的電話，楊先生您等一會兒了，楊先生請講。

楊先生：主持人好，嘉賓好。我想問一下這次雅虎的庭外和解能不能成為一個案例？因為好像牽扯到同類案件的美國公司，有一、兩家在同樣的問題上也遇到了同樣的訴訟。我在想，有沒有可能這次的解決方法「庭外和解」能形成一個案例，其它後面的案子都能照這樣來解決，請嘉賓給說一下，謝謝。

主持人：好的，謝謝楊先生。我想這個要請葉律師回答一下，庭外和解能算一個案例嗎？是不是要經過法院判決才能成為一個案例？

葉寧：對，非常遺憾，像這樣的庭外和解，在法律技術的規範上是沒辦法形成一個先例的。由於庭外和解的作用，那麼這個案件就很特殊了。而這案件的特殊是在整個案件還沒進入審判程序之前就撤訴，所以它沒法形成一個法律的先例。這是從法律的技術規範來看的。

但是從整個案件的影響來說，它還是具有先例的作用。這個先例是廣義的先例，而不是嚴格的司法範疇上的、狹義的先例。

實際上從廣義來說，雅虎的案例不僅有國際性的影響，也有國內法的影響。因為現在也有一些美國公民提出來，美國的ATNT公司，美國的電話公司也就它的國內法監控用戶，由美國司法執法當局隨便監控用戶隱私的問題，現在這些電話公司正在提出是不是應該給它們司法訴訟的豁免權。

所以把雅虎公司的案件作為廣義上的先例，不僅對國際社會有普遍的示範作用和示警的作用，對美國國內的政治人文環境也會發生不可估量的一種潛移默化的影響。

主持人：謝謝葉律師。陳破空先生，您覺得這一次庭外和解之後，美國方方面面的反饋是怎麼樣？有甚麼樣的輿論呢？

陳破空：美國報紙的評價是積極的，美國的輿論認為雅虎立場的轉變表明了雅虎道歉、認錯和糾正的一個姿態，輿論對這種姿態表示肯定。美國國會議員的說法是，雅虎早就應該尋求和解，只是來的太遲了些；美國國會議員同時也警告問題遠沒有解決，因為像雅虎這樣的案子，實際上造成至少三方面重大影響。

一方面對中共方面來說，中共以為利用雅虎公司提供的機密，重判了師濤或王小寧，對網絡是有一個警告或懲戒。但事實上透過師濤這個案件在國際社會的曝光，就使中共控制互聯網、壓制言論自由的醜聞更加傳遍全世界，這是第一個。

第二個，雅虎公司從一開始不道歉、不認錯，甚至21個月沒跟家屬聯繫，美國國會對此也非常憤怒，說被重判21個月你居然沒有跟他家屬聯繫過，對此非常憤怒。

雅虎公司最後發展成主動聯繫家屬，提供賠償，提供人道援助；而且從以利益為主、不關心人權發展成要關心人權，要建立人權基金。不僅幫助師濤、王小寧家屬，還要幫助所有受到中共箝制、在網絡上發表自由言論受到迫害的異議人士。

所以這樣一個轉變，對各大公司，各種西方的大公司，如谷歌、雅虎或者微軟是一個良好的示範。而且這�面不僅看到了中共的倒行逆施和雅虎的助紂為虐，也催生了美國產生新的法案，就是「全球自由網絡」法案。

這樣一種法案的誕生，就是在這個案子的背景下，它將更大程度的保護世界上的異議人士，更大程度的壓制、防範西方那些大公司和中共政權的合作，而且對中共政權來說，也收縮了它迫害的力度。

這些重大的意義，都是這個案件所引起的，所以這個案件可以是載入史冊的案件，也將是影響人權史的一個案件。

主持人：剛才陳破空先生談到了，雅虎從開始到現在，在態度上有一波三折的變化，作為任何一個商業機構來說，誰都不願讓自己的名聲變壞。那您怎麼看它的變化，它是不是一開始判斷失誤了呢？

陳志飛：我覺得它判斷失誤在於它要看外界的反應如何來作出它的判斷，這是公司行為中很正常的一面。我同意陳破空先生剛剛所說的這些，這個案件有很大的積極意義，但我覺得如果要徹底實現商業利益完全遵從人權準則，我們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這次事件得到很好的解決，就是因為它牽扯到一些網絡公司，而且的確造成了很惡劣的影響。但是如果你看一下歷史，比如在德國納粹時期有梅賽德斯-奔馳(Mercedes-Benz)公司，它造了大量的軍車，造了大量的軍火，後來美國要求賠償；瑞士銀行在二戰期間也幫了納粹處理資金，從猶太人剝奪來的資金全部存到瑞士銀行，瑞士銀行替它們保管，而且還替它們保密，這些都是醜聞。

從美國來講，它並沒有一整套系統的法案來規定公司的道德準則，但如果公司的產品損害了消費者和顧客的利益，它是可以懲罰你的。所以美國有食品和藥物管理委員會這些東西。

但是新的網絡公司造成對民主運動、對民權人士的危害，這在過去是一個新的現象，所以新的網絡保護法案我覺得是一種很積極的傾向，我在這方面是持樂觀態度的。

主持人：好，那我們再接一下拉斯維加斯林女士的電話，林女士請講。

林女士：妳好，安娜，嘉賓好。我想講一下我自己的實際經驗。那是發生在88年、87年，在跟中國做商業貿易的時候，我曾經有四個大的合同，一個合同完全被他們單方摧毀掉了，然後另外三個要另外打官司。

其中有一個官司因為當時不知道要找誰好，因為中國的法律很落後。結果在國務院有一個高官就告訴我，你們在簽合同的時候就要簽到仲裁庭，所以那個時候我們有一個案子就到了仲裁庭去打官司，結果就打贏了。

那個仲裁庭我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所以法律人士就可以研究一下，因為在88年、89年可以打贏的話，我相信現在更進步。那給大家提供一個商業這方面的途徑，是這樣子的。

主持人：謝謝林女士，今天我們是熱線直播的節目，歡迎您打我們的熱線電話號碼

646-5798879。剛才林女士提到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那我們想請問一下葉律師，她談到說你如果去仲裁庭仲裁的話，打官司要贏的機會可能會更大，那我想問一下葉律師，您怎麼看呢？另外還有是不是在國外一個地方仲裁，公正性會更高，那麼它有沒有可能得到執行？

葉寧：仲裁是一種中間道路，仲裁的特點就是一般在商務合約當中，你簽署了仲裁協議以後，就意味著你要放棄訴訟，也就是說一旦發生商業爭端、經濟爭端的話，那麼就交給仲裁委員會來仲裁解決。

一般生效了的仲裁裁定，就具有法律上的終審判定的效力。而一般仲裁產生的仲裁裁決，如果當事人不能證明仲裁員有腐敗的情事，或者有犯罪、舞弊的情事的話，那麼仲裁裁決就是終審判決。

中國現在還是有仲裁制度，設在中國國際貿易促進委員會的國際仲裁委員會是具有比較崇高的國際影響的。那麼仲裁的特點是這樣，仲裁肯定沒有完整的民事訴訟，沒有陪審、大陪審團參與的，在形式上沒有那麼完備，但是仲裁有一個特點，一般組成仲裁委員會的仲裁員都是素質比較高的公民。

比如說我所在大學的研究生、許多法學教授就是國際貿易仲裁委員會的仲裁員，所以仲裁委員會做出的一般仲裁裁決，它還是有很高的制式性，知識結構比較高，那麼也就會有一定的公正性。

特別是這�面有「大於」和「小於」的問題，如果一般案件的性質不是太嚴重，不是牽扯到重大的國際利益、國家利益的問題的時候，我相信一般仲裁委員會還是會做出比較公正的裁定。而且有的時候仲裁委員會做出的裁定，他的法律的質量，絕對不比某些州的州法院做出的判決差，所以這個仲裁的裁定還是有很多可取之處。

但是話又說回來，如果一個案件要牽涉到重大的國家利益的時候，仲裁員就有可能受到這個國家政府的影響，有的時候就有可能做出一些身不由己的裁定來。

所以這個東西就要根據具體的情況非常謹慎去選擇，因為一旦在仲裁協議上簽上字的話，那麼就意味著你不能再…，你就喪失採取訴訟的權利了，所以這個問題，你一定要根據具體的情況，具體的來決定。

還有一個仲裁用得比較多的就是海洋法和海商法的案件，一般海事法庭解決的案件，由仲裁委員會來進行仲裁的機會也就比較多。

整個來說，設在瑞士的國際仲裁委員會具有最高的國際知名度，但是，中國的「貿促」下面的國際仲裁委員會，他的口碑也還是比較良好的。到目前為止，我沒有聽到過這個「貿促」下面的國際仲裁委員會，曾製造過法律上比較轟動的烏龍案件或者醜聞，幾十年來倒是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

主持人：好，謝謝律師。那我想觀眾朋友們，如果要有這種商業糾紛的話，可能仲裁的機率還會高一些，但是如果您仍然不相信中國的仲裁機構的話，您可以選一個第三方的國家。那麼現在我們有觀眾朋友在線上，我們接一下烏克蘭孫先生的電話，孫先生請講。

孫先生：主持人好。嘉賓好，安娜小姐我很欣賞您的《熱點互動》節目的主持特點，分寸拿捏、保持了節目的流暢。我再向陳破空先生表示敬意，您的評論言簡意賅，讓我非常受用。

我們看看雅虎「庭外和解」案提供的意義，我覺得這個案子，給中國大陸關心國家前途及各類受迫害的人士提供了一個相當好的機會，他們可以利用雅虎建立所謂的人道主義基金的契機。所以我願意相信該公司的誠意和它的善意。

還有就是中國政府為明年奧運會，對國際社會做出的所謂承諾，我們試著捅一捅這層玻璃紙，是否能夠自由或者是半自由的在雅虎或者谷歌之類的外國在華的網站上，發表一下自己不同於中國政府的一些真實的話語，而看看這個偽善政府的反應。

當然，在不可能坐視的情形之下，可以預期這個偽善的政府會不會凶相畢露，可能會將外國網站逐出中華伊甸園、或者封網、或者讓楊致遠先生承受更加巨大的壓力。那麼就會讓中國人民…給中國人民提供了一個新的思考點。

另外，讓國際社會更多的人，那些關心中國問題的人士，能夠擦亮他們的眼睛，抹掉些許偽善政府的光環，遭受更多正義人士的指責和鞭撻，國際社會最終會在認清真實中國的問題上取得共識，謝謝。

安娜：謝謝孫先生，那我們現在再接一下紐約楊先生的電話，楊先生請講。

>楊先生：大家好，說到網絡，不能不說一下網絡怪胎──金盾工程和網絡警察。我記得好像有美國公司加入這個金盾工程，那麼所有的中國網民，都是這個金盾工程的受害者。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對這個事情提出訴訟，我想，應該有什麼樣的一群人或者或一組人或是形成什麼樣的組織來提出對這些美國公司的訴訟，或是直接針對金盾工程對網民造成的傷害提出訴訟，因為傷害的網民群體非常大，幾億人，謝謝！

主持人：謝謝楊先生，可以請陳破空先生回應他們兩位的發言嗎？

陳破空：首先謝謝烏克蘭的孫先生對我們節目的指教，我們會繼續努力做得更好。另外，孫先生提到了這個案例，中共政權現在可以說是…我們中國有一句話叫做「好事變壞事、小事變大事」。

中共政權在這個案件上自以為得計、得手，但是師濤和王小寧以付出自己沉重的牢獄生涯為代價，去換取國際社會的高度注意；對中共政權封鎖互聯網、壓制言論自由，以及西方公司被迫跟中共合作，屈從中共，這樣的事情也引起了高度的注意。

而且我剛才講了，促成「全球網絡自由法案」的誕生，這些都是樂觀的跡象。你剛才講的奧運會，在奧運會之前發生很多很多事件，來衝擊中國的厚牆也好、薄牆也好或脆弱的牆也好，我想雅虎案被告和雅虎案被迫和解，這就是奧運會之前的事件之一。希望這些事件或多或少、涓涓細流匯成洪流，能夠沖垮中共所謂的這些專制防堤。

另外，孫先生剛才講到網路怪胎「金盾工程」，我們知道金盾工程是江澤民的兒子江綿恆親自主持，耗用了中國的民脂民膏15億美金，所建設的一個防範中國民眾知情權、剝奪中國人民知情權的網絡工程。

我們看到中共在網絡上有「攻」也有「守」，金盾工程就是為了防守，組成網上的長城，來防守自由言論、自由資訊的普及；另一個是「攻」，對師濤跟王小寧這樣的判決、對雅虎公司以及西方公司的賄賂和壓力，這就是一種攻。所以有攻有守，使中共成為先進文明、人類文明頑固的敵人。

所以互聯網不僅是一個先進技術的代表而且是一個全球化的代表；不僅是一個高技術的代表，而且是人類作為一個大家庭的代表。

剛才楊先生提到，能不能訴訟中國在網路上的封鎖，我想是絕對可以的。因為這樣的互聯網一直以來都是全球性的工具、就是全人類共用的工具，中共利用它把持一片國土，對全世界用普及的高科技和這樣一個先進文明的象徵來進行抵制的話，我想許多文明國家和文明人類、團體都應該來訴訟中共。

主持人：好，我們現在接一下內蒙古楊先生的電話，楊先生請講。

楊先生：我覺得金盾工程封歸封，也沒什麼用處、根本就沒有用處，我覺得現在這互聯網，中共封啊也都形同虛設，我在這裡感謝這些破網專家，為我們提供這麼多方便的條件。謝謝！

主持人：謝謝楊先生。其實金盾工程也是封不住人上網的，那剛才烏克蘭孫先生說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就是現在有這個人權基金，另外還談到這些大公司，我在想陳先生您也是在大公司裡面工作。

我經常在想一個問題，有很多大公司其實它現在是中共主要資金的來源，如果所有大公司都有一個原則，說這樣做我們都不同意、我們都要堅守商業道德原則，(就是您剛才提到的商業道德)。如果這樣的話，中共反過來要去求這些公司，因為大家都不按照你的規則去跟你合作，對吧？

陳志飛：這個問題是很有意思的問題。

主持人：這是一個誰怕誰的問題，為什麼西方公司要去怕中共？而不是中共來怕它？如果我們現在都說我們都要堅守商業道德，你做這種違反人權的事情、你做這種不講理、不合法、不守法的事情，我們就不跟你合作。

陳志飛：從西方國家來說，它們這套東西要維護道德價值觀得靠媒體和民眾的力量，因為它們是自由經濟，所以公司的原則就是賺錢，它們的上帝就是客戶，所以現在好多公司很悲哀的把中共變成它們最大的客戶。

所以說要使這種人權、道德觀念確實履行下去，需要民眾、媒體都發動起來，像對待雅虎案這樣，對待它們所有和中共勾結的行為，這樣才能徹底使他們的價值觀得到實現。否則，單靠西方國家法律的力量，客觀來講，我覺得還是比較困難。

主持人：我想從雅虎案來說，從長遠來說，如果它這樣做的話它們慢慢就賺不到錢了，因為大家都知道它只是趨「利」而行，所以可能到最後拋棄了它。

陳志飛：我可以給妳舉個例子，比如美國道瓊股票有30個特別有名的股票，而且都是非常好的。如果你去看那些公司的話，大部分公司我們大家都知道，比如花旗銀行等等大公司。

那麼有一家公司，中國人可能不太清楚，叫做Altria ，它的前身就是美國的菸草公司叫Philip Morris。它的股值非常穩，而且它的股息紅利給的非常多，但是股票價格一直漲不上去。因為有很多人覺得這間公司，雖然在美國法律允許範圍之內運作，但是它鼓勵人抽煙，它害死了很多人，所以還是有很多人抵制它，使它的股票價格一直漲不上去。

主持人：剛才孫先生還提到了一個問題就是說利用人權基金，它相信雅虎的用意還是好的。那您認為對很多中國經常上網的百姓和異議人士來說，是不是可以利用這人權基金呢？

陳破空：這是對中國異議人士、中國民眾的巨大鼓舞。因為雅虎的和解案達成後，楊致遠書面發言中，說了這麼一句話，他跟受害人家屬會面之後，他迫切覺得需要糾正他們的錯誤、糾正自己的錯誤。他覺得不僅僅是為受害人的家屬，也是為雅虎的未來，認為雅虎將來的作為應該符合全球的價值觀。

所以在這個時候，雅虎應該感受到，它如果僅僅為了經濟上的利益而尋求短視的行為，那是兩頭受氣。一頭是中共給它的壓力；一頭是它總部所在地，美國這個自由社會所給它的壓力。與其像「老鼠鑽風箱」兩頭受氣，還不如回到人權、人道、人性的正常原則上來，正常的做生意。

就像西方的商業社會的規矩一樣，你正常的、守法的、有道德的做生意，那才有遠景的，雅虎公司正是認識到了這一點，當然希望更多的西方公司認識到這一點。我想倒過來，它的人權基金也好、還有更多西方公司的介入也好，當然是對中國民眾及異議人士的巨大幫助。

主持人：陳先生，您認為這個案件以庭外和解的方式結束，對師濤和王小寧他們的家人會有什麼樣的影響呢？

陳志飛：我覺得他們的家人應該要求雅虎，正式出面要求中共減刑或者釋放師濤和王小寧，而且雅虎要提出條件，如果你不按照我這樣做的話，我要跟你違約、拒絕與你合作，這樣才能真正表明雅虎對解決問題有誠意，才能真正表明它改正了錯誤。

主持人：那陳破空先生您怎麼看？

陳破空：事實上，雖然它這次和解條款沒有公佈，但已經暗示了雅虎公司將跟中國政府合作，促成師濤和王小寧儘早減刑。同時它們承擔所有的訴訟費用，提高人道援助，雖然沒有公佈數字，但是我相信雅虎公司的實力，這將是個天文數字。

我想受害人的家屬應該至少得到百萬以上的賠償，同時人權基金的數目沒公佈，我相信也會是一個不小的數字。以雅虎這樣的網路巨頭、遍及全球的網路巨頭來說，應該是一個不小的數字，這樣的數字如果能促進中國人權，對中國政府也是個沉重的打擊。

主持人：今天我們的時間又快到了，非常感謝二位。我想這個人權基金可以鼓勵很多中國人，當他們的上網權利、通信權利和言論自由權利受到侵犯的時候，都可以以此為例。就像剛才陳破空先生所說的，去找媒體、向外界披露，讓言論真正獲得自由、讓中共不敢再這樣去做。

我們也非常感謝葉律師，很多人說雅虎這個庭外和解是一個言論的勝利，也是美國司法的勝利。雖然這個案子沒有經過司法的審判，我想更多的是道德和人性的勝利！非常感謝各位的收看，我們下次節目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