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观众朋友大家好欢迎收看《热点互动》节目我是主持人林晓旭,大陆著名导演陈凯歌所指导的商业大片《无极》,上演以后可说是毁誉参半。
但同时因为一个具有音像剪辑集经验的高手叫胡戈,他在网络上制作了一个影片叫《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其中采用了《无极》中的一些镜头以及“央视法治”节目的镜头组合,结果引来上百万的下载量,很多观众觉得他的影片甚至超过了《无极》,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现象呢?在今天的节目中我们请本台的特约评论员,韦实,跟我们一起来做一个分析。您好!韦实。
韦实:林晓旭您好,观众朋友大家好。
林晓旭:韦实,我们都下载这个影片来看不知道你看完后是什么样的感受能不能先来谈一下?
韦实:我看完之后觉得是很有创意,它拿“央视法治”节目当一个主线,把《无极》的很多镜头包括的歌曲都溶在一块,实际上它里面有很清楚的故事线索,它就把《无极》一个很大的像陈凯歌想做的史诗般的一个玄幻剧,反应的是一个现实中的事情,就直接放了一个现实中很庸俗的结局。
从他诱骗小孩到后来怀恨在心然后到持刀杀人,最后自首,然后对警察的歌颂,对法治的歌颂就变成一个极其主旋律的影片。
在这其中他也是运用了很多的电影和剪接技术,比如音频混合的技术,视频的剪辑技术,包括很多的创意,他里边还借鉴了比如很多喜剧无厘头的幽默嘲讽形式,还有一些说唱,或其他的一些表演艺术,实际上他需要在现代艺术上有很深的了解,包括这种手段。
所以这一些如果是这一组人做出来,还不足为奇,如果是一个人做出来这个东西,而且给人感觉起码是很流畅的、有一定内涵的,还有他的主题的,那就很不容易,而且值得注意的是所有人物的配音都是出自于胡戈一人之手。
林晓旭:所以很多人觉得他真是一个天才,刚才你提到的其中非常关键的一点,他是跟社会方方面面都比较有相关,你刚提到的法治节目跟现代生活还有他里面提到很多的小队长,城管队,就是很多方面都跟现实生活有关,是不是这是他能够赢得超过《无极》最有效的一个地方。
韦实:有,你比如说开始有城管队,在城管队就是学到打人的功夫,到后来他还有一个就是潜台词在里面,比如到最后他就讲了这个人是自首的,并不是被公安部特警给抓捕归案。
这里面实际上也是影射两点,第一、警匪一家的现状。第二、他也影射出警察的无能。还有就是在中共司法公安系统里都有这句话叫“坦白从寛,抗拒从严。”
还把他当做主要的一个主要的定格画面,实际上现实中都是“坦白从严,抗拒从寛”,为什么这么讲,因为这个制度实际上是让你自己认罪,他也是要弥补部份的暴力取胜不成的情况下,就是他按照你自己讲的给你自己定罪,但这种手段非常的不好。
一般西方或正常的都用无罪辩护,首先假定你是无罪的,至于你在里面要检察证据,要指控,然后平常还要为自己辩护,最后大家确认你有罪才能进行,自己用自己的话来讲,其中一部份就是威逼利诱,用利益来引诱你,你说出来给你减刑。
实际上的结果往往是相反的,有的时侯就造成了一种冤案,不是说他逃避这种责任不好,而是说他自己付出代价比他讲出的话多得多,而且这一讲出来现在就破不了案了,还有一个很隐讳的地方就是他用“春天的故事”、“走进新时代”、“红梅赞”这些很主弦律的歌曲。
林晓旭:但是放在一起给人的感觉很可笑。
韦实:而在审判的时侯他用走进新时代,然后旁边背景声音是一群人起哄或做 恶的声音,到最后很经典就是在表达经过这些磨难,男女主人翁在一起,他用了“红梅赞”。
其实我们知道胡戈这个人他是做音乐的主持人,他有很多西方也好,中国传统的调子的经历,不管是中国小调还有西方的古典乐曲有很多表达幸福,像乡间协奏曲,这种高兴的协奏曲或著名的曲子很多,他偏偏选了“红梅赞”,这东西给人的感觉非常的不沦不类。
林晓旭:所以让人看完后整体的效果,是一种荒诞的组合,因为陈凯歌他本身把整个影片的背景设置在一个很虚幻的年代,所以好像都不真实,把所有的东西都掺杂在一起。
韦实:而且给人的感觉是很荒谬,陈凯歌自己的想法主要是想用玄幻的背景讲现实生活中的事,比如讲对爱情、对金钱、对信任,对命运这些的把握,就是现代里面也有这些问题。
林晓旭:所以他现在融入深度的思考。
韦实:融入深度的思考,但是他又局限在这种体制,他不能去拍现代的东西,就造成他只能在一个笼子里或在文化的框框里面去搭自己的东西,所以才有胡戈说的“圆环套圆环娱乐城”。
林晓旭:人都陷在里面。
韦实:人都陷在里面,而且不管你外面多么的宏大、多么金碧辉煌,其实里面你可以做的很有限的,因为这个框框再大它也是框框。
但胡戈实际上点出很深的一点,这可能也是陈凯歌最吃不消的一点,他指出来就是我做这一切是在央视法治的框框里面做,陈凯歌做的无非比我的投入更多、更漂亮,可实指你的笼子只不过比我更大一点而已。
林晓旭:而且没法接触到现实生活,所有人物背景全是虚幻的构架,其实他简简单单的拼凑但他是生活中的来源,包括他谈到的教育问题,孩子怎么样被这些人引诱,怎么样怀恨在心二十年,这都是现实教育的问题,这一点跟社会命脉抓的很紧,这是一个很了不起的。
韦实:他用这个话是我们耳熟能详的:没有确立好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这也是“思想品德” 课本中,最重要就是年轻孩子要在什么什么主义之下,确立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
可是就有这么一点,什么叫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这是从来在任何一本课本里从来没有直接详细的讲出来的,或者是一个定义口号式的东西。
那人生观、世界观在这么空洞的一、两句口号情况下,这怎么建立出一个正确教条式的东西呢?因为人生本来就是很复杂无序的,有各种各样的变化在里边,你怎么可能有一种观点去贯穿整个人生?
或者是对于世界观,在如果说你的孩子在对整个世界没有一个很了解的情况下,他哪来的世界观?所以这一切的一切,这种用口号、用语言建立的教育,恰恰就把做人最根本的东西给遗忘了。
因为你并不是说从先认识了人生观、世界观之后才能处理好怎么样做一个好的孩子、怎么样做一个好人、怎么样扮演一个社会的角色,这些最基本的东西恰恰是能够给你一个人生最后经历以后,你才能到了一定年纪以后,你有人生观、世界观对不对?
林晓旭:对于一个善良的本性,走过人生的旅途你自然就会积累
韦实:自然会积累,恰恰是准则从小事一件件开始,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而不是说你用某种主义某种教条去给你灌进去人生观,这种东西没人听的。所以它指出了这一点,也是人们都觉得很奇怪,可你说不出奇怪在哪儿?但是确实是本身来讲就是很荒谬的一点。
那么再有一点,就是讲到现在中国的电影,陈凯歌想拿这个《无极》去进军奥斯卡,结果在德国放的时候,德国人就是对这个片子实际上看不懂。然后只对韩国的张东健在放风筝的那一段,拿人放风筝那段感觉很高兴,因为觉得说这个地方看懂了。
那么恰恰说明,就是说中国的电影一旦反映现实,任何一个国家的人都看得懂。你比如说《活着》在那个戛纳电影节上,像陈凯歌以前拍《霸王别姬》,很多人都看懂了,因为它有人性的东西,它讲的是真实的生活的一个片段。
林晓旭:这些片子都是大制作,也可以说是投入了数亿人民币这样的大制作。但是做出来的东西,好像我觉得跟看清宫片差不多,就是说好像是一个很虚幻的,我只知道有这么回事儿,没有任何教育意义。
韦实:而且它设定的是富裕的人群。《无极》一张票一百块钱,它现在票房是两亿,也就是有二百万的富人看了这部电影。可是这个电影拍出来对中国整个更大的人群,或者说我们不讲教育意义,就算是娱乐,它并不是娱乐了中国真正需要娱乐的人群。
而恰恰这二百万人有很多的来源渠道去看西方的好莱坞电影,去看更多的经典的电影,因为他有这个财力,他有电脑,他可以上网,他可以去买DVD。
而恰恰中国更广大的人群,就是说不说这个是赤贫的人口,就说城市的人口,他有没有很正常的欣赏渠道?你看到能够从中受益或是得到娱乐的东西。所以说这本身,就是他在用这个国家的钱、人民的钱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所以你看胡戈写了一个爱因斯坦的公式,《无极》等于无聊乘以二。那大家都觉得很经典。然后大家攻击陈凯歌的也都基本上讲你花了几亿拍出来这么一个东西,一点内涵都没有。
林晓旭:这本身是不是也不完全是陈凯歌自己的悲哀。因为这个体制下他没有自由对不对?
韦实:这不是陈凯歌的悲哀,因为他拍《霸王别姬》的时候,他那个时候就影射说,因为《霸王别姬》被禁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说程蝶衣,在民国的时候没被人逼死,日本人来了也没被逼死,国民党来也没被逼死,怎么到文革的时候就被你给逼死了。
这一点就是说,当时编审的人好像觉得自己很得意,你看,我看出了这一点,就是你影射。所以给你禁掉。禁掉之后陈凯歌在种种情况下就是很简单,你要想拍片,你就得按照主旋律框里边来,就是说你越点轨,你必须知道你框框的是什么,不然的话,对不起,你绝对没有三个亿的预算给你拍电影。
所以说这也是无奈之中的下下策,就是说咱们都像清宫剧里一样,借古讽今,借玄幻讽今,可是就连你要借玄幻讽今都不给你留这个余地。所以就造成这种没有大脑,只有表面的这种肤皮潦草的大制作的,不是陈凯歌的错。
林晓旭:所以画面很唯美,但是本身的效果却不见得好。我觉得包括陈凯歌,包括张艺谋,这几年以来其实一心也想冲进奥斯卡,但是所做出来的大片就是这样一种效果。
那本身让我联想到,现在整个媒体界,不光是娱乐界,媒体界好像很多人也都感觉得宽松了,你可以谈各种各样的事情,但是好像好像最近封杀这个媒体,好像实际上本身是控制更严了,那你觉得娱乐界是不是也是这样子?
韦实:娱乐界它分两个部分,包括媒体界。就是在吃喝嫖赌抽这一块他们是没有的框框,比如说具体讲导演要情色,一般人就说黄色下流。在这个框子里你只要不弄到变成三级片这个程度,你愿意怎么拍怎么拍,也就造成了大家都往正常的使劲儿。
比如说圆环套圆环,比如说穿着,比如说你可以把韩国日本最一流的影星请来跟你提升这个人气,这无所谓。
可是在反映现实生活里边,就比如说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你比如说城管队打人是不是对的?拖欠民工工资是不是对的?八O年的时候更严,在“六四事件”之前对人的思想的探讨,对人性的探讨,对价值体系的探讨,这个绝对是框子更小。
所以从《冰点》等等一系列的报刊,造成了一个你看起来好像是很繁荣,其实这两个是两个渠道的事情,你不能拿这种意识型态里边这种人性的东西来和吃喝嫖赌的东西去比,因为那的确是有自由。
而且现在是各种手段,包括声光电的,包括可以用几亿拍《英雄》、《十面埋伏》、像这种《无极》,这不是问题,关键是你要看它这个主题,它里面的内涵是什么。
林晓旭:那我们去年也看到《功夫》,包括其他一些影片,他也是用借古讽今的做法,那您觉得这种潮流还会再继续下去吗?以后会怎么样一种走向呢?
韦实:以后的走向,如果现在的东西不变,只能说是创作的空间越来越狭窄。因为你现在的东西只有两种,一个就是你现在拍出来的真正的,就是说富人的生活,可是这种东西没有人愿意看,包括富人都不愿意看,因为太假。
再一个就是拍真正的中国真正广大民众的生活状态的,去拍他的酸甜苦辣,家里的事情,就包括像《渴望》以前的那种电视剧,现在想拍出来也不太可能了。
因为现在一切的一切,就是说中共政权缩得更紧。比如说央视的春节晚会,现在能够让大家发笑的就是挖苦农民,歧视农民,只有这么一个体裁。
林晓旭:是,想普及这一类的体裁。
韦实:因为这一类群体是弱势群体,你骂他没有什么问题,因为现在各个群体都有各个群体,只要你有经济权,有话语权,它一定是不给你有这种市场,不让你拍他这种电影。就是一旦拍出来这种符合中国人生活的电影,像以前的《活着》的话,那一定会被禁的。
所以说在现有的情况下对艺术家其实是一种摧残。你像张凯歌、张艺谋,你如果给他一个正常的拍摄的渠道,一个正常的人文的环境的话,你如果有这么大的预算的话,我觉得拿一个奥斯卡的外语片奖,对他们而言不是一个很大的事情。但是现在来讲就是不可能。
林晓旭:好,各位观众,感谢您收看这一期的《热点互动》节目。国内的各种商业大片不断地出笼,但是民众所真正想看的影片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呢?也许希望在不久的将来有人能够有所突破吧!各位观众,感谢您的收看,下一集节目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