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方菲﹕金然﹐和你侃了這麼長時間﹐我覺得你的文學細胞好像還是不少的﹐就不知道你的藝術細胞怎麼樣﹖

金然﹕別提了。上初中的時候我們上圖畫課﹐一學期下來﹐覺得已經找到感覺了﹐畫素描什麼的﹐很有興趣﹔結果第二個學期﹐學校說沒有老師走了,沒圖畫課了。後來就沒再畫過。

方菲﹕哎喲﹐要不然20世紀又多一位天才畫家。

金然﹕拿我開玩笑了。哎, 你最近不是去看了中國近代畫家真跡展嗎﹐人家那才是真正的天才畫家。

方菲﹕是啊。當時看完了我就一個感覺﹕他們怎麼能畫得那麼好﹖

金然﹕我去了也是大開眼界。這次的真跡展是澳洲戴東尼家庭的收藏。聽說他們在台灣巡迴展覽時引起轟動。

方菲﹕是。我們這次採訪了戴東尼先生﹐他講了一下這次展覽的基本情況。

[戴東尼談書畫展概況]

金然﹕方菲﹐你覺得真跡展裡的哪些作品你看了印象最深刻﹖

方菲﹕對書畫﹐我可是外行。那些作品又都是精品。說到印象深刻﹐齊白石的蝦和張大千的魚藍觀音﹐給我印象很深。那個蝦看上去象透明的﹐象活的。

金然﹕齊白石的蝦﹐那當然是一絕。據他自己說他畫蝦幾十年才得其神﹐可見這背後的功夫。那幅魚藍觀音用的是工筆重彩的手法﹐是張大千去敦煌後畫的﹐可以看出受敦煌壁畫的影響。

方菲﹕哎﹐你知道得不少嗎﹖

金然﹕我也是參觀的時候聽導覽講解的。

方菲﹕那你喜歡哪些畫﹖

金然﹕我自己很喜歡王雪濤的"蝶"。這幅畫很簡潔﹐構圖出色。我喜歡那些奇妙留白的畫作﹐不喜歡畫面畫得很滿。

方菲﹕我還喜歡劉奎齡的貓。劉奎齡是畫走獸畫得最好的一位。那個貓的毛看著就覺得非常柔軟﹐讓人想摸。

[FILLER]

方菲﹕我還很喜歡蔣兆和的漁翁圖。那個漁翁臉上的表情非常生動逼真。

金然﹕其實中國畫最講究的還是它的意境﹐它的神韻。你說的這幅畫﹐已經用了一些西洋化的手法。

方菲﹕是。象你剛纔說的留白﹐就是中國畫特有的手法。我們在採訪這些畫的收藏者戴東尼先生的時候﹐他為我們解說了這種手法﹐還將不同的畫做了個比較。

[戴東尼談中國畫的意境]

金然﹕說到中國畫的意境﹐讓我想起來北宋宋徽宗的時候流行的一種命題畫﹐就是給一句詩詞﹐然後要畫家用畫把那句詩的意境畫出來﹐而不要太寫實。

方菲﹕正好﹐我們在採訪中戴東尼也談到了這種命題畫。

[戴東尼談命題畫]

金然﹕我們看了這些大師們的作品﹐讓我想起有句話叫“功夫在詩外”。這些畫不僅是技巧問題﹐畫家本身的修養和品德也是非常重要的。

方菲﹕沒錯。齊白石就將繪畫視為「寂寞之道」﹐山水畫大師陸儼少也說過﹕“十分功夫是四分讀書，三分寫字，三分畫畫”。很多畫家都有獨特的人生經歷﹐這些經歷也反映到他們的畫中。

金然﹕是。象齊白石有10年時間閉門謝客﹐潛心研究。陸儼少當時因沒有錢﹐曾乘木筏漂流長江一個月﹐飽覽了長江風光。這一個月可是勝讀十年書。

方菲﹕還有張大千﹐曾在敦煌石窟中住過二年半臨摹壁畫﹐當時那裡的條件可是十分艱苦的。

金然﹕張大千可以說是一位蠻有傳奇色彩的人物。據說他少年時，曾做過100天和尚 ，後來因為不願頭上被點香而還俗。後來又被土匪綁去做師爺；廿多歲便蓄著一把大鬍子。

方菲﹕是啊。聽聽這些大師的趣聞軼事﹐也很有意思。採訪中戴東尼就講了兩個畫家的小故事。

[戴東尼講畫家的故事]

金然﹕哈哈。看來這位官員不太懂得臺上十分鐘﹐臺下十年功的道理啊。

方菲﹕我感覺這些大師的一個共同點就是淡泊名利，致力于品學修養。象著名的花鳥大家潘天壽先生﹐一生為人正直，不求名利﹐與人無爭。想不到的是在文革時是浙江美院第一位被揪出來批鬥的人﹐後來被折磨重病去世。

金然﹕從潘天壽的畫風也可以看出他耿直的性格。有一位評論家說潘天壽畫山石﹐草木﹐畫出了天地間的英氣鐵骨﹐浩然正氣。他在被批鬥中﹐還寫過心如天地寬這樣的詩句。

方菲﹕其實許多畫家都在文革中受過迫害﹐而文革對中華文化的扼殺也是史無前例的。象國畫大師吳湖帆﹐當時派了六輛卡車去搬他的畫﹐燒了很長時間。後來他自殺﹐他的兒子也跳樓自殺了。

[戴東尼談批黑畫運動]

方菲﹕現在聽到這些故事﹐讓人覺得那真是一個瘋狂的年代。許多人覺得這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可是齊白石的孫女居然又因為煉法輪功被勞教。如果今天還有許多傑出的畫家也煉法輪功的話﹐那是不是都會被關勞教呢﹖

金然﹕聽上去好像又是一次文革啊。我希望我們都能做些什麼﹐使類似文革的悲劇不再重演。

方菲﹕我想﹐認清正在發生的悲劇﹐這本身也就是一種幫助。好﹐觀眾朋友們﹐謝謝您的收看﹐下次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