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中國人有句俗話﹕“民以食為天”﹐這天底下的中國人哪﹐對飲食文化的重視可以說世界聞名。中國菜有八大菜系﹐有的偏麻､有的偏辣､有的偏甜﹐如果缺少了地道的調料還真做不出那個味兒來﹐所以很多華人一到了海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中國餐館､中國店。
在70年代以後﹐大批華人移民到美國﹐其中大多數都聚集在東西海岸的大城市中﹐形成了一個個華人的小社會。在這些小社會中﹐華人可以象在國內一樣的生活﹐吃地道的中餐､購物講中文﹐這當然得益于隨處可見的中國店家。
在華府華人中提起金山超市可謂無人不知﹐甚至是許多人每週購物必去的地方﹐但是金山的成長過程恐怕就沒有多少人知道了﹐今天我們就帶您一起去走訪一下馬州洛城金山分店的黃經理。
黃﹕“就在七十年代的後期﹐有兩個年輕人﹐一個是電腦程式工程師﹐一個是會計精算師來到北美定居在紐約。”黃先生說﹐這兩位年輕人在紐約屬於傳奇人物﹐他們娶了兩姐妹﹐在給人打了一年多的工後﹐他們下決心自己闖蕩江湖﹐於是就在紐約的Brooklyn買了一個猶太人開的叫做keyfood的雜貨店﹐開始了自己的事業。
俗話說“萬事開頭難”。黃﹕“在買下來之後﹐做了一年多﹐在那一年多﹐這兩個年輕人吃盡了苦頭。Brooklyn的安全非常的不好。他們不但利潤很薄﹐而且好幾次受到威脅﹐被搶劫的人拿着槍逼着他們關到冰箱裡面去。”這兩兄弟覺得這可能不是一條很好的路﹐就賣掉了他們的店。由於曼哈頓當時早已人滿為患﹐他們最終於1981年在法拉盛租下了一個意大利人的店面﹐開起了法拉盛的第一家中國店。
由於是第一家中國店﹐最初的財政和客源方面都遇到一些困難。黃﹕“幸好有一位貴人﹐就是紐約金字號的陳老先生和陳老太太。”這對老夫婦擁有中國食品的進貨渠道﹐他們看到這兩個年輕人願意拼﹐就不但給與精神上的支持﹐也在貨品的提供方面給與種種方便。雖然如此﹐兩位年輕人在前幾年仍然是慘淡經營。黃﹕“這兩個年輕人就是我的兩個哥哥。”
三､四年後﹐中國､香港和台灣的移民越來越多。由于法拉盛房租便宜﹐這些新移民們也就在那裡定居下來﹐中國店的人氣也興旺了起來。到1986､1987年的時候﹐原有的店面已經無法應付越來越多的客人﹐黃氏兄弟就在Amherst開了金山集團的第二家店——金麟食品公司。1991年﹐黃氏兄弟將法拉盛的金山從房東那裡買了過來﹐還買下了隔壁的店面﹐經營規模擴大為一個12500呎的超市加上1000呎的地下室。
黃﹕“因為金山是在法拉盛的第一個超市﹐第一家中國店﹐所以它就變成這些遠道的客人來買菜的重點。在擴大期間﹐他們也並購了後面的土地﹐加蓋了一個30個車位的停車場。租了樓頂上的20個車位﹐再借了隔壁中信地下室的50個停車場﹐加起來有一百個停車場。是第一個在法拉盛超市里面有自己停車場的地方﹐所以吸引了許多遠道的客人﹐尤其在週末﹐從康州﹐從紐約上州﹐從紐澤西州﹐甚至有的從賓州那邊過來的。所以那段時間在金山的歷史上是一個鼎盛的時期。”
到1995年的時候﹐移民潮更加洶湧﹐而法拉盛和Amherst已無發展的空間﹐碰巧當年幫助金山起家的陳老夫婦在北維州有間京都食品店因經營問題需要轉讓﹐於是詢問黃氏兄弟是否可以接管。黃氏兄弟在大華府地區攷察後﹐發現馬裡蘭州不但華人聚居密度要高于北維州﹐而且食品與藥材都是不收稅的。1994年底﹐金山董事會決定接手京都食品﹐同時看中了Rockville的一片正在拍賣的地產。
在馬州金山最初創業的時候﹐金山集團也遇到了一些雖然困難但是卻很有趣的要求。黃﹕“馬州的Rockville是在華盛頓DC西北的郊區﹐雖然地方很小﹐不是很大﹐但是人的素質都蠻高的。也是因為這個原因﹐Rockville的市政府對於新進來的企業﹐他的要求就很高。”黃先生舉例說﹐市政府不但要求他們在自己買下的土地上種多少樹﹐鋪多少草皮﹐還要在對面的老人公寓前種樹。市政府後來解釋說﹐因為估計到他們的生意會很好﹐擔心晚上購物的車燈打擾老人公寓中老人的休息。雖然被有求在別人的土地上幫助種樹有些苛刻﹐但如今這些樹已經茁壯成長。
另一件有趣的事情是﹐市政府要求金山集團花費六十萬美元建立一個污水處理系統以便應付暴風雨﹐後來考慮到成本問題﹐雙方達成妥協。黃﹕“他後來就要求我們做一個地下坑﹐英文叫做subsidy tank﹐專門處理過多的雨水和廢水的設施。這個設施的花費只要兩萬塊。”在金山接受了這個條件以後﹐黃﹕“在挖這個坑的時候﹐才發覺到為什麼這個地方叫做Rockville﹐挖下去的話地下全是石頭﹐大石頭﹐我們還花了錢﹐將近一萬塊錢﹐請了一個人﹐把那個大石頭都炸掉了﹐那個東西才放得下去。”
黃先生是一個非常勤奮的人﹐對於生活的態度也很恬淡。在兒女長大成人之後﹐他和妻子把原先的獨棟的房子賣掉﹐買了一個離店裡較近的townhouse﹐省下修枝剪草的麻煩和時間﹐更多的把經歷投放在店裡。談到敬業精神﹐黃先生講到了一個有趣的小故事﹐有一次在他當班的時候﹐附近房地產公司一位主理產權過戶的小姐跑來問他如何才能當好一個老闆。黃﹕“我講好､好､你仔細聽好﹐我說着玩的﹐我用英文講。First of all, you have to work. Second, you have to work hard. Third, you have to work harder.（笑）”“你要敬業﹐中國人很聰明﹐你做不做事情﹐別人一看就知道。”
敬業也許是金山選擇員工的重要原則。常去購物的顧客對這位身材高大的店堂經理王先生都不陌生。馨然﹕“王經理﹐週末也不休息在這裡工作。”“不休息﹐因為一直都是從事這種服務業的工作。很習慣weekend上班了。”“您在這裡工作多長時間了﹖”“我在這裡﹐在金山的時間不長﹐將近兩年。”“每個週末大概花多長時間在這裡﹖”“大概我們從九點半到八點半﹐再結完帳什麼的﹐大概十一､二個小時吧。”
幾年來在華府開了很多亞洲人的商店﹐除了中國店外﹐越南店､韓國店也在搶佔中國人的消費市場﹐韓國店更是規模大和價格低廉而聞名。在金山的幾米之外﹐就是另一家中國超市——美心。黃先生是如何看待這些競爭對手的呢﹖
黃﹕“我們不打價錢的戰爭。美心在那裡比我們時間還長﹐它今天能夠生存﹐我們的生意也沒有差啊﹗就是講﹐你要是在這種競爭的環境下能夠繼續生存﹐不管他的競爭對手是誰﹐是中國超市﹐美心也好､東方也好､新亞也好﹐或者是韓國超市﹐韓亞龍也好､大世界也好､東亞食品也好﹐每個人要有每個人的特色。我知道很多中國人為了便宜的蔬菜﹐到韓國店去買東西﹐但是它們的東西和我們的東西不一樣。非常聰明的客人一看就知道。它們的蔬菜是很便宜﹐你可以挑﹐但是噴過水﹐回去放到冰箱裡一天就爛了。我們的是干的﹐包在塑料袋裡﹐你買了﹐價錢貴一點﹐放在冰箱裡﹐一個禮拜都不壞。我們比他貴的原因在這裡﹐第一是我們包﹐第二是我們不用水去加重量。美心和我們距離很近﹐它能夠存在﹐繼續生存﹐它有它的特色﹐我有我的特色。(談到進貨渠道)假如說它能選一些東西﹐我們不賣的﹐比如說東南亞的東西﹐這是以前老美心的客人常常去美心的原因。”
為了創出自己的特點﹐儘量滿足中國客人的要求﹐金山除了拓寬進貨渠道之外﹐在貨物的選擇上也頗費心思。（接店裡的介紹）黃﹕“第一點就是我們雜貨裡面的鮮貨﹐這一排包括粽子､豆干､乾絲､豆腐､荳漿､油條､包子､饅頭､水餃､冷凍的東西﹐第二個特點是我們的熟食部﹐一個是熟菜的部份﹐週末的時候﹐我們大概有四十五到五十種選擇﹐冷盤我們大概有二十四種選擇的余地。然後加上我們的燒烤､就是烤鴨､烤叉燒､烤豬
回顧金山成長的經歷﹐黃先生認為做生意應該和客人建立良好的互動關係。黃﹕“那麼金山整個集團來講﹐包括我本人在內﹐也就是說﹐以服務為宗旨﹐服務的背後是什麼﹐多多少少有一點回饋的意思在裡面。我們的客人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我們賺來的錢﹐不是每一分都放到荷包裡去花天酒地﹐我們應該做有意義的事情。我們會回饋﹐比如說台灣地震我們要捐錢﹐唐山地震我們要捐錢﹐大水災我們要捐錢。希望能夠和華人社會有一個雙面的關係。”
黃﹕“所以在美國創業﹐第一你要肯干﹐第二你要有機緣﹐把握機緣。然後你這件事情才會發生。發生了之後﹐你還是要肯干。假如那兩個弟兄當初不肯干﹐陳老先生和陳老太太也不會幫助他們。人也就是這樣﹐公道在人心嘛。只要你好好做﹐我們的客人會看得出來你在做事情。就有人願意幫你的忙﹐不管哪一種方式﹐他多來幾次買東西﹐或者是他給你一個建議﹐這都是在幫忙。”
記得我當初來美國讀書的第一天﹐中國同學會的會長就帶我來了金山超市﹐看到這裡琳琅滿目的中國貨﹐思鄉的情緒還真是減弱了不少。相信您和我一樣﹐以後再到這裡購物的時候﹐會想起黃先生今天和我們分享的這背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