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華人第六十七集: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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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印度之行 – 流亡的藏人

1999年盛雪去印度采訪西藏流亡政府,在那里遇到一個翻越喜馬拉雅山風雪跋涉四十多天,從西藏逃跑出來的小男孩,雙腳都凍掉了,听到這里,“當時我眼淚一下就流出來了﹐面對現實的那種感受﹐我就問﹕‘那你為什么要跑出來呢﹖’ 他說因為我在西藏沒有書讀。我問﹕‘那你到這兒來就是為了讀書嗎﹖’他說﹕‘我來讀書﹐將來好過好日子。’我問﹕‘那你是怎麼樣出來呢﹖’他說﹕‘我跟几個人一起出來的,我的鞋子不好,路上走爛了,后來一直在雪地里光腳走,到了以后腳就凍掉了’接触這些人后,心里產生一种疑問,在中國的版圖之內,有多少人多少民族象這樣在生活?藏人有16万人在海外,他們可以把他們的聲音告訴全世界,可是還有多少人根本就發不出聲音來? 到底一個國家的主權領土版圖邊界到底意味著什么,如果僅僅意味著把人民控制在自己的權力之下去奴役的話,那么這些對人類來講越來越沒有意義,我還采訪了其他人,有的孩子是從中國跟尼泊爾邊界跑出去的,邊防軍怎樣去追捕他們,抓了之后用馬把他們拖回去,在与尼泊爾這樣一個小國家交界的邊防軍他們到底是起什么作用的?是要維護邊防的安全嗎?是要維護中國的版圖和領土嗎?尼泊爾對中國沒有威脅,實際上是防止自己境內的人民逃跑。所以不單單是我們在中國生活的漢人50年來遭受強權的奴役,少數民族比我們遭受更深一層的壓迫和奴役,包括對他們宗教信仰的破坏,對文化的摧毀。

自由的代价

(父親兄弟姐妹共6人,他是長子,當年除了一位与家庭決裂投奔革命的大姑外,其他人都去了台灣,只有他一人選擇留下)共產党根本也不講道理的,父親一直被認為是國民党時期留下來的間諜特務,還有一次被打成里通外國。我父母在文革初期就都沒了工作,父親賣過魚,送過煤,修過河,都是特別辛苦的體力勞動,(母親說:想起來就難受,) “89年出國時,我心里一直有一种愿望,很想當我的生活穩定后把他接過來,可是出來后一直扎在民運中忙的天混地暗,沒有顧得上,旁白:一直到92年年初,看到父親的照片, 他老了,頭發全白了,精神也衰老了,就想要赶緊把他辦出來,開始領表,申請他移民,就在這時,92年4月4日,夜里突然接到電話,說我爸爸死了,當時一下接受不了這個現實,突然就特別想家,(用后面的一段)突然覺得离開家很久了,真的很想家,打電話給母親說我想回去給父親送葬,母親不許我回去,說,你在海外這么多年鬧的這么厲害,回來后出事怎么辦,如果你走不了的話,爸爸死都不會冥目的。直到父親死的時候才意識到回不了家意味著什么,從那時開始就特別想家。 1996年中秋節前夕,盛雪終于決定回北京,起程的前一天晚上收到國安局的電話,下飛机后就被十几個人團團圍住,帶去審問。夷翹焓?9月26日是中秋節,我本來是跟哥哥約好回去跟母親過中秋節的,我說,我是回來探親的,想跟媽媽過這個中秋節,不想跟你們找別扭,會盡可能配合你們,問所有關于我的情況我都可以告訴你,

涉及到其他人我是沒有辦法的,非常抱歉我不能說,母親回憶(家里的電話被掐斷。。。。。)一直審問,我特別難受,我又暈飛机,又惡心又渴,沒有水喝。過了不知

多長時間他們說我們換個地方談吧,我就意識到他們不會放我的。他們把我帶到首都机場賓館,在一個房間里一直審,一會客气好好講,一會發怒嚇唬你,房間里兩個女的三個男的輪番審問,后來我講,實際上我在海外這么多年做了什么你們都知道,從你們問的情況可以表明你們對這些細節非常了解,你們有人在監視我,你們的工作人員在海外一直在為你們提供情報,你們何必再來這一套呢?他說那不一樣,你自己交待的和我們掌握的情況是兩回事,一直審了我20多個小時,母親的回憶(朋友們要給你接風,在飯店里訂了飯,。。。)到第二天下午差不多三點時,盛雪被送到机場,“有一個武警﹐念了一篇聲明﹐說我是一個不受歡迎的外國人。我從入境﹐被他們抓、審﹐我一直都沒有哭過。 因為我心里特別清楚,我

要為自己做的事情承擔責任,所以我心情很平靜,只有在這時,他說我是一個不受歡迎的外國人,我當時一下就流淚了,覺得不可思議,你們把我當成一個中國人來審來抓,現在當成

外國人送出去,如果我真是一個外國人,從小生活在外國的人,我對中國不關心不了解沒有深切關怀的人我干嘛要做這件事情??

母親回憶:(我當時就哭了,你走后我就大病一場,。。。)

盛雪說,這种手法是非常殘酷的,我們這一代人,父母都老了,都面臨著生离死別离 。她我記得有一位民運的朋友曾在一次聚會時,講了他母親的故事。他母親病了,但一直撐著,對他說,‘我一定要活著等到你回來的那一天’�,但老人家沒有等到,最后她留下遺言給儿子,說,‘我死後﹐要把骨灰帶出去﹐我不要留在這裡’。這個儿子就從邊境處接過了母親的骨灰。按照中國的古風俗,帶骨灰到陌生的地方的時候,要不斷跟它說話,告訴它走過的路,不然跟著的魂會迷路。所以他一路上就對著身上背著的骨灰盒說,‘媽﹐我們要在這裡轉彎了﹐媽﹐我們要在這裡上橋了﹐媽﹐我們下船了﹐快到了’他說的時候,在場的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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