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大家談】國人的苦難 只因一個身分 三代人遭欺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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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北京時間2024年09月02日訊】扶搖:大家好,歡迎收看《新聞大家談》,我是扶搖。今天,我們來聽一個走線客的故事。

今日焦點:底層真相!他一家三代遭中共迫害,土地房產被分光;親歷中國互聯網行業崩壞、上海封城…變身失業大軍,又遭警察上門…現身美國中領館,抗議習近平。

【極端運營 中國互聯網產業的大起大落】

十年前就涉足互聯網行業的牛保書,曾見證了整個行業的高速發展,但身在其中的他,也跟隨整個行業邁入了衰退。

當然最明顯的表現就是,如果你跳槽的話,你的薪酬至少要漲50%到100%。差不多要翻一倍,如果您過個一兩年跳一次槽的話,基本上薪資都會翻一倍,或者50%翻一倍。

當時整個移動互聯網,原來的那些PC端的那些設備、那些軟件,PC端的那些軟件要在移動端重新開發一遍。當時就有那個什麼字節跳動、TikTok這些,還有美團,他們的發展,滴滴打車,都是那時候開始發展起來的。

很多資金都會進入這個移動互聯網行業,就是來搶佔這個市場,當時是很好的。

就是我們感受到整個互聯網有一個明顯的停滯,就是什麼時候,就是大概在18、19年那個時候,就是應該說特朗普打貿易戰,然後之後大概在那個時候就有一個預冷的感覺,就是滴滴是基本上是最後一波的移動互聯網的熱潮了,就是滴滴那個打車那個軟件。

滴滴上市之後應該就,當時給我們的感受就是周圍的人不要跳槽了,跳槽的話也找不到一個更好的工作,就盡量維持住原來的這個崗位,在這邊盡量做好現在的崗位。就是這樣,大家的一種氛圍嘛,就是原來大家可能就覺得過幾年就要跳一次槽,可能就會漲薪嘛,當時感覺就是,就在原來這家公司把這個崗位、把這個工作做好。

20年開始一直到23年,23年算結束嘛,基本上這三年,整個互聯網一直在衰落。

包括後來主要是政策上的打壓,導致這個加上疫情,使得這個資金、這個投資就很難進入,就不想進入互聯網行業。然後政府開始對阿里有一個很大的罰款吧,包括美團,對美團也有個大概30多億的罰款,對騰訊的也有一個罰款。後來政府還打壓這個遊戲行業,遊戲行業也算互聯網行業,然後就這些一連串的政策的打壓,導致整個互聯網行業進入一個低潮。

扶搖:而在此之前,互聯網行業已經感受到不小的壓力。為了搶佔市場,各大網絡平台搞補貼、打價格戰,競爭十分激烈。

所以給這些行業的開發人員、或者是這些營運人員,他們的壓力都很大,因為他要比別人快嘛,首先你軟件功能要做得比別人快,你的服務要比別人好,所以就壓力很大。主要是資方,應該這麼說,就是資方驅動的一個模式吧,就是資方驅動的,資金這邊壓力很大,給老闆壓力,老闆就會給這些員工壓力嘛,這是之前這種狀況。

當時也是就是互聯網行業在中國只要是一個互聯網都知道,就是996嘛,就是根本就沒有上下班時間這個概念,就是只要你早上只有一個上班時間,你來了,然後手機肯定是隨時待機了。當時就是競爭很激烈,整個行業就是競爭很激烈,市場是變化很快的,可能你慢幾個月進入這個市場,你基本上就是就可以,基本上就可以退出了,根本就沒有,就是你先進的人可能吃肉,你後面的人可能連湯都喝不到。

【飽和的互聯網行業 撞上疫情迎來內卷】

疫情之後吧,可以這麼說,或者疫情那幾年到疫情後面的這些幾年,整個互聯網行業因為資金進入少了,那它整個市場,原來這些市場也進入一個飽和狀態,一個飽和狀態,然後,老闆就是想著要降本增效,就是他已經沒有以前那麼一個粗獷的那種發展模式,沒有那麼不在意細節啊什麼的,他們現在就開始有一種就是要摳細節,要儘量能減少成本就減少成本,就是開始壓榨這些員工。

就是因為進入一個穩定的發展時期,然後他們就開始想著增加效益,減少這個支出啊,所以就是員工的工作崗位可能會縮編,本來這個崗位可能這個部門有十個崗位,可能要變成八個或者七個,就是要減少這個支出,增加這個效率來維持更多的收入。原來他們是不太在意這個收入的,就是就是要搶佔市場,要成為市場份額的這個老大。

現在他們就是想的,反正這個行業已經進入一個成熟期了,市場這個格局都基本上都固定下來了,你在什麼位置你就是什麼位置,那現在就是要把這個成本降下來,然後把效率提上去。所以基本上不管之前之後,反正這個底層的員工基本上都是一個受壓榨,或者說是一個壓力很大的一個狀態。現在可以說叫內卷。

現在就是作為一個員工,你在公司的話,你必須要表現得很好,讓老闆覺得你很努力、很認真的在工作,這樣你可能才能保持這個崗位,否則你可能就會被裁掉。現在包括大廠的話,他們也在裁員嘛,之前網上也看出來,包括這個阿里、騰訊,他們都開始裁員。

【中共政策釀裁員潮 大學生畢業即失業】

扶搖:在大廠被裁掉的員工,會去中型公司。有經驗的老員工流入就業市場,直接影響到的就是畢業生的就業問題。

牛保書還介紹,他有一位朋友曾經是做「運維工作」的,也是屬於互聯網行業的技術門類,技術性不那麼高,但收入也還不錯。不過,由於收到市場擠壓,這位剛30出頭的朋友也失業了,之後,他再沒找到類似的工作,便開始了擺攤生涯。

他原來也是在跟我一樣,開始做運維,做那些應用服務器這些維護啊,也算技術崗位了,只不過現在因為整個市場的擠壓,然後他去找這種工作,加上年齡也大了,他就找不到了。老闆可能因為他覺得這個性價比不高嘛,然後就找不到。他之前,他大概是在應該是22年的時候開始就失業了,失業了他在長沙那邊嘛,那邊市場也比較小,所以他就跟我講了,他說本來他想去開個餐飲的店,最後也沒開成。沒開成,現在在擺攤賣一些小商品,那些給學生用的一些日常用品、小商品。

22年上海疫情的時候,上海不是封了嗎?上海整個封成,大概我們被關了差不多一百天嘛,然後我們那個公司直接就裁掉了很多人嘛,當時公司都,應該怎麼說,就是公司都不開張嘛,都關門嘛,然後老闆就發了兩三個月工資就撐不起了,後來就裁掉了很多人,我就是當時被裁員的之一。

【地主後代 從小被嘲一家三代受盡中共折磨】

扶搖:疫情間,牛保書經歷了中共所實施的嚴酷清零政策。他多次見證最高層政策的出爾反爾,封控、解封,毫無顧忌,製造不少人間悲劇,這一切,都讓牛保書對中共的認知更加清晰了。而說起對中共的了解,他比很多人,還要再早一些…

按中共(所劃分)的話,我們家是地主,我很小的時候就有這個,就是被那些同學譏笑說是地主的兒子呀。整個文化大革命啊,包括後面整個政治運動上,我們家一直都是受害者。

當時我就對這些歷史比較感興趣嘛,我覺得,為什麼嘛,就是覺得很奇怪。當時,我小的時候,我覺得地主也沒什麼不好,地主就是代表有錢嘛,當時,但是,但是覺得很奇怪,同學們他們就覺得,他就是嘲笑你呀,或者說是欺負你嘛,當時我也很奇怪。

我爸爸跟我講,還有聽我奶奶也跟我講過,以及我們家的一些材料嘛,就是我們家是之前有很多地,就是有很多地,大概有個具體有多少呢?因為這個具體數據也不可考,大概可能有,我猜吧,就是根據那些地契,因為我之前看到我們家那些地契、那些材料、那些古老的那個用棉紙寫的那些文書嘛,大概,因為整個,我們那也是山地嘛,有一條溝都是我們家的地,我猜可能有幾十畝或者上百畝的那些山地。

然後整個在土地改革的時候,那些地全部被沒收掉了,就是都分給別人了,然後還有,這是一個土地財產的一個;還有一個就是我們家的房產,我們家之前是有很多房產嘛,就在我們那算一個大戶嘛,就有很多房產。然後我們那個房產就被分給了本家,就是本家的那些窮人。也不是我們近親的,可能都是幾代之外的那些本家的那些人。

然後,就是我爺爺他們那一代是受苦受累最重的。至於他們受到的這些迫害,包括遊街示眾,那些應該是在文化大革命的時候,這個只是聽他們說,這個肯定會有了,少不了了。財產仍然是可以確定的,就是那些房子都跟我們家連在一塊,房子都是連著的,只不過根據那個房子的佈局啊格局啊,這以前都是一家,一個大家庭,那些格局啊,就是房子的佈局,都是一個,包括很多牆都是共用的,那肯定是以前都是一家嘛,所以才共用一堵牆嘛。

那之後還因為這個共用的牆發生這些土地的,應該說是這個房基地的糾紛。這個是對財產的這個剝奪嘛。然後,我爺爺他們應該是被迫害致死的,包括我們家,因為中共它不僅僅是要你的財產,它還讓你沒有發展,就是別人可能去做某些事情掙錢,但是你就不行。之前聽我爸爸講,他們,因為我們家後來就很窮嘛,然後有些人可以出去打工,但是我爸爸不能出去打工,只能在家種地。

他們說,具體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就是像我有些親戚,他們可以出去打工,就是出去工地上蓋房子,我們那是建築之鄉嘛,他們可以出去蓋房子,但是我爸爸不行,所以導致我爸爸只能在家種地,種地的收入就很少了,所以導致我們家就很窮了。它不僅僅就是把你原來的財產剝奪了,它還不讓你有一個好的發展,限制你的發展。

包括我爸爸後來就開始在家搞一些養殖,比如說養羊啊什麼的,但是他也不讓你養,他就說影響環境啊什麼的,他也就強制你賣掉,他不讓你搞。

我奶奶應該也是一個受迫害很嚴重的,聽我奶奶講的,他們就會戴高帽遊街。然後,我倒還好啦,我倒還好啦,我就是因為計劃生育,當時我是我們家第二個孩子,我還有個姐姐,當時也是生的時候就東躲西藏的嘛,然後我爸爸是被做了那個結紮,這是我們家的一些歷史。

【拒絕中共洗腦 牛保書持續翻牆聞真相】

扶搖:牛保書家中長輩都經受了共產黨的迫害,歷經土改、計劃生育,也讓他對中共有了初步的認知。而後在成長的過程中,他也通過自己的方式了解了更多。

因為我對歷史也比較感興趣,我上學的時候我就看很多歷史資料啊,看西方的、美國歷史啊,我感覺,包括他們的這個政治制度啊,我當時,因為歷史裡面有很多都是跟政治有關的東西,然後我就開始了解這個東西。我上高中的時候,基本上我就知道中國的這個政治制度是一個很差的一個制度。

上高中的時候,它那個政治教材上,其實寫的都是很宣傳的,一種很洗腦的。但是,它歷史教材上寫的那些世界歷史啊,寫西方的歷史,你覺得,其實那些國家的政治發展的過程完全跟中國的不一樣,就覺得很奇怪。

扶搖:課本中的過分宣傳和描述,讓牛保書產生了更大的好奇。高中時期,也是牛保書接觸翻牆的那段日子。突破了中共的防火牆後,海外的真實訊息讓他一時目不暇接。

那時候也了解到六四。就是六四是中國的一個,應該說叫民主化的一次嘗試嘛,最後當然以失敗收場,當然也覺得很可惜嘛,中共它實際上是在鎮壓人民,而不是在幫人民,最開始就是這樣的。

它不是在為人民好。因為教材上,包括政治教材上都在說,一切為人民服務啊這些,當時就有這種非常深刻的體會,覺得教材都是在騙人的,在洗腦的。

基本上所有的資訊都有,包括法輪功啊這些我都有看到。

我上學的時候應該是在,我印象中好像有一次,那個學校就會組織我們看一些材料,就是所謂的揭露法輪功的一些材料,那應該是整個發到整個學校,人手一個小冊子。我最開始是完全不知道這個法輪功的,我第一次接觸就是被那個學校發了那個冊子嘛,當時我應該是上小學的時候,正在那個時候應該是最高峰的打壓法輪功,最高峰的時候。然後就給每個學生都發了那個小冊子,說揭露法輪功什麼的。

但是,後來我個人了解到的那些情況,可能並不是像中共說的法輪功是一個X教團體啊什麼的,應該這麼說吧,我個人認識的法輪功它肯定是一個宗教團體,這個沒有問題。但是中共它向來對這些宗教團體很忌憚,就是如果你形成一個組織,形成一個成規模的組織,它就會忌憚你,不管你是宗教的還是其它的組織,它都會一樣的忌憚,一個是忌憚,如果沒有辦法進行把你收編或者變成它的一個附屬的組織,它就打壓你、取締你,把你給剷除掉,基本上就是這樣。

包括一些商界的組織,它們也會很忌憚的。像馬雲他們之前搞一些商會的組織,中共也會很忌憚。法輪功那個算宗教團體,它也是很忌憚的。反正中共就到處抹黑你。

外網是包括一些評論啊,一些政治節目啊,國內都是沒有的。包括文革啊,那些很多材料嘛,國內都會輕描淡寫的說一下,但是基本上都不會給你提到很多具體的事實。外網的材料,就會很豐富,你可以了解當時的歷史,具體發生了什麼,包括四人幫、懷仁堂政變啊,到底怎麼發生的,這些國內基本上都看不到的。

【經歷上海鴛鴦鍋封城 靠泡麵維生】

扶搖:雖然明白了中共不斷發動運動、搞鬥爭等等本質,但畢竟,牛保書還是身在國內。他沒能躲過中共的清零運動。和他家裡的長輩一樣,他也切實體會了中共政策的無厘頭、無人性。

當時我正好在上海。

最開始我們只是偶爾被關幾天,比如說一週關個三天,這三天不能出門。最開始從二月份就開始了,整個二月份就開始斷斷續續地被關,但是當時大家都沒有覺得會發展到最後幾個月,兩三個月禁止你出門的這種狀況。大家覺得可能封一下就好了嘛,沒有想到那麼嚴重。

之後就是所謂的「鴛鴦鍋封城」,「鴛鴦鍋封城」就是一個很著名的,最開始他說以黃埔江為界嘛,浦東浦西,然後各封四天嘛,最開始只是說各封四天。之後就封了四天以後,就到第四天過了,我們想著應該解封了,然後就不解封,繼續封,也不說什麼時候解封。當時我們本來都準備的食物只是準備了四天,就沒想到四天到了他就不給解封,還是把你關起來。當時有些人他可能提前知道,他準備了很多食物,有的人他就沒有準備那麼多。

當時上海,因為我們也不能出門嘛,只能在網上看一些材料、一些視頻、或者微信群裡看一些。因為我們是住上海都是高樓嘛,就是高層的小區嘛,我們住高樓,晚上什麼的,你可以很清楚的聽到,就是那邊隔壁小區或者其他小區在喊,喊什麼呢:要吃的,餓死了,就是這種狀況也有的。就是我們線下能感受到的,就是能知道的。

扶搖:牛保書描述的景象,是上海疫情封控期間的常態。當時,網絡流出不少視頻,顯示到了晚間,人們在居民樓小區集體大喊,宣洩不滿、也是求救。

線上的話,就是看到那些各種衝突的視頻啊,就是有的人快餓死了,或者沒有吃的,他要出門、要回家的。然後那些警察、或者那些穿白大褂、穿白衣服的那些人,就跟他們發生衝突,不讓他們出去嘛。包括上海之前有一個用戶,然後流產了,然後就也是影響很大的。還有就是有跳樓的嘛,那個肯定有,上海有跳樓的。還有就是那個警察破門去做核酸啊、或者去消毒啊,這個在網上的視頻也有。我當時在推特上看到很多這樣的視頻,都是上海發生的。

我當時剛好就買了一箱泡麵,我在家。

基本上前半個月,大家都沒有準備的。防疫系統的那些物資儲備啊,都沒有開始分發,都沒來得及嘛。到後面,大概過了一個多月以後,他們那些救援系統才開始運作起來,才開始發放一些食品。

我當時剛好有一箱泡麵,我就撐了差不多一個月吧。然後就天天吃泡麵嘛,後來還有那些冷凍食品啊,就天天吃那個水餃,也吃了半個多月了,吃麵條,吃掛麵。那菜是很少的,主要就是這些主食嘛,什麼水餃啊,湯圓啊,冷凍的這些,麵條啊,泡麵啊,餓不死就行了。那整整基本上我們封了三個多月了。

我們那個小區還是比較嚴重的,咱們已經封了三個月,就是從「鴛鴦鍋封城」之後,「鴛鴦鍋封城」應該是四月份了,一直封到大概六月底,快七月。

上海當時很多那些沒有準備的人很慘的,有些老人、有些生病的人啊,真的很慘。有些老人他就死在屋裡了,當時我們在看到那些材料,說死在屋裡了,好幾天都沒人發現,一直等到可能過了一週還是半個月,才有人過來,敲門沒動靜,後來才發現有老人死在屋裡。

像我們年輕人還好一點,那些老人或者小孩,有些家裡可能小孩一個人在家,大人剛好出去了,然後就回不來了,那就小孩只能一個人在家了,小孩可能就只能去找鄰居啊,找一些人幫幫忙。小孩跟老人比較慘,還有就是生病的病人比較慘。

【「清零不可持久」一句異見竟招警察上門】

扶搖:在清零政策下,次生災害不斷,疫情卻絲毫沒得到控制。牛保書於是在群組中發表自己的觀點,當局的無端政策,必定會被當局親自收回,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我們有些人可能會在群裡偶爾發個牢騷,他有時候警察就會直接找上門來。

我當時就在群裡說,這個防疫政策是不可持久的。就是說,這個所謂清零政策呀,就是一個很荒唐的,就是不可持久的。最終,你必然要放開了,這就沒辦法了,你不可能一直關著嘛。因為這個你沒辦法做到,把這個病毒真的消滅掉,它就會慢慢傳播嘛,最終必然所有人都會感染嘛。所以你現在只是把它延緩了這個過程嘛。但是你不可能最終把這個過程給取消掉。

我說,這個清零政策是不可持久的,習近平的這個清零政策是不可持久的。

當時,習近平不是還有個「親自指揮、親自部署」我當時就說得比較激烈嘛,說習近平的這個清零政策,習近平必然會最終自己會親自取消掉,他只是把這個整個社會給停擺下來,可能要停擺很久嘛,最後看他什麼時候想明白了。

我晚上在微信群裡發了這個信息,第二天早上,那個警察直接就過去,把我門敲開,就把我帶走了,去派出所問話。然後,他把我手機給要走了,把密碼要走了。

當時,我經常在外網發信息嘛,我當時就感覺到很擔心嘛。我後來就決定要跑出來了。因為他把我的手機上的推特帳號什麼的,他拿到您的手機的解鎖密碼,他就可以看到您的一些、包括那些發的內容。當時我就很擔心,所以我決定這個警察被請去問話這個,這個是一個直接的導致我最終決定要離開中國的一個原因。

我之前就跟警察有一些打交道,我之前在19年的時候跟警察有些糾紛嘛,當時我就感覺到他們這些,他們當時就打了我嘛,後來我就擔心他們會把我抓起來。

我被問話之後,包括把我的手機拿走,密碼也要走了。我當時想著去新加坡找工,因為當時新加坡他們有工簽的,我當時打算聯繫一個中介,去新加坡打工,先跑出來再說。但是因為我當時也沒打疫苗嘛,因為我不去打這個中共的疫苗嘛,然後那個簽證就下不來,新加坡那邊有,他們有這個防疫的一些政策嘛,他們就說如果你沒有疫苗的話,就不讓你進新加坡的。最後我聯繫到那個中介,搞了半個多月,或者快一個月,最後也沒搞定。沒搞定之後,我在網上就看到走線的那個。

【開弓沒有回頭箭 輾轉驚險走線路】

扶搖:一句對當局政見的不滿,就招來了警察上門。這樣的景象,只在極權社會出現。

不過,這也變成了牛保書走線的契機,由於對中共有了一定的清醒認知,牛保書不再猶豫,立即動身離開中國。他的這條走線路,並非一切順利。

當時想著,我可能會被關起來,被抓起來,當時我覺得很急,然後我自己就出來了,出來以後,路上的話,當時出來的時候可能想了,也沒想那麼多吧,可能會想到一些危險吧,當然也沒想那麼多,反正你必須要出去,然後出來了。

其實路上還是沒有想像的那麼怕,包括你到土耳其、到厄瓜多爾一路上,但是多少還是有一些風險,但是我基本上前半程都沒什麼問題,就是因為我當時,當時土耳其已經開始查了,但我在土耳其被拒絕登機了一次,然後一直到厄瓜多爾之後,在路上被警察搶了什麼的,但是他們基本上就是要財吧,要財不要命,他們只是想要點小錢,基本上就是這樣。蛇頭基本上也是這樣。

在搶得比較多的,就是在墨西哥搶得比較多。包括在雨林的話,雨林的話,基本上我覺得對我來說是沒有壓力的,因為我們年紀還比較小,這些老人可能會壓力比較大,小孩也壓力比較大,反正我們走了兩天半,兩天半就走出來了,一路上基本上,因為當地他們有很多南美人,他們都知道這個事,反正風險也沒那麼高。

我覺得還有一個地方比較有風險的,就是坐船,因為你必須從哥倫比亞那邊到巴拿馬那邊必須坐船,在雨林之前必須坐船,坐船是有風險的,因為那個小船嘛。然後海上如果有風浪很大的話,確實有風險。

因為我是一個河南人,坐船的機會很少,對船完全沒概念,當時確實把我嚇到了。

扶搖:談起走線路上的一幕幕,最讓牛保書印象深刻的,是他被黑幫拿槍頂頭的那一刻…

他們會找你要錢,直接拿槍頂著你,跟你要錢,不要錢不讓走。或者說就是這樣,我當時就被槍給指住,就是那種土槍嘛,大概有個半米長的那個土槍頂著你,反正就是我們當時好多人嘛,他就從這兒過來,他就都給你要錢,前面路邊有個人拿著槍…

當時就想嘛,開弓沒有回頭箭,就是你只要決定,你只要踏出國門,那你必須走到美國。沒有別的,不可能說半路上要返回來,不存在這種可能性。後悔倒是沒有後悔啦,就是因為我出來之前,我已經給自己做了這個心理建設嘛,就是你只要出了國門,你就必須走到美國,基本上不管經歷什麼吧,不管經歷什麼千難萬險的,又是什麼經歷這那那,反正最終必須到美國去,不可能走到半路上不走或者返回去吧,這基本上不可能,也不存在後悔這一說了。

我整個一路上其實遇到很多的中國人,基本上,我覺得有上百或者一兩百個這麼多了。基本上從土耳其飛基多的那個飛機上,有三分之一或者說四分之一的人都是中國人,就是中國人非常多,我們走的那時候還算是,反正沒有後來多吧,後來就更多了,我們那個時候還沒有後來多,但是也是非常多的中國人。就我跟他們聊天吧,或者說互相說一下為什麼要出來啊,大部分人就是對中共整個體制的失望,包括對未來的預期是一種悲觀的預期,就是多多少少每個人都跟中共有一些不愉快的經歷。包括:有的人可能家裡被拆了,或者有的人因為做生意被中共給搞破產了,有些人可能上訪了,或者被中共攔訪了這些。

網上很多人說去美國的這些走線的人,可能是大部分是經濟原因,其實我覺得這個是不對的,就是大部分都是整個中共的體制導致的經濟前景不樂觀,他們對中共有沒有怨言?肯定有怨言,但是沒辦法公開說嘛,很多人到美國來,也不願意對中共做一些公開的批評,但是他並不是沒有不滿,沒有對中共體制的不滿。

而是因為他們國內可能有親人,有朋友啊,或者說他老婆孩子在國內,擔心受到中共的這些打壓、騷擾,或者說去威脅他們家人的工作、或者上學呀,他們就盡量的避免再公開的批評中共吧,其實包括我到美國以後,我接觸到這些走線的人,絕大部分人都對中共不滿。

【促中國有大變! 他在美繼續抗議中共極權】

扶搖:在經歷了一路的顛簸和前所未有的經歷後,牛保書在2022年的最後一天12月31日抵達美國,開啟他新的人生旅途。

我當時到美國的時候,我覺得,其實覺得終於這段旅程結束了,還是比較開心的,心情還是不錯的。但是我當時就知道了,到美國了,你只是一個開始,而不是結束,就是你重新要在美國重新生活,要開始賺錢,或者說是要搞身份,包括學語言,就是一個全新的開始,要來美國生活,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生活,肯定要有一個短暫的、或者一個開始的幾年,可能都會比較艱難,但是心情還是不錯的,終於就結束了這個旅程了。

美國是一個很自由的,在國內你身邊的只有漢族或者華人,反正我至少在國內的時候,在這邊就是什麼樣的人都有,就是主要是南美啊,或者白人啊,黑人啊,什麼樣的人都有,整個是一個民族大熔爐的。這邊的人就是他可能就,包括政府體制上肯定是非常自由的人,最主要的還是它比較自由的,包括你去抗議啊,去抗議中共啊,或者是去抗議美國政府啊,他都不管你,你只要沒有搗亂、影響這些交通啊什麼的,他都不管你。

去年習近平在舊金山的時候,我當時就去抗議了嘛,當時我就去了。

今年我也參加很多他們這邊組織的一些抗議活動,大概有個十幾次或者更多的。反正我本人對政治是比較感興趣的,或者說我是關心政治的。我覺得中國的政治,它影響了中國十四億人的福祉嘛,你必須去促進它一個轉變,促進它一個更好的發展,這是每個人的責任嘛。然後,因為很多人他可能,就是應該怎麼說,人是一個底線的人嘛,就是很多人他擔心在國內受到中共的騷擾啊,或者說工作或者升學受到影響,所以他們就不太去參加這些活動的。

但是我,但是從更長遠的角度考慮,你去把中共的整個體製作為一個改變,不管說推翻它呀,或者解體掉呀,或者中國的民主化呀,促進中國的民主化或者歷史往前發展,這肯定是一個人的責任嘛,就必須去做這件事。反正我到美國來以後,遇到更多的這種志同道合的,更多的願意公開的站出來,反對中共的這些人,所以我跟他們就有更多的接觸嘛,跟他們一起參加活動嘛,我去大使館大概有過幾次了。

扶搖:謝謝牛保書的分享,祝願您在美國擁有自由、擁有更好的生活。

的確,中共的政策事關中國人的福祉,更牽動全球的局勢。如果身為大環境的每一個人,我們,都能盡己所能,力所能及的和平理性反暴政,或許,這個暴政就再無藏身之地了。謝謝大家收看《新聞大家談》,我們下期節目時間,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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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大家談》製作組

(責任編輯:劉明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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