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講土行孫的時候,講到人的這個環境非常惡,而且力量很大。有朋友提到:「土行孫在土地裡鑽,到底說明什麼?」
其實是說:「人是泥土造的。」
女媧用泥土造人,西方人也這麼說(神造人)。土行孫是在土底裡走,一沾土就行。也就是說「人中的惡(人之初性本惡)超乎人們的想像」。超乎了我們能夠理解的。
人中惡的力量(紅塵之力量)可以讓老子都感到很懼怕。老子跟元始天尊講:「師弟,辦完事兒得走啊!這地方不能待!」
可想而知,土行孫就是這麼一個不成器的(修行者),他可以逼得元始天尊自己出手,為了解開姜子牙身上那個綑仙繩的扣。而土行孫的師父懼留孫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弟子(土行孫)偷了綑仙繩出去。
第五十八回「子牙西岐逢呂岳」,第一次遇到瘟神。
土行孫故事完了之後就遇見了瘟神,當然這裡面只講他伐西岐的過程,但,我能讀到的暗語就是:人中惡的極致,會招致瘟疫的懲罰——《封神演義》裡不是這麼說,但是前後的章節、內容、次序是這麼來的。
所以當人走向極惡的時候,就會招致懲罰。我以為就有這樣的暗語在裡。
疫痢瘟癀 子牙一災又至
詩曰:
疫痢瘟癀幾遍災,子牙端是有奇才。
匡扶社稷開基域,保護黔黎脫禍胎。
劫數將臨神鬼哭,兵戈時至士民哀。
何年事定清平日,祥靄氤氳萬歲臺。
瘟神一出場就有五個,包括「東、西、南、北、中」;「金、木、水、火、土」——凡是在「三界」裡面的,無論你何處來的,都會被它(瘟神)給傷到。其實講述了瘟疫的無處不在。
今天我們看到了瘟疫——「中共病毒」,其實就是無處不在。而原因就是瘟神跨越了三界裡的一切。
姜子牙在順天意的背景下遇見多大的災都會有人幫他,而他出手來保護老百姓——瘟神給整個西岐城帶來的災難,神都受不了。
話說周信出營來至城下請戰。報入相府:「有一道人請戰。」
周信,是瘟神呂岳的四個門人之一。
子牙聞報:「連日未曾會戰,今日竟有道人,此來必竟又是異人。」便問:「誰去走一遭?」
有金吒欠身而言曰:「弟子願往。」
子牙許之。金吒出城,偶見一個道者,生的十分凶惡。怎見得,有詩為證:
髮似硃砂臉帶綠,獠牙上下金精目。
道袍青色勢猙獰,足下麻鞋雲霧簇。
手提寶劍電光生,胸藏妙訣神鬼哭。
行瘟使者降西岐,正是東方甲乙木。
東方(行瘟使者)先來。「甲乙木」是道家說的「天干」、「地支」跟金、木、水、火、土之間的關係。這些都是道家詞彙。
話說金吒問曰:「道者何人?」
周信答曰:「吾乃九龍島煉氣士周信是也。聞爾等仗崑崙之術滅吾截教,情殊可恨!今日下山,定然與你等見一高下,以定雌雄。」綽步執劍來取,金吒用劍急架相還。
未及數合,周信抽身便走,金吒隨即趕來,周信揭開袍服,取出一磬,轉身對金吒連敲三五下,金吒把頭搖了兩搖,即時面如金紙,走回相府聲喚,只叫:「頭疼殺我!」
當時破「十絕陣」的時候,赤精子抱的也是「磬」。
子牙問其詳細,金吒把趕周信事說了一遍。子牙不語。金吒在相府晝夜叫苦。
且說次日,又報進相府:「又有一道人請戰。」
子牙問左右:「誰去見陣?走一遭!」
旁有木吒曰:「弟子願往。」
木吒出城,見一道人,挽雙抓髻,穿淡黃服,面如滿月,三柳長髯。怎見得,有詩為證,詩曰:
面如滿月眼如珠,淡黃袍服繡花禽。
絲絛上下飄瑞彩,腹內玄機海樣深。
五行道術般般會,灑荳成兵件件精。
兌地行瘟號使者,正屬西方庚辛金。
這是西方的神來了。庚辛,對應天干、地支;金,對應五行(金、木、水、火、土)。「西方庚辛金」,就成了包羅萬象——包括時間(庚辛)、空間(西方)、物質的組成(金)——所以瘟神沒人能治得了。
從瘟神的叫法中,就展示了《封神演義》裡一切都是生命(不同層次的),而生命確有根本的來處。而這一份來處卻跟生命的定位與使命相關。所以你細品:名字,就是這個神的全部。
話說木吒大喝,曰:「你是何人?敢將左道邪術困吾兄長,使他頭疼,想就是你了!」
李奇曰:「非也!那是吾道兄周信。吾乃呂祖門人李奇是也。」
木吒大怒:「都是一班左道邪黨!」輕移大步,執劍當空,來取李奇。
李奇手中劍劈面交還。二人步戰之間,劍分上下,要賭雌雄:一個是肉身成聖的木吒,施威仗勇;一個是瘟部內有名的惡煞,展放凶光。
往來未及五七回合,李奇便走,木吒隨後趕來。二人步行,趕不上一箭之地,李奇取出一旛,拿在手中,對木吒連搖數搖,木吒打了一個寒噤,不去追趕。李奇也全然不理,逕進大營去了。
且說木吒一會兒面如白紙,渾身上如火燎,心中似油煎,解開袍服,赤身來見子牙,只叫:「不好了!」
子牙大驚,急問:「怎的?這等回來!」
木吒跌倒在地,口噴白沫,身似炭火。子牙命扶往後房。子牙問掠陣官:「木吒如何這樣回來?」
掠陣官把木吒追趕、搖旛之事,說了一遍。子牙不知其故。「此又是左道之術!」心中甚是納悶。
所以大家注意到:瘟疫,其實就是一種道術——一箭之遙,就能弄你。
而金吒跟木吒,他們都是修煉的人,但是,他們都在「五行」之中,而瘟神包羅萬象——既包括時間,又包括空間,又包括物質組成,所以,在三界之內的所有生命都能被它所害。
反過來,它一定是有使命的,沒有使命它不會平白出手。但一旦它出手,無處可逃!而當它分成東、南、西、北、中;按照金、木、水、火、土去分的時候:第一,它無處不在,第二,它會應變。
病毒,經常變異。東邊的瘟神、西邊的瘟神不一樣。時辰不同的時候它也可以不一樣。在現實中,我們通常說「變異」。
且說李奇進營,回見呂岳。道人問曰:「今日會何人?」
李奇曰:「今日會木吒。弟子用法旛一展,無不響應,因此得勝,回見尊師。」
法旛,帶有他的境界。
呂岳大悅,心中樂甚,乃作一歌,歌曰:
不負玄門訣,工夫修煉來。
爐中分好歹,火內辨三才。
陰陽定左右,符印最奇哉。
仙人逢此術,難免殺身災。
呂岳他的徒弟能達到這個程度,都是弟子付出了很大的辛苦,修煉到這份兒上,這麼一步一步修出來的。
爐火、煉丹爐,透過這種功夫的修煉,有高、有低。「火內辨三才」——天、地、人——在爐火煉丹中,能夠展現出不同生命的境界。
呂岳的弟子能夠煉成,是按照陰、陽而來——「陰陽定左右」——相互對應的境界更高。
符印,代表了呂岳本身的境界。因為甭管是拿磬的,還是拿旛的,那都是呂岳教他們的。而當他的弟子透過自己的修煉,有自己這些法寶的時候,法寶的本身又有他們師父背後的功底,上面都會有符印。是師父賦予他們的。
這三界內的仙人也受不了呂岳弟子們。
呂岳作罷歌,鄭倫在旁,口稱:「老師,二日成功,未見擒人捉將,方纔聞老師作歌最奇,甚是歡樂,其中必有妙用,請示其詳。」
呂岳曰:「你不知吾門人所用之物俱有玄功,只略展動了,他自然絕命,何勞持刀用劍殺他。」
瘟疫這東西都給時間。所以你看甭管是金吒、木吒,他們不是當時死,跟你現在遇到的瘟神完全一樣。你看不出其左、右。誰都不知道是怎麼招了道,但招完道就出事,出事就完蛋。
鄭倫聽說,讚歎不已。次日,呂岳曰:「朱天麟,今日你去走一遭,也是你下山一場。」
朱天麟領法旨,提劍至城下,大呼曰:「著西岐能者會吾!」
有探事的報入相府。子牙雙眉不展問左右,曰:「誰去走一遭?」
旁有雷震子曰:「弟子願去。」
子牙許之。雷震子出城,見一道人生的凶惡。怎見得,有詩為證,詩曰:
巾上斜飄百合纓,面如紫棗眼如鈴。
身穿紅服如噴火,足下麻鞋似水晶。
絲絛結就陰陽扣,寶劍揮開神鬼驚。
行瘟部內居離位,正按南方火丙丁。
朱天麟他穿紅袍。有些練這些東西的人,穿上這種衣服,都跟他使用的道術相關。
話說雷震子大呼,曰:「來的妖人,仗何邪術?敢困吾二位道兄也!」
朱天麟笑曰:「你自恃猙獰古怪,發此大言,誰來怕你?是你也不知我是誰!吾乃九龍島朱天麟便是!你通名來,也是我會你一番。」
雷震子笑曰:「諒爾不過一草芥之夫,焉能有甚道術?」
雷震子把風雷翅分開,飛起空中,使起黃金棍,劈頭就打。朱天麟手中劍急架相還。二人相交未及數合,大抵雷震子在空中使開黃金棍,往下打將來,朱天麟如何招架得住,只得就走。
雷震子方纔要趕,朱天麟將劍望雷震子一指,雷震子在空中駕不住風雷二翅,響一聲落將下來,便往西岐城內跳將進來,走至相府。
子牙一見走來之勢不好,子牙出席,急問雷震子,曰:「你為何如此?」
雷震子不言,只是把頭搖,一跤跌倒在地。子牙仔細定睛,看不出他蹊蹺原故,心中十分不樂,命抬進後廳調息。子牙納悶。
且說朱天麟回見呂岳,言如法治雷震子,無不應聲而倒。呂道人大悅。次日,又著楊文輝來城下請戰。
左右報入相府:「今日又是一位道人搦戰。」
子牙聞報,心下躊躕:「一日換一個道者,莫非又是十絕陣之故事?」
子牙心中疑惑,只見龍鬚虎要去見陣。子牙許之。
鬚虎出城,見一道人面如紫草,髮似鋼針,頭戴魚尾金冠,身穿皂服,飛步而來。怎見得,有詩為證,詩曰:
頂上金冠排魚尾,面如紫草眼光煒。
絲絛彩結扣連環,寶劍砍開天地髓。
草履斜登寒霧生,胸藏祕訣多文斐。
封神臺上有他名,正按坎宮壬癸水。
話說龍鬚虎見道人大呼,曰:「來者何人?」
楊文輝一見大驚,看龍鬚虎形相古怪、稀奇,問曰:「通個名來。」
龍鬃虎曰:「吾乃姜子牙門人,龍鬚虎是也。」
楊文輝大怒,仗劍來取。龍鬚虎發手有石,只管打將下來。楊文輝不敢久戰,掩一劍便走。龍鬚虎隨後趕來。楊文輝取出一條鞭,對著龍鬚虎一頓轉,龍鬚虎忽的跳將回來,發著石頭,盡行力氣,打進西岐,直打到相府,又打上銀安殿來。
姜子牙忙著兩邊軍將:「快與吾拿下去!」
眾將官用鉤連鎗鉤倒在地,綑將起來。龍鬚虎口中噴出白沬,朝著天,睜著眼,只不作聲。子牙無計可施,不知就理。
呂岳的四個徒弟,當他發出瘟神之招法的時候,使的家私不同。在人間,我估計就是黑死病,還是肺鼠疫,還是今天的SARS 2.0、3.0。
基本都是類似的,都是一個師父傳的,但是,內涵稍微有點差距。所以,人在那兒做疫苗(我不是埋汰啊)?人做的疫苗趕不上它的變化。
這個是瘟部中四個行瘟使者。頭一位周信,按東方使者,用的磬名曰「頭疼磬」;笫二位李奇,按西方使者,用的旛名曰「發躁旛」;第三位朱天麟,按南方使者,用的劍名曰「昏迷劍」;第四位楊文輝,按北方使者,用的鞭名曰「散癀鞭」。
故此瘟部之內先著四個行瘟使者,先會門人。此乃子牙一災又至。姜子牙那裡知道?
子牙正在府中,謂楊戩,曰:「吾師言:三十六路伐西岐,算將來有三十路矣!今又逢此道者把吾四個門人困住,聲叫痛苦,使我心下不忍,如何是好?將奈之何?」
正議間,忽門旗官報,曰:「有一三隻眼道人請丞相答話。」
哪吒、楊戩在旁,曰:「今連戰五日,一日換一個,不知他營中有多少截教門人?師叔會他,便知端的。」
子牙傳令:「擺隊伍出城。」
炮聲響亮,兩扇門開,左右列興周滅紂英雄,前後立玉虛門下。
且說呂岳見子牙出城,兵勢嚴整,果然比別人不同。
正是:
果然紀律分嚴整,不亞當年風後強。
風後,是傳說中黃帝的宰相。
話說子牙見黃旛腳下有一道人,穿大紅袍服,面如藍靛,髮似硃砂,三目圓睜,騎金眼駝,手提寶劍大呼,曰:「來者可是姜子牙麼?」
子牙答曰:「然也。」子牙曰:「道兄是那座名山?何處仙府?今往西岐屢敗吾門下,道兄何所見而為?今紂主無道,周室興仁,天下共見。從來人心歸順真主,道兄何必強為!常言:順天者存,逆天者亡。今我周鳳鳴岐山,英雄間出,似不卜可知。道兄又何得逆天而行?豈己意哉!況道兄在道門久煉,豈不知封神榜乃三教聖人所主,非吾一己之私。今我奉玉虛符命,扶助真主,不過完天地之劫數,成氣運之遷移。今道兄既屢得勝,不過一時僥倖成功,若是劫數來臨,自有破你之術者。道兄不得恃強,無貽伊戚。」
這是講「大的天象變化」!現在,也是一樣——「天地之劫數」、「氣運之遷移」。
呂岳曰:「吾乃九龍島煉氣之士,名為呂岳。只因你等恃闡教門人,侮我截教,吾故令四個門人略略使你知道。今日特來會你一會,共決雌雄。只是你死日甚近,幸無追悔!你聽我道來:
截教門中我最先,玄中妙訣許多言。
五行道術尋常事,駕霧騰雲只等閒。
腹內離龍併坎虎,捉來一處自熬煎。
煉就純陽乾健體,九轉還丹把壽延。
八極神遊真自在,逍遙任意大羅天。
今日降臨西岐地,早早投戈免罪愆。」
「截教門中我最先」,原因就是瘟神無處不在。瘟神占據了時空;占據了金、木、水、火、土。所以他敢這麼說。
他的道行太多了,所以瘟神不好惹——「玄中妙訣許多言」。
他什麼東西都有,離龍、坎虎都有,任何一樣東西都能整死你。
呂岳道罷,子牙笑曰:「據道兄所談,不過如峨嵋山趙公明;三仙島雲霄、瓊霄、碧霄之道,一旦俱成畫餅,料道兄此來不過自取殺身之禍耳。」
呂岳大怒,罵曰:「姜尚,你有何能?敢發如此惡言!」縱開金眼駝,執手中劍,飛來直取。子牙劍急架忙迎。
楊戩在旁,縱馬搖刀飛來,大呼曰:「師叔,弟子來也!」
楊戩不分好歹,照頂上剁來,呂岳手中劍架刀隔劍。哪吒登開風火輪,使開火尖鎗,衝殺過來。
黃天化在旗門腳下,忍不住心頭火起:「雖然是蘇侯,放歸吾父子。難道我不如他們?只要成功,顧不得了!」催開玉麒麟,殺將過來,把呂岳圍在當中。
所以這是黃天化不到位的地方——終歸讓蘇護的門下鄭倫抓住,蘇護曾經把你父、子放了——你何必一時逞強呢?你讓蘇護很難辦。
所以,為什麼說黃天化修不成!其實大凡修不成的,大多只想自己。
且言旗門下鄭倫看見黃天化殺將過來,「呀」的一聲,幾乎墜於獸下,長吁嘆曰:「誰知我為紂王擒將立功,原來主將有意歸周,反將黃家父子放回去了。」
鄭倫自思:「這番捉住,即時打死,絕其他念。」急催開金睛獸,大呼黃天化,曰:「吾來也!」
天化見了讎人,撥轉麒麟,雙鎚並起,力戰鄭倫。
這就是一個匹夫來的!黃天化根本不是鄭倫對手。
哪吒見黃天化敵住了鄭倫,恐怕有失,忙登回風火輪,把鎗劈心就刺鄭倫,大叫曰:「黃公子,你去拿呂岳,吾來殺此匹夫!」
鄭倫曾被哪吒乾坤圈打過一次,大抵心下十分怯他,總戰俱是不濟,先是留心著意,防哪吒動手。
且說子牙見楊戩使刀敵住呂岳,又見黃天化助力,土行孫也提賓鐵棍滾將進來。鄧嬋玉在轅門下看戰。
呂岳見周將有增,隨將身手搖動三百六十骨節,霎時現出三頭六臂:一隻手執形天印;一隻手擎住瘟疫鐘;一隻手持定形瘟旛;一隻手執住止瘟劍;雙手使劍,現出青臉獠牙。
三百六十骨節,對應三百六十度(全角度)。
子牙見了呂岳現如此形狀,心下十分懼怕。楊戩見子牙怯戰,忙將馬走出圈子外,命金毛童子拿金丸在手,拽滿扣兒,一金丸正打中呂岳肩臂。
黃天化見楊戩成功,把玉麒麟跳遠了,回手一火龍鏢,把呂岳腿上打了一標。子牙見呂岳著傷,祭起打神鞭,這一鞭正中呂岳,響一聲,墜下金眼駝來,借土遁去了。
鄭倫見呂岳失機不能取勝,心下一慌,被哪吒一鎗正中肩背,幾乎閃下獸來,敗進轅門。子牙不趕,鳴金回兵。
三皇出手救子牙 人間從此有柴胡
沒有妲己、沒有土行孫,就不會出現瘟神!《封神演義》講到呂岳的出現,暗示著「人間有妖怪」!同時,人的品行已經失去了生命本來應該具有的涵義!
當人類社會失去了信仰,失去了可以歸正自己、使自己昇華之路的價值觀,反而因為貪圖仕途、財、色,而出賣一切,背離了人存在的本來涵義時,人間將出現瘟疫!
其實是應對著今天——人間沒有妖怪,不會出現瘟疫——人已經不是當初神造人時應該有的概念了。
土行孫的生命品質,代表著瘟疫出現的標誌。他出賣了信仰、出賣了自己的師父,完全和他的利益掛在一起。
且說蘇侯父子在轅門見呂岳失機著了重傷;鄭倫也著了傷,心中大悅:「這匹夫該當如此!」
呂岳回營進中軍帳坐定,被打神鞭打得三昧火從竅中而出。四門人來問老師,曰:「今日不意老師反被他取了勝。」
呂岳曰:「不妨,吾自有道理。」隨將葫蘆中取藥自啖,仍復笑曰:「姜尚,你雖然取勝一時,你怎逃滅一城生靈之禍!」
瘟神就來了。
鄭倫著傷,呂岳又將藥救之。呂岳至一更時分,命四門人,每一人拿一葫蘆瘟丹,借五形遁進西岐城。
東、西、南、北,東指「木」,所以借「五行」的木遁、水遁(我想不出來如何借火遁)進西岐城……
呂岳乘了金眼駝也在當中,把瘟丹用手抓著,往城中按東、西、南、北,灑至三更方回。不表。
從一更灑到三更。大家想想現在的瘟疫,同樣有「時間」(布疫、行疫)來的!
且說西岐城中,那知此丹俱入井、泉、河道之中,人家起來必用水、火為急濟之物,大家、小戶、天子、文、武、士、庶人等,凡吃水者,滿城盡遭此厄。
可能是瘧疾,因為是藉著水來傳的。但是,瘟疫全是透過水來傳的。你看現在武漢肺炎也是。武漢是湖城、水城。
瘟神有特定的方式,尤其他的行瘟時間,值得借鑑。
不一二日,一城中煙火全無,街道上並無人走。
跟現在一樣!
皇城內人聲寂靜,止聞有聲喚之音。相府內眾門人也逢此難。內有二人不遭此殃:哪吒乃蓮花化身;楊戩有元功變化。故此二人見滿城如此,二人心下十分著慌。
「楊戩有元功變化」,他有七十二變!壓住了瘟神。因為瘟神本身既有方向(東、西、南、北、中)、又有時辰(天干、地支),而且有金、木、水、火、土的局限(被框在裡頭)。
所以,只要你的境界在(有元功變化),你完全可以超越他,就像現在,有些人就沒事。有點兒類似。
哪吒進內廷看武王,楊戩在相府照顧,又不時要上城看守。二人計議:「城中止有二人,若是呂岳加兵攻打,如之奈何?」
楊戩曰:「不妨!武王乃聖明之君,其福不小。師叔該有這場苦楚,定有高明之士來佐。」
這是楊戩的悟性!他知道他遵循的是正的,即使眼前出現的狀況,他個人無法解決,但他相信「定有高明之士來佐」,那麼,現在沒來,是時辰不到,不用害怕。
楊戩不會自恃本事多大,我一定得如何……沒有!他不是!
不言二人在城上商議,且說呂岳散了瘟丹,次日在帳前對蘇侯等言曰:「我今一日與汝等成功,不用張弓搭箭,六七日之內,西岐一郡生靈盡皆死絕,爾等速速奏凱回兵,不負我下山一遭。」
鄭倫曰:「連日西岐不見城上有人。」
呂岳曰:「一郡眾生盡逢大劫,不久身亡。」
現在的人正遭遇類似的大劫難,從中可以品出瘟神的來處跟他的做法。
鄭倫曰:「既西岐城人民俱遭困厄,何不調一支人馬殺進城中,剪草除根?」
呂岳曰:「也使得。」
鄭倫欣然領了蘇侯令,調出人馬來,方出湯營。且說楊戩在城上看見鄭倫調兵出營。哪吒著慌,問楊戩曰:「人馬殺來,我你二人焉能攩抵大眾人馬?」
楊戩曰:「不要忙,吾自有退兵之策。」
楊戩連忙把土與草抓了兩把,望空中一灑,喝聲:「疾!」西岐城上盡是彪軀大漢,往來耀武。鄭倫抬頭看時,見城上人馬反比前大不相同,故此不敢攻城。
楊戩在他們輩分中本事最高,但是他都是被動出手,不會自恃自己的本事。他有一種正信(信念)!他相信事情一定會有解的,那現在沒解,是因為時辰不到!
他可以把「自我」放到最低,不表現自己,卻又竭盡全力。可以講,這是他做人的品質,也可以講是他的悟性高。
有詩為證,詩曰:
楊戩神機妙術奇,呂岳空自費心機。
武王洪福包天地,應合姜公遇難時。
楊戩出現的神機妙術,對應武王的洪福包天。前、後對應!
話說鄭倫見西岐城上人馬軒昂驍勇,不敢進兵,徐徐退進營來見呂岳,言曰「城上有人」一事。不表。
所以,呂岳自己也沒有弄明白。表現出「自恃本事」而癲狂者,有驕傲的成分。驕傲自己的,就錯失良機。
且說楊戩雖用此術,只過一時三刻,只救眼下之急,不能常久。哪吒正憂煩,聽得空中鶴唳之聲,原來是黃龍真人跨鶴而來,落在城上。
哪吒、楊戩下拜,口稱:「老師。」
真人曰:「你師父可曾來?」
楊戩答曰:「家師不曾來。」
黃龍真人至相府來看子牙,又入內庭看過武王,復出皇城,上了城,玉鼎真人方駕縱地金光法而至。
黃龍真人曰:「道兄為何來遲?」
玉鼎真人曰:「我借金光縱地,故此來遲。今呂岳將此異術治此一郡,眾生遭逢大厄,今著楊戩速往火雲洞見三聖大師,速取丹藥,可救此愆。」
楊戩領師命,逕往火雲洞來。
火雲洞裡有天皇、地皇、人皇。
正是:
足踏五行生霧彩,周遊天下只須臾。
話說楊戩借土遁來至火雲洞。此處雲生八處,霧起四方,挺生秀柏,屈曲蒼松,真好所在!怎見得:
巨鎮東南,中天勝岳。
芙蓉峰龍聳,紫蓋嶺巍峨。
百草含香味,爐煙鶴唳蹤。
上有玉虛之寶籙,朱陸之靈臺。
舜巡、禹禱,玉簡金書。
樓閣飛青鸞,亭臺隱紫霧。
地設名山雄宇宙,天開仙境透三清。
幾樹桃梅花正放,滿山瑤草色皆舒。
龍潛澗底,虎伏崖前。
幽烏如訴語,馴鹿近人行。
白鶴伴雲棲老檜,青鸞丹鳳向陽鳴。
火雲福地真仙境,金闕仁慈治世公。
天皇、地皇、人皇「三聖」所在之地,用了這番形容。今天,人的語言寫不出來。
《封神演義》中,描繪三仙姑、老子、元始天尊所在之地都不同。你細品其中的味道,作者都有作區分。這對於寫書的人,要求就高了。他要擁有那份境界和感悟,也知道那份「真實」,才能寫出這些。
話說楊戩不敢擅入,伺候多時。只見一童兒出洞府,楊戩上前稽首,曰:「師兄,弟子乃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門徒楊戩。今奉師命,特到此處,參謁三聖老爺。借師兄轉達一聲。」
這些做徒弟的,到任何洞府,一定要講出自己師父是誰,裡面包含著「尊師重道」的涵義,這是中國古代修行當中很大的規範。
今天的人,沒有這種規範、意識!也就是:沒有這種悟性……
童兒曰:「你可知道三聖人是誰?如何以老爺相稱?」
楊戩欠身,曰:「弟子不知。」
童子曰:「你不知,不怪你。此三聖乃天、地、人三皇帝主。」
「三聖」不能稱「老爺」。被稱為老爺的是老子。
楊戩曰:「多感師兄指教,其實弟子不知。」
童兒進洞府,少時出來,曰:「三位皇爺命你相見。」
應該叫「皇爺」。是至上的概念。
人生命的三個主:「天皇、地皇、人皇」對應著人的「精、氣、神」。
接地氣,是這麼來的。人皇,是軒轅帝。
楊戩進洞府,見三位聖人,當中一位,頂生二角;左邊一位,披葉蓋肩,腰圍虎豹之皮;右邊一位,身穿帝服。
「身穿帝服」,就是軒轅帝。
「披葉蓋肩,腰圍虎豹之皮」,那就是神農。
「當中一位,頂生二角」,那就是伏羲。
楊戩不敢踐越階次,只得倒身下拜,言曰:「弟子楊戩奉玉鼎真人之命,今為西岐武王,因呂岳助蘇護征伐其地,不知用何道術,將一郡生民盡是臥床不起,呻吟不絕,晝夜無寧,武王命在旦夕,姜尚死在須臾。弟子奉師命,特懇金容,大發慈悲,救援無辜生靈,實乃再造洪恩,德如淵海!」
那時候的詞,可以用到那麼大:「再造洪恩」、「德如淵海」。現在的人,好像用不了!
楊戩訴罷,當中一位聖人乃伏羲皇帝,謂左邊神農,曰:「想吾輩為君,和八卦,定禮樂,並無禍亂。方今商運當衰,干戈四起,想武王德業日盛,紂惡貫盈,以周伐紂,此是天數。但申公豹扭轉天心,助惡為虐,邀請左道,大是可恨。御弟不可辭勞,轉濟周功,不負有德之業。」
伏羲皇帝,什麼都知道。
這裡的「皇」和人間各朝代的「皇」是一個皇。所以人間的皇帝是上、下對應下來的。
神農答曰:「皇兄此言有理。」忙起身入後,取了丹藥,付與楊戩,曰:「此丹三粒:一粒救武王宮眷,一粒救子牙諸多門人,一粒用水化開,用楊枝細灑西城。凡有此疾者,名為傳染之疫。」
楊戩叩首在地,拜謝出洞。神農復叫楊戩,吩咐曰:「你且站住。」
神農出得洞府,往紫芝崖來,尋了一遍,忽然拔起一草,遞與楊戩:「你將此寶帶回人間,可治傳染之疾,若凡世間眾生遭此苦厄,先取此草服之,其疾自愈。」
在道家,通常都用紫色。
楊戩接草,跪而啟曰:「此草何名?留傳人間急濟寒疫。懇乞明示。」
楊戩說是「寒疫」——傷寒?應該是。所以,第一道瘟疫是「傷寒」!
神農道:「你聽,我有偈為證。偈曰:
此草生來蓋世無,紫芝崖下用功夫。
常桑曾說玄中妙,寒門發表是柴胡。」
柴胡專治傷寒,就是這麼來的。大家注意到:瘟疫來自於神,那些瘟神都是使者,而治癒瘟疫的,是來自更高的神!
瘟神,一面是正、一面是惡!其中,有他們自己的選擇、自己重新的定位。同樣,也包含「一物降一物」——以高(上層)降低(下層)。
玉鼎真人根本應付不了呂岳,只能保自己沒事。但是,玉鼎真人卻知道誰能治呂岳,這同樣反映出生命的境界。
現在的人站在利益的角度,只談利益的多、少,就缺失了肉眼看不到的內在涵意。
話說楊戩得了柴胡草併丹藥,離了火雲洞,逕往西岐而來。早至城上,見師父回話。玉鼎真人問:「取丹藥一事如何?」
楊戩把神農吩咐的言語,細細說了一遍。玉鼎真人依法而行,將三粒丹如法製度。果然好丹藥!
正是:
聖主洪福無邊遠,呂岳何須枉用心!
玉鼎真人高過呂岳。所以楊戩取得丹藥,呂岳不知道。
如果呂岳做的事情是對的,他同樣會得到一點提示、一點感悟。在今天,真正修行的人當中,其實是可以遇到的,只不過你自己是否有這種靈性、悟性。
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當你遇到提示時,你能不能告誡自己、能不能忍住自己的某種心態,這是對個體修煉者的考驗!
為什麼說:「順天意,怎麼做都成!」應該講,呂岳不輸給玉鼎真人,但是,他是逆天意的。玉鼎真人是順天意的,他就擁有背後的力量。兩者就在毫末之差!
話說呂岳在營,過了七八日,對眾門人曰:「西岐人民想已盡絕。」
蘇侯在中軍聽得呂道人之言,心下十分不樂。又過了兩日,蘇侯暗出大營來看西岐城上,只見旛幢依舊,往來不斷人行;看哪吒精神抖搜、楊戩氣概軒昂,心下大悅:「呂岳之言不過愚惑吾等耳。可將言語滅他一番。」遂進中軍對呂岳曰:「老師言西岐人民盡絕,如今反有人馬往來,戰將威武,此事不實了。老師將何法處之?不可以前言為戲。」
蘇護一直沒說話。無論如何,蘇護是帥。
呂岳聞言立身,曰:「豈有此理!」
蘇侯曰:「此不才適纔經目看將來的,豈敢造次亂言。」
呂岳就出營一看,果然如此。搯指一算,不覺失聲大叫,曰:「原來玉鼎真人往火雲洞借了丹藥,以救此一城生靈之厄!」
所以,呂岳不是算不出來!就是他的自傲(蒙蔽了)!所以,在三界裡邊,無論你境界高、低,看來:妒嫉、傲慢,貫穿相當高的層面!這是自毀、自滅!相當致命的。
忙命四門人、鄭倫:「你可每門調三千人馬,趁他身弱無力支持,殺進城中,盡行屠戮。」
鄭倫領命,來問蘇侯調人馬破西岐。蘇候情知呂岳不能破子牙,遂將一萬二千人馬調出。周信領三千往東門殺來;李奇領三千往西門殺來;朱天麟領三千往南門殺來;楊文輝領三千同呂岳往北門殺來。鄭倫在城外打點進城。
呂岳四門人都按照自己的方位打(仗),具有力度、特點,同時就有局限。就具有「相生相剋」的理。
懂得境界,境界在上的人一眼就能看破。境界不到的人遇到,就很難纏……
且說哪吒在城上看見成湯營裡發出人馬,殺奔城下,忙見黃龍真人曰:「城內空虛,止有四人,焉能護持得來?」
黃龍真人曰:「不妨。」命楊戩:「你去東門迎敵,開門讓他進來,吾自有道理。哪吒,你在西門,也是如此。玉鼎真人,你在南門。我貧道在北門。把他誆進城來,我自有處治。」
且說呂岳把四個門人點出來取西岐城,不知勝負加何,且聽下回分解。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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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