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是一個種族主義國家」,這是左派和統治階級不言而喻的偉大真理,他們的道德觀點就是這個認知形成的。對於他們而言,這種觀點是不言自明、顯而易見的,黑人和白人在生活方式上的無數差異就是證明。這些差異從不需要任何解釋,它們的存在本身即是種族主義的證明。
亞裔和白人、印度裔和白人、尼日利亞移民和白人之間的差異都被有意忽略了,因為這些群體的收入和教育程度一般都超過白人。同樣被忽略的還有城市內部黑人文化的病症——父愛缺位、犯罪、虛無主義的異化和高漲的暴行——在產生和維持這些差異方面的催化作用。
從哲學意義上講,美國的「種族主義」本質也是不言而喻的。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謂詞(種族主義)包含在主體(美國)裡。所有單身漢從定義上講都是未婚的;同理,美國從定義上講也是種族主義的。
據此論調,「美國種族主義」這個不言自明的真理是無法反駁的。這個真理對於抗辯、數據和史實都是絕緣的。美國種族主義論的支持者並不關注事實。
1991年,種族批判理論的創始人之一的德里克‧貝爾,宣稱自1865年以來美國黑人沒有取得任何進步。他是在哈佛大學嚴肅地提出該論斷的,他擔任哈佛終身教授長達二十年。1865年,哈佛大學不招收黑人學生。
到了2020年,「美國從根本上是種族主義國家」這個說法是一個謊言。但這個謊言是那些從中獲益最多的左派人士頑固維護的,包括民主黨及其學術界的進步主義盟友、知識界和媒體界,以及黑人政治領袖等。作為所有種族爭議的最終裁決者,左派人士自詡占據了美國的道德制高點——任何政治衝突中最重要的戰略地位。
對種族主義的指責是他們手中最銳利的政治武器。大打種族牌令他們得以轉移公眾對他們的腐敗行為及其擁戴的激進思想的關注。不管他們犯了什麼錯,至少不會像唐納德‧川普(特朗普)、共和黨人及其大批「悲催分子」那樣,被斥為種族主義者。因而右派只能被對手牽著鼻子走,與對方纏鬥。共和黨聲稱「民主黨人才是真正的種族主義者」,但這種聲音難免被淹沒。
國人對種族主義的痴迷顯然也有利於那些在提倡所謂多元和平權的人群。對於企業和金融精英來說,這或許是最有利的,他們據此轉移美國人的注意力,把他們的怒火從他們這樣的城市寡頭身上引向種族主義的虛無力量。美國企業害怕社會主義,卻歡迎「黑命貴」運動。反資本主義者憎恨富人和公司。而反種族主義者卻不會:他們可以被公司高管層的表演性說教和零星多元化招聘輕易地收買。
所有族裔的善良美國人都必須明白,這些強大的支持者在使美國永遠保持「種族主義」方面具有既得利益。沒有任何一套可觸及的條件會使他們承認美國不再是種族主義國家。賠償支票一經發出,新的要求就會出現。
所有這一切都不是要否認美國曾經存在種族主義數百年,種族主義遺產仍然如影隨形,某些種族主義至今仍然隨處可見。但美國的憲法是不分膚色的,美國的《獨立宣言》也宣稱「人人生而平等」。美國的任何地方都不存在任何種族主義法律或法規——聯邦一級沒有,50個州沒有,19,502個合併的城市、城鎮和村莊也沒有。
自1964年以來,美國還制定了《民權法案》,禁止在公共和私營機構進行基於種族的歧視。但美國最高法院對該法案的解釋明顯違反了立法歷史和法律條文,解釋為支持所謂的「平權行動」,即有利於黑人(以及在較小程度上有利於西班牙裔)的種族優惠政策。因此,美國發現自己處於一個自相矛盾的境地,既是一個據稱是白人至上主義的國家,又正式批准和實施針對白人的歧視。
批評家也許會說,好吧,法律可能不是種族主義的,但警察不是以種族主義方式執法嗎?喬治‧弗洛伊德、雷沙德‧布魯克斯、詹姆斯‧布萊克等人之死被外界過度渲染,宣稱此舉證實「針對有色人種的合法化種族滅絕」正在發生。然而,關於警察致命性槍擊事件的主要研究都沒有發現種族偏見的證據。事實上,對比居高不下的黑人犯罪率——非裔美國人占人口的13%,但卻犯下了50%以上的凶殺案和60%左右的搶劫案——以及更高的黑人嫌犯拒捕率,遭警察殺害的黑人比例比外界預期的卻要低。
不知何故,美國仍被當作種族主義國家,即使兩黨的民選官員都公開向少數族裔,特別是黑人群體獻媚,而對白人群體卻不聞不問。共和黨有意忽視白人,忙於爭取「天生保守」的西班牙裔選票,而民主黨則越來越倒向反對白人的「黑命貴」組織和其他「覺醒」左派分子。由於對於種族主義的需求完全超過了實際供給,我們只能接受無法證實的「狗哨」指責——非種族主義的言論也被指責是在傳遞隱蔽的種族主義信息。
的確,每隔幾年,就會有共和黨人出言不遜,大談種族問題。每當這時,犯事者就會受到普遍譴責,最大聲的譴責來自共和黨和保守建制派,犯事者也會立即道歉。這就是美國「系統性」種族主義的奇特屬性:種族主義者立即受到譴責,並急於懺悔。
非裔美國人在這個國家的集體想像中占據的位置比其他任何群體都要大。他們不僅在美國,而且在全球範圍內發揮著巨大的文化影響力。在國內,沒有任何群體因其真實或虛假的成就而受到更多的尊重(不,燈泡不是黑人發明的)。在美國,最接近世俗聖人的是馬丁‧路德‧金,即使最近有人指控他可能是一個多年的花花公子,當一個女人在他面前被強姦時,他還在笑,這些都沒有影響他的聲譽。
在公共廣場、學校和工作場所中,美國人也日益被迫宣稱信奉反種族主義信條。道德警察無處不在。沒有人會因為遺棄孩子、背叛國家或犯下任何數量的不道德、不雅或犯罪行為而被取消。只有一種罪過是不可饒恕的:在談及非裔美國人時偏離了公認的腳本,談及任何其他受保護的族群時罪過則輕一點。
在對黑人的廣泛同情、平權行動政策和不存在任何種族主義法律的情況下,我們卻被告知,種族主義是制度化的——儘管在美國沒有任何重要機構致力於種族主義,更不用說白人至上主義了。
南方貧困法律中心是一個危言聳聽的籌款機器,其創始人莫里斯‧迪斯現在已經名譽掃地,該中心跟蹤了大約940個在我們境內活動的仇恨團體(其中超過四分之一是黑人分離主義分子)。通過關注團體的數量,該中心可以忽略它們微不足道的規模、資金缺乏及其在美國社會中的完全邊緣化等問題。根據該中心統計,美國有47個三K黨團體,但成員總數僅5,000到8,000人(而反誹謗聯盟認為總數則為3,000人)。在20世紀20年代中期的巔峰時期,三K黨有600萬成員(當時國家人口只有我們目前的三分之一)。
仇恨機構不再贅述。與此同時,美國企業、媒體、好萊塢、職業體育、慈善基金會、非營利組織、教會、學術界、藝術界和軍隊都在聲嘶力竭地譴責種族主義。所有人都熱切地擁護多元化政綱。所有人都痴迷於僱用和提拔有色人種。
而這就讓我們看到了也許是美國這個所謂的種族主義社會最奇怪的特徵:白人冒充非白人的現象越來越多。伊麗莎白‧沃倫聲稱自己是切諾基人,「黑命貴」組織的肖恩‧金聲稱自己是雙色人種,喬治‧華盛頓大學的一位非洲歷史猶太教授成為新版雷切爾‧多勒扎爾,冒充黑人。自不待言,在以前種族隔離制度下,沒有一個南非白人冒充「有色人種」。
那麼,如果不能在美國的法律、公開言論和機構裡找到種族主義,那麼在哪裡可以找到呢?民意調查也讓人很難找到。87%的美國人贊成黑白婚姻,比1954年的4%有所提高。蓋洛普稱之為「蓋洛普史上最大的民意轉變之一」。當研究人員要求青少年說出歷史上最著名的美國人(不包括總統)時,他們選擇的前三名是馬丁‧路德‧金、羅莎‧帕克斯和哈莉特‧塔布曼。
現在最後的陣線就是潛意識。因為在美國歷史上,種族主義的數量被認為是恆定的,人們沒有顯露種族主義情緒只能說明種族主義深藏於他們的思想深處。在哈佛大學廣泛開展的「隱性聯想測試」幫助下,現在每個人潛藏的種族主義都可以被凸顯出來。當然,這個測試並沒有揭示出這樣的事情。一項同行評議的研究發現,「幾乎沒有證據支持[其]更具挑釁性的說法:人們擁有無意識的種族主義態度」。連VOX新聞評論網站都不得不承認,「這個測試可能根本不起作用。」
最後,用作當今美國種族主義權威證據的,只剩下了「系統性種族主義」,其意歸結為:美國是種族主義國家,因為,呃,它就是這樣。不知何故,種族主義充斥著整個社會,儘管在任何主要方面都難覓蹤跡。歷史上所有其它的種族主義政權都公開宣布他們的種族主義,而美國卻完成了驚人的壯舉,清除了法律、制度和文化中的種族主義——當然,這一切都是為了使種族主義永久化。
原文On the Peculiar Character of American 『Racism』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作者簡介:
大衛‧阿塞拉德(David Azerrad)博士是首都華盛頓希爾斯代爾學院(Hillsdale College)范安德爾政府研究生院(Van Andel Graduate School of Government)的助理教授。
本文僅代表作者觀點,並不一定反映《大紀元時報》立場。
(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