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歡迎大家來到《濤哥侃封神》。
大家知道姜子牙無論是去賣笊篱(我只能叫賣耙子,因為竹片編的,人家說賣的不是耙子,那個詞挺怪)、賣麵、看店還是賣牲口,你可以注意到他就跟普通人一樣:
他來、去七十里地:去三十五里,回來也三十五里。累的呼之帶喘(書裡就這麼寫的)。那個時候他怎麼不用土遁?那個時候怎麼不用他的功夫?
他不能!
其實在哪吒故事裡頭,講哪吒降生的時候,他自己知道是誰,但是他必須要降生到人間,必須要經歷那個過程。這是生命的規矩,每一個層面有著自己生命的規矩:
瀕死經驗裡頭(這個都是現實的,我們看到的故事)很多人可以(從身體)出來,看到自己的身體。
在現實的生活中(一般人以為):你魂魄出去,不就得了嗎?
有些朋友看過我節目很多年了(曾經在網路上有過一些交往),他就講:他自己作夢、晚上睡覺,或者自己得過重病,他的魂魄(從身體)出去了。他自己都知道,而且有預言的功能——當然都跟自己的親人有關,跟自己家裡人有關。
(一般)人,為什麼不能夠?既然魂魄出來,我們就用(魂魄)那頭,不就得了嗎?人還不死了。
不可能!
不可能的原因,我想就是道家講的道、佛家講的法,或者叫經,西方社會應該也叫經文。他的概念就是:每一層生命,有著他自己生命的準則、要求。在人的環境中,你只能這麼生活,無論誰,無論你本事有多大,你的境界有多高,當你來到人的環境中,你不能破壞人的環境。
其實在電影《與神同行》裡也講這個故事:
裡面有個撿破爛的老爺爺,他看見隊長使者時,他說:「壞了!我看見陰間的使者了,我離死不遠了!」裡面就這麼講了。當他看見陰間使者的時候,他的三魂七魄,裡面有些部分已經來到了陰間,這個人已經半死了,他陽壽已到了。
(人、鬼)不是重疊的,除非有使命。
我們講《封神演義》:作為姜子牙,當他來到人間的時候,就只能受此苦難。他所涉獵到的生活,就像普通人的生活一樣:做買賣、倒牲口、賣麵也好,他做買賣,就要跟所有的買賣人士一樣。
他不能使用他自己的本事,如果他使用了自己的本事,去討其生活的話,他一定就會出大事的。這個人就完了,人的另外一面就全毀掉了。
我講述他的意義是什麼:那時候我們說「天滅中共」。「石濤,天滅中共怎麼滅?你給我們滅一把!是老天爺打嗝、放屁?」說什麼的都有。
「不好聽,別老神神叨叨的,神神棍棍的,哪有神?你給我證明證明。」很多人這麼講。
在這個層面,只能靠悟性。
連《封神演義》你都看不懂。姜子牙火燒琵琶、姜子牙下崑崙來到朝歌,這是很多人都看過的故事,無論國內編了多少次《封神演義》,這一部分他跑不了。
據說今年國內又要播《封神演義》,我估計咱們《濤哥侃封神》非把它毀了不可。那東西肯定不能看了。
這是我想跟大家分享的,分享的原因就是:
朋友們看我節目時能理解到為什麼神、人、鬼、妖是分開的。人的「最珍貴」,就是他在所有這些生命中,他是最軟弱、最表面,但是又是最貪婪的——他就是善、惡的綜合體,或者叫善、惡的介面。你趨向於善,你往上走;趨向於惡,往下走。招鬼上身,就是惡;與神同行,就是善。
當美國人把錢印上「In God We Trust」的時候,那是巨大的善,所以也就奠定了她成為國際警察。她有這句話做基礎,她做國際警察的時候,她維護的是生命、人與天地間同在的——神。
中共的體制,你願跟它走,你就活了該,就這麼回事,你毀滅的是你生命的整體。
所以在姜子牙下(崑崙山)來的時候,大家看到的那段故事,就是告訴我們這麼一段道理:生命(境界)是不能夠相互穿插的:
李靖,上面要聽玉皇大帝的;他跟龍王是把兄弟;這一頭他還得防著紂王,是不是?因為他跟費仲和尤渾關係不太好,他就怕(與哪吒的關係)費仲跟尤渾找他麻煩。他是兩個朝廷管著他——上面天庭管著他、人間紂王管著他。
所以到後來,燃燈道人救了李靖之後,說:你趕快隱居吧!別在這兒混了,他就隱居了。這是一個生命(天)上、(地)下的關聯,不能混在一起的。
一再強調:討生活,就真正的討生活。就像我跟朋友說:「請濤哥喝杯茶、喝杯咖啡。」就是符合人的環境討生活,這是一種平衡,這是一種過程。
這是我們想跟大家再補充的第十五回,姜子牙下到朝歌之後,他出現的狀況。
第十六回,姜子牙火燒琵琶精。每一回開言都會有一首詩,這首詩是對整個這一回裡面的核心內容的一個總結,有些詩寫得相對比較表白,有些寫得滿隱晦的。能寫出這些詩,代表內在的含意,代表著作者不得了!
詩曰:
妖孽頻興國勢闌,大都天意久摧殘。
休言怪氣侵牛斗,且俟精靈殺豸冠。
千載修持成往事,一朝被獲若為歡。
當時不遇天仙術,安得琵琶火後看。
我能理解的意思,不一定完全是對的。比如說:今年我們說完侃封神,三年之後,你說濤哥再侃一遍封神,肯定跟現在侃的不一樣,咱們不是袁闊成說書,不是單田芳,他們肯定說的是差不多的。
我說的完全不同,這個要跟大家講明白。所以聽了這一茬,說下回再說,得看下回什麼時候再說了。
「休言怪氣侵牛斗,且俟精靈殺豸冠。」豸冠,是指官帽;精靈,就是妖精。當時的商朝是妖怪殺清官,這裡講的就是妲己。
所以在我眼睛裡,中共本身在十月一日那天「完了」,中共國沒了,這個政權沒了。那是鬼的世界。跟這裡講的完全一樣:「休言怪氣侵牛斗。」
你看到,(中共國)它就是那種「娼」盛,妖、孽、怪、獸一定是淫穢的、權力的、貪財的,表現在不同的方式上:費仲、尤渾是人,而他表現出來的是邪惡,那你說他算不算妖?算不算淫穢之表達?其實是一樣的。
我說的意思是:大家在聽這些故事的時候,眼界放寬,把自己的心態放寬,不要盯在一點上。
「千載修持成往事」——女媧當時叫了狐狸精、琵琶精跟雞(進宮迷惑紂王)。這回講,姜子牙把琵琶精給燒了,所以牠們千年的修行就完了。
「一朝被獲若為歡」——牠們以為一旦如何了,那就如何如何了。
「當時不遇天仙術」,這是指:要是沒有遇到姜子牙的話,大家也看不著琵琶精被燒毀之後的樣子。所以整個這一回講的就是火燒琵琶精。
話說子牙同異人來到後花園,週圍看了一周,果然好個所在。但見;
墻高數仞,門壁清幽。
左邊有兩行金線垂楊;
右壁有幾株剔牙松樹。
牡丹亭對玩花樓,芍藥圃連鞦韆架。
荷花池內,來來往往錦鱗游;
木香篷下,翩翩翻翻蝴蝶戲。
正是;小園光景似蓬萊,樂守天年娛晚景。
如果你到北京的戒臺寺——中國佛家受戒的和尚都要在戒臺寺受戒,你看到一些古松柏非常漂亮。真正好的古松柏都是一株一株的,它不會成群的。我想這裡他講的就是這個涵義了:「右壁有幾株剔牙松樹。」
牡丹亭,芍藥圃,這是相互對應的;那邊有花樓,這邊有鞦韆。
「荷花池內,來來往往錦鱗游。」錦鱗是鯉魚。現在,日本才有錦鱗(個兒大)。
文化大革命的時候,胡同裡有一個人養著魚,後來,文化大革命到什麼分兒上!?——把他們家魚缸砸了。那家裡有哥兒四個,拿著刀玩命。我小時候經歷過的。就是說,就得聽毛澤東思想。
人家養的金魚,頭頂上五花球那種,游起來像神仙,後來我再也沒見過那麼大的。當時給我的感覺很慘烈的,因為帶著紅胳膊箍的街道辦事處的人拿著棒子就去砸去了。他家哥四個,年齡只相差兩三歲,都是中壯年,拿菜刀剁上了!哎!
話說異人與子牙來後園散悶,子牙自不曾到此處,看了一回,子牙曰:「仁兄,這一塊空地,怎的不起五間樓?」
所以那時候的人,他即使住(兄弟)那兒,也不會亂來的。
很多起樓的,都有說法的。五間樓是跟風水有關的——原來蓋房子,他講風水,其實是指(天)上、(地)下相通的;他蓋的樓層多少,一個樓裡面,房間有多少,一定要跟風水對應。
故宮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間半房子,他不是一萬間,他有半間。他叫天子,一萬個數,就頂了天了。所以前頭,面著天壇,敬天;後面,對著地壇。「天圓地方」這麼相互對應。
異人曰:「起五間樓怎說?」
子牙曰:「小弟無恩報兄,此處若起做樓,按風水有三十六條玉帶,金帶有一升芝麻之數。」
就是這個地方蓋個樓,能招財進寶的意思。
房子不能隨便拆,房子也不能隨便蓋。你蓋的時候上、下都要看好。本事越大的人往上看得越高,所以庭堂廟宇都有它背後的「因素」在裡頭。
人現在不知道(背後的「因素」),隨便蓋房子,隨便這個、隨便那個——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很多開買賣的,你看他那個破樓,他不搬家;很多開買賣的,搬了家就全完了。本來開一家,錢就自己往裡跑,你就開開心心的就行了。錢往裡跑,然後就拿了錢再開三家,開完三家,連本家都死了。我住這地方見多了。
供土地公,供關公,養蛤蟆(叫金蟬叼什麼東西),那收錢的框盡是那個。我看放一個死一個。
那腳底下供個土地爺,然後點個燈泡當蠟燭使,遍地都是。咱一看,就一樂,就完了,因為這事管不了,根本就不可能管。你管,你招罵,人家罵你,何必呢。
異人曰:「賢弟也知風水?」
子牙曰:「小弟頗知一二。」
「風水」距離人是最近的,也就是最低的。姜子牙又何曾不知道他所知道的只要往上落,層面高一點點,就叫風水了。你說看風水還看啥?生意人家不就(圖)招財進寶。
你家桌子不能那麼放!他們家不能有刀煞的房子!這都是通常說的。香港人更管這個。其實傳統的地方都是講究這些的,但越來越剩表面,越來越實用(現在所謂科技化的東西)。越實用,其實離真正的東西越來越遠。
異人曰:「不瞞賢弟說,此處也起造七八次,造起來就燒了,故此我也無心起造他。」
很多後花園裡都蓋亭子、亭樓。就是一種對應的東西。我也說不出,我也不會看風水。
子牙曰:「小弟擇一日辰,仁兄只管起造。若上梁那日,仁兄只是款待匠人,我在此替你壓壓邪氣,自然無事。」
蓋房,上梁的時候是大事,幾乎不分東西南北,大家都是講究這些的。如果蓋一些庭堂廟宇的就更講究,跟他的信仰、宗教相關。
現在有多少人會這個東西?咱不知道。我們就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有些朋友你別介意,我們給你講例子——
在一些庭堂廟宇中,我看到一些女士們、大媽們,提著腿往那一坐,極其不禮貌。原來我聽過的說法:上梁的時候把女士們都轟開。現在,誰管那個,對不對!
搞不好那女士騎著大房梁,還在那玩呢!這個不行,會招來背後很大的麻煩(它就是這麼個說法)。在西方的宗教信仰中,其實也講這些東西。
沒有誰對、誰錯。大家要懂得這個道理。我跟大家說過,我可能多少輩的轉生,也轉生過老太太,一樣。當你轉生成老太太,你要懂得守這規矩,這是生命的規矩。現在都沒了,只有自己的放縱。
所以這是一個十惡不赦、萬惡俱存的年代,所以共產黨才如此昌盛。你別光反共產黨,你要明白:反共產黨,過程中,你自己得昇華。
異人信子牙之言,擇日興工破土,起造樓房。那日子時上梁,異人待匠在前堂,子牙在牡丹亭裡坐定等候,看是何怪異。
鬼和妖都是晚上出來,這是我跟大家一再解釋的:今天的中共國完蛋了,因為鬼上到陽間來了。
不一時,狂風大作,走石飛砂,播土揚塵,火光影裡見些妖魅,臉分五色,猙獰怪異,
「狂風大作」,可能在人的現實生活這邊,沒有感受太深;有,也不一定那麼深。但是在另外的一面,可以看得非常清楚。(兩邊)是相互溝通的。
《與神同行》(電影中)你可以看到鬼、妖的世界跟人這邊是能溝通的(在一定的層面上)。《與神同行》裡面,大家看到那個做弟弟的(不就是冤魂、冤鬼嗎),當他在操練場的時候,急了,他不就用了全身的那種惡的憤怒,出現了所謂的龍捲風(我覺得是類似的)!
佛家裡其實都講這個,所以你看到的狂風大作,是因為有背後的生命因素。
怎見得:
狂風大作,惡火飛騰。
煙繞處,黑霧濛濛;
火起處,千團紅焰。
臉分五色:赤白黑色共青黃;
巨口獠牙,吐放霞光千萬道。
風逞火勢,忽喇喇走萬道金蛇;
火繞煙迷,赤律律天黃地黑。
山紅土赤,煞時間萬物齊崩;
閃電光輝,一會家千門盡倒。
正是:妖氣烈火沖霄漢,方顯龍岡怪物兇。
那後花園的地方,怎麼會「山紅土赤,煞時間萬物齊崩;閃電光輝,一會家千門盡倒」呢?
姜子牙他要接觸不到另外那側,他就降不了妖怪。所以他能接觸到另外那側!
斬妖除魔,我們講的是同樣故事。所以整個北京城天安門那地方,可能就是地獄之地!真的,我不開玩笑。你要分清楚。
人們看《封神演義》看不清楚,因為只站在自己人的層面,以為這就飛沙走石了,這就山紅土灰了。不是!這些妖怪是在另外的一個環境中,把那個家、房子都給燒了。然後那個火引過來到這邊,他講的是這意思。
姜子牙坐在牡丹亭裡面,他能看到的是那邊。你可以說他是用天目、用本事。我覺得都可以。
話說子牙在牡丹亭裡,見風火影裡,五個精靈作怪。子牙忙披髮仗劍,用手一指,把劍一揮,喝聲:「孽畜不落,更待何時!」再把手一放,雷鳴空中,把五個妖物慌忙跪倒,口稱:「上仙,小畜不知上仙駕臨,望乞全生,施放大德!」
「子牙忙披髮仗劍……」我不知道老道怎麼都把頭髮弄下來,不能繫著(這事咱還沒研究過)?應該有他的道理。
「雷鳴空中,把五個妖物慌忙跪倒……」因為他打了雷了:雷神為首。姜子牙一出世的時候講上四部的神,第一位就是雷神。
雷神是保護人的、除妖的。雷光電閃的,是除妖怪。所以中國人的文化是這樣整體的。所有正的生命都是保護人的,只有人自己不珍惜、不貞節,不懂得愛護自己。其實在傳統的文化中是這麼講述的。
子牙喝道:「好孽畜!火毀樓房數次,兇心不息;今日罪惡貫盈,當受誅戮。」道罷,提劍向前就斬妖怪。
姜子牙再怎麼樣,他是元始天尊徒弟,所以他是代表生命中正的力量。
眾怪哀告曰:「上仙,道心無處不慈悲。小畜得道多年,一時冒瀆天顏,望乞憐赦。今一旦誅戮,可憐我等數年功行,付於流水!」拜伏在地,苦苦哀告。
所以妖怪都這麼講:殺了它就是毀了它的功力。妖怪都懂這些,所以人的環境,人要懂得珍惜自己,人的一生就是來等待著這樣的萬劫不復、與神同行的年代。
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拿,就是在劫難逃。萬劫不復,是指佛法難遇。佛法難遇啊!當你遇到佛法,你有機會接觸而不去接觸,那就在劫難逃!這是相生相剋的。
人想求得生,就要與招鬼上身的中共切割。與招鬼上身的中共切割,就是誓約的概念。
跟大家解釋了誓約的概念:
妲己毀了誓約被殺;殷郊、殷洪毀了誓約被殺;姜子牙沒聽師父的話,毀了誓約三死七災;申公豹毀了誓約,然後呢?然後他就被他師父捲吧、捲吧塞到北海眼;哪吒毀了誓約,才造成李靖拿到了燃燈道人的玲瓏金塔,他就受困一輩子。
你跟共產黨有了約,你永遠跑不了、逃不掉。所以解約就是退黨、退團、退隊。凡是跟共產黨以誓約的方式盟下了約(少先隊也好),都算。
你跟共產黨割裂,解除誓約,那是自我的自救,沒有任何人幫得了你。因為當初你簽約的時候,就你自己。宣誓就職是你自個兒幹的,誰也代替不了。
子牙曰:「你既欲生,不許在此擾害萬民。你五畜受吾符命,逕往西岐山,久後搬泥運土,聽候所使。有功之日,自然得其正果。」
姜子牙一說這話,就說明他自己也懂得他的使命,他聽懂了師父對他的囑託。所以他一下山,在任何時候他遇到了事情,都能想到師父對他的囑託和給予的法旨。
五妖叩頭,逕往岐山去了。
不說子牙壓星收妖,且說那日是上梁吉日,三更子時,前堂異人待匠,馬氏同姆姆孫氏往後園暗暗看子牙做何事。
「子牙壓星收妖……」我的理解就是說:任何人、任何動物都是(天)上、(地)下對應的,所以壓「星」收妖,是指壓住後面的命脈。
我還是說那句話:趙子雲死的時候,諸葛亮在外面正好觀天象,突然看見叫紫微星(還是什麼)的一落,他說:壞了,子龍死了。就是這樣的(天)上、(地)下對應。
二人來至後園,只聽見子牙吩咐妖怪。馬氏對孫氏曰:「大娘,你聽聽,子牙自己說話。這樣人一生不長進。說鬼話的人,怎得有昇騰日子。」
大家聽懂了:他媳婦是個凡夫俗子——她看到子牙這人就那麼鬼鬼叨叨在跟自個兒說話。
姜子牙跟那五個妖怪說話,但他媳婦看不著。《封神演義》故事裡就是在講述著神仙們(這些有著不同本事的人)以人的環境為中心,但他們卻(天)上、(地)下接觸了不同的境界。
有些朋友說,你看那人神神叨叨老自己叨咕——他真看見東西了,可能真的有接觸。所以為什麼那些人神神叨叨(有些人是正經八百,有些人不一定正經八百)——他看到了人這面有些事情是不對的。
所以他根本不在乎人得到沒得到、好不好、有沒有什麼。人的這頭都是假的,你的魂魄那邊才是真的。如果他能跟其他生命的魂魄同時交往的話,他才不在乎(人的這面)。
而在人的環境,人就會說:這哥兒們有病。這裡講的就是這意思。那麼,朋友說:你講這個幹嘛?
就像那瘟疫似的:你看得著那病毒嗎,這個東西會出現一種大變化。我以為,我們會遇到這問題。
所以馬氏的話語,代表著今天受著良好教育的人。那些無神論、進化論和以科學、以自己的文憑為標榜,說自己有文憑、有本事的人,有眼無珠。
這是真正的有眼無珠,不識泰山——他只求眼前的東西。也正是這一番話,奠定了後面馬氏自殺了,她自己死了(山西人很忌諱那個)。
馬氏氣將起來,走到子牙面前,問子牙曰:「你在這裡與誰講話?」
子牙曰:「你女人家不知道,方纔壓妖。」
馬氏曰:「自己說鬼話,壓什麼妖!」
子牙曰:「說與你也不知道。」
馬氏正在園中與子牙分辨,子牙曰:「你那裡曉得什麼,我善能風水,又識陰陽。」
馬氏曰:「你可會算命?」
你看,這些人就是貪婪,算命為算出財、算出福運,躲避災難。所以馬氏他的認知、他的水平、他的道理就像今天絕大多數的人。而姜子牙講的是生命的真實。
子牙曰:「命理最精,只是無處開一命館。」
正言之間,宋異人見馬氏、孫氏與子牙說話,異人曰:「賢弟,方纔雷響,你可曾見些什麼?」
打雷聽得著、聲音聽得著、光彩看得著,妖怪卻看不著。所以大家看到憑空打雷,可能有很多故事(天象)。
子牙把收妖之事說了一遍。
異人謝曰:「賢弟這等道術,不枉修行一番。」
孫氏曰:「叔叔會算命,卻無處開一命館。不知那所在有便房,把一間與叔叔開館也好。」
異人曰:「你要多少房子?朝歌南門最熱鬧,叫後生收拾一間房子,與子牙去開命館,這個何難。」
你看,其實這裡面講了一個故事:姜子牙自己去賺錢,賺不著!但是他旁邊碰到的兄弟姊妹有錢一定幫他。
什麼意思?
修得正道、正法的人,你不要自己去求財、求祿。絕對不會讓你沒吃、沒喝,但是,你不要想著在人中發財。
這個《封神演義》很有趣。跟宋異人要房子有房子,要地有地,要糧有糧,要酒館有酒館,要牲口有牲口,要什麼都有。但這東西不是他姜子牙的。姜子牙吃喝、玩樂都可以,過日子都沒問題,但他自己連個麵都賣不了,連個笤子都賣不了,講的是這意思。
所以想靠這種特異的本事去賺得錢財的人,你就是個妖。王林就是這個,所以馬雲有著萬貫家財,幾百億美金的財產,他就識不破他是個妖怪。李連杰從小就練武術,練了這麼多年,賺了錢,發了財,娶了妻,生了子,他就搞不懂對方是妖怪。
沒有誰對、誰錯,是他們自己做出來的。在今天的環境中,大家要知道什麼叫正,什麼叫邪。
卻說安童將南門房子不日收拾齊整,貼幾副對聯,左邊是「只言玄妙一團理」,右邊是「不說尋常半句虛。」裡邊又有一對聯云:「一張鐵嘴,識破人問凶與吉;兩隻怪眼,善觀世上敗和興。」
一張鐵嘴、兩隻怪眼。其實,他得先「看」——善觀世上敗和興;看完之後,才能給人說。
上席又一幅云:「袖裡乾坤大;壺中日月長。」
袖子裡裝著乾坤;既知道過去,也知道未來。
子牙選吉日開館。不覺光陰燃指,四、五個月不見算命卦帖的來。
琵琶精自送門上 子牙擒妖見紂王
姜子牙開了算命館,館前對聯寫了:「袖裡乾坤大,壺中日月長。」這對子寫得相當有氣魄,應該是不在人的環境中、利益中才能寫出這樣的話。跟一個人的心胸大小相關、跟心裡面事情多少有關。
如果你還惦記著明天買醋(醋漲錢了)、後天搶三把鹽的,這個人,他不會靜下來的,也不會給自己一點時間去考慮自己是誰、別人是誰?我們為什麼來到這環境中?上,仰望天,天是誰?下,看看地,地是誰?他不會去考慮這些的。
這是對立的:只有拋棄人的這一面,看到的環境、境界才是另外一面。但要看到另一面,在整個世俗的環境中是不太容易的,因為大多數人既不拒絕,也不否認:現實的環境、利益滿「真實」的。
所以他掛出「袖裡乾坤大,壺中日月長」四、五個月,沒人來算命。那時候也需要口碑的,沒有口碑誰都不來。所以第一把活兒誰能來、做得怎麼樣,直接相關。
他算命的概念可以對比成當時哪吒在行宮的時候,你給他上香,他就能答應你的事,類似的。也就是講,他們在應用自己的另外一面。但相對來講,哪吒也好、姜子牙也好,當他們有生命使命的時候可以用這些。其實不好的生命同樣也有使命,他扮演的就是不好的使命,扮演的就是害人的使命概念。
所以作為每一個個體者他如何判斷:如何在利益環境中判斷自己的位置——當你選擇這件事情的時候,你是站在利益上,算計自己得了多少錢、占多大便宜!?還是站在很坦白的人的良知、人性、人的基本良心的角度去看待——這是現代的一個分別。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什麼現實意義,但實際的生命意義比較大。
就像姜子牙是帶有使命的,但姜子牙自己可沒錢。而他的使命會促使他在人中遭麻煩。神仙要討錢的話就不是神仙了,但是他不愁吃、不愁喝。宋異人某種程度就是為他存在的——都歲數那麼大了,他還有那麼好的買賣。其實就是為姜子牙存在的。
如果今天我們出生在大的天象變化的背景之下,我以為,包括很多修行者,他真的能徹悟一切的時候,可能要經歷相當大的波瀾與磨難。而那份波瀾與磨難對每一個人都是巨大的考驗,所以佛家裡說的「開功開悟」,不能隨便說,更不能針對某些人去說。
只見那日有一樵子,姓劉名乾,挑著一擔柴往南門來。忽然看見一命館,劉乾歇下柴擔,念對聯,念到:「袖裡乾坤大,壺中日月長。」
劉乾原是朝歌破落戶,走進命館來,看見子牙伏案而臥,劉乾把桌子一拍。
來算命的都是沒錢的,倒了楣的人才算命。你看那個有天、有地的他才不算命,他根本誰都不怕。
子牙諕了一驚,揉眉擦眼,看時,那一人身長丈五,眼露兇光。子牙曰:「兄起課,是相命?」
那人道:「先生上姓?」
子牙曰:「在下姓姜,名尚,字子牙,別號飛熊。」
劉乾曰:「且問先生『袖裡乾坤大;壺中日月長』這對聯怎麼講?」
子牙曰:「『袖裡乾坤大』乃知過去未來,包羅萬象;『壺中日月長』有長生不死之術。」
哪吒可以把肉身還給李靖,然後要了三魂七魄飄回到乾元山找他師父再造一個蓮花身,這其實就是一個長生不死之術。開天、闢地、造人,他講的袖裡乾坤,其實是個很小的範圍,但是對人而言就是巨大無比的。
劉乾曰:「先生口出大言,既知過去未來,想課是極準的了。你與我起一課,如準,二十文青蚨;如不準,打幾拳頭,還不許你在此開館。」
劉乾是個貧困潦倒之戶,他砸館子來的。
子牙暗想:「幾個月全無生意,今日撞著這一個,又是撥嘴的人。」
子牙曰:「你取下一封帖來。」
劉乾取了一個卦帖兒,遞與子牙。
子牙曰:「此卦要你依我纔準。」
劉乾曰:「必定依你。」
子牙曰:「我寫四句在帖兒上,只管去。」
上面寫著:「一直往南走,柳陰一老叟。青蚨一百二十文,四個點心、兩碗酒。」
姜子牙讓劉乾往南走,是讓他擔著柴走。他賣柴火的嘛!
劉乾看罷:「此卦不準。我賣柴二十餘年,那個與我點心酒吃;論起來,你的不準。」
這裡包含一個涵義:所有人遇到事情的時候,都按照自己固有的經驗去判斷。在現實生活中這是很正常的,我個人也同樣會按照自己的經驗自以為是。很多事情會按照自己的經驗去判斷,但未來的一秒鐘、下一個時間段對所有人都是陌生的。
這裡不妨礙朋友做判斷,但是在判斷中自己要懂得順天意——任何的判斷都依照你的過去,但你要面對的是你的未來。
舉個例子,25、35、45、55歲,當人們在判斷的時候人們只會按照過去遇到的具體事情去判斷——我遇到什麼事情,當時怎麼辦——但實際辦起來就有點不是那麼回事。你做過的事,時間不同,狀況就完全不同。有心沒力了,你玩,就得按照不同的年齡狀況去玩。
其實劉乾的說法就是很普通、很正常的。很多人都是這麼個描繪,但它是錯誤的。所以命運的東西,大家要很坦白、很平舖直述的接受命運展現出來的一切。
子牙曰:「你去,包你準。」
劉乾擔著柴,逕往南走;果見柳樹下站立一老者,叫曰:「柴來!」
劉乾暗想:「好課!果應其言。」
老者曰:「這柴要多少錢?」
劉乾答應:「要一百文。」──少討二十文,拗他一拗。
劉乾動心眼了。這跟費仲、尤渾、紂王在周文王說第二天正午時分太廟要著火,動的心眼是一樣的。劉乾想:我賣一百文,沒賣一百二十文,回來就砸你姜子牙館子。所以劉乾壞。
現在的人,在市面上混的,是同樣的。他甭管是對、是錯,他的觀念永遠在證明自己是正確的,來驗證對方是錯的。這是今天環境中很多朋友做事情的態度。這麼個做法其實代表著一個人的道德水平、為人的水平。這屬於故意傷害(故意去傷害別人,所帶來的)。
因為劉乾自己講的:只要一百文,沒有要他一百二十文。少他二十文錢,非弄倒他姜子牙。這是我們通常講的壞心眼。那壞心眼如果用在算命裡的話,是在跟天命爭。就像有些朋友聊天說這、說那的時候,說一半演一半,那等於是害了被聊天者。
老者看看:「好柴!幹的好,綑子大,就是一百文也罷。勞你替我拿拿進來。」
劉乾把柴拿在門裡,落下柴葉來。劉乾愛乾淨,取掃帚把地下掃得光光的,方纔將尖擔繩子收拾停當等錢。
老者出來,看見地下乾淨:「今日小勤謹。」
劉乾曰:「老丈,是我掃的。」
老者曰:「老哥,今日是我小兒畢姻,遇著你這好人,又賣的好柴。」老者說罷,往裡邊去,只見一個孩子,捧著四個點心、一壺酒、一個碗:「員外與你吃。」
劉乾歎曰:「姜先生真乃神仙也!我把這酒滿滿的斟一碗,那一碗淺些,也不算他準。」
劉乾斟滿一碗,再斟第二碗,一樣不差。
劉乾吃了酒,見老者出來,劉乾曰:「多謝員外。」
老者拿兩封錢出來,先遞一百文與劉乾曰:「這是你的柴錢。」又將二十大錢遞與劉乾曰:「今日是我小兒喜辰,這是與你做喜錢,買酒吃。」
老者拿了兩個信封,說這個錢是你的柴錢,一百文。後面還有二十個大錢,說今天是我小兒子過生日。你呢,真勤快,沒想到你把地掃這麼乾淨,我高興,這二十文錢咱們就喝酒,就像給小費。
就把劉乾驚喜無地,想:「朝歌城出神仙了!」拿著尖擔,逕往姜子牙命館來。
早晨有人聽見劉乾言語不好,眾人曰:「姜先生,這劉大不是好惹的;卦如果不準,你去罷。」子牙曰:「不妨。」眾人俱在這裡閑站,等劉乾來。
眾人說:這劉大不好惹!這個人等於是敗了家、破了家了,他永遠是沒事找事,因為他掙不著錢了嘛!姜子牙你呢,趕快關門跑啦!沒戲了。他非找你來。
那姜子牙也倔,他就說不走,沒事。肯定沒事,你放心吧!
那一群人都知道會出什麼事,因為這劉乾就那德性。一群閒人就圍在那算命館,就等著劉乾回來。
不一時,只見劉乾如飛前來。子牙問曰:「卦準不準?」
劉乾大呼曰:「姜先生真神仙也!好準課!朝歌城中有此高人,萬民有福,都知趨吉避凶!」
那時候的人挺實在的,他沒裝傻裝到這分兒上。但通常講,一個人在理,在他的道理上,對吧!用武之人,就是用武力去解決,那都是下策中的下策。絕大多數人,無論他多蠻橫,當他遇到(姜子牙)這種事情——人能知道未來怎麼回事——大家都會敬佩的、知道這種人是惹不起的。因為他如果知道你的未來,就知道我的未來。
就像川普斬首伊朗那哥兒們,習近平怎麼想?他會想:這個可怕!對吧!金正恩他怎麼想——他能自個兒想壞了!所以川普的行為帶來的影響力是在那兒,能讓他們嚇壞了。遠遠勝過於真正的麻煩落在他們自己的腦袋上。
子牙曰:「課既準了,取謝儀來。」
劉乾曰:「二十文其實難為你,輕你。」口裡只管念,不見拿出錢來。
子牙曰:「課不準,兄便說閑話;課既準,可就送我課錢。如何只管口說!」
劉乾曰:「就把一百二十文都送你,也還虧你。姜先生不要急,等我來。」
劉乾站在簷前,只見南門那邊來了一個人,腰束皮挺帶,身穿布衫,行走如飛,劉乾趕上去,一把扯住那人。
那人曰:「你扯我怎的?」
劉乾曰:「不為別事,扯你算個命兒。」
那人曰:「我有緊急公文要走路,我不算命。」
劉乾曰:「此位先生,課命準的好,該照願他一命。況舉醫荐卜,乃是好情。」
那人曰:「兄真個好笑!我不算命,也由我。」
劉乾大怒:「你算也不算?」
那人道:「我不算!」
劉乾曰:「你既不算,我與你跳河,把命配你!」一把拽住那人,就往河裡跑。
這個時候,寫書的人就把劉乾的特點給描繪出來了。這種特點,就是回扣剛才很多人勸姜子牙的:「你趕快跑吧!那劉乾惹不起。」
眾人曰:「那朋友,劉大哥分上,算個命罷!」
那人說:「我無什事,怎的算命?」
劉乾道:「算若不準,我替你出錢;若準,你還要買酒請我。」
那劉乾就是無賴。
那人無法,見劉乾凶得緊,只得進子牙命館來。那人是個公差有緊急事,等不的算八字:「看個卦罷。」扯下一個帖兒來與子牙看。
子牙曰:「此卦做什麼用?」
那人曰:「催錢糧。」
子牙曰:「卦帖批與你去自驗。此卦逢於艮,錢糧不必問。等候你多時,一百零三錠。」
那人為什麼說有公文、有著急的事?他是去要糧錢(催債的!要債去)。要債當然比這事(算命)急,對不對——你非要扯我算命,我就算一卦,算債的卦。
那人接了卦帖,問曰:「先生,一課該幾個錢?」
劉乾曰:「這課比眾不同,五錢一課。」
那人曰:「你又不是先生,你怎麼定價?」
劉乾曰:「不準包回換。五錢一課,還是好了你。」
那人心忙意急,恐誤了公事,只得稱五錢銀子去了。
劉乾辭謝子牙。子牙曰:「承兄照願。」
這五錢銀子肯定比那二十文值老了錢了!
所以這劉乾壞。大家看明白了:劉乾沒給人家二十文錢。所以寫書的人厲害,來表達劉乾這個人的特點:這麼個野蠻的人,這麼個蠻橫不講理的人,這麼一個貧困潦倒的破產戶,硬讓姜子牙給說準了。
換句話說,劉乾也怕姜子牙。劉乾找半天就是要找有錢的——那個辦公差的等於外頭跑買賣的,穿戴不一樣。所以就給了五錢(算卦錢)。五錢的銀子也就包含了劉乾該給的二十文錢。
眾人在子牙命館門前,看那催錢糧的如何。過了一時辰,那人押錢糧,到子牙命館門前曰:「姜先生真乃神仙出世!果是一百零三錠。真不負五錢一課!」
子牙從此時來,轟動一朝歌。軍民人等,俱來算命看課,五錢一命。子牙收得起的銀子。馬氏歡喜,異人遂心。不覺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半年以後,遠近聞名,都來推算,不在話下。
姜子牙找了半天營事,找了這麼個算命的營事。就我個人來講,我能理解到:他是元始天尊的弟子下來辦事,他要想能夠有所發達,一定順應著他師父給他安排的路。而他師父給他安排的任何一條路都跟他的修行相關、跟他的使命相關。也就是說:轉命了。
而這一份轉命的命理當中,有著他師父的安排在其中。所以姜子牙找了那麼多營事——賣麵賣不成,最後算命算得成,算命對他來講輕而易舉,根本不費任何吹灰之力,對吧!
所以就像我們上期節目說的,當他去擔柴賣東西的時候,他要勞其筋骨。而他勞其筋骨卻跟他生命本來的東西相違背。他生命的本來,你可以叫他神神叨叨,而神神叨叨就是他生命的本來。當他順著這個走的時候,他一點兒也不吃力,而且會很風光。
這是我個人理解的意思。大家就當聽故事這麼聽。
且說南門外軒轅墳中,有個玉石琵琶精,往朝歌城來看妲己,便在宮中夜食宮人。
所以《封神演義》最開始的時候,女媧召了他們三個——琵琶精、九頭雉雞精、千年狐狸精——一開始只有狐狸去了,琵琶精跟那隻雞還留在洞裡頭。
所以軒轅墳中不光只是狐狸,還有其它的妖怪。那三隻妖怪,我以為,也是對應著天、地、人說的,這麼對應而來。
我們談到殷郊,殷洪的時候,殷洪到了軒轅廟,廟是空的,對應軒轅墳裡就出了妖怪,千年的妖怪。
御花園太湖石下,白骨現天。琵琶精看罷出宮,欲回巢穴,駕著妖光,逕往南門過,只聽得哄哄人語,擾嚷之聲。
所以惡的東西,對人而言是有本事的。其實「駕著妖光」,你甭管是什麼:鬼壓床啊!還是你能感覺到有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後脊骨發涼。我個人以為就是類似的。有些東西叫妖、有些東西叫鬼,叫魔的東西來得高;妖、鬼、獸就來得低,比人低,都會吸取人的精華。但是呢,邪不壓正!就是人正,不去求這些東西,那東西是不能上來的,那是天理、天法。
妖精撥開妖光看時,卻是姜子牙算命。
妖精曰:「待我與他推算,看他如何?」妖精一化,變作一個婦人,身穿重孝,扭捏腰肢而言曰:「列位君子讓一讓,妾身算一命。」紂時人老誠,兩邊閃開。
這妖精吃完宮女,沒事找事,找上門來了。所以妖怪想「壞掉」姜子牙。
子牙正看命,見一婦人來的蹊蹺。子牙定睛觀看,認得是個妖精,暗思:「好孽畜!也來試我眼色。今日不除妖怪,等待何時!」
咱也不知道姜子牙是不是這天目開了,其實「定睛一看」,不是用眼睛看,我現在也形容不好用什麼看。就是,用他的魂魄去看。
就像我跟大家解釋說,當你有機會修得正法的時候,不好的東西進不了你的身;你也不會招它,你也沒必要理它,因為它存在這世間也有它背後的理由、因素,所以何必招它呢!但是他找上門來,你知道他是什麼。
人家說,有本事的人可以逢「凶」化吉。其實他沒有「凶」。有本事的人背後同樣有他的師父照顧他。那在現實的環境中,即使有東西找上門來,除非是命裡注定的,如果不是命裡注定的話,它找不上門來。
琵琶精找上門來,也是命裡注定的。琵琶精找上門來之後,姜子牙把琵琶精殺了,導致妲己(狐狸)要報仇,從而姜子牙有機會進入朝歌。那姜子牙進入朝歌,他的宗旨就是勸紂王,再給紂王一次機會——他當時做了。當然不可能(勸成)。
子牙曰:「列位看命君子,『男女授受不親』,先讓這小娘子算了去,然後依次算來。」
眾人曰:「也罷,我們讓他先算。」
妖精進了裡面坐下。
子牙曰:「小娘子,借右手一看。」
妖精曰:「先生算命,難道也會風鑑?」
子牙曰:「先看相,後算命。」
妖精暗笑,把右手遞與子牙看。子牙一把將妖精的寸關尺脈揝住,將丹田中先天元氣,運上火眼金睛,把妖光釘住了。子牙不言,只管看著。
「先天元氣」我以為是跟這個人真正的來處有關,就是人們投胎時生命的來處(每個人也有差距的)。所以當姜子牙抓住這個妖精演化出的人身脈搏時,他用他的先天之氣,透過他的手就可以把妖精給鎮了。
你看中國人,男、女授受不親,不握手。不握手其實不招麻煩。現在都是握手,洋人更常,又親嘴、又貼臉、又抱,什麼樣兒的都有。當然,一方水土一方情,一方文化。現在與時俱進也進到這份兒上。
按照這古書說,你就能知道為什麼男女之間授受不親,裡面其實有著很深刻的生命原由。既對別人尊重,同時也在保護自己。反過來,如果對方是妖怪,纏住你的話,你就完了(請神容易送神難),皮膚之間的接觸,是直接相關的。
婦人曰:「先生不相不言,我乃女流,如何拿住我手。快放手!旁人看著,這是何說!」
妖怪已經知道自己被抓了。很顯然,姜子牙道行淺,他的眼睛是盯著對方的眼睛,就是盯著對方內在的東西。
在《與神同行》第一集裡面,當地獄裡出現那些冤鬼、冤魂、亂七八糟東西的時候,男主角就被月光使者蒙上眼睛了,因為那是透過他的心裡出來的,當你眼睛蒙上的時候那東西就沒了。
一個人的誠實與否,真實與否,在他的眼睛裡頭,所以人說「仰頭的婆娘、低頭的漢子」,都是表示人內在生命的本質。
旁人且多不知奧妙,齊齊大呼:「姜子牙,你年紀老大,怎幹這樣事!你貪愛此女姿色,對眾欺騙,此乃天子日月腳下,怎這等無知,實為可惡!」
寡婦門前是非多,一下子就變成姜子牙在調戲寡婦——因為他不撒手,妖怪跑不了。這裡面就講:正與邪的關係。
子牙曰:「列位,此女非人,乃是妖精。」
眾人大喝曰:「好胡說!明明一個女子,怎說是妖精。」
凡人就是凡人,半喇神仙就是半喇神仙,極具借鑑意義:在今天,就是這個問題。今天在人的環境中可能很多人都是妖怪。就像有朋友留言說,現在很多人掛狐狸的配件。實在不好說它到底是什麼,但是現代的人根本不信那些。他願意去找狐狸,都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讓自己具有誘惑力,而且當他戴了那些配件之後,他會感覺到自己有某種陰邪的力量出來,讓他更加滿足。其實那個過程,就像狐黃白柳抽掉人的精華的過程。如果遍地都是的話,就是現在的時代——斬妖除魔(開始了)。
外面圍看的擠嚷不開。子牙暗思:「若放了女子,妖精一去,青白難分。我既在此,當除妖怪,顯我姓名。」
姜子牙既然抓住了妖怪,這事就得辦完。這時候他要是放掉這個妖怪,慘了!他就永遠背負污辱婦女的罪名了。
子牙手中無物,止有一紫石硯臺,用手抓起石硯,照妖精頂上響一聲,打得腦漿噴出,血染衣襟。子牙不放手,還揝住了脈門,使妖精不得變化。兩邊人大叫:「莫等他走了!」眾人齊喊:「算命的打死人!」重重疊疊圍住了子牙命館。
姜子牙不放手,是因為他扣住了妖怪的命門(我能理解的,大概是這個意思。)。
不一時,打路的來,乃是亞相比干乘馬來到,問左右:「為何眾人喧嚷?」
說琵琶精是來弄姜子牙的?其實不是。這就是命理當中的命運!
眾人齊說:「丞相駕臨,拿姜尚去見丞相爺!」
比干勒住馬,問:「什麼事?」
內中有個抱不平的人跪下:「啟老爺;此間有一人算命,叫做姜尚。適間有一個女子前來算命,他見女子姿色,便欲欺騙。女子貞潔不從,姜尚陡起兇心,提起石硯,照頂上一下打死,可憐血濺滿身,死於非命。」
很多人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很多事情就是這麼來的。咱們說過,人中的對、錯未必識善、惡。很多人中的道理只局限在人肉身的這一層面。而大家又大行其道:認為自己很有本事、認為自己在理。
在人世間太多的事情都是類似的,這裡同樣可以看到,在整個中國文化中、在《封神演義》中,始終伴隨著男女的問題。幾乎這些有名的人都遇到這些麻煩。
比干聽眾口一辭,大怒,喚左右:「拿來!」
子牙一隻手拖住妖精,拖到馬前跪下。
比干曰:「看你皓頭白鬚,如何不知國法,白日欺姦,女子良婦不從,為何執硯打死!人命關天,豈容惡黨!勘問明白,以正大法。」
子牙曰:「老爺在上,容姜尚稟明。姜尚自幼讀書守禮,豈敢違法。但此女非人,乃是妖精。近日只見妖氣貫於宮中,災星歷遍天下,小人既在輦轂之下,感當今皇上水土之恩,除妖滅怪,蕩魔驅邪,以盡子民之志。此女實是妖怪,怎敢為非。望老爺細察,小民方得生路。」
其實當姜子牙說宮中有妖氣的時候,比干就明白了。
這個話,雲中子、杜元銑說過。所以當姜子牙一講這個,他又是算命的,比干明白是這麼回事——看來姜子牙他沒騙人。
所以姜子牙一講那話,就救了他(自己)。
旁邊眾人,齊齊跪下:「老爺,此等江湖術士,利口巧言,遮掩狡詐,蔽惑老爺,眾人經目,明明欺騙不從,逞兇打死;老爺若聽他言,可憐女子啣冤,百姓負屈!」
比干見眾口難調,又見子牙拿住婦人手不放,此干問曰:「那姜尚,婦人已死,為何不放他手,這是何說?」
子牙答曰:「小人若放他手,妖精去了,何以為證。」
比干聞言,吩咐眾民:「此處不可辨明,待吾啟奏天子,便知清白。」
眾民圍住子牙;子牙拖著妖精,往午門來。
這事一弄,其實惹到了妲己,因為琵琶精是來找妲己的。
比干至摘星樓候旨。紂王宣比干見。比干進內,俯伏啟奏。王曰:「朕無旨意,卿有何奏章?」
比干奏曰:「臣過南門,有一術士算命,只見一女子算命,術士看女子是妖精,不是人,便將石硯打死。眾民不服,齊言術士愛女子姿色,強姦不從,行兇將女子打死。臣據術士之言,亦似有理。然眾人之言,又是經目可證。臣請陛下旨意定奪。」
那個時候,什麼事都得找王啊!?進宮也進得滿隨便的。那個時候的王,就是法。
妲己在後聽見比干奏此事,暗暗叫苦:「妹妹,你回巢穴去便罷了,算什麼命!今遇惡人打死,我必定與你報讎!」
妲己、紂王和姜子牙就搭上鉤了。所以說,寫《封神演義》的人厲害,他一環扣一環。很多細節大家看起來都是順理成章,而這其中的涵義,包含著一條命脈——生命之脈——把不同的人、不相關連的生命全都串在一起了。
妲己出見紂王:「妾身奏聞陛下,亞相所奏,真假難辨。主上可傳旨,將術士連女子拖至摘星樓下,妾身一觀,便知端的。」
這紂王就沒想過:為什麼妲己「妾身一觀,便知端的」——這裡面沒說。這麼講吧:紂王已經被迷惑住了,他也不懂得去問為什麼。
紂王曰:「御妻之言是也。」傳旨:「命術士將女子拖於摘星樓見駕。」
旨意一出,子牙將妖精拖至摘星樓。子牙俯伏階下,右手揝住妖精不放。紂王在九曲雕欄之外,王曰:「階下俯伏何人?」
子牙曰:「小民東海許州人氏,姓姜,名尚,幼訪名師,祕授陰陽,善識妖魅。因尚住居都城,南門求食,不意妖氛作怪,來惑小民。被尚看破天機,勦除妖精於朝野,滅怪靜其宮闕。姜尚一則感皇王都城覆載之恩,報師傳祕授不虛之德。」
王曰:「朕觀此女,乃是人像,並非妖邪,何無破綻?」
子牙曰:「陛下若要妖精現形,可取柴數擔,煉此妖精,原形自現。」
天子傳旨:搬運柴薪置於樓下。子牙將妖精頂上用符印鎮住原形,子牙方放了手,把女子衣服解開,前心用符,後心用印,鎮住妖精四肢,拖在柴上,放起火來。
這裡可以看到姜子牙的道行淺。姜子牙道行淺很大的原因就是「他是人」。這裡同樣揭示了一個概念:
今天很多看風水、算命的,他去吻合人的環境,他能夠看到一些是與非,看到一些事情的真相,而他看到的真相很淺,是因為他自己的功力很淺。那他想去扭轉什麼事情的話——求得好處、穩住什麼事情——很勞神費勁的。這裡就可以看到:姜子牙對付琵琶精,腦頂上貼一個(符印)、胸口上貼一個、後心還貼一個,然後,四肢也給貼上。
我能理解的,心的地方就是地,他前後貼;腦頂上是天。他沒貼丹田的地方——那地方是人。妖精要跑的話,仰仗天、地去跑。她已經求得「人」形了,她不會胡來的。姜子牙也不會胡來。最關鍵是寫書的人,他在寫這些東西的時候,他有著相當的、不同的概念——功力不同,一切不同。
你對比想像:太乙真人,拿著蓮花接駁接駁,也按照天、地、人,他要擺好(蓮花骨節),擺好之後拿個丹放在中間,哪吒就出來了——按照他肉身的原樣出來了。當哪吒有了蓮花身,騎著風火輪,再回去陳塘關找李靖的時候,李靖一看,還是他兒子,可沒變成別的樣兒。
人的相貌、人的一切是跟三魂七魄相關,表面上像爹、媽,其實有著恩恩怨怨在其中——魂魄相近的生命,有著相近的容貌。所以說「緣份」,跟這個有關係。
好火!但見:
濃煙籠地角,黑霧鎖天涯。
積風生烈焰,赤火冒紅霞。
風乃火之師;火乃風之帥。
風仗火行兇;火以風為害。
滔滔烈火,無風不能成形;
蕩蕩狂風,無火焉能取勝。
風隨火勢,須臾時燎徹天關;
火趁風威,頃刻間燒開地戶。
金蛇串遶,難逃火炙之殃;
烈焰圍身,大難飛來怎躲。
好似老君扳倒煉丹爐,一塊火光連地滾。
風、火是相互對應的,所以有風、有火的話,某種程度上就是天意。
子牙用火煉妖精,燒煉兩個時辰,上下渾身,不曾燒枯了些兒。紂王問亞相比干曰:「朕觀烈火焚燒兩個時辰,渾身也不焦爛,真乃妖怪!」
人,是會燒毀的。她是妖怪,燒不毀。所以就把妖怪封在身體裡頭了。那肉身為什麼燒不毀?她的魂魄是妖怪,她是假的(人)。所以這裡就講述了:人的身體裡面的因素遠遠超出人的表面。而現實中的人只注重人的表面。
比干奏曰:「若看此事,姜尚亦是奇人。但不知此妖終是何物作怪。」
王曰:「卿問姜尚,此妖果是何物成精?」
比干下樓,問子牙。子牙答曰:「要此妖現真形,這也不難。」
子牙用三昧真火燒此妖精。不知妖精性命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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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