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19年12月31日訊】「因為這個(活摘器官)本身對良心、對內心也是衝擊蠻大的。」 浙江大學附屬醫院的鍾醫生選擇了能遠離器官移植的工作。
在工作幾年之後,對國內醫療體制不太認同的鍾醫生,最終出了國,「因為我覺得,在國內這個環境讓我感到很窒息,所以我就出來了。」2019年12月19日,他在接受大紀元記者採訪時說。
(接上文)
初到國外
鍾醫生是辭去國內工作出國的,隨後開始參加了一些民運活動,包括「十一」期間的系列活動、一些研討會,以及最近關於香港反送中的集會等。
他也擔心國外有中共安插的特工去監視海外華人和中國留學生,「其實心理壓力肯定是大,你即使是到了自由世界,你還是慌的,你的家裡人還在國內,這個你沒辦法。」
「人保持善心很重要」
不管做醫生還是做人,鍾醫生認為,「我覺得每個人內心本身是有一個良知在的,你要做的是怎麼讓它保持下去,而不是把它給泯滅掉。」
「可能在國內你待久了,各個方面的壓力,包括生活所迫,有的時候就不得已做違心的事情,做多了,慢慢慢慢人可能就變得麻木。」
他強調,「最重要的是人不能變得麻木」,「如果你能保持內心的良知存在的話,很多事情好像就會變得很順利一樣。」
他相信好人會有好運,「你看我到了這邊,(簽證)快要超期了,那個offer就拿到了,恰好這個時間點都好像算好的,好像冥冥之中有所安排一樣,這個很難講。所以我就覺得人保持善心很重要、很重要。」
思想轉變是很痛苦的過程
從國內來到海外自由的環境中,在各種集會場合與不同的人溝通後,鍾醫生希望把國內的情況多向外界介紹一下,讓海外能更多了解國內青年一代人的情況。
就他自己而言,在思想上的轉變也是很不容易的,「需要經過一個轉變的過程,這個過程是很痛苦的。」
在剛開始「翻牆」(突破中共的網絡封鎖)時,鍾醫生也不敢相信所看到的,「因為一開始信息量太大了。」學理工科的他,不會輕易確定也不會輕易否定所看到的,「先持懷疑的態度,但這件事情(活摘器官)我就記住了。」
他表示,當知道的消息多到一定程度時,就可以確定哪個是對的、哪個是不對的,這是要有一個過程。
當徹底地不相信共產黨那一套的時候,他說:「當時大概有個三四天,整個人是一個恍惚的狀態。就看周圍的人都覺得不一樣了,原來他們和我好像已經不一樣了。」
他描述當時自己的那種感受,「就是有一點像《黑客帝國》裡面已經覺醒的人了,看了後,(發現)原來是這樣的,但是你看周圍的人都還蒙在鼓裡。但你知道你去直接和他們說,他們是沒有辦法懂的,你直接跟他說、和他辯是辯不回去的,他們是接受不了的。」
他推己及人地表示,「當一個人第一次知道真相之後,他心裡其實是痛苦的,很少有人說:『啊,我知道真相,我很高興。』(他)一定是痛苦的。」「好像你要強行地灌輸給他一些讓他痛苦的內容,他內心一定是排斥的。」
中共讓人們甘於在井底
作為曾經的國內精英一族,鍾先生也知道,「現在國內很多人覺得國內那點就夠了,因為國內,包括娛樂、休閒啊各種方面,它已經把你的注意力給塞滿了。」
「它(中共)就用這種方法讓你們想要知道外面世界的欲望就降到最低,讓你們覺得甘於在井底就夠了,沒有必要再出去了。」
對國內青年人而言,翻牆了解真相的代價也高,「現在牆又特別高,又有各種直接的阻力。翻牆翻得不好,也容易暴露自己,翻牆現在也是一個危險的動作。」
他感嘆,讓國內人了解真相很難,「更多的人可能不願意為了一個自己看到的可能會痛苦的事情,還要再去冒風險,這很難的,真的是很難的。」
「唯一的方法就是培養他的一種求知慾,還有怎麼讓他慢慢自發地去找。」他說:「那麼可能要通過一些委婉的手段,慢慢地,可能要暗示他們一些事情,『唉?你有沒有發現這個事情好像不太對……』可能要一步一步,這樣子。所以挺難的,因為我個人也是一步一步才慢慢轉變過來的。」
他認為,當翻牆的難度降低,「可能也要經過若干年持續地保持這個信息(事實真相)的輸入,那國內的人才會大部分清醒,所以我覺得是任重道遠。」
「《偽火》對我衝擊最大、讓我轉變最大」
鍾醫生用自由門翻牆,一步一步提升了自己的認知。「當時看了一個紀錄片——《偽火》,那個是對我衝擊最大、讓我轉變最大的。」他說。
「天安門自焚」事件發生那年,他還在讀小學,但中共鋪天蓋地的造謠宣傳連他這樣的小學生也不放過,「當時還在看動畫片,一天下午突然動畫片就斷了,然後就開始放怎麼怎麼……當時覺得很害怕。」他說。
如全國所有小學那樣,鍾醫生當時所在的小學也組織所有小學生參加「聲討」法輪功的徵文比賽。
「小學生怎麼可能去寫呢?」他說,大家就抄,即使大篇抄新華社評論員的文章,老師也高興,「有的人寫了很長一篇,後來一看,這個話小學生根本不可能寫得出來。」
「當時我們一直確實以為他是自焚了。」他說,「但我後來看到那個紀錄片,有很多無法辯駁的那些漏洞,包括視頻回放,那就瞬間擊碎了(謊言)……因為當時看這個的時候我就已經對國內很多事有所懷疑了。」
「如果只是懷疑,沒有確鑿的證據的時候,還是不願意相信國內很多都是假的。」他說,「那這個東西(《偽火》紀錄片)等於是說有很多確鑿的證據說明,我當時就覺得這個黨可以為它的政治需要不顧一切地來做這種事情(假自焚),我當時就對它失去希望了。」
《偽火》2001年由新唐人電視台製作,獲第51屆哥倫布國際電影電視節榮譽獎,記錄了2001年1月23日發生在北京天安門廣場、一個由中共自編自導的「法輪功學員自焚求圓滿」偽案。該世紀騙局煽動起十幾億人的誤解和仇恨,漏洞百出,已被聯合國備案。
不過時至今日,「山東教育出版社」出版的教科書《品德與社會》五年級上冊還在持續使用「天安門自焚」偽案,繼續對學生進行仇恨宣傳。
「國內新聞越來越不靠譜」
通過對中共炮製的「天安門自焚」偽案的了解,鍾醫生進一步認清了中共的造假宣傳的套路。
他認為,「我就覺得既然這種(假自焚)事情都做得出來,那我為什麼要相信現在這個新聞。現在的新聞也完全有可能是因為需要而捏造的。」
以致他不管碰到什麼新聞,首先想到的是在牆外看一看,與國內新聞比較。他說:「這個行為做得越來越多的時候,發現(國內新聞)就越來越不靠譜。」
「現在就已經不靠譜到什麼程度?國內的假消息已經到什麼程度了?就是任何一個國外突發的新聞,國內都不會第一時間知道,大概會隔個三四天之後才知道。」鍾先生無奈地表示,「突發新聞有可能是跟它之前的宣傳不符,它經過三四天上下協調,就是高層要以什麼角度去報這個事情,它要過了之後,統一一個通稿出來,大家都按照這個來。」
在不斷比較國內外新聞報導的同時,他發現中共報導新聞時,是用打「時間差」的方式來統一宣傳口徑。
他舉例說,在近期的香港新聞的報導上,中共就是使用這個方式。
他說,「當時國內你在群上講『香港』兩個字都不讓發,然後後來它通稿成了之後,就可以大片地發了,那發出來的都是統一口徑的。」
「這個太明顯了,已經到了這樣的程度了,太明顯了。」他說,國內的突發事件就更不用說了。
他表示,國內人還以為自己和國外是同步看到新聞,其實不是。
「國內的人他並沒有注意到中間有一個時間差,他可能覺得他也是剛剛知道,在他看來,他看到的東西就已經是真相了。」他說,國內人還會有想法,「『你們國外人知道的事情我們國內人也知道呀,只是我們知道的和你們知道的不一樣,那憑什麼你們說的就是對的,我說的就是不對的』,他沒有發現他中間一定有一段時間差的。」
鍾醫生也嘗試著想讓國內的人多知道一些真相。他談到自己與他們的互動經驗,「有的人一看就是遭受洗腦比較深的,那麼就可能不太會去說。」
「但有些人,你從他言論當中發現其實他是有一點民主的萌芽的,這個時候就可以和他聯繫,那麼也不能一下子就把所有事情都跟他說,也要慢慢慢慢跟他說一些,後來他會堅定他自己內心所追求的一些東西。」
他羨慕香港的年輕人,他們從小就生活在自由社會,從小被培養民主意識。「中國就沒有從小培養,甚至是從小反著培養,那你要再掰過來就很難。」#◇
(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