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9年01月14日訊】
玄武除孽
若太宗果真想奪位,何時不觸手可及?時值生命攸關,太宗仍嘆息:「骨肉相殘,古今大惡!吾誠知禍在朝夕,欲俟其發,然後以義討之,不亦可乎?」倘有他路,絕不擇此。
太宗猶豫不決,眾府僚意見一致:「齊王不甘太子之下,謀亂還未成功,已有除掉太子之心。齊王貪得無厭,心狠手毒,沒有做不出之事。如此二人得志,恐天下不再屬唐!」
「安社稷」之必須:
* 建成、元吉不容太宗,連避讓洛陽、永不與爭都不允,欲置死地而後快。
* 太宗若亡,元吉必殺建成而自立。
* 元吉小人,無德無能,且嫉賢妒能,國政必亂。
* 諸侯征戰方息,國土凋敝,民生艱難,外族虎視。
* 適逢突厥數萬騎兵駐黃河以南,包圍烏城,若朝中無人,唐朝危在旦夕。
* 天下烽煙再起,萬民塗炭。
* 武能定國,開創盛世天朝,捨太宗其誰?
眾勸太宗:「大王,虞舜是甚麼樣人?」太宗:「智慧深邃,才華橫溢,溫和謙恭,公正誠實,當兒子孝順,做君主聖明。」眾人:「假如舜帝疏通水井時沒有躲過父親與弟弟填土之毒手,便化為井中泥土;假如他塗飾糧倉時沒有逃過父親和弟弟放火之毒手,便化為糧倉上灰燼,怎能成為聖君,讓自己恩澤遍及天下,法度流傳後世?舜帝遭父親小棒笞打便忍受,而遭大棍笞打便逃走,是因為舜帝心裡所想皆是大事啊!」
「天與弗取,反受其咎;時至不行,反受其殃。」經一再忍讓,至此忍無可忍之境地,太宗決定隨天意而動,威嚴出手,不束手待斃。此為大義。
武德九年六月初一丁巳日(626年6月29日),太白金星白日現於正南方午位;六月初三己未日(626年7月1日),太白金星再次白日現於正南方午位。古人知道這是「皇權變更」徵兆。傅奕密奏高祖:「太白見秦分,秦王當有天下。」高祖將密奏給太宗看。太宗報告建成、元吉淫亂後宮,且曰:「臣於兄弟無絲毫負,今欲殺臣,似為敵人報仇。臣今枉死,魂歸地下,恥見諸賊!」高祖妃子張婕妤竊知太宗表意,馳語建成。建成召元吉謀之,元吉曰:「宜勒宮府兵,托疾不朝,以觀形勢。」建成曰:「兵備已嚴,當與弟入參,自問消息。」(《資治通鑒》卷一百九十一)
唐武德九年六月初四庚申日(626年7月2日),建成、元吉一早就派四五百兵士埋伏於玄武門。太宗叫長孫無忌和尉遲恭帶一支精兵隨行。太宗一行人來到,元吉先張弓搭箭射向太宗,未中。建成、元吉兩人朝太宗射了三箭,太宗早有防備,身穿鎧甲而來,未被射傷。混亂中,秦瓊還射一箭,建成斃命。元吉見狀想逃,被尉遲敬德一箭射死。這就是歷史上有名之「玄武門之變」。
玄武門激戰平定後,宰相蕭瑀等對高祖說:「建成、元吉無甚功勞,兩人妒忌秦王,施用奸計。現在秦王已把他們消滅,這是好事。陛下當把國事交給秦王。」高祖說:「這正是我素來心願。」太宗伏在高祖胸前,大哭良久。
史書記載
「皇太子建成,地居嫡長,屬當儲貳,處以少陽,冀克負荷。遂暱近群小,聽受邪謀,蔑棄君親,離阻骨肉,密圖悖逆,潛為梟獍。司徒齊王元吉,寄深盤石,任惟翰屏,寵樹既厚,職位非輕。背違天經,協同元惡,助成隱慝,遞相驅扇,丑心逆跡,一旦盡彰。惟彼二凶,罪窮數稔,禍不旋踵,用取屠戮。」(《全唐文》第一部卷一,高祖《誅建成元吉大赦詔》)
「舜不能仁四罪,堯不能訓丹朱,斯前志也。當神堯任讒之年,建成忌功之日,苟除畏逼,孰顧分崩,變故之興,間不容髮,方懼『毀巢』之禍,寧虞『尺布』之謠?」(《舊唐書‧太宗本紀》)
「昌、發啟國,一門三聖。文定高位,友於不令。管、蔡既誅,成、康道正。貞觀之風,到今歌詠。」(《舊唐書‧太宗本紀‧讚》)
「建成殘忍,豈主鬯之才;元吉凶狂,有覆巢之跡。若非世民逆取順守,積德累功,何以致三百年之延洪、二十帝之纂嗣?或堅持小節,必虧大猷,欲比秦二世、隋煬帝,亦不及矣。」(《舊唐書‧高祖二十二子傳》)
「建成、元吉,實為二凶。中外交構,人神不容。用晦而明,殷憂啟聖。運屬文皇,功成守正。善惡既分,社稷乃定。」(《舊唐書‧高祖二十二子傳‧讚》)
「古公捨長泰伯,立季歷為太子;文王捨長伯邑考,立武王為太子。非邪?若以賢也,大賢亦莫如太宗大功大德,格於天地,不俟古公、文王之明智,雖甚愚至下之人,亦知其當有天下。高祖惑於內不察也,老耄荒悖,可勝言哉!予故具列建成、元吉謀害太宗之事,以見太宗之計出於亡聊,實與天下誅之,比周公誅管、蔡之義,甚直不愧也。」(《邵氏聞見錄》,宋邵伯溫著)
創世主既安排大唐盛世為五千年中華文化之頂峰,自有安世鎮邪滅亂之巨力以成。
「直書其事」
貞觀十四年,太宗謂房玄齡曰:「不知自古當代國史,何因不令帝王親見之?」對曰:「國史既善惡必書,庶幾人主不為非法。止應畏有忤旨,故不得見也。」世民曰:「朕意殊不同古人。今欲自看國史者,蓋有善事,固不須論;若有不善,亦欲以為鑒誡,使得自修改耳。卿可撰錄進來。」太宗見六月四日玄武門之變事,語多微文,乃謂玄齡曰:「昔周公誅管、蔡而周室安,季友鴆叔牙而魯國寧。朕之所為,義同此類,蓋所以安社稷,利萬民耳。史官執筆,何煩有隱?宜即改削浮詞,直書其事。」侍中魏徵奏曰:「臣聞人主位居尊極,無所忌憚。惟有國史,用為懲惡勸善,書不以實,後嗣何觀?陛下今遣史官正其辭,雅合至公之道。」(《貞觀政要》卷七《論文史》)
「玄武門其事」本是一樁彪炳千秋的大好事。「安社稷,利萬民」,太宗之言,義薄雲天,擲地有聲;史官執筆,堂堂正正,何煩有隱!#
五千年輝煌神傳文化之千古英雄人物研究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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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自《大紀元》
(責任編輯:張信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