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7年10月18日訊】在大饑荒中,毛澤東的副手劉少奇,態度相當複雜。一開始,他積極執行毛的政策,但後來,他親眼目睹了自己的家鄉,在大飢荒中的慘狀,開始逆轉經濟政策,並將大饑荒定性為人禍。不過,劉少奇也因此開罪了毛澤東。在文革中,被整肅致死。
1969年11月12日,歷經文革中近3年的批鬥和折磨後,劉少奇停止了呼吸。他的火化單上寫著「無業」。一年前,他還是中國國家主席。
把劉少奇置於死地的,是他輔佐了30多年的毛澤東。很多研究認為,他們的致命分歧,源自於對大躍進的定性。
1958年北戴河會議後,毛澤東發起大躍進後不久,劉少奇看到一份《簡報》宣稱水稻畝產「四千斤」。他心知肚明的說:「都是浮誇…騙人…」。
但他後來得知,毛澤東並不反對浮誇風。1958年9月,當江蘇省一個地方官告訴劉少奇「中稻畝產一萬斤」時,劉少奇不動聲色,甚至鼓勵「還能多打些。」
直到1961年4月,中國各地都已發生餓死人、人吃人。劉少奇到湖南老家調查了44天,親眼看到農民的絕境,回到北京後,他對毛澤東說,「人相食,要上書的!」
《北京之春》榮譽主編胡平:毛澤東搞的大躍進實在太糟糕,他不得不讓步,讓以劉少奇為代表的領導人出來收拾局面,後來經濟上略有好轉,但毛澤東在黨內上層中的地位,降到延安整風以來最低點。
1962年1月,劉少奇在「中共中央工作擴大會議」上,以國家主席身份對7000名與會官員定論:中國持續3年的大饑荒,是「三分天災,七分人禍」。黨魁毛澤東被迫作了自我批評。
胡平:「在那個大會上,毛澤東也不得不假惺惺做了和含含糊糊的自我批評。當然在這種情況下,毛澤東就對他(劉少奇)懷恨在心。(大饑荒)是他的心病,惹這麼大個禍。毛澤東特別擔心那些「務實派」以這個重大錯誤作為理由,把他權力給他架空。更擔心他死後會像斯大林一樣,赫魯曉夫一上臺,就全盤否定斯大林。他就害怕這個,怕他生前被篡權,更擔心死後遭到對他的批判鞭屍。」
七千人大會後,毛的權勢陷入低谷,但他並不甘心。當年夏天,毛在黨內高層會議上暗示,如果將他的錯誤徹底攤牌,共產黨就會垮臺。
胡平:北戴河會議一開始毛就跟大家講,我們今天就討論一個問題,共產黨會不會垮臺,垮臺以後怎麼辦。他這話一講出來,當時去開會的中央委員們都聽傻了,但大家一琢磨,就琢磨過來了。共產黨搞「三面紅旗」餓死這麼多人,過去那些錯誤不光是毛一個人犯的,也是黨犯的呀,所以他們都有種共同犯罪的感覺。于是黨內其他那些人,那覺得是是是,這個所謂黨的專政是一定不放棄。到這年10月開八屆十中全會,整個中共上層就變了調,就講「千萬不要忘記階級鬥爭」了。
七千人大會後的第二年,毛澤東就發起了「四清運動」。有研究認為,毛髮起這場運動的目的,是為了基層開始,層層向上找「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最終打垮劉少奇。
但當時掌權的劉少奇,擺出比毛更「左」的姿態,把1949年後被打壓了一遍又一遍的「地富反壞右」等,又折磨了一遍。劉少奇的權勢反而更加高漲。
到1965年下半年,毛已基本放棄四清運動,轉而籌劃發動文革。1966年5月,文革爆發。兩個月內,國家機器和秩序就徹底混亂。這時,毛澤東突然發表文章《炮打司令部》,不點名地指劉少奇等人就是中國的赫魯曉夫。
胡平:《炮打司令部》專門提到1962年的「右傾」,那就是指的「七千人大會」,就是說他對那事懷恨在心。
橫河:大家知道文革之所以能搞起來,毛澤東最重要的一點是利用「個人崇拜」。這個個人崇拜怎麼搞起來的呢?這就很具有諷刺意味了。劉少奇是在形式上的始作俑者之一。在中共七大的時候,劉少奇做了一個修改黨章的報告,系統的闡述了毛澤東思想,吹捧毛澤東思想、推動個人崇拜。也就是說劉少奇他的前半生所做的事情,他實際上是自己的掘墓人。
如今,文史界對劉少奇的定位,既是受害者,也是加害者。
凡是毛髮起的政治運動,他都積極執行。他主持土改,導致幾百萬人死亡;他主導「四清運動」,500多萬人挨整,7萬多人死亡。文革頭兩個月,他還派出工作組,把1萬多師生做為"右派"和「反革命」打壓。
橫河:劉少奇後來最有名的就是他希望憲法能保護自己,但是他就忘記了在這之前的每一次運動,他整別人的時候,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些人也被憲法保護。
在劉少奇身後,有評論家說,專制制度如同一部絞肉機,那些積極充當絞肉機的螺絲釘的人們,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這部機器可能會反噬自己呢?
新唐人記者林瀾紐約報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