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忌:鍾馗造鬼 駭人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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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的鬼,誰也沒切切實實見到過。漢語辭彙中的酒鬼、色鬼、賭鬼、勢利鬼、吝嗇鬼、坑人鬼、害人鬼……鬼門關、鬼把戲、鬼名堂……鬼迷心竅、鬼鬼祟祟、鬼蜮伎倆、鬼魅魍魎……卻在日常生活中廣泛應用,頻頻兌現,與時俱進。現在而今眼目下,中國大陸已然一個切切實實的鬼域世界,官場、啇場、職場中,各式各樣,大大小小的鬼,多如牛毛,俯拾即是;鬼把戲、鬼名堂無奇不有,司空見慣,事例不勝枚舉。值得秉筆直書的是,司法衙門既充任捉鬼的鍾馗,又扮演鬼、製造鬼!

2016年5月,中國人民大學環境學院碩士研究生雷洋的妻子生了個女兒,遠在湖南的父母定於5月7日晚乘航班赴京探望。當晚21時,雷洋出門去首都機場迎接,被北京市昌平區公安分局東小口派出所的「鍾馗」捉了起來,次日凌晨1時通知家屬:「雷洋因涉嫌嫖娼,在被警車帶往派出所的途中,因心臟病突發死亡!」家屬發現雷洋屍體手臂和頭部都有明顯血,「鍾馗」們聲稱是雷洋強烈反抗,途中跳車受傷。家屬不相信戴著手銬夾在「鍾馗」中間的雷洋能輕易跳出警車?「鍾馗」們改口說是食物倒流進入呼吸道,堵塞氣管窒息死亡……。事件蹊蹺迷離,引人注目,輿論大嘩,驚動了總書記習近平,批示公安部門:「一定要規範執法,公開、依法查處,挽回影響,給人民群眾一個滿意的答覆。」時至今日,雷洋究竟是如何死的?真相仍蒙在鼓裡!陳有西律師在微博中透露「有關部門不斷要求庭外和解,放棄訴訟,家屬深感安全受到威脅。」雷洋的校友8月14日發表《雷洋百日祭》文章,要求當局公開審理雷洋一案,還事件真相。

中國大陸的「鍾馗」炮製、鍛造的鬼怪事件,層出不窮,豈止於此:

捉了的都是冤枉鬼

今年2月,大陸《中國日報》、《新民晚報》、《新京報》人民網、新民網等多家媒體在「依法治國」,「錯案追責」的一片喧囂聲中披露:17年前的12月2日,安徽省蚌埠市東市區區長助理於英生早上送8歲的兒子上學,岳父中午接孩子送回於家,發現孩子的母親韓露已在床上氣絕身死亡!於英生被警方作為重大嫌疑人捉了起來,蚌埠市法院審理後,以殺妻罪名判處死刑。安徽省法院因該案事實不清,證據不足,發回重審,改判死緩。2013年11月27日,真凶武欽元落網,供認了姦殺韓露後偽造現場經過。此時,於英生已51歲,這才得以與長大成人的兒子抱頭痛哭!這才聽到己升任交通警察大隊長的武欽元一聲「對不起」。《新京報》記者賈鵬的報導說:「官方沒一句道歉,司法進步的代價太大了!」

1999年5月8日,河南省拓城縣老王寨鄉趙樓村的一口水井裡掏出一具無頭、無四肢的男屍,懷疑是失蹤的趙振裳。警方認定與他有仇隙的村民趙作海報復殺人後毀屍滅跡,捉了起來經啇丘市法院審理,河南省法院覆核,於2003年2月13日判處趙作海死刑,緩期兩年執行。11年後,失蹤的趙振裳突然回到了趙樓村,釋放出獄的趙作海家徒四壁,一無所有,妻子趙小齊已經改嫁,三個兒女分別送給了別人,九畝地也早易其主……。真凶逍遙法外,無從緝拿,身首異鄉的慘死冤鬼也因錯失良機,從此無緣再睹天日。

1998年4月2日清晨,昆明市公安局民警王曉湘(女)與昆明市石林縣公安局副局長王俊波(男)婚外偷情,雙雙死在中巴車內!致命凶器是王副局長隨身佩帶的七七式1605825號手槍。7月2日,王曉湘的丈夫(市公安局戒毒所民警)杜培武被捉了起來,於翌年2月5日經昆明市法院審理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認定的罪行是杜培武蓄謀報復解恨,騙了王副局長的手槍殺人後,手槍丟棄到滇池中。雲南省法院鑒於案情證據不足,改判死緩。2000年4月23日,以昆明鐵路公安分局東站派出所民警楊天勇為首的搶劫殺人團夥原形畢露,供出先後盜、搶機動車20輛,殺害19人的滔天罪行。杜培武與他們素不相識,「丟棄在滇池中」的手槍赫然現身在楊天勇的保險櫃中,成為假鬼和真凶的鐵證。

1996年4月9日,內蒙古呼和浩特市第一毛紡廠家屬區公廁內一女工被姦殺,警方認定罪犯就是報案的藏族男青年呼格吉勒圖。5月23日,呼和浩特市法院以呼格吉勒圖犯流氓罪、故意殺人罪,判處死刑,於6月10日處決。2005年,被媒體稱為「惡魔」、先後姦殺10人的真凶趙志紅落網,供認的第一樁罪惡就是毛紡廠女廁姦殺血案。2014年12月15日,內蒙古高級法院宣布撤銷呼和浩特市法院原判決,卻撤不回來呼格吉勒圖年僅18週歲的寶貴性命!

1994年8月15日下午5時許,河北省石家莊市液壓廠女工康菊花下班回家,被姦殺在途中的玉米地裡。石家莊市公安局郊區分局10月1日捉了居住在市電化廠宿舍的青年工人聶樹斌,翌年3月15日,石家莊市法院以「故意殺人罪」和「強姦婦女罪」判處聶樹斌死刑,河北省法院終審維持原判,將其一槍斃命。真相姍姍來遲,11年後的1月18日,河南省滎陽市公安局捉到一個先後強姦多名婦女、殺死4人的慣犯王書金,供述了姦殺康菊花的經過,並指認了現場。一案兩凶,轟動全國!

1994年1月20日,湖北省京山縣雁門口鎮居民張在玉與丈夫佘祥林吵架後失蹤。4月11月,該鎮一水塘中浮起一具女屍,年齡、體貌特徵和死亡日期都與張在玉吻合,縣公安局認定是被佘祥林溺死,捉了起來移交荊州地區法院審理,判處死刑。湖北省法院改判15年,投入沙洋監獄服刑,2005年3月28日,張在玉從山東與重婚的丈夫和兒子回鄉探親,佘祥林才在囚禁11年之後無罪釋放。

1986年10月29日下午4時許,遼寧省營口市水泥廠職工李化偉下班回到家中,發現懷孕6個月的妻子邢瑋了無聲息躺在地上,他本能地抱起妻子呼喚,發現邢瑋已被殺身亡,立即向公安局報案。由於殺死邢瑋的菜刀是家裡常用之物,李化偉身上又沾有死者的血跡,他于是「順理成章」被認定為凶手,經營口市法院審理判處死緩,剝奪政治權利終身。2000年7月,一個名叫江海的罪犯被大橋市公安局捕獲後,意外供述出14年前潛入鄰居李化偉家姦殺邢瑋的經過,李化偉因而昭雪了14年的冤獄,也化解了與邢瑋父母14年的冤仇。

1984年1月25日,河南省鞏義市回郭鎮西南嶺村女青年劉××回家途中被一騎自行車男子強姦後搶去提包、手錶,警方「鎖定」劫犯是干溝村年方23歲、剛當上爸爸的魏清安,捉了起來經鞏義市法院審理,省法院核准,從重、從快於5月3日槍決。死刑的「鐵證」主要是劉××的指認和其體內精液的O血型,與魏清安血型相同。為時不久的6月15日,洛陽市公安局捕捉到一個多次強姦搶劫的慣犯田玉修,主動交待了在西南嶺村強姦搶劫劉××的經過。真凶落網,魏清安已是「嚴打」聲勢中的屈死鬼。

……「鍾馗」們炮製的冤假錯案,有如滾滾長江東逝,浪花淘不盡!再例舉下去,冗長累贅。

「鍾馗」的看家本領

殺人凶案是中國大陸警察必欲偵破的天職。他們中的絕大多數是狗尾續貂,濫竽充數的庸才,卻自詡為社會治安的忠誠守護神,人民生命財產的稱職衛士。「破案」後一個個立功受獎,或加官晉級,享受報刊、電視封贈的「神探」、「福爾摩斯」的美譽,洋洋自得,風光無限。他們的看家本領僅僅是傳承千年,根深蒂固,積重難返的刑訊逼供:

在趙作海冤案中,《成都啇報》、《西安晚報》和新華社記者李麗靜的報導說,他在被捕後的33天中,警察們分為三個組輪班審訊,把他拷在椅子上、床腳上、摩托車後輪上,拳腳相加,警棍與槍管並舉地拷打,不讓休息吃飯,強迫喝下特製的催眠藥劑,又在頭頂上燃放鞭炮……。並以死威脅:「再不招認,把你拉出去站在車門口一腳踹下去,再給你一槍,說你逃跑」。他9次認罪:「你們說啥就是啥,你們咋說我咋說。」在此後11年的囚禁中,出於習慣性的恐懼,始終不敢申訴,到釋放出獄時仍不敢說自已無罪。

杜培武案中,他壓根不知道妻子的婚外情,拒不承認銜恨殺人。據2001年8月24日的新聞報導說,他經過連續十天十夜不准睡覺的審訊後,押到昆明市中級人民法院進行CPS多道心理測謊,證明他「負隅頑抗」,當晚在公安局大院內,以刑偵支隊副支隊長寧新華,政委秦伯聯為首的「神探」們把他敲上了腳鐐,懸空吊在鐵門上,毛巾堵嘴,用高壓電警棍百般拷打,昏厥後冷水激醒。逼供情景與電影、電視裡常見的一模一樣。多家媒體報導說:「杜培武毛骨悚然的慘叫聲,使得許多正直的警察也不寒而慄!他們中的有些人後來挺身而出作為指控秦伯聯等「神探」刑訊逼供的證人。移交法院審判時,他當庭翻供,出示遍體鱗傷和藏在腰間被打成敗絮的衣服,又被法官左右開弓,搧了兩耳光。

1988年1月19日,貴州省六盤水工務段退休職工楊宗發83歲的生母張華秀猝死在公廁內,警方認定是被兒孫們虐待斃命,把楊宗發夫婦一家人抓起來刑訊逼供後移交法院分別判處無期和有期徒刑。真相大白後,楊宗發在《控告狀》裡說:「我受到了慘無人道的折磨,雙手反綁著吊在門框上,不讓睡覺「不給飯吃、拿塊髒帕子塞在嘴裡,一邊唱《好漢歌》一邊打,還用火鉤烙、開水燙!」

相比之下,於英生受的罪還算文明「鍾馗」們沒暴打,只是七天七夜分成四班,24小時輪流審訊,不讓睡覺,不讓休息,在神志不清中反覆追問他妻子體內的精液是誰的?直到DNA鑑定報告顯示,樣本99.99999%與於英生不符,他們這才作罷。

「鍾馗」們的刑訊逼供總是殘忍暴戾,無所不用其極;受害人無一不是傷痕纍纍,後遺症終生不治。趙作海說他「後腦杓留下一個2公分大的坑,經常嗡嗡叫,人沒精神,睡覺也不行,都是他們打的。」楊宗發平反後成了殘廢,終日癱瘓在床。杜培武洗冤後經常住院治療腦震盪後遺症。

2002年9月4日,雲南丘北縣馬頭山青年農民王樹紅到縣城裡買食油,被揣著電腦模擬畫像破案的「鍾馗」對上茬,捉起來要他交待殺死暗娼朱永瓊的罪行。儘管朱永瓊體內的精液與王樹紅完全對不上茬,仍被拷打得弓腰駝背,喪失了勞動力,真凶王標林落網才被釋放從此由殘疾父母養活!

已斃命的聶樹斌和呼格吉勒圖如何屈打成招?天不知、人不知、唯「鍾馗」們。魏清安被處決後,家人從看守所取回他蓋的被子拆洗時,發現被子裡面縫了一張魏清安手寫的紙條:「爸媽,對不起你們,我沒有作案,他們非讓我承認,打得受不了,我只好按照他們的要求說。」

「捉鬼」的拿手好戲

所謂的拿手好戲,是拙劣的誘騙和造假。

在趙作海冤案中,記者披露:警方把趙作海的妻子趙小齊捉了起來關押在老王集鄉一個酒廠裡30天之久,罰跪毒打,逼迫她指認趙作海殺人拋屍。還用槍頂著一個「證人」在《證言》上簽字,證明趙作海殺了趙振裳。趙作海供認殺人後,要他交待趙振裳的人頭和四肢藏在什麼地方?他當然說不清、道不明。《成都啇報》的報導說:「無奈何,趙作海只好叫趙小齊幫他「鍾馗」們找別的人頭和四肢來頂替。」待到趙振裳有頭有肢回到村裡時,「鍾馗」們這才發現他的身高和體型,與井裡掏出的死屍大不一樣,忙不迭開監放人。井裡的屍體是何許人?因何被肢解?凶手何在?時過境遷11年之久,已無從尋跡覓蹤了!

在於英生冤案中,真凶武欽元用枕頭摀住韓露的面部致其窒息死亡後,從廚房裡搬來液化氣罐,打開閥門,偽造韓露死於液化氣泄漏。「鍾馗」們勘察現場中,在液化氣罐上發現了不屬于于英生的指紋;並在韓露體內取出的並非於英生的精液,都不探究其來源。蚌埠市律師事務所律師張躍辯護說,於英生上班時間根本無暇從外面撿來精液塞進老婆體內;韓露的母親何淑梅說女兒女婿一向「感情穩定」;於英生8歲兒子多次說「爸媽從來不吵架」,都被「鍾馗」們當作耳邊風!

在杜培武冤案中,《南方週末》2001年8月24日的報導說,11位工程師級的專家出庭作證:在偵破中反覆使用警犬鑒別,掃瞄電子顯微鏡鑑定,DNA基因鑑定,放射性元素鑑定,CPS多道心理測試等等高科技手段,這才得出了杜培武殺人的結論。杜培武的手腕和雙腳踝均被手銬、腳鐐吊爛化膿,手背烏黑,腫得像戴著拳擊手套,回到看守裡寫了份《刑訊逼供控告書》交給駐所檢察官範顯忠。這位檢察官當著上百名在押犯和管教幹部的面,拍下4張傷情照片。在昆明市法院首次開庭審理時,他要求公訴人出示範顯忠拍攝的照片,公訴人卻矢口否認拍過照。第二次開庭再次要求公訴人出示照片,公訴人聲稱照片「找不到了!」杜培武祼露全身展示纍纍傷痕,從褲子裡扯出被打得血跡斑斑的衣服對審判長說:「我還有他們刑訊逼供的證據。審判長讓法警收起血衣說:「不要再糾纏這些問題了。」杜培武高呼冤枉,審判長火了:「你說沒有殺人,拿出證據來?」後來到看守所向杜培武宣判死刑時說:「你現在把槍交出來,我改判你死緩。」正因為他交不出殺人的凶器,證據不足,省法院才改判死緩。

在魏清安冤案中,「鍾馗」們把他家裡的一個提包搜查去充當他搶劫的證據。提包是他父親魏有勞開會時發的獎品,包上印有會議名稱,「鍾馗」們卻視而不見。《法治新聞》的報導說,他們還利用同監囚犯楊×誘使魏清安承認作案時穿的是釘有鐵掌的皮鞋,以吻合作案現場的不明腳印。更令人氣憤的是,他們借魏清安家裡人送飯之機,在饅頭中夾張字條,以魏清安妻子的口氣說:「局長叫你承認,你就按他們的意思說,承認了就沒事了。」魏有勞從偃師縣請了個律師,法院居然不讓律師出庭辯護。

在李化偉冤案中,2004年9月30日的報導說,刑事警察大隊近30人趕到現場勘察,在殺死邢瑋的菜刀上、碗櫃的把手上提取的指紋,和在炕上提取的布鞋卬跡,都不是李化偉的。營口市政法委主持召開三長(公安局長、檢察長、法院院長)會議,仍決定對李化偉提起公訴。通訊揭露,專案負責人孫文龍欺騙李化偉母親楊素芝說:「你兒子已經承認了,你不說也把你抓進去!」威逼楊素芝供認李化偉殺了邢瑋。

1996年9月20日,雲南財貿學院電腦專業一年級學生孫萬剛與女同學陳新慧一道回巧家縣度寒假,次日清晨,陳新慧被發現慘死於縣城郊外公路邊,割掉了雙乳,剮去了外陰!「鍾馗」們認定孫萬剛為凶手,捉了起來經昭通市法院審理,判處死刑。殺人動機始而為「強姦」,因陳新慧體內外都沒有孫萬剛精斑,殺人的凶器和卸下的「零件」都不知去向;殺人現場發現的紐扣和皮帶扣也都不是兩人的,于是把「強姦」改為索要350元欠款。雲南省法院複查時,發現孫萬剛「供認不諱」的口供筆錄簽的名字不是他本人親筆,而是別人代勞的,這才將死刑改為死緩。

在呼格吉勒圖冤案中,從女屍體內提取了精斑,「鍾馗」們竟然「忘」了與嫌疑人進行檢驗比對。真凶趙志紅落網後,被迅速轉移關押地點,秘密撤換看守;法院也密切合作,不進行公開審理;檢察院加以配合,在公訴書中,把趙志紅不打自招供認的10起姦殺案縮水為9起,排除了呼案!

在聶樹斌冤案中,聶母張煥枝從報紙上得知真凶落網,向河北省法院申訴,要求為兒子平反。法院不受理,理由是她拿不出兒子10年前的死刑判決書。其後不得從檔案庫中拿出來,張煥枝要求複印,法官說「就是不給你!」《晨報》報導說,聶樹斌代理律師劉博全10餘年來先後遞交了54次查閱卷宗的請求,都被以各種理由推諉。

在楊宗發軾母冤案中,辯護律師楊名跨毫不含糊指出:六盤水市鐘山區法院並沒有死刑判決權,因該案疑點重重,貴州省法院發回重審,按規定應由六盤水市中級法院審理,六盤水法院居然以「內部消化」為由,仍由鐘山區法院審理。《人民檢察院刑事訴訟規則》明文規定,檢察院撤回起訴的案件,在沒有新的證據和理由的情況下,不得另行起訴,可鐘山區檢察院仍以同樣的事實和理由,再次提起公訴。上下兩級法院都這麼隨心所欲,司法腐敗到何等程度,不言而喻!

有識之士如是評說

——雷洋死因,真相至今未被公諸於世,人們只能稱之為「離奇」。知情人透露,絕對是高壓電警棍作的惡,這種鬼東的電流3,000伏以上,輕輕碰一下便使人平地跳起來翻個斤鬥,致人死命後不留下痕跡。

——雷洋之死,緣於公安派出所斂財心切。全國各地的公安派出所,無一不對捕捉賣淫嫖娼使命分外積極,特別賣,一大不可告人的隱秘目的是有利可圖!抓到一對,按規定分別罰款5,000元。強烈反抗,使派出所蒙受尊嚴和經濟雙重損失,他們焉能不三屍暴跳,七竅生煙,打死你也不解恨!5,000元為數看來不多,可對於那些籌資給親人治病,為孩子交學費的婦女,卻是滅頂之災!她們僅僅出賣丁點兒人格?與出賣國格的權貴,出賣良知的法宮,出賣人道的警察相比,不過癬芥之疾,絕非毒瘤大患,值得如臨大敵似地衝鋒陷陣嗎?

——雷洋事件發生在天子眼皮下,山高皇帝遠的地區又啥樣?可想而知。別斥責派出所愛錢如命,那些軍委主席,省委書記不也如此,何況這些小嘍囉。

——冤假錯案無一不是公、檢、法的「三國演義」,公安局提供證據(現場勘察記錄,屍體檢驗報告,物檢檢驗報告,罪犯口供筆綠,物證、人證,結案報告等);檢察院複審提起公訴;法院依律判決,上上下下一大幫人馬,各種關係錯綜複雜,牽一髮而動全身。出臺的「錯案追責」制度不啻痴人說夢,談何容易,只能走走過場,哄哄老百姓!

——冤假錯案是司法腐敗的必然產物,是因循守舊的體制惡果。追責個人而不追責體制,豈非本末倒置,抓了芝麻,丟掉西瓜?

——真凶現形,未處死的於英生、趙作海、杜培武等人僥倖昭雷,保住性命。已處死的聶樹斌案中的真凶王書金早在2005年1月18日現形,昭雪卻一拖10年之久,遲遲不見分曉,與當初的「神速破案」何其大相逕庭!

——呼格吉勒圖捉起來61天就處決,真凶趙志紅落網9年後,內蒙古法院新聞發言人李生晨2014年11月3日聲稱「正在依法按程序積極複查」,豈非前者百米賽,後者馬拉松?最高法院指定山東省法院異地複查,顯然是不讓「陳世美」插手「秦香蓮」的官司。

——蒙冤者的家人無一不傾盡人力、財力,向各級「開封府」鳴冤。得以平反昭雪,都不是「包青天」的明鏡高懸,而緣於真凶的不打自招!

——冤假錯案,無論群體、個體,早已是白髮漁樵慣看了的秋月春風。刑訊逼供早在1956年全國公安廳局長會議就明令禁止,至今非但禁而不止,反而愈演愈烈!當前,舶來的「疑罪從無」、「無罪推定」、「錯案追責」等司法理念,僅只是風乍起,吹皺了一池春水,其結果按慣例必定「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冤案鑄成時發布的新聞,法院總是「程序合法、定性準確、量刑適當、事實清楚、證據確鑿……」;公安總是「不負黨和人民的重托,勝利完成捍衛社會治安的神聖使命,贏得了崇高榮譽……」;犯罪份子總是「對所犯罪行供認不諱。」看來,新聞大爺的「三寸舌」沒幾分可信度!

——杜培武冤案中的真凶楊天勇也是「人民衛士」和社會治安的「保護神」,搶劫殺死的19人中,有十一人剁碎了餵豬、狗,暴行驚天地、泣鬼神!於英生冤案中的真凶武欽元姦殺了朋友的老婆後,毫不在乎地眼睜睜看著好朋友代人受過,心安理得地步步升任交警大隊長……。窺一斑而知全豹,謬種豈止此兩人!被視為「維穩柱石」和「要害部門」的公安隊伍,何以成了藏垢納污之所?

——司法腐敗與司法恐怖這對孿生兄弟,著實令人膽顫心驚,不寒而慄!置身於這個生命如螻蟻,人權似草芥的國度裹,冤案多時降臨到你我頭上,只能聽天由命。



在人權似草芥的國度裹,冤案多時降臨到你我頭上,只能聽天由命。(作者提供)



在人權似草芥的國度裹,冤案多時降臨到你我頭上,只能聽天由命。(作者提供)



在人權似草芥的國度裹,冤案多時降臨到你我頭上,只能聽天由命。(作者提供)



在人權似草芥的國度裹,冤案多時降臨到你我頭上,只能聽天由命。(作者提供)



在人權似草芥的國度裹,冤案多時降臨到你我頭上,只能聽天由命。(作者提供)

──轉自《大紀元》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責任編輯:劉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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