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紐約幾年,有個發現,這裡所謂的愛黨國愛毛人士比中國大陸還多,而且,他們似乎還愛得那麼瘋狂,你要敢說黨國或毛半個不字,他們往往會暴跳如雷,馬上要和你拚命的樣子。我約約瞭解下,發現這些人以天朝官家赴美眷屬及其親朋好友之流居多,還有就是那類什麼會的成員呀等等。最令人感覺奇葩的,我認識的一個人,他十九歲時前後共花了約七萬美金,經過三次出逃又三次被抓吃牢飯(他告訴我在香港被抓一次,在義大利被抓一次,到美國本土後又被抓一次,在香港被抓那次還被送回大陸,在深圳非但被關了兩個月還被罰款八百塊錢),最終歷盡半年多科幻電影裡都沒有的驚險奇遇才偷渡到了美國,又花了六年,由律師妙筆生花,給辦了個難民庇護身份,三十來歲時又歸化入籍成了美國公民。在美這些年,他先是幫人餐館打雜洗碗之類辛苦打拼,後來他終也有了自己的餐館,接著又和人合股弄了個頗具規模的超市,做了個不大不小的老闆,在某同鄉會某商會他還有自己一把交椅坐坐,可算功成名就了。不過,他居然也成了鐵桿的共粉毛粉,言必稱中國老二了,誰也不敢欺侮了,沒有毛沒有黨國的領導中國哪能如此強大云云。我曾經反駁他,臺灣沒有毛沒有黨國領導,豈不很窮苦弱小了?美國日本等等也都無黨國領導,豈不窮苦弱小了?他爭辯說,中國國情決定中國只能走黨國領導的社會主義道路才有前途。我快人快語說,別給我扯那些殃視腔調,如果你真心覺得毛黨領導的天朝好,為什麼你當初拚死拚活偷渡來美國,為什麼你現在不把全家搬回到你熱愛的社會主義天朝去?他馬上就臉紅脖子粗起來,把我劃到「敵對勢力」一邊去了。
不過想想也難怪,這位當初偷渡來美國的成功人士十多年前做為「愛國僑商」回國投資房地產,居然也風生水起,現在中國沿海幾個省都有他的公司他的酒樓,那錢就如水流也似的嘩啦啦湧進。他發了大財,又成了中國的成功人士,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平常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的都是高官大賈之類貴人,來往進出花天酒地的也都是天上人間之類會所。他眼中除了鈔票,除了鮮花,他耳中除了奉承讚美(對了,以前我們沒鬧翻前他常跟我吹噓,說是回到國內,美女影星歌星之流,大把送上門來,想玩就玩,那真一個爽字了得),此外,他恐怕什麼也不會看到不會關心的。他不會看到不會關心在他們那些漂亮的高樓大廈後面有多少人因為強拆而流離失所,有多少人因此走向漫漫的上訪路,被關黑監牢,甚而送命;他不會看到也不會關心為了這些表面光鮮的水泥沙石堆積物,幾十年來的瘋狂,已經弄得好端端個國家資源窮盡,惡山毒水,滿天霧霾。當然,他總會知道在修建這些高樓大廈時有多少黑幕與骯臟交易吧,但他不在乎的,他只在乎從那些醜惡交易中可以換到多少利益。可以說,他這類人已經在與某政權的黑幕交易中,黑了心,黑了靈魂,所以,他們讚美魔鬼,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我承認,中國這幾十年殺雞取卵斷子絕孫式的所謂大開發,是創下了天量的財富,那些黑了良心的開發商也因此發了財,而更大一部分財富,卻去到了幾百個紅色家族在海外賬戶裡了,到了貪官們的地下室裡了。這些年揭露出來的貪腐大案,哪一件不是觸目驚心?權貴們貪腐的金銀寶貝哪一個不是車拉噸計量?恐怕和紳再世,也會自嘆不如。而幾乎被敲吸完最後一滴骨髓的天朝底層百姓得到了什麼?是貧窮,是敗壞惡劣得無以復加的生存環境,是癌症。
去年我回國,發現沒了藍天白雲,少了清山綠水,還發現我們老家那個小山村,好多人,居然都在四十來歲五十來歲時走了,幾乎也都是患上了絕症去的,我高中時的同班同學,我知道的也有七八個人走了,也是四、五十歲就走了,幾乎也是癌證。最可悲的,在我懂得人事以來的記憶中,有好些人雖然不是患上絕症,但因為病了沒錢醫治,他們只好自己給自己「治病」,如腳上得了破傷風,就自己割下自己的腿,得了肝病腹水了,就自己剖腹放水,不少人或者就乾脆要麼跳樓上吊要麼喝農藥自我了斷。可以說,這些催悲的慘事在所謂的「新中國」多於牛毛,當然,慣於報喜不報憂的黨國媒體永遠是一片歌舞昇平輝煌盛世。我的一個同胞兄長,他得的是肺病,先是在家硬撐著自個去挖尋些什麼草根樹葉吃吃,五十八歲時一包毒鼠靈就把自己打發了,臨走時隻說了一句話:「我真受不了了」。另外我祖父外祖父外祖母還有大舅父也都是因為患病沒錢醫治而過早離開人世。這樣的例子在那個「無比優越」的社會主義天朝到底還有多少?
夠了,上面的事實足夠了,我不想列舉太多了。這麼樣的一個國家,這麼樣一個烏煙瘴氣讓天地失色日月無光的國家,國內那些不能說真話的屁民們心口不一地叫喊幾句「偉大光榮正確」、「感恩黨國政府」之類的話,情有可原,爾等一個生活在自由民主國度,享受著清新空氣和優厚福利待遇的人,對國內受苦受難的同胞沒有半點憐憫同情心也罷了,卻還要為獨裁專制政權唱讚歌,我只能說,你要麼是被狗吃掉了良心,你要麼是被魔鬼收買去了靈魂。
──轉自《大紀元》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責任編輯:劉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