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6年06月27日訊】 吊腳樓是我的,我損失了十萬。換句話說,我用十萬買了一幢風燭殘年的吊腳樓。作為土家妹子的西蘭,腦袋沒有那個叫周爾藝的自由撰稿人靈活,想到的就只有這麼多。
廚房裡依然殘留著几絲母親的氣息。一個漏勺,手柄處裹纏著已看不出顏色的布條。櫥櫃下方的抽屜里,有幾個馬夾袋,圓圓的小顆粒,是一些蔬菜種子。我想要把廚房和外間的隔門去掉,包括板壁,兩間打通,弄成一個開放式飯廳。還要準備兩間像樣的客房。
終於,趕在第一場雪降臨之前,把房子裝修好了,來過幾批客人參觀,都是附近的鄉鄰。鎮長也來了,中等個子,身材肥胖,臉色紅潤。他自我介紹說是我的學生,見面畢恭畢敬叫周老師。但那也許是應酬,當不得真。陪同他來的,還有一個很年輕的女幹事。
從早到晚,火爐一直旺旺地燒著,父親中風前積攢的劈柴一摞一摞,堆滿了柴屋,夠我慵懶地熬過一個秋冬。常常,我手捧一本書,想要專心看書,但大腦卻總是走神,K城的名典咖啡,古厝茶館,西街影劇院,還有一些熟悉的人——比如郭子。所有的人和物,影像一般,在眼前來回晃動。
我沒覺得驚訝。之前我就有預感,郭子最終會重新找到我。如今他就要來了,接我回K城過年。一段生活重新回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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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李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