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濤:巴拿馬文件給王岐山提供線索 報料人過濾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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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拿馬文件》影響一直在持續,英國首相卡梅倫公佈了自己六年的稅表,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在這個背景下,美國之音採訪了《巴拿馬文件》負責該項目中國部分的國際調查記者聯盟(ICIJ)成員歐蕾珊(Alexa Olesen),報導《希望巴拿馬文件能夠成爲王岐山反腐的重要線索》中說:「當ICIJ開始公開這些文件的時候,人們發現其中沒有多少美國人被點名。但這是有原因的,因為莫薩克•馮塞卡公司自己表示,他們不傾向於接納美國客戶。這家公司的經營模式是主要面向歐洲、拉美,還有越來越多地面向亞洲。」

他們的客戶主要是中國人,2015年向這個律師事務所交手續費的就有上萬中國人,現在曝光的才幾個。她還說,「如果你看一下我們的報道,你會發現它實際上是很公正的。它不僅讓俄羅斯和中國感到尷尬,也讓英國、冰島、美國感到尷尬,讓世界上很多政府、個人和政界人士感到尷尬。因此,指責報道是針對俄羅斯和中國是沒有事實根據的。」

記者問爲何沒有中國媒體記者參與《巴拿馬文件》調查,對此,歐蕾珊說:「這個背景是2013年的時候我們有一個類似的項目,叫作「中國離岸金融解密」。那個項目所涉及到的泄露出來的離岸公司文件規模要小得多。開始的時候我們的確有過一個中國合伙人,是一家中國大陸的刊物。但後來因為調查結果過於敏感,這家出版物退出了。這次,我們在開始這個項目的時候,當然我們也想到過是否邀請中國同行加入,與中國的刊物或者研究機構合作,但我們最終決定我們不想再讓一家中國媒體陷入同樣的困境當中,即要麼是材料內容太敏感,要麼是報道太敏感而不敢發表。因此,這一次我們沒有中國大陸的合作夥伴。」

我們的節目中已經談論了這個問題,爲什麽馮賽卡律師事務所主要業務在中國,但調查中沒有中國人,我跟大家講「中國製造」就意味著欺騙的和山寨的,人們用信譽當作欺騙的手段和工具,來獲得自己的利益。這是中國社會仕途發展當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而且「材料過於敏感」的解讀可以是趙家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徐才厚是壞蛋,郭伯雄,薄熙來,令計劃,等等抓出了這麽多的壞蛋,跟這些壞蛋共事了十幾年,二十幾年的人就都是好蛋?道理很簡單,在中共體制下能夠當官的,如果按照反腐的條件都應該殺。但在現實環境中,那些人性和良知尚存的人如果握有的權力,就有了一個放下屠刀的機會。而一些人都是以侮辱人的方式行事,即使高喊民主,也無法擺脫中國人性已經被扼殺的事實。探討人性,關乎人的道德恢復才是最真實的。

緬甸政壇走到今天,昂山素季已經連續釋放了兩批學生政治犯,昂山素季和這些學生能有今天也要歸功於緬甸最後一位軍政府總統吳登盛,他為緬甸民族立下了不可磨滅的功勞,但他曾經是獨裁者。今天昂山素季上臺,她能夠把原來軍政府的官員都殺了嗎?如果這樣的做也是屠夫,冤冤相報就是屠夫所為。這是共產黨黨文化摧毀人類道德後動物的本性,森林法則。

中國社會正處在緬甸社會曾經的很極端、迴旋餘地很狹小的、變更時刻。今天主政的人越晚把共產黨的罪惡拿出來,他就會被擠壓得越厲害。

對於中共當局的反應,歐蕾珊說:「事實是,中國方面封鎖了一切有關巴拿馬文件的消息。這顯示,中國當局害怕這一消息被公眾知道。星期二,中國外交部的例行記者會上,外交部發言人洪磊被問到巴拿馬文件的問題。他沒有回答,說是「捕風捉影」,不予回答。但在外交部網站上,洪磊回答記者提問的文字記錄這部分被刪除了。這是一個例子。還有就是中國屏蔽了外媒的電視報道。當BBC電視報道到巴拿馬文件時,電視畫面馬上就被掐掉了。這說明中國當局對此非常緊張。」

其實外交部已經變了口風,說希望事情能夠調查清楚,其實我認爲最慘的就是中共外交部,他們什麽都不知道,但又不得不回答,他們只能用「極端專業」的口吻,以「黨媒姓黨」的方式去出賣洪磊,來替黨抵擋。洪磊沒有資格知道這件事情,上面已經打翻了天,沒有結果。中南海政治局7個人也不會得出結果。胡燿邦兒子胡德華公開接受明報採訪,承認了有離岸資本,而且明確了他的理由。

歐蕾珊說:「很多開設離岸公司的理由是合理的。開離岸公司本身並不說明它是非法的。但在我們報導出的每個案例中,我們所做的是向這些離岸公司發出請求,要求核實,比如我們問,你的公司是乾什麼的,你是否向中國有關部門申報過,你是否就所得利潤進行稅務申報,等等。我們的問題並不是你為什麼要做這樣一件合法的事情,而是你的離岸公司目的是什麼」。「有些離岸公司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但在其它一些案例中,比如谷開來。我們知道,她的離岸公司是為了躲稅,為了幫助她在法國南部擁有一處別墅。」

谷開來這件事情,包括她殺海伍德,在她的文件中都披露出來了。穀開來是2000年9月份搞的那套別墅,所以人家是先驅者,那時她的背後是薄熙來。所以說趙家人、今天在臺面上的所有這些人以這種方式賺錢那是功夫、是本事,那是生活。這就是我們面臨的場面。當我們面臨這樣的場面的時候,你摔牌子罵色子不能正視這個問題的時候,不能正視這件事揭示出中共的邪惡的時候,是你的問題。

歐蕾珊:「我希望這個數據庫能夠對王岐山和其他反貪官員帶來巨大幫助。我們給他們提供了線索。這並不意味如果你的名字在文件中提到了,你就是腐敗分子。但它確實意味你開設一家離岸公司是有原因的,而這正是中國反腐部門應該去調查的。」她還提到李小琳的案例,「我懷疑她為什麼要開這麼一家公司。」

這件事情出來之後,當大家集中再說「姐夫」的時候,我們看到江澤民突然露面了,就是上海交大替他宣傳的一張照片,美國之音曾經爲此作過一次報導。巴拿馬文件正在風頭上的時候,江澤民露面了,天下有這麽湊巧的事兒。巴拿馬文件,包括2014年有關中國部分,都跟江澤民家裏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截止到現在。有些事情很邪門,有些事情很到位,有些事情很特殊。

看看穀開來和江澤民唱歌,看看薄熙來與江澤民之間的關係,但薄熙來穀開來2000年9月份就用徐明的錢,花了320萬,在法國尼斯買了別墅,利用的就是這傢公司,馮塞卡律師事務所。而江澤民家族的人居然傻的到現在都不會用。

當國內風行「姐夫」這個詞兒,而江澤民在上海交大以發信函的方式露面的時候,網上緊接著拿出另外一篇報導,《維基解密:上海交大的官員證實江澤民兒子涉足社保案》。這是個老消息,被解密的文件是十年前美國駐上海總領事舘,2006年12月14號的密電:數名中共最高層領導人的子女也捲入了陳良宇醜聞,但為了維護中共內部的團結,除陳良宇的兒子以外,其他人都不太可能面臨起訴。電報中說,上海交大公共事務和國際關係學院院長胡煒表示,幾名最高層領導人的家屬涉入了令陳良宇下台的「社保基金挪用案」。其中包括江澤民的長子江綿恆,黃菊的女兒黃凡也捲入其中,黃菊與陳良宇一直保持密切關係。胡煒解釋,胡錦濤不會通過陳良宇醜聞對江澤民的兩個兒子動手,因為對中共的領導人的家人動手,會威脅到中共的合法性。

他對人家沒動手,人家對他動了手。胡錦濤的做法,就是典型的清華大學團支部書記的角色,挨踹的、挨蹬的、挨砸的,但一定又是被別人駡的。這件事情這麽看來,巴拿馬文件有過濾性的嫌疑,有過濾性的做法,在這個時候拿出來,拿出之後在媒體中引起的軒然大波,以侮辱人的方式對待具體人。卻沒有人討論這是共產黨本身的邪惡。

但我還是那句話,共產黨內部的人在相互保命的時候一定會扯死共產黨,有意無意的維護中共的人一定會遭到報應。北京人的話說,你會倒血霉的。

昨天在推特上看到一張圖,應該是國內踢球的,客隊的一個隊員被人掛了一張大照片,說是給他送終,他馬上就要不行了,還罵人家傻X,非常令人吃驚。網友評論說只有在天朝裡面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開踢的時候主場的觀衆謾駡不斷。侮辱人在共產黨灌輸的文化當中是根深蒂固的,滲透在每一個人的日常生活當中。其實侮辱別人就是侮辱自己,這樣的道理在中國社會相當一部分人的頭腦裏已經缺失了。就像我說的,原配抓小三一定是侮辱式的扒光衣服才解恨。我們唾棄中共上下腐敗的制度,包括一些反共的人同樣採用侮辱人的方式,來宣洩和表現自己反共的情操。

還看到一張照片,幾個女孩子跪在地上滿地爬,說因爲沒達到業績。而文革期間,整人都是首先污辱對方,讓對方尊嚴掃地。現在上臺的紅二代,父輩也遭受了同樣的羞辱。《巴拿馬文件》紅二代也是用侮辱人的方式進行報復。極端報復的心理,同樣表現出對自己人性的摧毀,現在沒人信共產黨,他們在報復這個社會。因爲社會曾經對他不公。侮辱,成爲了今天中國人手中的銳利武器。這是今天中國人遇到的最大問題。

《瘋狂動物城》是現在正在上映的一部動畫片,很多人喜歡看,裡面兩個主要角色,一隻兔子,一隻狐狸,它們年幼的時候都遭受過侮辱,影響了它們後來的人生。兔子一定要做警察,狐狸一定要做騙子,它沒有那麽強悍,只有動腦筋來報復這個社會。

在今天中國社會中,對人性的侮辱是一種打擊人的唯一方式,就像在我節目留言罵我的,都是那麽罵,和愛國主義聯係在一起的。

我們看到抓出來的貪官,男女關係上都是非常糜爛。其實在海外一些反共人士在男女關係上也是非常隨便,道德標準很低下。萬惡淫爲首,這是中國傳統的東西。當以污辱人的方式看待一切的時候,表現出來的就是這樣低下的層面,我反復說人壞了就全完蛋了。當人相信進化論,把自己當成猴子變的時候,自然就會有道德缺失。

共產黨佔據了很多人的內心和靈魂,這是非常可怕的,也是很多朋友沒有能力意識的。你看推特上,很多人對共產黨恨的咬牙切齒,但別的問題一旦和自己意見不一的時候,立刻就侮辱式的打擊對方。當社會出現改變的時候,當共產黨真正消失的時候,就要重新樹立做人基本道義。現實的情況下,首先要做的就是拒絕邪惡,拒絕邪惡才能保證人身不遭大難。才會有重現豎立道德規範的機會。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責任編輯:嚴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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