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4年9月30日訊】這個「先導區的核心」到底有多黑心?——岳麓區天頂鄉強徵強拆、拖欠土地費問題嚴重。
長沙岳麓區天頂鄉,地處省會西大門,距長沙市委、市政府約4公里,境內有319國道、長益高速公路、雷鋒大道等縱橫交錯,交通十分發達,自稱「先導區的核心」。
相對優越的地理環境,為天頂鄉這些年經濟建設的發展帶來了諸多良機,不少投資商的湧入在為這裏經濟建設加力的同時,也讓這裏的地價日日見長……於是乎,在天頂鄉政府的強力推動、有時甚至是親手操持下,一個個強徵強拆的場面無情鋪開,一幕幕關人打人的鬧劇在光天化日之下肆意上演,其手段之強硬、冷酷,簡直到了讓人忍無可忍的地步!
近日,筆者在天頂鄉的永安、青山、尖山等自然村,一連數日,採訪了很多居民,聽聞了諸多「動人」的故事,這些故事聽後讓人內心無法平靜,尤其在傾聽一位83歲老人訴說的時候,筆者差一點沒能忍住那不爭氣的眼淚!
八旬老夫婦凌晨被拋荒郊野外;差點凍死
2010年12月8日上午10時許,在一位當地村民的引領下,筆者終於找到了天頂鄉尖山村一處依山而建的平房,這裏便是陳德其老人現在租住的地方。
從筆者進屋到與老人談話結束,這位83歲高齡的陳德其老人,始終坐在他那火炕前的位置上沒挪半步,略顯紅潤的「國」字形臉上,憤懣之情溢於其間,一說到他二老被拋荒郊野外的事,濃濃的雙眉跳了兩跳,顯得有些語無倫次:「鄉政府那班人太無情了,一清早把我和老伴騙上車,拖到仰山廟那片荒地,把我推出車門,他們卻揚長而去!可憐我當時還打著赤腳和老伴躺在那冰冷的荒地上,衣著單薄,又是寒冬的早晨,只差一步就凍死了。」
聽老人說著,筆者眼淚卻忍不住要掉下來。
正在這時,老人最小的兒子陳偉軍進了屋,知道筆者的身份後,他補充道:「我父親今年83歲,母親82歲,雙雙有高血壓病。五零年開始,我父親曾在硝煙彌漫的抗美援朝戰場上浴血奮戰四年,是個得過軍功章的革命軍人。在那樣艱苦惡劣的環境裏父親沒有血灑疆場,卻差點死在天頂鄉一幫無良城管手中!起因是我父親原住的那棟房子要徵拆,價格問題未談好他不肯簽字。去年11月6日清早,幾個城管來到他住處,騙他們說去看病,結果將二老分別丟在一片荒山上,要不是青山村的劉大爹早上送貨路過,聽見呼救聲發現是熟人後送回住處,我父親早就沒命了!不過等到人被送回來,老人的住處已被推平,成了一片廢墟。後有鄰居說,他們親眼看見,那天早上就是現任天頂鄉政法委書記譚光輝帶的隊。
陳先生還告訴筆者,當時村幹部雖推託說不知道推平我父母房子的事情,但還是協助我們把二老送到了藍盾醫院治療,不過至今還是病魔纏身未能治癒,尚在服藥……房子被推以後,我曾逐級上訪,回來後曾遭到鄉政府城管人員的恐嚇。
半百老漢不肯讓屋遭毒打:有家難回
半百老漢叫龔德偉,今年56歲,住在天頂鄉永安村龔家灣組。2010年11月2日下午,他正在自家屋內與臨時請來的兩位師傅修補舊房,一個叫董石雲的鄰居竄入家中,將他拖出家門一頓毒打之後,還揚言「過幾天砍死你!」
眼下的龔德偉,病雖基本治好了,雖受輕傷難立案,自己有家不敢回,只得寄住在熟人家裏邊吃中藥邊打發他那「暗無天日」的日子。
確實是「暗無天日」!龔德偉幸運的是,他趕上了好社會、好政策,通過努力創了一份他自認為尚可的家業,還有幾間房子可以出租養家餬口。他的不幸之處則在於,攤上了一個身為岳麓區人大代表的董萬林做鄰居。董萬林先後霸佔了彭忠池、龔應超、龔學泉、龔正德等10戶人家原有的宅基地共有20多畝建了房,但仍不滿足,很早又瞄上了龔德偉家的房子,仗著自己是區人大代表,在這些年強攬工程中撈了不少錢,想霸王硬上弓,逼龔德偉一家低價讓房,他說自己與鄉政府是一起的,村民誰不聽他的話就開車壓死他。11月2日龔德偉被打的前幾分鐘,董萬林先是與其兄董石雲站在龔家屋前私語了一會,後就出現了龔德偉人被打傷,有家不敢回的局面。
龔德偉說,董萬林雖只上了幾年小學,但「能量」不小,鄉里的書記、鄉長、政法委書記等從來是直呼其名、呼來喚去,一不高興還當面就破口大駡,毫無情面可言。董萬林這幾年全忘了自己曾因私藏槍支、惡意傷害等受過法律制裁的舊賬,反過來變本加厲欺鄰霸舍,又全然不顧法律那回子事了。龔德偉不是不想讓房嗎?董萬林就指使其老兄將龔德偉毆打至傷,還在龔家門前2尺遠不到地方砌上10米高的圍牆,斷了龔家的水路、出路,剝奪了龔家的出行權、採光權,而董萬林那占地20多畝的房子,是佔用岳麓區工業園修方向路時徵收的土地建起來的,儘管工業園是出了徵地錢的,也不知為甚麼,對這位「人大代表」無可奈何。
初二女生見過強拆現場後夜夜驚叫:城管拆房!
這是個讓人揪心的「故事」,主人翁叫龔芳,就讀於清水塘中學,家在天頂鄉永安村二組。
2010年11月7日這天,是週日,讀初二的龔芳照例在家休息,中午吃完飯不久,正準備做作業。這時,令她感到驚恐的一幕上演了:眾多的公安、城管、巡防隊員蜂湧而至,隨之有隆隆的挖掘機聲由遠而近直到她家門前,很快,龔芳的母親和奶奶被人從屋裏架出來看住,任憑她呼天喚地,朗朗乾坤之中、眾目睽睽之下,她家那棟小洋樓只在頃刻之間就被推倒了!,而此刻,由於她的父親正有事外出,她那裝有書籍與文具的書包也被埋在廢墟中。
父親在又有甚麼用呢?龔芳的父親龔學奇後來告訴筆者,十一月七日鄉幹部余某電話告知自己,說下午來解決他家的問題,固為此前余某曾兩次找自己談過房屋拆遷補償的問題,沒談妥,自己還以為余某是來談判,結果家就這樣成了廢墟。他見狀欲發火,卻被人扣住衣領卡住脖子,險些就要了小命,幸他母親拚命撕扯開。龔學奇說,他家所在地那個「長沙大河西先導區四個通訊設備等資訊專案」占地278畝,其中水田192.2.58畝,旱地5.1375畝用村林地38.1405畝……據說根本就沒在有關部門辦理用地手續。鄉幹部們卻堅決地表示:沒有手續也要搞!他的房子就是唐光輝指揮推掉的。
龔學奇告訴筆者,十一月七日這場暴力拆遷,他們一家六口沒有了擋風遮雨的家,從此心一橫住進了村委會辦公樓,生活用品全是向鄰居借款臨時購買的,因為原來的家什一樣都沒有搶出來。據帶著龔芳睡覺的奶奶講,龔芳現在常常半夜裏突然從床上坐起來驚叫:「媽媽、媽媽,城管又來拆房子了!」
近日,筆者在永安村委會那棟樓的二樓見到龔學奇時,他一臉無奈的對筆者講:「不知道在這裏能安身多久!」
遠的有永安村的艾桂華被幾次拘留,近的有谷建武的妻子遭城管們扭打……這樣形形色色關於強徵強拆的故事,天頂鄉的七個村中該有多少?!
這個「先導區的核心」到底有多黑心?
天頂鄉,這個所謂的「先導區的核心」,從2003年開始,徵地拆遷的規模和強度基本就在逐年加大,如果是依法依規辦事,順理順序進行,這又何嘗不是好事?可是,隨著在天頂鄉多個村子採訪的進行,筆者的頭腦中不禁產生了這樣的一個疑問:這個「先導區的核心」,到底有多黑心呢?
天頂鄉下轄的永安、尖山、燕聯、青山等七個村中,基本上個個村都有大筆土地被徵收,諸多民房被拆遷的情況。以青山村為例,光「湖南商業職業技術學校」和博雲的幾處,就一下子被徵走了2400畝,青山村的老百姓雖然還是農業人口,但早已無田可耕無地可種。據幾位青山村的村民告訴筆者,失去田地以後,僅每位村民補償了三仟元!而應該屬於他們村裏的巨額土地費,都被鄉里欠著,只是掛在賬上。
在一份「永安村60號文件令拆遷土地費明細表」中,筆者注意到,僅「麓穀二——四期」一個專案,永安村有628.34畝土地被徵收,應付款為778.2163萬元,「已付款」僅為272萬元,僅此一筆,欠款金額高達506.2168萬元。8宗專案用地的資料表明:天頂鄉政府拖欠永安村的土地費竟高達875.9334萬元。據群眾反映,天頂鄉這種長時間大筆拖欠農民土地費的現象,永安村是最少的,像燕聯村高達7千多萬!據知情人士吐露,天頂鄉這些年拖欠的農民土地費,居然高達數億元之巨!
天頂鄉各村的土地徵收,都是按60號令執行的,這樣的話就每徵一筆地有5%的土地面積,返回給村民做生產安置用地。不過村民很快發現,天頂鄉政府早就打起了「這塊肥肉」的主意!八家灣135畝、螃海山371畝土地,都是返回給各村百姓的生產安置用地,這兩個地方都被天頂鄉政府以「統一招商」的名義拿走了,每畝賣給開發商是多少錢、天頂鄉又撈了多少老百姓一概不知,天頂鄉政府只給各村補償一畝十萬元了事!很多村民的房子拆了六、七年,還沒有安置,不得不靠用鄉里發的過渡費租房度日!
一方面是瘋狂的打壓與侵佔;一方面又大筆的拖欠和剋扣,天頂鄉這個「先導區的核心」到底有多黑心,還用得著筆者去贅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