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4年1月15日訊】宋彬彬終於道歉了,為1966年卞仲耘的慘死而道歉。作為北師大女附中副校長,文雅、秀麗的卞仲耘,是被一群紅衛兵用帶銅鈕的皮帶活活抽死的,而宋彬彬是這群紅衛兵的頭,極可能就是這起殺人案的主凶,或兇手之一。但她一直否認自己是兇手,並聲稱她不知道兇手是誰。
然而,兇殺案就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生在光天化日之下。只要公安部門立案偵察,斷無可能查不出兇手。
宋彬彬的道歉並不真誠,她說:「請允許我表達對卞校長的永久悼念和歉意,沒有保護好校領導,是終生的傷痛和懊悔。」好一個「保護」!那時候的她,一個紅衛兵頭頭,何曾想到「保護」二字?在她那顆被毛澤東思想燒昏的腦袋裡,有的只是「消滅」二字,「一個階級消滅另一個階級」,一群人消滅另一群人,從肉體上消滅,從地球上抹去。殘殺。
據說,那是文革中的第一起武鬥、第一起殘殺。隨後,毛澤東在天安門城樓接見宋彬彬,說:「彬彬?要武嘛!」意思是,她應該把名字從「彬彬」改為「要武」,她果然照辦,興高采烈。顯然,毛事先已經知道了她的「英雄事蹟」,故而有此接見、有此改名一節。然而,今日的宋彬彬,竟然說自己「從沒有正式用過這個名字。」
在由毛澤東鼓動、宋彬彬等人牽頭的「紅八月」裡,紅色大恐怖蔓延,僅在北京,就有近1800人慘遭虐殺,其中,大部分人遭紅衛兵活活打死。如果宋彬彬們真有悔罪之意,應該到公安機關投案自首,要求公開審理當年的一樁樁兇案,為受害者昭雪。如果中國公安機關拒絕受理,則應投案自首到國際法庭,讓發生在中國的反人權、反人類罪行,得到世界公義的審判。
與其說是道歉,不如說是推諉;與其說是向人懺悔,不如說是自求平衡;與其說是為了別人,不如說是為了自己。這不免讓人聯想到俄羅斯文學家托爾斯泰的名著《復活》,那個男主角意識到,自己的懺悔,不過是為了求得自己內心的平衡,另一種自私。不同的是,托翁筆下的男主角,至少還為了那份懺悔而奔走、為受害人做儘可能的彌補。
而宋彬彬們做了什麼?排成一行,在卞仲耘的塑像前鞠躬,拍成照片,登上報紙,再次「揚名天下」?不久前,中共已故元帥陳毅的兒子陳小魯也道歉了,相比之下,語調稍微真誠一些,他提到文革「侵犯人權」以及未來「中國法治」的必不可少。
宋彬彬們的道歉,如果不能上升到批判毛澤東的罪惡——文革的始作俑者,如果不能上升到反思現行制度的罪惡——文革得以發生的環境條件,那麼,那樣的道歉,就永遠是淺薄的、廉價的。沒有深度,缺乏真誠,等於另一種意義上的盲目。
最早的紅衛兵,「毛主席的紅衛兵」,主要由中共高官的子女組成。比如,陳毅(中共元帥)的兒子陳小魯、宋任窮(中共上將)的女兒宋彬彬、鄧小平(中共總書記)的女兒鄧榕、薄一波(中共副總理)的兒子薄熙來……他們的口號是:「老子英雄兒好漢」、「天下者我們的天下,我們不干誰幹?」這些「紅二代」,就是今日「太子黨」。
「紅二代」,「太子黨」,文革是他們的,今日中國還是他們的。文革,針對億萬民眾的紅色大恐怖,表面上,成了過去式;然而,紅色江山依舊在,扼殺民主、自由、人權的紅色大恐怖,依然瀰漫於神州大地,如霧霾的肆虐,只是,包裹了一層「改革開放」的外衣,讓一些人雙目迷離,識不透表裡,辨不清真偽。
這或許也容易解釋,為什麼時至今日,中南海裡,還有人崇毛、頌毛、保毛?因為,中南海裡的那幾把交椅,仍然是他們吃穿不愁、享樂無度的鐵飯碗;天安門廣場的那塊發黑髮臭的腊肉,仍然是他們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精神食糧。
有人說,道歉,總比不道歉好。從最低層次上來說,也是。這種道歉潮,至少有一個好處:提醒習近平的「太子黨」政權,遮掩文革、捧毛、朝左轉,開歷史倒車,注定是一條死路。懸崖勒馬,猶未為晚。
文章來源:《自由亞洲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