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季:誰為世界藝術之都點睛?

太陽王路易十四在位,長達72年3月18天,是在位時間最長的君主之一。 但是這個時間與締造一個世界文化和藝術之都相比,又驚人的短暫。作為一名世俗的君王,在文功武治之外,為什麼還會如此著力於文化藝術的繁榮,在羅浮宮、杜勒麗宮、樊尚宮、聖日珥曼新宮,還有位於郊區的楓丹白露宮等已有的宮殿之外,為什麼還要建設遠為輝煌的凡爾賽宮。當然,就這一點,各家有各家的說法,但是我們盤點凡爾賽宮的凋塑,盧浮宮的收藏時,卻可以發現,這一代明君所作所為,都有一個共同的主線——為人類留下一個人神共在時期的畫卷。

古希臘歷史最引人之處是她的人神同在。古希臘流傳的神話中,奧林帕斯山上的諸神掌管世間萬象,他們甚至經常下世,直接參與凡人的戰爭和其他活動。古希臘豐富的文化、政治、文學、藝術、哲學遺產與這些天神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並一直影響著後世,直至現在。
凡爾賽宮中的諸多大廳多以古希臘神話中的諸神命名,其中的凋塑包括無數古典神話中的形象,例如考塞伏克斯所做的古代原作藝術複製品維納斯,圖別的鉛制光輝傑作太陽神阿波羅驅馬趕車躍出水池的情景,凋刻家加斯帕特•馬斯刻劃的提坦恩克拉都斯,其他還有酒神巴克斯、眾神信使墨丘利和森林諸神領袖塞利納斯等等。
1661年,路易十四下令在巴黎創辦全世界第一所皇家舞蹈學校,並親自參加演出,他曾經演出希臘神話中的太陽神「阿波羅」,而被後世尊稱「太陽王」。他籌建了法蘭西油畫凋塑學院、法蘭西科學院、法蘭西建築學院,當時整個巴黎,乃至全法國紛紛開設藝術學校,建築師、畫家、作家、舞蹈家、陶藝師在拚命表現著傳說中創始以來的神話故事與人物。整個巴黎就如同一個大的博物館,處處都是精美的凋塑和藝術品,處處都是凝固的神話,真如同奧林巴斯山上的眾神降臨人間,再現了一個人神共存的盛世。
成為今日世上四大美術館之一的羅浮宮收藏著路易十四大量購買的意大利古典和文藝復興時期作品,在這些數千件作品中,絕大多數都是表現天神在人間所行的神蹟和故事。
表現神蹟,需要人類最高的文學、藝術水平,需要最偉大的藝術家、作家。路易十四先後成立了法蘭西文學院和喜劇院,使原本粗鄙溷亂的法語成為世界上最優美精確的語言之一。路易十四還以優厚的薪俸與待遇網羅了當代的傑出作家,例如高乃依(Corneille)、拉辛(Jean Racine)等人。路易十四愛好戲劇,受其知遇之恩的文學巨匠們便不遺餘力地創作了眾多經典的文學及戲劇作品,更規範了各種文學體裁,恢復古典的規律、對稱、典雅的創作風格。
這期間,一個特別要提出的事情是路易大帝與康熙大帝的神交。兩位大帝相互欽慕、欣賞,極大地促進了法國與清朝的交往,給凡爾賽宮建築風格、裝飾等注入了諸多的中國元素。
也許是世人的淪喪給了惡魔藉口,末世的人間不能留下如此輝煌的神蹟。在凡爾賽宮建成後僅百多年間,自稱是流氓無產階級的共產黨人攻陷巴黎,並惡魔般縱火燒燬巴黎,參議院、內政部、財政部、羅亞宮、市政廳、聖馬丁門歌劇院等等大型建築物全遭祝融之禍,凡爾賽宮被反覆洗劫後廢棄,巴黎大街小巷中的凋塑等藝術品十之八九被摧毀。比摧毀這些凋塑更徹底的是,掌握了高超藝術技能的巴黎藝人們,逐漸偏離了謳歌神、挖掘人們心中神性的藝術初衷,變成了利慾和奢侈品的包裝和代言人。太陽王之後三百年,太陽王時期的巴黎藝術如神龍蒙塵,暗隱於利慾的喧囂之中,人們心中的神性已如燭火般飄搖。與此同時,巴黎公社焚燒巴黎的一幕放大無數倍後在中國上演了六十多年,同樣璀璨的文化、藝術被摧毀的更為徹底。
厚重的封塵在6年的沖洗之後終於露出了三百年前的神藏,2013年4月12日,近年來享譽世界的神韻藝術團第七次蒞臨巴黎。這是一個神奇的藝術團,一群中國頂尖的傳統藝術家為著復興真正的中華神傳文化並向全世界傳播而在美國紐約組成。短短幾年,已擁有三百名藝術家的龐大陣容,每年在大約20個國家的100個城市巡迴演出數百場。
世界藝術之都的神性終於與神韻共鳴,3700個座位的巴黎國際會議中心座無虛席。現場觀眾對西方人眼中一向神秘的中華傳統文化似乎完全能夠理解,專注、熱烈的表情隨著演出的節目在律動,東西方似乎完全不同的文化藝術在她們最深邃、最本質、最頂峰處交匯在了一起——用神奇、神蹟喚醒人們的神性。我們看到,巴黎——太陽王創造的這個世界最輝煌的藝術畫卷已被神韻畫上了點睛之筆,我們期待著她的破壁而出,翱翔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