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惠之:反腐敗反不出反對黨

Facebook

【新唐人2013年4月1日訊】中紀委到底是一個什麼東西?它是中共黨內負責反腐敗的紀律檢查機關,也是黨內的刑事案件偵查、預審執行機關,從法律來說,它沒有任何合法地位,但是它具有實權,不過這個實權還是「被實權」,中紀委並沒有至高地位,它隸屬於中共中央委員會,服從於政治局常委會,對於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會並沒有任何特權,說白了,如果黨中央政治局常委會決定對某個官員先進行黨內刑事訊問、偵查、預審,中紀委就成了一個黨衛軍「打手」,或者說,當某個官員已經觸犯中共製定的法律比如刑法,政治局常委會決定不同意對其進行預審、訊問、偵查,黨中央要保護他,那麼,中紀委也是給予保護,也就是說中紀委成為高級貪官的「保護傘」、「救火隊」。相同的是,有其上就必有其下,下屬各級紀委,基本都是如此思路辦案,由領導批示辦案,別指望紀委秉公執法,因為紀委本身也很腐敗,要麼是打手,要麼是保護傘或「救火隊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紀委如此權勢,尋租空間很大,又是人治,權力運作毫不透明,利益滾滾而來,要說反腐敗,紀委最沒有資格反腐敗;要說腐敗,紀委最容易腐敗;要說秉公執法,紀委本身存在就不合法,指望瞎子領路,一定會領到深坑裡去。

腐敗亡國亡黨淪為口號,反腐敗其實是迴避真實矛盾

2012年11月,中共自改革開放以來的第四任總書記胡錦濤在十八大上提到腐敗的危險:「如果我們不能很好地處理這個問題,就會對黨造成致命傷害,甚至亡黨亡國。」其實中共自延安起就很腐敗,特權高於一切,特供獨自專享,1949年建政後已經不可救藥,到了改革開放後腐敗已成為全身腫瘤,所謂中共努力地剷除腐敗,不過是自己試圖用手把自己的頭髮提起來,根本無法提起來,不過是形式而已,反腐敗也淪為口號,但腐敗亡黨的預言將不幸被他言中,一黨專權腐敗透頂是必然走向滅亡的。

歷史上看,早在1951年,毛澤東發動了「三反」、「五反」運動以反對腐敗。但這些努力並未成功,但毛卻用它們鞏固了他的個人權力,進行黨內外殘酷鬥爭,禍國殃民。自那時以來,反腐敗運動就成為某些官員的煙霧以消除他們的政治對手。現在腐敗已經滲透到中國政治經濟生活的方方面面,例如官員將數百萬美元的不義之財藏在海外或者轉移給自己的親戚,公安局長出賣十幾個派出所所長的職務就可以輕鬆到手數百萬元,有的腐敗金額高達數十億元。面對一黨專政、黨在憲上和黨大於法的政治現實,新任黨魁習近平可能會採取大膽的制度化的反腐敗措施嗎?反腐敗亡黨,不反腐敗也是亡黨,因為決策權完全保留在黨中央手中,一旦黨中央處處一手遮天,任何反腐敗都是空談。

新任中紀委書記王岐山其人

1948年出生的太子黨成員王岐山(原中共政治局常委姚依林女婿),2012年由政治局委員升任政治局常委,作為新任紀委書記,他難道不知道這個體制的腐敗透頂嗎?王岐山歷任中央書記處農村政策研究室研究員、國務院農村發展研究中心處長、副局級研究員、聯絡室副主任、中央書記處農村政策研究室正局級研究員、國務院農村發展研究中心聯絡室主任兼全國農村改革試驗區辦公室主任、國務院農村發展研究中心發展研究所代所長、所長、中國農村信託投資公司總經理、黨委書記,中國建設銀行副行長兼黨組成員、央行副行長、中國建設銀行行長、中國國際金融公司第一任董事長、廣東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國務院體改辦主任、海南省委書記、北京市市長、國務院副總理、中紀委書記,幾十年官場生涯,對於中共製度性腐敗,他難道不在其中深切感受到嗎?

1998年,王岐山出任廣東省副省長,負責處理廣東省政府在香港的「窗口企業」粵海企業集團因主業不清、管理不善、腐敗等種種問題導致的近60億美元債務問題,海外的債權銀行主張權利,施加壓力,但王岐山出手後,依然是執行朱鎔基的命令「誰的孩子誰抱走」,最後政府出錢還債(政府救市,肉包子打狗一去無回)。當時王岐山請來的是投行高盛作為省政府財政顧問,重組粵海,在高盛的建議下,廣東省政府向粵海注入全省最優質資產,最終令重組得以順利進行。正如中共的外交是「援交」,即以巨大經濟援助打通的外交(例如2013年3月25日,習近平在南非提出落實好3年內向非洲提供200億美元貸款額度的承諾,習近平參加金磚五國領導人會議,會議創建1000億美元應急儲備基金,其中,中國擬出資410億,佔比近半,巴西、俄羅斯、印度分別出資180億,南非50億),中共的資產重組也不過是為腐敗和管理不善當「冤大頭」(廣東省政府為此還向央行借款380億元),納稅人的稅金,民脂民膏因此流失一空,比如粵海重組過程中,當時的部分國際債主因利益問題要告廣東省政府,王岐山卻說他們在國內告肯定贏不了政府:「你們可以去告,上哪都可以,在國內、在廣東省肯定贏不了,到國外我也願意奉陪!」因為中國法院是聽令於政府的,要說腐敗,法院的腐敗肯定不如政府的腐敗更為厲害。王岐山能說出這樣沒有法律依據的話來,說明他一是不會有反腐敗的勇氣,二是反腐敗不過是淪為形式,三是反腐敗豈能對自己下手?四是揭示反腐敗在國內「肯定贏不了」。

所以說,紀委反腐敗不過是一場政治運動,是權力私有化運動,最明顯不過是反腐敗促進權力進一步「家僕化」,「家法」替代國法,只要服從上級的命令,只要利益共享,只要政治站隊正確,反腐敗運動就一定是「認認真真走過場」。

中國最缺什麼?最缺反對黨

連年通貨膨脹,房價物價不斷上漲,稅賦偏重,醫療、社保比例不高,貧富兩極分化,仇官仇富,司法不公,高官腐敗成風,醜聞頻出,無人被問責,政府信息不透明,官員財產不公佈,制度弊端無窮,其中最為關鍵的是政府權力家僕化,私有化,卻得不到如何有效的制約,而此刻的中國上下最需要有一個或更多的反對黨。

反對黨的前提是實行憲政,沒有憲政,就沒有反對黨。在民主政體下的任何國家,反對黨都不是叛逆者,他們忠誠正直地維護憲政。反對黨對政府起到必要的監督作用,比如英國的反對黨能夠審慎地監督政府的行動,糾正弊病和遏制政府濫用權力,制止過度行為,使輕率行為得到節制,並補充政府議案的不完善之處。而且,反對黨可以成為執政黨,執政黨輪流執政,反對黨不懈監督,就可以有效制衡權力運作,避免更多的腐敗,或從源頭根治腐敗。

可是,中國至今不容許反對黨,中共成為唯一的執政黨,任何反對黨都成為中共堅決鎮壓的「反對共產黨、企圖推翻黨的領導的反動分子」,其理由是「擁護共產黨或反對共產黨,這是今天在中國社會中測驗一個人政治上的進步或反動的最主要的標誌」,「黨不憐惜從自己身上割去個別腐爛的膿泡,但決不允許別人什麼的來利用這點來問正常的組織開刀」,「歷史已經證明了:反對共產黨就是反對人民。一切反對人民的階級、集團和人們,都將遭到歷史的無情的唾棄」,這說明沒有反對黨不是從今天才開始的,1949年建政以後就開始了,民革、民盟、民建所謂八大民主黨派都是1949年前成立的,後來淪為所謂參政的花瓶黨(所謂中共唱主角,各民主黨派唱配角,大家各自演好自己的角色,各司其職,密切配合,就能共同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這台戲唱得妙趣橫生,圓滿和諧),而1949年以後中共建政後沒有註冊成立過一個反對黨。但中國並非不適合多黨制度,台灣就有民進黨和國民黨輪流執政,早在辛亥革命後,政黨組織競相新生,一度出現了照搬西方多黨制的政治風潮,紛紛仿照西方社會實行議會制和多黨政治,幾年間就出現了300多個政黨政團。雖然有反對黨,在議會裡看起來很亂,但他們的社會一點不亂(前提是公民社會和法治社會);如果沒有反對黨,黨內不亂,但全社會必然陷入混亂的死地(專制社會,獨裁社會,奴役社會)。古今中外亦然。

政黨制度並非完美,但是不可缺失

多元社會,必然有不同的組織參加社會管理和政黨競爭,參與管理國家和制約權力。歷史上,黨並不是一個好名詞,比如結黨營私、黨同伐異等等,在西方民主國家,人們也會把政黨等同於「宗派集團」,認為它們追求狹隘私益,製造分裂和混亂,其存在會破壞社會秩序、妨礙公共利益,政黨衝突會危及到國家安全等,還有人把政黨稱為政治怪胎。在美國,政黨最初也是聲名狼藉。華盛頓作為美國開國元勛在看到曾為國家獨立而鬥爭的建國者們分裂成聯邦黨人和反聯邦黨人兩大集團時,也十分痛惜。他在《告別演說》中曾說道:「黨派性總是在渙散人民的議會,削弱政府的行政機構。它以毫無理由的妒忌和虛假的警報使社會動盪不安,它點燃一方的仇恨之火反對另一方,……甚至煽動騷亂和暴動。它向外來勢力和腐化敞開大門,這些就是通過黨派感情的渠道通向政府的方便之門。」甚至美國另一位建國元勛傑斐遜這樣說:「如果不加入政黨便無從踏上通往天堂之路,那麼我寧願棄之不往。」

但現代國家,幾乎沒有不是政黨林立的。我們要明白,政黨為人所用,不是人為政黨所用,政治不是任由政黨玩弄和折騰的,社會也不是任由政黨蹂躪和奴役的,現代政黨是多元社會中公民有組織政治參與的公民自組織,是自組織,是自下而上的,不是類似中共自上而下的。政黨具有社會整合功能,多黨制的核心不在於多個政黨的互競執政,而在於共同維護憲法,努力完善這個不完善的制度,把權力關進籠子裡。在憲政框架之中,多個政黨均能以合法方式有效參與政治生活,進而能夠共同有效影響國家政治生活。有一種說法是,政黨活動構成了現代國家的重要內容,離開了政黨活動,現代國家政治生活就失卻了生機與活力,與此同時,現代國家政治生活中的政黨活動,又必須在政黨與國家二分的基礎上進行。權力分立制度與政黨參與監督制度的統一,構成了較為完整的現代民主政治權力制衡的基本結構與框架,而中共卻黨政合一,黨和國家,把黨凌駕於國家、政府至上,必然是奴役人民。所謂胡錦濤提出的「始終堅持黨的事業至上、人民利益至上、憲法法律至上」這個「黨天下」、「家天下」觀點,這三個至上實質就是黨至上,另外兩個與黨的關係,就是奴隸主和奴隸之間的關係,基於這一點就可以看到,雖然政黨制度並不完美,中國卻連如此不完美的政黨制度都不具備,談反對黨,豈不是痴心妄想?

政黨就是社會各階級、階層和社會集團進行利益表達的工具,比如農工民主黨,應該是農民或工人的代言人,可中共花瓶黨農工民主黨卻成為醫生為主要成員的中共黨外組織,再說中共也宣稱自己是工人階級政黨,但核心一句話還是由中共領導。中共代表了所有十三億人的利益,不過十三億人無法分享這些利益,便於8000萬黨員的政黨來主導分享,他們拿大頭,剩餘歸全民共享,喪心病狂的腐敗從此便有了「合法性」。民主政體國家,政黨須在憲政框架範圍內活動,不能把一黨之私利置於憲政架構之上,不能逸脫於憲法法律約束之外,不能凌駕於憲法法律之上。而在中共領導下,政黨的表現恰恰相反,民為奴,沒有選票,沒有分享,沒有話語權,沒有自由,而官為主子,高高在上,什麼都有,有權就有一切。

現代國家,必須承認黨其實是「部分」的意思,任何政黨都不可能代表或在某一時期同時實現所有社會群體的利益,世界上沒有「全民黨」,黨只能代表一部分,不能代表所有,所以需要有不同的政黨,有更多的反對黨。因提出「文明衝突」觀點而聞名的美國政治學家亨廷頓認為:「政黨的作用是第二位的,是補充制度的力量,而不是填補制度真空的力量。」在歐美國家,政黨在現代性社會政治運作中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但憲政的制度性安排則是現代性社會政治運作中第一位、基礎性的因素。在憲政層面,有了以立法、行政、司法三權分立為形式的權力分立和互相牽制,又有反對黨等民間組織、民間力量自下而上的競爭和監督,就可以保持權力總體上的平衡,使得權力專斷的可能得以減至最低限度,這樣美國這樣的國家就沒有那麼頻繁、那麼無法遏制的腐敗和濫權。

美國等國家有先進的政黨經驗,有制度上對權力運作制衡的設計——恰恰是中國需要補上的一門課,但是中共偏偏不承認有普世價值。民主、自由、博愛、人權,公平、平等、公正、正義,和平、法治、憲政……這些內容,豈不都是普世價值的內容?這些都是人類共同擁有的,豈能分為東方和西方相互對立的價值觀?反對黨就是爭反對的自由,每個美國人在投票選舉總統之前是不知道下一任美國總統是誰,當然奧巴馬只是一種可能,反對黨有自己的陣營和代言人、候選人。而與之相對比的是,我們早已知道內定的獨一候選人習近平將會成為中國共產黨的下一任總書記,這裡顯而易見的是缺少了民主,也證明不合普世價值。如果中國有反對黨,也可以自下而上選舉,有至少兩位候選人參與,那時,誰不能保障民眾的利益,誰得不到選票,也就不可能當選。

簡而言之,一個有政黨的國家,如果只有一黨專權專政專享利益,沒有或不容反對黨,那麼這個黨的存在必然以欺騙全民和散佈謊言開始,最後以徹底腐敗告終。

文章來源:《民主中國》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