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梅:《有毒的蘑菇》與《收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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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2013年1月16日訊】共產黨和納粹都好鬥。既然要鬥,就得先有仇恨,否則,哪來鬥爭的激情呢?因此,抹黑對手,煽動和灌輸仇恨,就成了他們格外起勁的一件大事。

——題記

1936年耶誕節,許多德國兒童都收到了一份特殊的聖誕禮物——一本名為《不要相信綠草叢中的狐狸和發誓的猶太人》的書。這本書是德國出版商朱力斯•施特萊舍爾發行的。兩年後,他又出版了另一本兒童讀物《有毒的蘑菇》。兩本書共發行了幾十萬冊。它們擁有一個共同的主題:醜化猶太人,警告孩子們與猶太人交往的危險。

《有毒的蘑菇》講述的是,有位女孩的媽媽要她到牙科醫院看病。她與另外一位女同學一起到了診室,醫生先叫那個女同學進去看病。當然,這個醫生長著一張猶太人的臉,彎鉤鼻子,吊吊的嘴唇,大大的眼袋。這時候,坐在外邊的女孩,忽然聽到診室裏剛進去的同伴發出尖叫:「不,醫生,請不要這樣!」然後,一點聲音都沒有了。後來,醫生出來,示意要她進去,她嚇得跑掉了。一位當年讀過這本書的德國女子曾回憶說,那時,作為孩子的她一直在想:「猶太人對那個女孩究竟幹些什麼?這個故事讓我整個青年時代都無法擺脫。」

為了從小就在孩子們的心田裏種下仇恨猶太人的種子,納粹分子們當年出版了許多像《不要相信綠草叢中的狐狸和發誓的猶太人》、《有毒的蘑菇》這樣的反猶讀物。

當然,這種仇恨宣傳並不僅限於圖書,方式有許多種。它的對象也不僅僅是兒童,而是包括兒童在內的所有人。

為了給種族屠殺和滅絕製造藉口,希特勒率先煽動對猶太人的種族仇恨。在《我的奮鬥》中,他把世界上的各種人種明確劃分為文明的創造者、文明的承襲者和文明的破壞者三大類,鼓吹雅利安一北歐日爾曼人是一切高級人類的創始者,是文明的創造者和維護者,是上蒼賦予「主宰權力」的種族,而猶太人和吉普賽人則是劣等種族和文明的破壞者,應該被淘汰和滅絕。他宣稱,人類文明的衰亡,不是因為經濟或物質的原因,而是統治民族的血液受到玷污的結果。雅利安人的血液遭到了劣等民族的玷污,因此逐漸喪失了統治地位,而導致雅利安人血液遭到玷污的罪魁禍首就是猶太人。猶太人是最邪惡卑劣的民族,是所有罪惡的化身。他們的目的是統治全世界,並通過污染雅利安人的血液來達到目的。為了恢復雅利安人的統治種族地位,首先需要將所有日爾曼人都統一到一個國家,這個國家的首要任務就是消滅猶太人的威脅。

宣傳部長戈培爾更是反猶宣傳的主要操盤手,他不僅指揮新聞媒體起勁反猶,還親自動手寫文章,煽動對猶太人的仇恨。

1941年11月16日,戈培爾在《帝國週報》創刊號上發表了《猶太人是有罪的》一文,連篇累牘地惡毒攻擊和詛咒猶太人。他造謠說,「每一個猶太人都是我們的敵人,不管他是否寄生在波蘭猶太人區,或是在柏林或漢堡,或是在紐約和華盛頓。所有因出生和種族而成為猶太人的人,都是反對德國民族社會主義的世界陰謀的一部分。他們想打敗我們消滅我們,並且正在傾其全力這樣做。」「往往當我們採取反對猶太人的措施時,英國或美國的報紙第二天就會報導。即使在今天,猶太人仍在與我們國外的敵人秘密聯繫,不僅在自己的事業上如此利用,在帝國的所有軍事方面也是這樣。敵人就在我們中間。

戈培爾還在文中叫囂道,「猶太人必須從德國社會中刪除,因為他們在危及我們的民族團結。」「如果他們能,他們會驅使一個接一個國家投入戰爭來反對我們。誰在意他們的困難,誰就是只想強迫世界來接受他們血腥的經濟控制。猶太人是一個寄生的種族,他們像細菌一樣侵犯著我們健康的文化而無視於我們的人民。只有一個有效的措施:斬斷他們!」

在這篇文章的結尾處,戈培爾特別強調說:「因此,我們必須要再說一遍,再說一遍:

1。猶太人要毀滅我們。他們開始這場戰爭,並指揮它。他們想破壞我們的人民和德意志帝國。這個計畫必須被阻止。

2。猶太人之間沒有任何區別。每個猶太人是德國人民不共戴天的敵人。如果他沒有做到這一點,只是他們膽怯和狡猾,而不是因為他愛我們。

3。猶太人責怪每個參戰的德國士兵,用他們的所謂良知來衡量士兵。猶太人必須付出代價。

4。如果有誰戴著猶太星章,他就是人民的敵人。任何人跟他們交易,就和一個猶太人一樣,必須對他相應地懲罰,得到全國人民的蔑視,因為他是一個代表敵人的懦夫。

5。猶太人受到我們敵人的保護。這就是我們需要顯示的證據,說明他們對我們的人民是多麼有害。

6。猶太人是我們當中的敵人的代理人。站在他們一邊就是站在我們的敵人一邊。

7。猶太人無權要求與我們平等。如果他們想就在街頭,商店或公共場合說話,不要理會他們。這不僅因為他們是完全錯誤的,而是因為他們是猶太人,他們沒有在社會上發出聲音的權利。

8。如果猶太人打動你的情感,是因為他們希望你的健忘。讓我們看穿他們,蔑視他們,阻止他們。

9。當我們贏了,一個像樣的敵人將值得我們大度待之。但猶太人不是一個像樣的敵人,儘管他力圖顯得這樣。

10。猶太人要對戰爭負責。他們從我們得到的不是不公正。他們活該得到這一切。」

在第三帝國,類似這種充滿仇恨的言論籠罩了整個社會,彌漫在各個空間。試想,生活在這種精神氛圍中的人,不論是孩子還是成人,有幾個人能保持清醒,不對猶太人恨之入骨呢?!於是,當他們參加衝鋒隊或是黨衛軍屠殺猶太人時,自然也就感覺不到任何內疚,有的只是仇恨的發洩和崇高的歷史責任感。

與納粹黨相比,共產黨在煽動和灌輸仇恨這方面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老祖宗馬克思是共產黨家族中最早進行仇恨宣傳的第一人。

翻開他的著作,裏面充斥著對私有財產、對有錢人、對商品交換、對傳統的所有制和傳統觀念的深仇大恨。在馬克思看來,千百年來無數民眾私人擁有財產都是有罪的。他的剩餘價值論一筆抹殺了資本家管理、謀劃市場的功勞,抹殺了資本本身的功勞,把一切價值都歸於工人的勞動,由此認定資本家是「吸血鬼、毒蛇」,「資本來到世間,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滴著血和骯髒的東西。」他把子虛烏有的剝削強加在作為決策勞動者的資本家的頭上,並以此為據把他們誣衊為「剝奪者」階級,然後再去鼓動無產者階級去剝奪資本家。

馬克思的子孫們不但繼承而且發揚了這種仇恨宣傳的傳統。

就說中共吧,造反時它首先煽動的是對「地主資產階級」、「國民黨反動派」和「帝國主義」的階級仇恨。

拿地主來說,中國農村原有一套根深蒂固的土地宗族制度,在這種制度下,地主養活農民,農民養活地主,他們之間的關係從來就不是絕對對立的關係,而是在一定程度上互相依存的關係。但中共為了推翻現存的社會制度,奪取國家政權,卻硬說地主是靠農民的血汗養活的,地主是剝削階級,農民是被剝削階級,兩者之間的關係是你死我活的不可調和的關係。農民要過上好日子,就要跟著共產黨起來跟地主鬥,把他們的財產搶過來。

「不忘階級苦,牢記血淚仇」。中共當權後,更是利用手中掌握的各種宣傳機器,不遺餘力地編造各種謊言,想方設法把「階級敵人」妖魔化,煽動和灌輸階級仇恨。《紅色娘子軍》《半夜雞叫》《收租院》等等,就是在這種背景下出籠的進行仇恨宣傳的經典之作。

「這個十八歲的女奴,一雙黑亮、火辣辣的大眼睛裏燃燒著刻骨的仇恨!」這是電影劇本《紅色娘子軍》的開篇。在此劇本基礎上改編的舞劇劇本變本加厲,對仇恨的渲染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她昂首挺胸,雙眼迸射著仇恨的烈火」,「她們緊握雙拳,傾訴著滿腔憤恨」,「心中燃起了強烈的階級仇恨」,「軍事操練在充滿階級仇恨的刺殺聲中結束」,「苦大仇深」,「血海深仇」,「報仇雪恨」……舞劇的主人公大多是二十歲不到的花季少女,就這樣被描寫成了毫無人性的殺人機器。

《收租院》的影響比《紅色娘子軍》更大。

1965年初,在四川省大邑縣劉文彩地主莊園陳列館,四川美術學院的師生們用泥巴塑造了一組民國時農民向地主交租的群像,這組以劉文彩為原型名為《收租院》的泥塑大大小小共114個,個個栩栩如生,無言地訴說著劉文彩當年所幹的種種壞事與罪惡——從小鬥放貸、大鬥收租、私設水牢、草菅人命,到喝人血、吃人奶……

不久,中央電視臺以此為藍本,拍攝了紀錄片《收租院》。該片放映後產生了轟動效應,解說詞還被選入小學語文課本。此後,泥塑《收租院》甚至漂洋過海,到日本、加拿大等多國展出。「惡霸地主劉文彩」從此成了中國人家喻戶曉的反派明星。當年,全國上下到處都向劉文彩舉起憤怒聲討的拳頭,男女老少無不為劉文彩登峰造極的人間罪惡流下悲憤的眼淚。以劉文彩故居改造的「大邑地主莊園陳列館」接待觀眾達5000萬人次,相當於一個中等規模國家的全部人口。時至今日,一提起劉文彩,有人還會湧起滿腔的仇恨。

然而,這樣一個當年誰都沒有懷疑過其真實性的大惡霸地主,原來卻是中共出於政治需要蓄意塑造出來的一個虛假的反面教員。據《劉文彩真相》一書披露,《收租院》劉家豪宅裏的那些酷刑用具,如水牢、老虎凳、辣椒水……完全都是當年按著階級鬥爭的政治模式集體編造出的虛構作品。真實的劉文彩根本不是惡霸,而是對當地教育做出過傑出貢獻的大好人。當年宣傳說劉在他的水牢內虐待長工,而事實上他家裏根本沒有水牢。

幾十年間,隨著政治形勢的變化,中共的仇恨宣傳也在不斷變換和增添內容。繼「地富反壞」之後,「資產階級右派分子」、「反黨集團」和「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等,相繼成了新一輪仇恨宣傳的對象。改革開放後,中共自身已成為最邪惡、腐敗和墮落的「有產階級」,此時再繼續煽動和灌輸階級仇恨無疑等於鼓動民眾起來推翻自己。在這種情況下,中共又把仇恨的方向轉向了「資產階級自由化分子」、形形色色的持異見者、民族分裂分子、邪教分子和所謂的「國外反華勢力」等等。但不管具體方向怎麼變,不斷抹黑對手,煽動和灌輸仇恨這一點卻始終沒變,也不會變!

眾所周知,「共產黨的哲學就是鬥爭哲學」。奪權時,它要跟掌權者鬥;掌權後,它又要跟不滿和反對它統治的人鬥。總之,要跟形形色色的敵人鬥。納粹也一樣,只不過鬥爭的對象有所不同而已。既然要鬥,當然就得先有仇恨,否則,哪來的鬥爭激情呢?因此,抹黑對手,煽動和灌輸仇恨,就成了他們格外起勁的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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