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2年12月11日訊】(新唐人報導)寒冷,飢餓,疲勞!突然失去的家,流浪的乞丐!
奧運申辦成功,舉國歡慶。歡慶什麼呢?人們忘記了一切,人們不知道奧運將如何和自己的生活挂鉤。人們,具體地說是無權無勢的百姓們不知道自己已在歡慶中掉進了陷阱,將逐步、逐個的,走近深淵,走近災難直至墳墓。
當歡慶的笑臉還未停下來,百姓們的家便陸續的被強拆,被夷為平地;財產搶光,流落街頭。和自己有關的公有的廠礦土地陸續的在不知不覺中,瞬間被換了產權換了主人,自己工作了一生的單位在換了幾塊牌子之後,已經和自己一點兒關係也沒有了。就連自己的家園菜地也在突然的某一天,突然不屬於自己了。為保衛自己的家園,不斷的有善良無辜的百姓以各種方式失去自由、失去健康、失去生命、慘不忍睹。遍地的冤民們不得不收起笑臉,繼而哭喪著臉狼狽的攜妻兒湧向北京,湧向「兩辦」,湧向中南海。
北京「兩辦」等地,只管向前來告狀的人們登記發放表格,填寫錯了不行,還得具備很多手續,少一樣兒不行。起早排隊,不然拿不到號兒,連大門都進不去。人們遠道而來,舟車往返計算時間,樣樣不差,唯恐材料遞不上去。路遠的就只能頭天晚上來到大門口排隊等候,熬過漫漫長夜。不管是寒風刺骨的冬季,還是蚊蟲肆虐的伏天,為的是明天一早能交上控告材料。再經過搜身、查包必不可少的安檢,再隨著長龍般的隊伍涌到了那小小的接待窗口,文字表達和口頭表達必須清晰簡練準確。也就三、五分鐘吧,窗口裡便傳出送客的的聲音,同時遞出一張印著某個地址的小紙條,讓你到小紙條上指示的地方、部門去。這時你就可以走了,你必須馬上離開,否則保安上來強行讓你走,同時後面等待多時的焦灼煩躁的人們也絕不會允許你再啰嗦。如果你的口頭和書面的表達都不清楚,那就對不起了,材料被扔出——滾蛋!唉,一切努力歸零!哭喊叫罵憤怒暈倒,都是不可以的,那裡是莊嚴的國家級的辦公殿堂,豈容屁民放肆?
中南海等地,相對簡單多了。只要人去了,馬上就有警察過來接待你。對待上訪告狀的人,都是拿身份證先登記,再通知當地政府來接人,回當地處理解決,不解決也不可能解決,再來找,循環往複,年復一年。因為來訪者告的就是那製造冤案的當地的官員,北京批下來的文件,所反映的問題又都轉回到製造冤案的人的手裡,這官司怎麼可能告得下來呢?雖然官方總愛宣布:某某地沒有一個上訪的。如果有,聽說作為上級的北京方面,是要罰當地款的,所以有「劫訪的」職業的出現。「劫訪的」吃住在北京全報銷,算出差有補助,不需要什麼能力,兇狠殘忍敢下手抓人就行,打壞了沒關係,「反正打的是上訪的」。
專門負責中南海的安保工作的府右街派出所,面對洶湧的上訪告狀的全國各地冤民,負責登記,往上彙報,往下指示各地來接人,以疏散上訪的人潮。先由負責外勤的大警車到中南海的各個門口和四周把「上訪的」和「像上訪的」人「裝車」,然後卸到府右街派出所院兒里的一邊兒,登記。登完記的到裡邊兒去等著。警察則再按照身份證上的地址往各個地方政府打電話,來接人。
這項工作是很艱苦的。有來自邊遠地區的人民群眾,說話很難聽懂,還有說著說著就哭起來的,就更難聽懂。他們拿著大包兒小包兒,扶老攜幼,或缺胳膊少腿拄著拐,或頭頂上沒有頭蓋骨,具體地說至少是某個部位的頭蓋骨少一塊。隨著呼吸,沒有頭蓋骨的那一塊兒在那裡一動一動的,(就現在,2011年以來,就在北京的地鐵里,常見一年輕女子架著雙拐要錢,時而拿下帽子,讓人們看那凹進一塊的頭頂)。或燒的面目全非,不知他或她的本來面目。還有被傷害后不能動,沒死還活著的,被親人們用一輛木質的架子車推來的。他們破衣爛衫,蓬頭垢面,面容憔悴,異味兒難聞。
有的老太太穿著少數民族的臟衣服或特早年間的偏襟衣服,樸實善良,瘦小枯乾得像個孩子,也就七十多斤的體重,說話聽不懂,她們一定來自遙遠的深山村寨,辛勞了一生,她們滿臉皺紋,滿手老繭,白髮蒼蒼,步履蹣跚,好像就要倒下了。
她們或他們的訴求一定很重大,淳樸倔強使他們到幾千里之外的首都來討公道。他們的生活水平不會太高,但很自然很平靜也很不容易。也可能是幾隻紅薯或是一頭牛或是一個破草棚。在城裡人眼裡,可能微不足道。在官員的眼裡,就更是不值得一談,他們就該死。但是,在那山民眼裡,幾塊紅薯就是他們一家人的口糧。一頭牛就是她或他一家人最值錢的生產工具,是他家裡的一個成員。一個破草棚,就是他一家老小的棲身之所,是她生活的全部。沒有哪個官員會因為臣民物質生活的貧窮落後,有著諸多的艱難,生存環境這樣的低廉而自責而慚愧,反而更加敢於侵吞各界扶貧的錢款,更加肆無忌憚的敢於侵佔他們雖然貧窮但很潔凈的山清水秀的家鄉田園,毫無心慈,毫不手軟!
惡人惡勢力侵犯了山民的口糧、生產工具,棲身之所,他們怎麼就不可以討公道呢?怎麼就不可以到他們心目中能討到公道的地方討公道呢?當然,他們錯了!!!
我曾在廣西欽州一個偏僻的岔路口等車,就碰到過這樣一家人,有過簡單的對話。一個只有樹枝破草席的頂子,四周有一點點兒遮擋的破棚子,搭建在濕漉漉的馬路邊上。只有一口柴鍋周圍有幾隻碗筷,高出地面的草鋪當床,上面有幾件衣服,夫妻倆和三個不大的孩子,一家五口人棲息在此,類似野人。沒有手機,沒有地址,沒有派出所和鄉鎮的歸屬,沒有人給他們定性是順民、是災民、是難民、是冤民。沒有人過問他們的一切,當然更不可能有人出面給他們以任何的幫助。廣西雖然不冷,但暴風雨來了怎辦?颱風來了怎辦?那個破棚子是什麼也擋不住的啊。如果那裡沒有擴展馬路,那一家人還會生活在那裡,自生自滅。如果擴展馬路,那麼那沒有歸屬的一家人就連這個破棚子都會沒有了呀!
但是,他們也是有祖國的人民,有尊嚴的平民百姓,祖祖輩輩創造了財富的辛勤的勞動者,今天卻依然在沒有底線的貧瘠的生存著。和官商權貴們揮霍無度、紙醉金迷的罪惡生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執政者對自己的臣民們如此卑微的生存著,不屑一顧,麻木不仁,執政者對自己的放縱貪婪殘忍無限度,有恃無恐!
一個山民心裏想的就是幾塊紅薯一頭牛一個草棚,因為他們僅是山民。他們不可能和一個官員或一個科學家、航天員比能量見識,比知識比文化,但他們至少沒有危害誰,沒有危害家鄉的青山綠水,沒有危害貪污國家與人民的財富包括廣袤的土地山川。而一個君王心裏想的,應該是整個國家,整個國家的主權、發展、利益和人民的生活,使我們國家的主權不受侵害,人民不受塗炭,有溫飽,有安寧。
這些失家失地、滿腹冤屈、身心受到嚴重傷害,且今後無望無助卻還在執著努力的上訪著,努力向上向黨中央反映問題,妄想解決問題的勞苦大眾,一撥兒一撥兒的登完記,一撥兒一撥兒地被當地政府接走,又被當地政府的人拉回原籍更進一步的迫害打壓、關精神病院、判刑。或在夜間直接拉到北京郊區的荒地里轟下車,那裡沒有路燈和住戶,不知道東南西北,沒有信號(六環以外,有一位倪先生有過此遭遇),任由他們死活怎樣不管,當地政府的劫訪人則開車回到在北京租住的賓館。
有一次在府右街派出所的大院兒里半夜快12點了,有很多的東北訪民,剛被接走,據說他們被打的最凶。忽然,幾乎所有的保安都出來了,有二、三十人,一字站開,相互雙臂緊緊的挽在一起,形成了一堵不可穿越的人牆,剩下不多的我們幾個人默默的看著,不知要發生什麼事情。突然,傳來嚎叫和哭喊聲。原來是剛剛走出去的東北的訪民,被劫訪的當地政府人員在府右街派出所門前暴打,東北的訪民遭到這突然的暴打,哭爹叫娘,就往回跑,這時,那二、三十人緊挽手臂排成一字的保安發揮了人牆的作用,堅決有力的擋住了想跑回到院子里的東北訪民,結果當然一個也跑不回去呀!就在保安人牆的眼前,腳下,眾多個凄慘的哭叫聲中,東北訪民被逐個抓捕送上囚車無一逃脫。等待他們的將是剝皮?還是剁手?
以致這麼多年來,北京城蓋了那麼多賓館飯店,改造了那麼多地下室防空洞,都有極好的買賣。賓館給政府劫訪的人住,地下室防空洞給上訪的人住。等級分明,天上人間!更有眼光有遠見,更有經濟實力的外地官員,賓館住膩了,乾脆斥巨資,在北京建立自己的產業:某某駐京辦事處。在北京城裡的好地段兒,被麥當勞、肯德基佔領,被政府機關佔領,被境內外富商佔領,還有一項,就是被全國各地的駐京辦事處佔領。全國各地的駐京辦事處,作為各地官員的行宮,是各地官員的親信在此主持自不必說,生活自是比北京人的我,我們,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每當我到了府右街,到了「兩辦」,和其他有上訪的人們出現的地方,無一會看到那路旁坐在馬扎兒上,滿面紅光,肚大腰圓的劫訪人,他們吃飽了睡足了,瞪著狼一樣的眼睛,窺視著自己省份的,注入黑名單的名字和照片,搜尋著那黑名單上頑固不化的,上訪告狀的人員的身影。一旦發現,便餓虎撲食,一擁而上,置獵物于死地。
有一次我們北京維權的人們去兩辦,我到了衚衕口被外地的劫訪人員攔住開始詢問,扯拽,我不認識他們,不想和他們說話,直到我大聲的發出抗議,才放手。我指責那跟我動手的人,卻馬上被另一撥兒劫訪的人死死的攔住,使那動手的劫訪者溜走。後來大家告訴我,就是想辦法讓你說話,當聽到你不是他們要找的他們當地的口音,就不理你了,聽到你是北京口音,就躲了。我只想哭。但我還是無法穿過外地「劫訪的」人牆。我只好找到了停在那裡的警車向他們求助,警察大聲呵斥讓路,一直把我送進衚衕口裡邊,通過了人障,去找自己的人。我對這個警察非常感謝,他是北京陶然亭派出所的警察。
這都是奧運會在中國召開之前的事了。而今天,黨又在召開重要會議了!不知討論不討論民生問題?不知西城區政府——派出所和辦事處聯合執法,溜門撬鎖搶光我的私有合法財產的案子何日解決???
2012年6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