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永豐:十八大還未開 我家網線又被切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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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2012年11月2日訊】馬上要召開十八大了,市國保已打過多次電話,說要過來找我。我說,有什麼事就直接電話上說吧,該配合的我一定配合,何必專門跑一趟呢?

但他們還是很「敬業」,10月24日這天下午3點多鐘,他們專程來找我。這可是我被迫搬家後,第一次在新落腳地接待他們。想起清貧如洗的自己,經常被這些國保驅趕,如同流浪狗一般漂泊不定,無法讓妻子孩子過比較安穩的生活,這著實讓我很惱火。

他們說還是在轄區警務室見面,我說就不要在警務室了吧,在隨便別的什麼地方都行。他們常常沒事找事,動不動就約我到警務室喝茶談話,我對之早已厭倦。我是無辜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可他們每到某些關鍵的日子,總要來「關照」我,不厭其煩,這實在讓我受不了。所以,我只要一接到他們的電話,厭惡與煩躁情緒就會油然而生。

他們一般都是帶著任務而來的,當然這是領導的安排,否則他們也懶得理我;對於他們而言,他們只是為了那份很不錯的收入。這些人多有高學歷,有的還讀過碩士,前些年他們曾對我說,他們現在每月拿兩萬元,如果有人多給一萬元,他們也願意跳槽。

他們靠納稅人養著,卻專門整治我這樣一個優秀正派的公民,甚至是有意製造災難,迫害我。按常情,他們整人時,應該有所不忍,但時間長了,他們竟然也越來越麻木了。但他們總覺得是我與他們過意不去,故意給他們製造麻煩,因此就「理直氣壯」地打壓我。每次的談話,他們都像審判犯人,彷彿他們都是正義的化身、最公正的執法者,可是實際上,他們的一切做法都不敢公開,每次找我談話時,都不讓旁人靠近。

而我也放開了,每次見面都會調侃:「腐敗領導又安排你們限制我什麼來了?」他們輕微一笑,然後一本正經地給我一條一條地細說他們的要求;每說一條,後面都有嚴厲的威脅,比如不這樣就怎麼怎麼的,並且還以我遭遇過的拘留、勞教、砍殺為例,簡直讓人冷汗嗖嗖。這種感覺過去比較強烈,但現在我有點無所謂了,習以為常嘛。

這次他們來了兩個人——還有一個沒來,自2005年底以來,他們已與我打交道有7年了。因為是新住地,這次見面,他們還是把我拉到了警務室,並且也拉來了片兒警和村官。我一向很豁達,暢所欲言,面對兩位陌生人,我先自我介紹,並申明我的主張:公民監督政府及官員;徹底剷除腐敗,還社會公平正義;鼎力支持溫家寶倡導的政改;不反政府不反黨,但堅決清除腐敗。我對他們說:實際上,我是在捍衛國法尊嚴,維護共產黨的形象,我才是真正的共產黨人,可是腐敗權貴則把我當成被管制和維穩的對象;你們打壓我,就是幫兇。

他們聽了,不置可否。接下來,市國保便給我說起「配合條款」:第一,不能再見山東維權人士楊林先生了;第二,不能見廣州來的郭春平,因為他是很危險的人,經常上街舉牌搞活動;第三,不能參加深圳的聚餐活動,也不能去其它地方;第四,從今日起不能再往海外投稿,一旦被他們發現,就會立即做出處理;第五,可以繼續寫文章,但不能評論習近平和江澤民,文章要等十八大結束後才發表;第六,不能公佈轄區民警和國保的電話,等等。

以上談話,讓我最憂心的是不讓我投稿,因為我靠稿費生活。我當時就反駁:如果不投稿,那我的生活費怎麼來?我寫作只是為了謀生,而且發表一篇文章非常難,你們說,關於我的生活費該怎樣補?他們對此不做任何解答。

最後,他們很客氣地說:「如果你有什麼困難,需要社區提供幫助,就直接告訴我們。」我說:「除了錢,還需要什麼幫助!」他們問我要多少錢,我說給兩萬,保證不寫一篇文章。他們聽了,只是一笑。

談話就此結束,我也無可奈何地答應了他們的要求。可是很不幸,和他們才說好,我的網便被斷了。由於國保的要求,深圳電信局拒絕將我的電話和網線遷移到我的新居,我好不容易找人拉了一根網線,才用了不到半個月。27日上午、中午,我的網線用得好好的,下午3點多,我帶孩子出去玩,晚上回家後,卻發現我的網線被切斷了。立即打電話問原因,對方本來要幫我馬上恢復,可當我報了號碼後,他突然改口,說政府切斷了全村網線,要半月之後才能開通的。我說:這怎麼行,如果你不能保證服務,那就退錢吧!對方很爽快地就答應退款。

沒有了網線,那麼我就只能使用移動或聯通了——但如果這樣,加上設備,我總共要再花2000元左右。我沒有固定收入,這筆開支對我太大了,我實在承受不起。很明顯,國保對我的收入完全掌握,他們就是要用這種辦法掐斷我的脖子。面對如此強大的國家機器,我也實在太脆弱了。深入想一想,在如此流氓專政的國家,如果沒有政治靠山,誰又不如此呢?

政治權利是最大的人權,如果公民沒有政治權利,其它所有的人權都不可能得到保障——即便是億萬富翁,一夜之間也可以成為窮光蛋;即便是高官顯貴,一夜之間可以淪為階下囚。這就是為什麼中國人唯有逃到國外才得安生。此論有重慶事件為證!

文章來源:《中國人權雙週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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