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連寧:為什麼每天都有中國人大量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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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2012年10月9日訊】每天都有同胞被撞死、炸死、淹死,被捅傷、被割喉、被活埋、被燒焦的噩耗傳來。長假裏出行率升高,帶來了更高的死亡率。奇怪嗎?不奇怪:我國平均每天死於車禍250人(每年有9萬人),我國兒童平均每天死於意外事故440人(每年有16萬兒童)。人口密度低於日本,汽車保有量與日本相同,我國的交通死亡率卻是日本的17倍——用不著跟誰打仗,中國人每天用犯錯與事故自相殘殺著!要說跟日本也沒關係,那些刹車失靈的、自燃的往往是國產車。要說跟日本也有關係,抵制了更安全的日本車,中國人的出行更不安全啦!緊鄰全球最安全、最可靠的日本高鐵不去全盤引進,捨近求遠地跑去法國、德國搞什麼技術拼盤,中國的高鐵出事還奇怪嗎?甚至可以說,「7•23」那40個同胞是被中國人自己的經濟民族主義害死的!

出行率高達60%的日本、美國,事故率卻很低;出行率尚不足10%的中國,事故率卻很高。是中國人低智、低能、低效到喪失了趨利避害的本能嗎?不是,是我國在引進汽車這些技術文明的同時,卻抵制了與之匹配的法治管理文明。中國人爭先恐後地用上了西方舒適、便捷的交通工具,卻不願用法治替代人治!換言之,我們只學表面不學內裏,只追求樓高車多的現代化,卻抵制法治管理的現代性。

人治是犯錯的根源,法治則是個避錯、糾錯機制。譬如,長假免費後車流量升高,脫褲子放屁的攔車發卡,勢必要人為加劇擁堵——這麼一個用腳丫子都能想到的常識,交通部硬是花費4天擁堵的高成本才能糾錯,這不是「長官意志」害死人嗎?誰都知道,事故都是犯規的後果。當今世界,90%的車禍發生在汽車保有量只占10%的落後國家,而汽車保有量占90%的發達國家只占車禍的10%。為什麼落後國家車禍多而發達國家車禍少?因為落後民族犯規的概率高,而發達民族犯規的概率低。為什麼越落後越容易出差錯?因為現代化的實質是全民的理性化,法治管理就是用來避錯、糾錯的。中國特色的人治,歷來要靠試錯才能改錯,必得群死群傷後才有改進,甚至改進不彰,還要再犯再試!

中國人很難把手術刀劃向自己,卻習慣於「打地哄孩子」:孩子摔跤後拍打地面說:「都是地壞,絆倒了我們家寶寶!」過去,我們總覺得自己落後是受害於八國聯軍和日本侵略;後來我們又諉罪於林彪和四人幫。現在,我們仍在怨恨日本與美國。我們不懂得抵制日貨是自我剝奪了自己的消費選擇權,抵制赴日遊是自我剝奪了自己的旅行自由。我們不知道中國對日本出口的大多是可替代的農產品,而中國從日本進口的卻是無可替代的高科技核心部件;因而,我們對日的經濟反制,其實是損人八百、自損一千的自殘、自殺蠢行。事實上,驅逐日資與日企的經濟民族主義排外活動,勢必成為中國經濟大衰退之際壓倒駱駝自己的最後那根稻草!

汽車、電腦來自西方,這沒人質疑。但要問資本與技術來自何方,先就有人會問我:難道是西方人送給中國的嗎?胡說!資本與技術是我們主動引進的嘛。沒錯,但我要反問:怎麼咱們以前就閉關鎖國、一貧如洗呢?合理的答案是:咱們中國人不再抱殘守缺,見先進就學、有缺點就改嘛。什麼叫改革開放?不就是見賢思齊、有樣學樣嘛。引進汽車與引進法治,引進電腦與開放網路,全是中國人以前「不懂、不會又不學、不做」的,也全要靠從日本、美國西天取經取來,不是嗎?

毛澤東曾說中國人對世界的三大貢獻,是「紅樓夢,中醫藥和麻將牌」,聽著叫人氣短。事實是,中國人今天的生存技巧沒有一樣是自己的原創:從抽水馬桶到微波爐,從席夢思床墊到飛機、汽車,從超市到公司制度,從法律訴訟到選舉,無一不是「全盤西化」的。現代社會的運行規則(即制度)是個整體鏈條。你用取款機就得電腦聯網,你的超市用條碼檢索,就得加入ISO全球認證;你引進流水線就得引進它的管理制度,就像你開車上高速路就得恪守整套交通法規,否則,不但高速路會變成運轉不靈的半吊子停車場,你的小命也危在旦夕。以人為本,生命至上是現代交通法規的核心,與汽車、飛機等舒適、便捷工具有著一致的自恰性。用不誠實的態度你投機取巧,想東學一撇,西學一捺,搞什麼中西結合,為我所用,難免會把整個社會學成了個半吊子的現代化——優化生活品質的汽車異化為奪命殺手,就是一個例子。

追求樓高車多的現代化不難,追求價值與制度的現代性卻不容易。也就是說,廢了轎子坐汽車不難,但汽車不能仍舊像個官轎子一樣只爭個身份的尊卑貴賤。廢了衙門設法院不難,廢了衙役穿警服也不難,但交警能秉公執法,交規面前能做到人人平等不容易,取消特權車與執法特權更不容易。中國人每天都在大量死傷,說到底,是因為生命與人權得不到法律保護,不是嗎?

總之,追求物質文明不難,追求精神與制度文明卻不容易。中國人見識短淺,以為遍地蓋樓,滿城汽車就是崛起了,不知道現代性的基因我們一概闕如:沒有真正的宗教信仰(基督教),你做人就沒有道德底線;沒有真正的科學邏輯(希臘哲學),你就不能面對自然有科技創新;沒有法治傳統(羅馬法),你做事就不講規則程式。也因此,樓高車多原本是福祉,卻會變成威脅生命的魔鬼撒旦,高樓會變成危樓,汽車會成為殺手!

日本人當年面對西方文明,抱著「始驚,次醉,終狂」的學習態度,從謙卑做起全盤西化,成功地趕超了西方。而中國人的民族自大感、文化優越感和自國中心主義,積澱成「愚蠢的自大」(魯迅語),對西方文明抱有「始拒,次嫉,終擇」的狂傲態度,常常把自己關在普世文明的大門之外。什麼叫「終擇」?就是不得不學時,就挑挑揀揀地各取所需。如今你身邊不中不西,不古不今,不優不劣的東西多了去了,往往都是自己學頭不學尾,學外不學裏的半吊子產物。中西結合,變通異化,太多「騾子」似不倫不類的雜交物,看似新穎,實則沒有生命力。我們不得不學習西方,又放不下自我優越的身段,導致我們左右逢源、急功近利、避遠抄近地搞「折中主義」。作為馬與驢生硬雙拼的折中主義產物,中國的騾子就是個沒有繁殖力的半吊子,不是嗎。

各國之間互不服氣,像是動物界的互不服氣:一向臭美的馬瞧不起角馬,說:「你還算個馬嗎?頭上還長著角?」角馬急了:「我頭上長的還是角,馴鹿頭上長的是樹呢!」馴鹿聽到急了:「那駱駝背上還長著兩個乳房呢!」駱駝聽到更著急,大喊:「那大象臉上還長著屌呢!」只有大象沉得住氣,明白自己被誣陷是誰挑起的。它不慌不忙地撒了一大泡尿,招呼馬說:「你過來,照照自己」——這個典故,說的就是中國人「馬不知道自己臉長」——在我看來,真實的對比是:那些比中國人還窮的民族,體能都比中國人強,那些比中國人富的民族,肯定是智能比中國人強。所以,中國人還得從頭學起,跟著日本人學會謙卑,學會以敵為師,見賢思齊地學習西方!

文章來源:作者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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