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2年7月3日訊】(七)黑社會犯罪也是多種違法犯罪之中的一種,不是任何違法犯罪都可以冠以「黑社會「的帽子。
「打黑除惡」,是公安部安排部署的,早在十年前,中國警方就公開向世人宣佈:中國社會存在黑惡勢力。黑惡勢力不及時打擊,就會發展成像加拿大的黑手黨、日本的三口組、台灣的竹聯幫那樣的「黑社會「。
黑惡勢力,應該是多種違法犯罪之中的一種,不是任何違法犯罪都可以冠以「黑惡勢力」的帽子,更不可將「黑惡勢力」說成是「黑社會」,刑法上是有嚴格界限的。而王立軍的「打黑除惡」經常引起司法界、律師、媒體、專家和社會有識之士的質疑。以李莊為代表的事件就曾被世界愕然,使一場名正言順的「打黑」蒙上了「黑打」的陰影。
刑訊逼供、私設監獄這類事,國家是有明文規定嚴禁發生的。說實話,作為刑訊逼供,以前還是時有發生,但皆受到了嚴厲處罰。但私設監獄這類事只是聽說文革期間才有。然而,這兩種現象在王朝統治之下卻在重慶這塊土地上死灰復燃了,刑訊逼供司空見慣,尤其在「打黑」中,由王欽定,普遍使用。而私設監獄也不只一兩處。打黑之初,王明確指示,可以對包括民警在內的一切涉嫌人員採取一切手段。這「一切「就暗指刑訊逼供。之後,刑訊逼供就流行於打黑專案組了。
由有關部門下文,強行參觀「打黑展」。但不准照相、錄像和筆記。因為是「黑」的,擔心「近黑者墨」。如果是依法打擊的刑事犯罪分子,還有遮遮掩掩之必要嗎?
「打黑展」已成為一道風景線,外省市許多黨政機關就借到重慶觀看「打黑展」,進行反腐教育為名,趁機旅遊一番,從而導致真正的、新的腐敗。其實,他們大多沒去看,是什麼原因呢?自己去想吧。
按有關法律規定,公安收繳嫌疑人的財物,必須在規定的期限內由物價局進行核價、上繳法院,並由法院統一組織拍賣。可是,在王的授意下,專案組卻將嫌疑人的大批財物長期扣押,既不核價,也不上繳、不歸還,還隨意弄去展覽,公開挑戰法律,並向世人公開,其「膽識」無人能及。
先把人抓起來,在未提交法院、檢察院和未辦結之時,王就先給其定下性質:「黑社會骨幹」,並大肆宣傳、公開展覽,再收集證據。一些老公安說:「真是個變革時代,連刑法也可以隨著人的意志變化而變化了。「
文強要被執行死刑了,公安內部都無人知曉,老百姓卻打出了「大快人心」之類的標語。是老百姓,還是「托兒「?不少人質疑,並盛傳是有人故意支使。雖然這是小道消息,但想來不無道理。
把「打黑英雄」弄去泡溫泉、大吃大喝(又明文規定民警工作期間不准飲酒),結果樂極生悲,有的把肋骨摔斷幾根。其他民警若酒後出事,哪怕自己摔了一跤也一律刑拘、開除,而「打黑英雄」例外。
有人紮了草人立於路邊,並在草人身上懸掛了與王立軍不利的字條。老王立即批示:成立專案組,由某某局長親自掛帥,一定要將這反革命性質的傢伙捉拿歸案!有人磚頭砸壞了有「打黑」宣傳內容的玻璃櫥窗,王批示:成立專案組調查……有人統計,三年來共設專案組近百個,有的名不符實,有的名存實亡,有的有頭無尾,有的為虎作倀,有的有雷無雨,有的人浮於事,有的成立一年多,一直不知幹什麼,有的自動解散無人過問,有的……
一些媒體、作家對打黑有了興趣,請求採訪。王答曰一律禁止媒體、作家採訪,並三番五次下文強調此為「政治紀律」。後來又組織專門人員進行採訪,說要編輯出版什麼報告文學。但每位編採人員都要簽定終身保密協定,規定不准將相關資料帶出專案組,不准對任何人講起自己知道的事宜。人們不禁要問:這是採訪嗎?如果是光明正大之事,還如此「封口」幹嗎?
有的律師依法見了當事人而被納入黑名單,有的被取消律師資格,有的被密捕,有的被驅逐,有的被追捕。相關領導亦受牽連。我國律師法不是規定律師可以約見案件當事人嗎?「這是社會的進步還是倒退?」有識之士問。
參觀「打黑成果展」時,展版上的案子都處於案偵階段,無一例開始審判定罪,而王立軍則先於法院、檢察院給每位嫌疑人定下了宗宗罪狀,公開宣佈了案件性質。
打黑專案組辛苦了,就到某地去吃魚。魚老闆沒懂起,招待不周。打黑專案組為此把魚老闆以「黑社會「分子辦了。理由非常充分:有組織、有綱領、有經濟來往。條條都與「黑社會」性質相符。原來,那「有組織「就是組織閒散村民夜間巡查魚塘,防止塘魚被盜;「有綱領」就是村民巡查規章制度,如幾小時之內必須巡查一次等;「有經濟來往」就是每月發給巡查人員幾百元的勞務費。
王立軍居然還下達這樣的任務:每個單位每月必須蒐集多少條「黑社會」線索。也就是首先肯定你那個轄區有「黑社會」,再去收線索,再嚴打之。你說荒唐不荒唐!這與還沒有殺人,先把殺人證據整起有什麼兩樣?
(八)隨意更改警車顏色、標識、國徽、盾牌、警服形狀的背後到底意味著什麼。
王立軍說自己是少數民族(後有說法,說當年為了選舉人大代表,王偽造了少數民族身份),並取了個少數民族的名字:烏恩雅爾。並且還四處祭起少數民族的大旗,將一隻木雕置於自己辦公室最顯眼的地方,天天祭拜,還以此為禮物贈送他人,讓大雕隨時注視著你、監視著你、威逼著你。他對毛澤東沁園春《雪》之詩特別「鍾愛」,因為毛老人家在詩中寫了「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的句子。於是,他將一隻威猛的大雕高高置於《雪》之上,把《雪》狠很壓在大雕的腳下。「誰說’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呢?我這大雕不是圖騰了嗎?不是輝煌了嗎?不是壓在你的頭上了嗎?「在一本經王立軍欽定的、取名為《視界》的畫冊上,大雕壓《雪》的畫面不但為主色調、主畫,而且從不同角度五次出現,給人的感覺是大雕即將騰空,他心中的另一個夢即將周圓。並給雕賦予:「自由翱翔,只有征服,沒有妥協」的高貴品格和「氣勢恢宏、摧山撼岳、縱橫萬里、氣吞山河、雷霆萬里」之胸懷。這種品格與胸懷多像王立軍,其實它就是暗喻王立軍猶如一隻雄鷹,而這只雄鷹正展翅高翔,欲「氣吞山河」!
市局大院門口的屏風牆上寫有「為人民服務」幾個大字,王覺得不妥,令民警用竹子將其遮掩。「為人民服務」是人民警察的宗旨,連宗旨都不感興趣的人民警察還是人民警察嗎?
市局大門口立有一國旗。王立軍用三色旗取而代之,說是與國際接軌。
大院內有幾個石球,王令工人把「乾坤」二字刻在上面,乾坤有江山之意,莫非他……
若互聯網上出現不利他的消息,他馬上令專人立即刪除,但是說他妻女被黑社會強姦、暗殺的消息顯然子虛烏有,可他卻不准刪除,長時間保留,以混淆視聽,顛倒黑白,引起不明真相者對他的同情與敬重。這種以妻女名聲作賭注、故意強姦民意之事,也只有他老王才做得出。
王立軍在《沙龍報》創刊號上,欽定了全世界曾任過公安局長、公安部長,後任國家領導人的九個頭像作為楷模。 其政治目的非常明顯。
為了統一全國派出所、警車顏色、服裝款式,當年的公安部長、現在的國務委員周永康可謂嘔心瀝血,從調研、試點,到製作,全國花去數百億資金。而王一升天,就為非作歹,改警車顏色、標識,改警服形狀,改國徽模樣(警服、警徽什麼樣?人民警察法有明文規定)。王立軍把女子交警的制式警服改成了戰馬服;平台民警衣袖上的盾牌改為了四隻大雕(王字為四筆);校警(實為民警)佩章的盾牌也由老鷹(雕)替代。國旗、國徽、盾牌如何使用,國家是有法律規定的,而王立軍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任意更改之,可見其膽大妄為到了何種地步?
王立軍除夜間單獨外出泡澡和會見女學研究生之外,外出皆一級警衛。是他擔心安全問題,還是認為自己應該享受這樣的規格,或者抖威風、顯派頭。
王立軍對軍權特別感興趣,一是坐騎要掛軍牌,開車、警衛要用軍人;二是不顧軍委規定,多次任意動用軍隊從事非軍事活動;三是對當上武警第一政委特別興奮,四處炫耀;四是調動大量武裝力量為其打黑充當打手;五是連軍委命令都拒絕執行,軍委下達的警衛局長命令長時間壓著不予宣佈,警衛局在他的干涉下全部改組,由他掌控;六是成立萬州軍警基地,為控制長江防線,尤其是三峽大壩作軍事準備;七是嚴重違反中央軍委關於重武器配發命令,強行囤積(六百餘支)軍隊重武器。
倍並受爭議的、被國家安全部門嚴格監控的司某等人秘密跑到重慶,受到王立軍的秘密接見。會見時,司某談到其言行不自由時,王立軍獻計:先佔領中宣部、中央電視台。司某說沒有武裝力量。王立軍說他來作後盾。要幹什麼?想翻天嗎?真是膽大包天!在王立軍發起的「重慶國際法醫人類個體識別技術學會成立大會「期間,王立軍居然也在私下與反華組織人員秘談數小時之久。
……這一切的一切難道是偶然現象?難道不發人深省嗎?如果官員們都像王立軍那樣驕橫跋扈、佔地為王、心懷鬼胎、另立組織,那後果就太可怕了。
中央領導到訪之後一般都要合影留念。合影是有講究的,誰居什麼位置,是有嚴格規矩的。一般來說,來賓居後,副職、部門領導從中間朝兩邊按職務大小高低,依次往後排站,中央首長居中。然而,某位中央領導來渝訪問後在合影時,王卻站到了市委書記身邊,把其他比他職位高的一系列領導擠去了邊角。之後,此照久懸市局網頁顯要位置,引起一片譁然、錯覺與猜疑,給人以迫不及待之感。
近三年來,中央領導除胡錦濤未到重慶之外,其餘的都來了,並且還來了大批部級頭頭,以及大批行業官員。他們無論來幹什麼,都要對王的政績肯定一番,而公安民警心裡最明白那裡面有多少水份。一次,有領導在台上說「王局長讓犯罪分子聞風喪膽。」話音一落,就有與會民警在下面接嘴說:「也讓民警聞風喪膽。」因為中央領導一走,不知又有多少人的帽兒落地。因為王立軍認為重慶民警沒有能力(曾經,王立軍罵女民警:「你們重慶警察太沒素質了。」女民警針鋒相對:「你可以罵我沒素質,但不要侮辱重慶警察!」),沒有表達出他所需要的意思,沒有達到他想達到的目的。那麼,王立軍為何如此在乎呢?他想要什麼目的呢?就是要民警們說「這一切成績的取得,都是立軍局長英明統帥的結果。「但民警們又從未認可他,所以就不好意思去恭維他。
按中央規定,不准隨便成立各種非法「協會」,要成立協會,必須經上級批准。而王立軍我行我素,居然不經國家民政部門備案批准,在公安局貿然成立了什麼「戰友協會」、「同學會」等,這些「協會」比黨委威風、派頭、神氣,專門舉辦晚會,組織旅遊活動,設立專門領導、辦公室,撥專門經費等,企圖用「協會」去淡化黨的領導。
(九)「防民之口,勝於防川。川壅而潰,傷人必多」的道理,作為一個博士不該不懂。
王立軍在全局每個單位都專門組織了一幫「網絡打手」,專門對付發「雜音」的群眾(或覆蓋、或反擊、或跟蹤逮捕)、發佈虛假信息,矇蔽不明真相的群眾。一是強制刪除、覆蓋不同政見之帖;二是跟帖予以還擊,迷惑群眾,人為地左右、誤導輿論;三是對不同意見者實施調離、撤職、開除,以及刑拘等處罰。當要打倒某人時,馬上號召全市民警拌成網民,在網上捏造事實,製造假象,煽風點火,推浪逐瀾,口誅筆伐,形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之勢,故意挑起網民斗網民,左右輿論,造成領導誤判,影響政府決策。
原先,市局根據公安部的指示,辟有一「民警心聲」網頁,是民警們交流思想很好的平台,對促進廣大民警身心健康和加強隊伍建設起到了積極作用,不但受到全市民警熱捧,外省亦有不少民警積極參與,一度時期每日有上萬人點擊,為此而受到公安部表彰。王見之怒髮衝冠,馬上令其關閉,說民警們吐露心聲是發「雜音。」
有人向王反映,香港鳳凰網上有人把他的頭像與溫總理並排到了一起。於是,他嚇了一身冷汗:「這也太快了點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別好心壞了大事。」於是他按捺住內心的喜,揮刀軟馬謖,一批人又被冤整倒下。王的理由:輿情監管不力。
一位民警之妻因對公安機關一些作法有異義,就在互聯網上發表了自己的意見。結果民警被發配邊關,理由是對妻子管教不嚴。丈妻之間何時成了領導與被領導、管理與被管理的關係?真是聞所未聞!民警的領導也受株連:革職,理由是對民警教育乏力。
有民警對王立軍所謂的「機構改革」有異義(全局民警皆有異義),就通過互聯閥發展了自己的看法,結果捅了馬蜂窩:先是調離原單位,處分通報,繼後被送進了勞教所。
為了使全局民警俯首稱臣,王立軍搞了個所謂的「六個一」鐵規,中心思想是:全局上下只准一個聲音,一個鼻孔出氣,一切聽命於王、服從於王朝統治,不准問為什麼,不准解釋,誰解釋就會說誰「解釋能力大於工作能力」,上面說「吃飯「,下面絕不允許說「就餐」,否則就是違反政治紀律,就要興師問罪。眾民警參加朋友生日宴會時,閒聊中流露出了一些不滿情緒,結果被人暗中錄音錄像。之後,凡參加生日宴的單位被通報批評,說成是一個整體跨坍的集體,領導被撤職、降級,民警被處分。試問:沒有了話語權的民警何以依法辦事?民警都沒了說話的地方,人民群眾還有嗎?從此,作為公民的人民警察再也沒了言論自由,即使在辦公室裡說話也要把門關緊,給自己的老公交流也不敢隨便隨便。從此,在高度壓抑、萬馬齊喑的環境中人們都戴上了假面罩,說起了冠冕堂皇的假話。大家可以想像,在一個人人自危、人心相背的環境之中還有向心力、凝聚力和積極性嗎?
一位年輕體育教師因對遍街安攝像頭有異義(按王的設想,此項支出全市至少需投入三十個億,還沒算每年的維護費),就在網上發了一帖。在京開會的王大爺知道了,令一副局長馬上去北京匯報。然後帶回六個字:「落地、徹查、嚴懲!「市教委、老師學校、街道居委會皆為之解釋求情。王不但不為之所動,在刑拘教師的同時,還嚴肅查處了十餘位民警,其中包括秉公辦事的民警。
美國著名哲學家、教育家、言論自由理論家米克爾約翰說:若批評不自由,則讚美無意義。《國語》說:「防民之口勝於防川,川壅而潰,傷人必多。」平靜的港灣,往往孕育著風暴。大禹勝於父,關鍵在於疏。有位老革命說得好,真理往往在少數人手裡。一味地不聽取群眾意見,一味地打壓不同意見者,一味地獨斷專行的後果是「堰塞湖「垮塌。
(十)六十年代的「文革」遺風,今天居然在這裡沉渣泛起、招搖過市。
王立軍來之後,「重慶市公安局黨委」、「中國共產黨」、「黨中央」的字眼就很少從他嘴裡出現。而各級領導也非常之聰明,面對他時也是「立軍局長」不離口,更有甚者是我們市局的文件上也很少有「重慶市公安局黨委」、「中國共產黨」、「黨中央」的提法了,取而代之的是「敬愛的立軍局長」。
王立軍最愛把自己打扮成文人雅士,辦公室裡以書為主,辦公桌上以書法筆為主,批閱文件總是用硬筆、寫繁體,表示自己是個博古通今之人。於是,全市上下積極效仿,文件上、日誌中、廁所裡,凡是有文字之處,皆標起了繁體字,一股崇王媚古之風在重慶市公安局迅猛颳起。而關於使用簡化字的問題,國務院早在五十年代就有明文規定。這樣大張旗鼓地否定上級指示、復辟舊制之風舉國少有。
領導人外出前呼後擁,為封建殘餘。連白宮、紅場、北京都取消了的國賓車開道之陋習,現在居然成了重慶警方的新寵,還正式下文要每個單位成立警衛處,專門從事接待領導人的工作。從表面看是為了上級的安全(應該不是因為重慶是全國最安全的城市。最安全的城市都警備森嚴,那其他城市成什麼了)。其實,這是王立軍在造聲勢,顯神氣,獻媚骨。
王已成聖人,其聖旨貼滿了全局上下,寫進了所有文件,貫穿於一切會議,勝似當年的「最高指示」。有的單位還在王的講話前面寫上了「王立軍語錄」的字樣,製成座牌,置於辦公桌上,天天吟頌。現在各級領導不僅出口就能背誦「聖經」,而且市局政治部、警令部與紀委還組織分縣局領導專門考試「王語錄」,上級部門還把抽問民警熟悉「王語錄」當成檢查內容之一,將「聖經」貫穿於一切工作之中,形成了與文革期間才有的,活學活用「聖經」的良好氛圍。一個分局有份五千餘字的發言材料之中,竟然引用了「王立軍語錄」二十多條!難怪有識之士說重慶在搞「小文革。」有分局領導親自動手,收集、編纂了《王立軍語錄集》,供全局學習鞭策。
當作王的面,大家齊呼「萬歲萬歲萬萬歲」;在背後,在私下,從領導到民警無一人不面帶不屑,搖頭擺手,甚至破口大罵:「王大爺,屁兒黑,心狠手辣西特勒。瞎折騰,是改革,天怒人怨士氣滅。蒙古包,是監舍,無知學子淚如血。頌大雕,除惡黑,沽名釣譽一奸賊!」-公安部網語。私下裡,甚至那些受王立軍恩寵的領導口中也很難聽到一句對王立軍的恭維之言。說明其不得人心已經到了極至。
「……我們在立軍局長的英明領導下…緊緊圍繞在立軍局長周圍,按照立軍局長的最高指示…絕不辜負立軍局長的期望…為立軍局長負責到底,我們在所不辭,死而後已」之類的個人崇拜之風充斥於重慶市公安局的各級文件、講話、會議、網頁,以及各級領導之口,幾乎看不到「在黨委領導下」怎麼樣。這幾年,黨委突然在重慶市公安局消失。黨的組織生活沒了蹤影(王立軍三年多沒參加一次黨的組織生活)。其實,在王立軍心目中,他就是黨,就是組織,就是一切。
「在立軍局長偉大思想的感召下,我重獲新生……」一位政治部副主任如此露骨的馬屁精、文革遺風,居然堂而皇之地出現在正式會議和正式文件之中。聽來肉麻,看來脹眼。
凡王的最高指示,都必須第一時間組織學習,並規定所有民警必須手寫一千五百字至三千字不等的心得體會,統一上呈市局存檔,此法已成常態。於是,便有了心得體會「專業戶」;於是全局一個模式,一個腔調,甚至一模一樣的心得體會滿天飛,有的甚至在同一網頁上掛出題目與內容一字不差的心得體會,真正達到了王立軍所期待的「六個一」之目的。人們擔心出現洛陽紙貴現象,擔心儲存櫃不夠用,擔心全局民警都研究心得體會、都練習硬筆書法去了,誰去做公安工作呢?據粗略統計,僅民警寫心得一項,每年就用去A四紙三百餘萬張,重約十五噸!
為傳承王好竹之風雅,正規化建設檢查組去到某分局時,就令其連根拔掉了營房四周經過幾十年才培植起來的樹木花草,一律栽上竹子,結果因季節不對,竹子全死,原先的綠地全被荒蕪。全局民警無不納悶:好不容易才種植起來的花卉為什麼要拔掉了呢?工作組組長解釋說:「因為立軍局長喜歡竹子。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要與立軍局長保持高度一致。」
有一位在外地被棄用之人給老王寫信自我推薦,王立軍最喜歡這種人,就將其重用。此人沒幾天就公開宣佈:「以後凡立軍局長參加會議,大家都要起立、鼓掌歡迎和問好,以示敬重。」這一明顯的拍馬屁行為,明顯的個人崇拜行為,明顯的帝王之風,居然被玄立軍同走笑納為榮,可見其內心之骯髒、醜陋!
公安局每年都要組織一至二次文娛晚會,這種活動,本來是活躍節日氣氛,愉悅民警身心的,結果成了為王立軍歌功頌德的政治舞台,每出晚會有大半節目都在極其高調地唱王舞王,把民警們全部帶入了文化大革命那「祖國山河一片紅」的氛圍之中。在場民警都感到太露骨、太媚俗、太出格了,而王立軍卻搖頭晃腦,陶醉其中,還指示邀請一些政要參加,真是恬不知恥!
市局策劃了一台歌詠比賽,全市幾十個單位參加,居然只允許唱一隻歌,一隻專門為王大爺寫的歌。這恐怕是世上有音樂以來最獨特的歌詠比賽。
王立軍提出「比肩京津滬」,其實重慶早就衝出中國,走向世界了。三年來,王政績顯赫,連創諸個世界第一。如全市民警患病、累死、自殺創世界歷史之最;幹部、民警被撤職、處分、開除、進「五.七」幹校「離崗學習改造創世界歷史之最;強烈要求退休的至少佔總人數的百分之六十,創世界歷史之最;提前退休民警之多創世界歷史之最;百分之九十幾的民警不願當領導幹部,開歷史之先河;民警工作積極性銳減、情緒低落、精神面貌差、主人翁意識缺失、隊伍思想動盪、厭戰創歷史之最;平均每天二至三個會(有時一天七八個會),創世界歷史之最;民警每天平均加班兩小時候,連續三年無星期天、無節日、無休假、無正常上下班,創歷史之最;因過度疲勞,民警發生車禍創歷史之最,有單位一月內就發生車禍六起;交巡平台每天至少被督檢十一次,每六十七分鐘一次,創世界歷史之最;王立軍之工作能力、工作方法、思想水平、心理素質普通受到質疑,世界罕見;立功受獎創世界歷史之最;挖國家牆角,公安開支同比增幅為百分之七十八,創世界歷史之最;民警離婚率空前高漲;膽大包天,沒人能及!用「天怒人怨」四個字來形容這幾年的「王朝統治」一點也不過份。
公安事業,是黨和人民的事業,不是某個人的獨立王國,也非某個人為實現個人目的階梯。誰那樣幹,誰就將一敗塗地。
常言道:惡有惡報,善有善報,如果沒報,時間未到。群眾一直認為,王立軍近乎瘋狂的所作所為,都是在自掘墳墓,他早晚都將被歷史的巨輪碾得粉碎,但誰也沒料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更沒料到是以這種局面結束。惡者如果真這麼簡單就可以遭到報應,那也許是一件好事,因為他可以減少或降低給無辜者和社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王朝的轟然倒下,許多人還不適應,或者不相信,或者還懷有僥倖心理,或者生出許多其他想法。但誰都暗暗高興,因為他們終於又可以見到大陽了。
機關大院那守車庫的老大姐有些納悶:這幾天逢人都給她撒煙,並且都是好煙,並且都是整包整包地給。「你們這是怎麼啦?「二月十日那天,她終於忍不住了,就好奇地問一處長。處長頭一昂,說:「老子高興!」
週末,筆者打電話,也想找幾位朋友聚聚,結果約晚了,這幾天,他們從週一以來,每晚都有了同樣的安排,說還必須唱《祝酒歌》。還有幾十人一同去了郊外,說那裡允許放鞭炮,他們準備玩通宵,要把被壓抑以久的悶氣全部吐出來。我又繼續打電話給一位年輕民警,他說在醫院裡,二月八日那天一高興,把高血壓惹翻了。還說自己有了抑鬱症。「怎麼回事?」我問。「不都是王大爺嚇的嗎?今天這個追責,明天那個倒查,弄得一天心驚膽顫的,就這樣落下了毛病。」「你年紀輕輕的,怎麼會呢?」「怎麼不會,我們分局就有好幾個啦!」聽到民警的訴說,我的心好沉重好沉重……也難怪,在一個變態狂,或者說在一個瘋子的折騰下,不逼瘋正常人才不正常啦。於是,我把二月九日外交部發言人的答記者問再次向他重複了一遍:「重慶市副市長王立軍於二月六日進入美國駐成都總領事館,滯留一天後離開,有關部門正對此進行調查」。我想,他的心情也許會好一些;我想,這肯定有利於他抑鬱症的康復;我想,他和他的戰友以後再也不會得抑鬱症了。
二0一二年二日十日
文章來源:《江湖探索網》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