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點互動】高考把中國帶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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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2012年6月25日訊】【熱點互動】(776)高考把中國帶向何方?錄取率越高,競爭越激烈,未來沒保障。

主持人: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歡迎收看新唐人電視台《熱點互動》週日的熱線直播節目。

6月6日、7日兩天,有超過900萬的中國孩子參加了今年的高考,與往年一樣,上千萬的家庭,為了決定孩子今後命運的這兩天而寢食難安。然而在高考期間,在中國各地發生的一件件事情,卻讓人們對高考這座獨木橋以及中國教育的現狀有了反思。湖南電視台最近有一期節目叫做《高考天問》,在網上火爆異常,引起了極大的反響。為什麼這段視頻如此受關注,我們先來放一下這段視頻的節選,看一看主持人鍾山在說些什麼。

(影片播放開始)

湖南電視台《鍾山說事》最近出了一集《高考天問》,主持人鍾山義憤填膺的剖析高考弊端,引發眾多共鳴,在優酷網上吸引超過200萬的點擊量,在新浪微博上也有200多萬條相關信息。

鍾山:「我不知道一個考試有多麼重要,能讓父母強顏歡笑,隱瞞親人去世的死訊,甚至不惜讓孩子錯過與媽媽、爸爸最後的訣別;我不知道一個考試究竟有多麼重要,為了走進考場甚至不惜讓孩子無奈地離開倒在血泊中生死未卜的媽媽;我不知道一個考試有多麼重要,能夠讓母親不顧個人的尊嚴甚至不惜給監考老師跪下,只為央求讓自己遲到2分鐘的孩子進場考試……。」

鍾山話鋒一轉,又帶到高考的地方保護主義。

鍾山:「我們先來看一組數據吧,安徽每7,826名考生中才有一人能上北大,而北京每190名考生中就有一人能上北大,這樣算下來北京考生考進北大的機率是安徽考生的41倍,是廣東考生的37.5倍,是貴州考生的35.4倍,是河南考生的28倍。」

考上大學又如何呢?鍾山問到:「上大學了吧,我們家花了那麼多錢培養的孩子期許能進個什麼大學,裡面能學到什麼東西,又有什麼樣的前途未來在等待著呢?如果高考真的能夠改變命運的話,那麼改變命運的就是很多人比之前的生活更慘了。花費了高昂的學習成本,浪費了寶貴的年華,經歷了高三階段非人的摧殘,結果還是做大學生就業難。當很多大學生畢業就失業的時候,很多大學生工資比農民工還低的時候,當初高三時一直縈繞在耳邊的高考成功人生美滿的話語,更像是一記記耳光,一個個笑話。」

在比較了中國與亞洲,特別是香港的大學之後,鍾山說到:「相比之下,教育產業化下的學校,就是只顧著招人收錢流水線生產,什麼熱門就開什麼課程,什麼賺錢就開什麼課程,老師什麼的都是臨時集結。你想想,這樣的教育下出來的學生,還有多大出息?還指望他們能做出多大的研究成果?所以最近幾年你發現了,哪裡哪裡的什麼高考狀元,基本上慢慢的和北大、清華失之交臂了,因為大多數的狀元郎都去了香港,而且此風愈演愈烈。」

鍾山痛批高考和中國的教育制度,認為決定一所大學的優劣是管理制度和辦學宗旨,他認為中國的大學:「缺乏高瞻遠矚的目標設定,缺乏對自己想做些什麼的清楚思考,沒有方向、沒有目標就更沒有了特徵,靈魂從一開始就已經有缺失,還奢談什麼其他方面的改革呢?」

鍾山最後說到:「我們中國人真的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難道就想不出別的辦法來,一定要讓我們的年輕人、讓我們的民族的未來在這種一邊是恐懼、絕望、殘忍,一邊是亢奮、迎合,連根拔起的狀態下成長嗎?」

(影片播放結束)

主持人:這段視頻是否引發了您的共鳴呢,高考能給您的孩子一個好的出路嗎?高考制度會把中國帶向何方?我們將在今天這一小時的熱線直播節目裡,跟您共同探討這個話題,如果您對此有什麼話想說,歡迎您直接撥打我們的熱線電話646-519-2879 加入我們的現場討論。好,先來介紹一下今天的兩位現場嘉賓,都是大家熟悉的資深評論員,杰森博士和陳志飛教授。二位好。

杰森:你好,大家好。

陳志飛:你好,大家好。

主持人:剛才看了這段視頻之後呢,的確是引發了很多人的共鳴,這裡邊的話句句是振聾發聵,但是他所描述的一些現實又讓人覺得心酸。二位看了有什麼樣的感受?

陳志飛:我覺得他前面那句說高考的重要性,我還是可以理解的,80年代中期我考大學,而且我在國內還考了研究生,我覺得那時候確實競爭激烈比我到美國來讀博士還要激烈。確實那時候研究生是二十幾個,甚至三十幾個取一個;後來老師告訴的。所以那個考試的重要性我還是覺得可以理解的,當時也確實帶著天之驕子的光環,在社會上就是感到非常的驕傲,那時還有帶著校徽的,現在很少了。

但是他話鋒一轉,後面那個話我就聽不懂。因為我們那時候大學生,確實有一個是一個,有農村來的,有家庭條件很好的,很多我們同學都出國了,到美國做得都非常出色,所以說現在把大學比喻成這麼一個垃圾,是一個沒有任何目標的產業化的結構,我是很難認同,但是這可能是我們以後要談的,就是反映中國的一個現實,就說從80年代到現在,這社會結構性各方面,人的心態引起很大的變化。

主持人:杰森對這個話題有什麼感受?

杰森:基本上我想是很多人都在私下談過這樣類似的觀點,就說他是坐在電視台前,把這個話說出來,給人感覺好像是獲得一些忌諱一樣,但是其實他說的這些話,幾乎我們人人都想過,特別是現在這個世界。整個原來像我們那個時候,根本沒有想到任何還有其他的方式,因為中國比較封閉一些。那麼現在當你看到美國在這麼自由選擇人的過程中,他也能培養出世界最優秀的人才的時候,這時候大家不得不這麼發問。因為已經擺在那了,人家有更好的方式,你中國還按這樣的方式走,完全是用折磨人的方式,而創造出的不是最好的結果,那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而且特別是今年又發生一系列他舉的那幾個例子,很淒慘的事情,更把這個考試對人性的壓抑,這種現實表達出來。我想他的這段話確確實實可以達到一個很好的讓全國人都開始整體的思考:我們這個高考制度到底是什麼制度,他對中國的孩子,中國的教育系統,甚至對整個中國的未來到底能帶來什麼樣的後果。我想這個話題應該大家可以更深入的討論。

主持人:剛才志飛說到,我們在上世紀80年代,我們那個時候讀大學的時候,那個時候競爭得很激烈,因為高考制度剛剛開始,然後很多的孩子,其實基礎很 差的,但是後來也都拼命的,所以那個競爭的獨木橋就更窄了。但是今天按照這個視頻裡面說,其實是有將近80%的升學比例,那應該情況好很多,為什麼高考的事情還這麼牽動人心?

陳志飛:如果在錄取85%的情況下,還舉行這麼一個考試,做為一個經濟學家來說,我覺得這個效率是非常低的,因為85%的人都肯定能進去。當然這是一個笑話,但是這確實表明很大的結構性的變化。

杰森:我想主要的問題是中國的整個考試體系,中國這個社會跟其他社會不一樣就是說,他一定要把人分成三六九等,這個考試過程中,就不是為了教育而參加考試,他是為了分你,為了把你劃等級,雖然現在大家確實是900萬考生,有700萬的招生名額,所以基本上將近80%的人都可以進到大學這個門檻,但是大學已經不像我們那個時候重要了,大學現在已經變成了名牌大學才重要。

主持人:名牌大學的數量又少了。

杰森:對,名牌大學的數量可能比例又少了,而名牌大學裡頭,像北大、清華這樣頂尖大學的數量就更少了。因為中國整體這種教育制度,我不把他叫做教育制度,我把他叫做過濾系統,他是要一層一層把人劃分三六九等這樣一個過程,這個過程本身是一個更加殘酷的折磨人的過程。

陳志飛:我覺得美國其實也有過濾性,從教育的體制來看,這是無可厚非,因為人的資質和他的努力程度都是不同的,你從不同的情況過濾人我覺得這是可以理解的。最關鍵的是,如果現在錄取大部份人的話,高等教育本來的特性就失去了,因為高等教育本來就是奢侈的、是培養人才的,不是一個普化教育,它不是高中教育,你不能說高中門前換個牌子叫什麼什麼學院,畢業了全都大學生了,那都是很可笑的,它畢竟要達到相等程度的。

為什麼「六四」學生當時有那麼大的號召力?是因為當時「六四」的學生代表是社會的精英,全社會的人都崇拜他們,都認可他們,知道這些人「十年寒窗苦」,這些人是有真本事的。現在說句現實的,如果再搞全民運動,可能社會上的人已經不承認了,你不過是80%中的一個嘛,跟我們有什麼區別?當時你想想看,還有很多人復讀三年考大學的,現在你說錄取率這麼高,跟飯店助理差不多。

杰森:不過整體來說,我自己的想法,就是說整個高考制度,是反映整體社會現實的一個狀態。目前中國每年新進入就業系統的人數,大概是2,200萬人,而能解決就業的人數是1,000萬左右,所以說每年一定會有1,000萬人找不到工作,這是一定的。而這1,000萬人的工作,大部份在中國目前的產業結構裡頭,是屬於工廠流動性工人或者低收入的,幾乎沒有技能或很淺的技能的;而真正到那種我們所說的白領,或者能拿高薪的,那是極少極少的。

所以一方面大學招生700萬,整個畢業將近700萬這樣的數量;而另一方面整個中國的產業、社會的現實,創造出來這種高端的工作又是極少極少的。這就出現一個問題,雖然招生人數高了,但是實際上社會的競爭,並沒有因此有任何的降低,甚至更殘酷了。

我在國內的親戚告訴我說,現在那個地方,我們那裡的孩子,現在的競爭壓力比我們那時更慘。因為那時我們整個社會還沒有那麼多的補習班,基本上還是看孩子的資質、勤奮程度。現在是拼爹,整個是拿錢砸,有錢人就可以雇家庭教師,上最好的補習班,用資源整個固化了社會階層,然後拚爹的過程比以前更加的慘烈。

陳志飛:不只是慘烈,另外是更不公平。當時我們班裡有人出來,根本就沒有見過電的,但學習非常好,有那樣的孩子能靠獎學金維持4年的生活,而且我們還很佩服他。大家都很正,沒有見過麻將什麼的,學生到了6點以後,那個樓就全關了,全上自習去了,而且感覺非常的苦。

主持人:他有個目標,真的是想將來怎麼去報效祖國啊!

陳志飛:對。因為當時80年代的新一輩還有獎金,另外還要講「四個現代化」,其實是談到杰森說的這個轉型。但是中國是要搞現代化的,要搞現代化就需要人才,現在這個「四個現代化」,不管涵義怎麼樣可能已經沒人說了,現在主要是達到小康水平,達到小康那就說該幹嘛幹嘛,只要能掙到錢就行,當農民工也行啊,當世界工廠的工人也行啊,現代化就不需要了。現代化完全被錢財迷惑、對金錢的崇拜所代替,這也是概念的變化。

主持人:剛才您提到高考是不是公平的問題,在視頻裡面也講到地方保護主義的差異,是幾十倍的這種招生的差異,其實是打破了以前我們認為說高考制度相對還是比較公平的,打破這種公平。除了這個之外,還有些什麼樣的不公平?

杰森:其實當時也存在這樣的問題,就是各省的招生比如說湖北的分數就高出很多很多,甚至說比北京……北京、上海總是比較沾光的。我們可以看到,他們正在討論高考改革的一個項目,叫做「隨遷高考」,已經討論了十年了;換句話說,因為現在畢竟有2億的農民工,他們從各個省市區聚集在浙江三角洲、上海三角洲和北京這樣的地區。

主持人:他們的孩子可能根本就是在城市出生的。

杰森:因為現在的小學招生很困難,特別是一般不太好的小學。你只要去,他為了小學能維持下去,他允許你上。但是一旦進入高考這個層次,北京還是要保護自己的孩子的,他就得逼你走。所以就出現很尷尬的現象,農民工的孩子可以在這裡一直上到高中,到最後你還是要回到自己原省去考試,參加更殘酷的競爭。

主持人:這一點還沒有改變。

杰森:這一點還沒改變,一直在談可是一直沒改變,這個叫做「地方保護主義」,剛才鍾山也談到這樣一個概念。這個概念事實上講,我們知道決策人當然是在北京、上海,那麼他當然是從自身的角度。中國政策的特色就叫自利,就是說中國的政策都是自利為原則的一個政策,如果說是省出的政策,那省會的人一定沾光,因為省會的人在那兒住著,如果是國家出的政策,一定是北京的人沾光,因為決定政策的人住在那兒。

陳志飛:這個比較敏感,不是說80年代多麼好,但是我給你舉幾個例子。其實當時一方面是有這種地方保護主義,另一方面從學校角度來說,因為我們家一直在高等教育部門,我知道他們還是比較遵循西方這種按照最公平最佳的原則來選擇的。比方湖北考生的人多,但是湖北各個好的大學,比如清華、北大給它的比例也比別的省要高,因為他學生質量比較好,江南才子多,好的大學對那地方傾斜的也是很厲害的。因為很多學校,我在邊緣省分待過,好的學校它根本不去招生的,比如像電影學院,邊遠地區它根本就不去的;北京語言學院在陝西根本就不招生的。

就是說他們知道哪個地方的生源比較好,當時他們老師去調查的話,會做一些調整,實際上還是為了公平,保留它的質量。另一方面,當然還有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公平的例子,現在聽起來可能觀眾都不相信。其實大家知道,李鵬的女兒李小琳有個清華研究生學位的例子,那李小琳那麼難,她高考考不上,最後上的是電大。華國鋒的兒子根本考不上大學。但是李小琳最後考了一個清華的研究生,只差了3分,那說明還是很努力了。

那麼就多招了一個人,就為了降檔,降了3分,為了把她招進來,同時也再招一個人,就電力系的。這樣在當時已經是很大的腐敗了,但現在來看的話,那李鵬家族做得可能還是相當公平的,她確實努力吧,優秀青年降了3分考進清華的電力系。當時從社會上來講,對大學這個制度,對大學培養的人才,和對大學的功能,大家沒有像《高考天問》這樣的一個疑問,我覺得當時根本沒有人這樣想。

杰森:我想主要還是整個大學「貶值」的因素,造成了現在……當時確確實實有那種情況,上了大學至少你人生就會有一個成功的可能性。

主持人:有光明的未來了。

杰森:現在確確實實孩子沒有這個想法了,這點上來說,目前高考的這種殘酷性就顯得更加滑稽了。

主持人:有報導說今年的高考人數累計3年,已經降低了140萬了,之前都是超過1千萬的,今年只有900萬了;另外一方面,中國出國留學的人數卻增長了大概有20%這麼多,儘管你國內招考的這個,已經從600萬增加到700萬的招生人數,但是出國的人數更多,像剛才視頻裡邊也提到了,說是在全世界的大學排名榜當中,中國有2千所的高校,但是在世界前200強裡面,中國只有3所。

陳志飛:那個還是對中共排名最有利的,最不具權威的,可能是英國劍橋的什麼排名,才把中國能排到前200名,那個是對中國最有利的一個排名,其它任何排名,包括中國,世界上比較承認的上海交大(世界大學)的排名,我比較喜歡那種東西,中國前300名沒有一所學校的,那個其實是虛假的,因為英國它比較喜歡招攬中國的學生去賺錢,它現在有這個想法。

主持人:您認為200強當中都沒有一所中國的學校,那為什麼中國落後的這麼遠?

杰森:因為中國本身來說,我有同學在大學裡頭任教,我自己的感覺上,中國整個大學的這種風氣是把社會的整體的風氣帶進來了,在美國大學裡頭,事實上教授是最牛的,教授是整個學校的思想領袖、學術的領袖和決策者,當然校長往往也是教授,很好的教授出身的;而在中國的大學裡頭,官本位的問題極端嚴重,比如科研處的處長遠遠比你一個教授要牛很多很多的,甚至財務處的處長都比你教授要牛很多很多。

整個來說,這種官本位的方式決定了中國大學的很多發展目標、方向、具體執行的政策,其實都是有這種非常強的以經濟為主導的原則。而且中國事實上不是說沒有衡量指標的,它的衡量指標往往比美國這邊還嚴,它要求教授多少篇論文才能評教授、副教授等等,一級一級拼爭得很厲害。但是這些東西最後都變形了,比如說可以用錢去買個文章,可以用錢去買通人。

主持人:抄襲別人的論文。

杰森:所有這些社會上的風氣全都轉到學校裡,最後你會發現在各個學校裡面,我們不說頂尖的,北大、清華這樣的頂尖學校裡頭,只要你稍微次一點的學校裡頭,這種風氣最後結果就是劣汰,就是逆向淘汰,很多時候很優秀的人因為你關係的問題,因為你種種原因,很優秀的人你在這個學校待不下去,或者混不起來;而一般不學無術的人,能拉拔關係的人,他可能在這個學校裡頭升得很快,最後成為一個學術家。

主持人:這種現象跟整個中國的方方面面都是一致的。

陳志飛:他現在看到了大學的產業化,他沒有看到另外一個我覺得更重要的一個現象,就是說它黨文化的痕跡,我們現在叫黨文化,或者說中共體制內的那個管理的痕跡,它這個東西用那個紅頭文件來管理,實際上它把這個大學的手腳束縛住了,它即便表面本意是好的,事實上最後達不到它的效果。

比如它說,我們現在要讓學術帶頭人來出任領導工作,解決剛才杰森說的那個問題,讓他們來出任科研處長,來評文章。但這個人被黨組織提出來搞這個任務以後,他那個學術的味道就蕩然無存了,跟他學術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必須要走原來黨組織撰述的方式,跟人談心。

主持人:他必須用黨文化那一套去管理。

陳志飛:用黨文化那一套來做,他的優勢根本發揮不出來,他用那個看論文的東西他根本用不上,他還是按照黨組織的要求提拔誰,按年齡啊,按照親疏關係啊這種來做,最後不過3年這個人就廢掉了,實際上還不如不提拔人家。

主持人:所以這是導致中國這個大學排名沒有辦法符合整個世界標準的一個關鍵原因。

杰森:它整體的氛圍不是……,事實上學生完全能感覺到,我們舉個例子。前一段時間有一個耶魯大學畢業的學生,是中國學生,他在耶魯上的是研究生,然後他發了財以後,他轉過身給耶魯捐了幾百萬美元。當時中國網民有一個劇烈的討論,說中國更需要這幾百萬教育等等。

事實上很奇怪的就是說,人家轉過來看人家一生的發展,發現在耶魯待的那幾年是他人生提高最快的幾年,所以人家就把自己的錢捐給耶魯了。這有什麼可說的呢?按你的標準,全世界的錢全都應該捐給非洲的飢兒,才是最需要的。

事實上你可以看到學生能感覺到這一點,同樣一個學生,我們很明顯的可以看到一個班畢業的學生,幾年以後,一個是在國內上的博士,一個是在國外上的博士,兩個人的學術水平差別非常大,這完全是兩個學校的整個學術氛圍造成的。

主持人:我們先來接聽幾位觀眾朋友的電話,首先是加州的許先生,許先生您好。

許先生:1951年我考取了清華大學,那麼後來在清華大學讀了4年以後畢業,畢業以後,我就被分配到東北,在這幾年當中,我也給國家做了不少的貢獻。清華大學我一進去的時候,那個校長叫作蔣南翔,他是共產黨的什麼黨支部書記,但是它真正的校長劉仙洲就擺在副校長。

那個時候1951年,人家說你進了清華大學很厲害!胸前掛了一個清華大學的校牌,我也掛上去,但是我覺得也沒什麼東西。那個時候一到清華學的是什麼?是政治經濟學。政治經濟學談的是人與人之間怎麼鬥啊,這些東西說起來真的很怪。

主持人:好的,謝謝許先生跟我們分享了您的經歷。我們再來接聽紐約王先生的電話,王先生您好。

王先生:你們大家好。考試制度本來我們中國自古以來就有,考狀元,這些東西自古以來就有,這些是我們中國文化的一種,問題是要公平。那為什麼要考試?考試是選拔優秀人才,讓他所學有所發揮。今天問題不在考試,今天問題在我們中國這個制度。

打個比方,你考得再好,思想再進步,能力再強,你如果不拍黨的馬屁,你考試也沒有用!打個比方,這次上太空的那幾個人召開記者會,第一句話講什麼?感謝黨;第二句話講:感謝國家。像這樣的奴才生活,假如他不感謝黨、不感謝國家,他也上不了天空。

這樣的奴才制度你考試有什麼用?你不開共產黨的馬屁,你不拍領導人的馬屁,你不講毛澤東萬歲,你死無葬身之地,你考100次也沒有用。這就是制度大於考試。如果考試在這樣的制度之下,根本沒有什麼大的作用;如果考試在我們從前中國的文化之下是有作用的。

主持人:好的,謝謝王先生的電話。剛才許先生講到1951年的時候,就那個時候的政治經濟學可能到今天還在學。

杰森:我同意王先生說的。事實上中國的學生學的很刻苦,而且中國學生他的數理基礎都比較扎實一些,所以說中國的基礎教育,比如說中小學教育的這一部分可能還不錯,主要的原因跟中國的傳統文化中重教育這一部份非常關鍵。中國的家長對孩子投入,當然東亞的一些國家像韓國、日本也都類似,但是你要說這個文化,事實上在全世界是蠻少見的。西方,特別是南美、北美或者非洲這些國家,就文化上,其實家長對孩子的教育都不像中國傳統文化這樣子重教育。

主持人:除了猶太人。

杰森:對,這個教育確實來自於中國古代的科舉制度等等,對於人往上走要靠做學問這樣一個基準滲在骨子裡頭,流在血裡頭的這種文化,事實上是很關鍵的。某種意義上講,中國學生的數理基礎很好是跟這個文化非常相關的。這個文化你比如在美國這個制度下同樣會創造出有很好數理基礎的孩子,這就是為什麼亞裔在美國學業上是非常成功的。

陳志飛:但實際上我覺得這種文化在現行的中共體制下是慢慢被腐蝕的,因為文化一言以蔽之就叫「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還有「書中自有黃金屋」這樣的,但是這樣屏息靜氣做學問的人中國越來越少。

我北大的同學跟我講,現在他們班只有一個人還留在北大當教授,但是他們全班學習最差的一個。這樣的人一代一代萎縮,最差的人教下一代,再最差的人教下一代,說明教育在中國的地位是很尷尬的。那個人可能比較會玩學術,通通當黨委書記當官去了。

他說他們經濟系提出來最有名的校友,不是說美國學校哪個大學的教授、做了什麼成果了,是李克強這些當官的,他們這些人完全是按官本位來做的。那這種情況如果產出達不到他的要求,大學生也沒有天之驕子這個光環,也沒有帶來財富,那我就不考大學了;不考大學的話這個反饋很厲害,將來我們孩子家長還像不像我們原來家長對我們的督促那樣去學習就很難講了。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承載了東方幾千年的文化,帶來這麼好的效益,在美國也深受其利的文化,還能不能保持?我還真的是比較憂心。

主持人:錢學森他生前曾經說過那麼一句話也被稱為「錢學森之問」,就說為什麼中國的學校培養不出來傑出的人才?

杰杰:我們可以看到,很多好的,我這個行業,很頂尖的人他事實上也是華人,但他最終他有一段學術是在美國做的,比如說博士生這段,或者說進入大學做教授這一段,做到了很頂尖這樣的地位,我們知道華人他也是拿了幾個諾貝爾獎的。只是中共這個體系裡頭,如果你在中共(體系)學到博士,幾乎這樣的人是沒有直接拿到的,這個實際上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中共這個體系不能培養出大師級的人物。

主要原因,當然現在全世界有人說了,確實中共給世界輸出了很多工程師,這就是我們以前反覆討論過的問題,中共這種官本位的思維方式滲透到學校、滲透到整個教育體系,滲透到整個學習的運作方式的時候,事實上它能培養出很好的工程師,它培養不出很好的大師。

主持人:是因為它整個教育制度是一種應試教育,以高考為指揮棒這樣的原因嗎?

陳志飛:它不光是應試教育,它就讓你蹈規循矩。原來我學理工,我不是學機械,但我學得比較雜,比較專,所以學機械設計就是查手冊,什麼概念係數、經驗系數,然後隨便給你做一下。所以說不單從中共,從蘇聯開始,都很注意工程化教育。中國不是53年搞過院系調整嗎?就是把大學湊成專業性的學校,讓你只懂那一點,然後除了50%大腦懂一些專業基礎,另外50%就全部是黨的灌輸,所以你就成了又紅又專的人才,它對這種人才很重用。因為我看到我自己的經歷也有這樣的情況。

蘇俄對這種人委以重任。比如說原來蘇聯的大使,在美國擔任長達25年的大使,多勃雷寧,他實際上是學工程出身的。它覺得這種人最可靠,因為如果是文科的,完全是有自己獨創哲學什麼的,他會對這個體制造成很大的衝擊,包括科學家,像愛因斯坦那種人,他也會有很多對人類的想法。但工程我覺得它比較強調,中國那麼多工學院,各種各樣的工學院,是因為它覺得可以製造出一些現實的東西,但是剝奪你思想的權利和功能。

杰森:對,當然我們知道工科並不一定會束縛人,因為西方確實很多,你像牛頓,他到很多時候他也就是跟哲學聯繫起來了。只是具體的在你文化教育他的時候,你是怎麼教這些東西的。據我知道溫家寶也是工科出身,然後李鵬。

陳志飛:他們幾個常委全部都是工程出身,工程和科學還不一樣,工程完全是科學的一個具體操作。比如說發明這個理論,萬有引力,這是科學家;製造這個東西它符合萬有引力,那就是工程師了。工程師就是符合規律來完成一些事情,動手、動腦來做一個事情,他的最初靈感來自科學家,但科學家像愛因斯坦,他協助爆炸了原子彈,他很內疚,他對人類的前途很擔心。

主持人:他有對於這些事情的自己獨立的思考。

陳志飛:這種東西在中國現在是最缺乏的,這就造成了中國現在,我問了一下行內人士最有可能得諾貝爾獎的就是屬於生命科學,為什麼呢?他們這種東西搞得有點像中國大兵團作戰,國外沒有那麼長、沒有那麼多的這種樣本讓他來做,像中國那種集團優勢,搞聯合會戰一樣的,做出這種成果來。但真正具有獨立思想的在經濟學、在物理學各方面,現在中國大陸人的確是比較有空白的。

主持人:有人說美國的教育是培養出主意的人,出題的人;而中國培養的是解題的人,就像您剛才說的工程師這樣。那這個社會不也就因此而和諧了嗎?

杰森:那就是中國永遠跟著別人走,比如說人家美國這邊設計好iPhone,中國那邊就製造出來。事實上永遠這個民族不能因為你是好的工人而被人尊重。當然我仔細談的,事實上中共這個教育體制它無意中,就是說中國的家庭,每個家庭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個思想家,事實上中國的家庭也特別希望給孩子的教育功能發散性思維,還有從體制外想問題,他也是在著重講這個事。

主持人:可是為什麼一到上了學之後就被禁錮起來了?

杰森:對,實際上我自己內心仔細的體會過國內小孩的教育方式,我說國內它的考試系統是一個選拔系統,它就是一定要從小第一年就開始把你在班上劃等級,就像我妹妹說孩子班上平均分數95分,這意味著什麼呢?你只要錯一道題,你就是從班上的第5名變成第10幾名、20名。

那麼這個概念實際上就是孩子拼命的反覆練習,就是一道題,同樣的類型要反覆做反覆做反覆做,做到就是機械化的做,然後套入式的做,而且量很大,你必須要做成那種慣性的去做,因為你不可能每道題有新的想法去想,你必須這個題型我用這樣的解答方式,這個題型我用這樣的解答方式,這樣訓練出來的結果,事實上拔到尖上的那一群人,那孩子真的就是那種套入掌握最好的人。

主持人:所以它培養的就是那樣的人。

杰森:這樣的方式它選拔出來的頂尖人還真都是掌握套入式的人。

主持人:我們先來接聽兩位觀眾朋友的電話,首先是多倫多的李先生,李先生您好,請講。

李先生:主持人好,兩位嘉賓,杰森和陳志飛兩位哥們好。今天這個話題,我想說一下我的觀點,有一個問題,就是為什麼現在高考人數下降,這個問題我親有體會。我也給周邊的人辦過事,咱家我有個表弟也是這個情況,他是農村的,考上高考,唸了4年,唸書就花了15萬,畢業之後找工作花了15萬。現在畢業生,高考畢業之後,找工作非常難,這都是腐敗造成的。他找一般的工作都得十多萬,你要進醫院,好一點的醫院得30萬,要進電信、石油、鐵路這個行業都得到50萬以上,這就是腐敗造成的,這就是為什麼現在高考的學生人數下降。我就談這個。

主持人:謝謝李先生的電話。我們再來接聽上海熊先生的電話,熊先生您好,請講。

熊先生:嘉賓好。今天這個話題我是外行,但是我也要講一講。華人得到諾貝爾科學獎的一共8位,沒有一位是大陸共產黨培養出來的,沒有的;其中有好幾位是國民黨政府當時大學培養的,還有就是在國外留學的。為什麼形成這樣呢?我就聯想到共產黨剛剛起步建立政權的時候,它有好幾年不辦文科,只辦理科。為什麼呢?因為文科它涉及到文史、歷史、地理、語言,是連貫性的,從解放前到解放後是一個連貫性的。共產還沒準備好前它不肯開放文科的,這個文科開放起來容易出思想家,容易發出不同聲音,對它的統治不利。這是一個。

第二個,為什麼中國大陸培養不出人才來?人家思想這麼禁錮,能不能考上大學還要看成分呢,你成分不好就不能進去,何況進去的大學生都是哆哆嗦嗦的、很害怕的,講錯一句話就不在了;不像國外,包括國民黨他鼓勵你思想開放。現在的大學跟過去相比也退步了,不是為了國家的繁榮昌盛,那些科學家們不僅僅為錢,現在都是想當官發財,這個完全路子不正,所以很難比。而且中國的大學也不公平,城市和農村分數相差這麼多。

主持人:好,謝謝熊先生的電話。我們再來接聽匈牙利王先生的電話,王先生您好,請講。

王先生:主持人好,嘉賓好。中國的當政者他不需要人才,他也沒有長遠的眼光,完全是誤國誤民,因為他把任何行業都當成是圈錢的一個項目,跟房地產、醫療教育都是一樣的。現在人民不想上大學了,他要忽悠人民要上大學,為什麼?它是一個圈錢的項目,把它當一個項目來搞。我就說這麼多,謝謝。

主持人:謝謝王先生的電話。剛才幾位觀眾朋友對這個問題都有很深刻很獨到的見解。對,一般我們都說「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實際上教育是一個長遠的大計,如果這個國家執政者短視,只想著眼前的利益,實際上也是很可怕的事。

杰森:對,確實高考制度大家都看到了,它本身對孩子是一個很大的摧殘,而選拔出來的人才,我剛才說了,也不一定像比爾.蓋茲(Bill Gates)或喬布斯(Steve Jobs)這樣的對社會有很大貢獻的人才。那麼這個制度為什麼還要一考決終身呢?一定要這麼做呢?西方社會有一個標準考試就像SAT這個概念,但是這個概念本身它是可以考多次的,你這次沒發揮好下次再考。事實上我們考美國GRE的時候也是考了多次,一次發揮不好也可以多次考的。「托福(TOFEL)」也是這樣的概念。

正常的社會是這樣,它不是為了選拔你就讓你賭局一樣的,這次賭好一輩子就成了。另外,大學考試也是很小的一部分,它要看你高中的成績,看你本身參加社會活動的背景,同時還要看你個人陳述,你的個人理想是什麼。它是多方面考慮的。

但是這拿到中國能不能做呢?中國做起來非常難,主要是中國整體道德水平的問題。中國前段時間確實有一些特殊項目加分降分的問題,但中國就連這一點點小事都做不下去。各種行賄官員,讓自己的孩子莫名其妙成為這個特才那個特才,等等這些問題你會看到搞的沒辦法多次考,整個社會的道德出現漏洞,你要考慮其它的因素,整個社會讓你出現漏洞。最後逼得沒辦法,最後變成了一考定終身。

這個現實是他不幸的現實,這種不幸的現實也是來自中國整體控制不住的道德,無誠信的社會現實造成的。而這無誠信的社會現實,推波助瀾的就是那種有權的官員,有權的官員他用權力把一切中國的誠信淪喪掉以後,使得中國教育除了這一考定終身的方式,還真的拿不出另一個更公平的方式。

主持人:但是對於很多中國人來講,這個高考也是決定命運的,可能有機會改變命運,我們大家也都談到了,說是投入產出比極不公平,你就算花了很多錢,最後你為了找工作,你還投入更多的錢,非常的不合理。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考試的人數也下降了,有錢有勢生活條件稍微好一點的人,他也把孩子送到海外去了。到了海外以後,這些孩子是不是就真的能夠跟海外的孩子有比較好的接軌呢?

陳志飛:我有些觀察。我在90年末期當博士的時候,已經開始當助教教書了,當時有時教本科生。當時中國大陸的小孩還很少,基本都是當時父母帶過來的,但在國內出生,在國內上中學。他們的資質各方面還是高出美國小孩一籌,因為他們像杰森說的數理基礎比較好。

那麼我現在教書十幾年了,我現在看到比較揪心的是,原來中國學生最讓人放心的是學業這一塊沒有問題,我覺得市場比較熱銷的還是會計、金融有關的專業,而且按慣例來說,當時中國學生很容易拔尖的,因為是跟數理很有關係的。我現在看到的是,不單是一些要求交流的,比如說presentation(自我介紹)的課,中國學生學的不好,就是非常繁瑣的中級會計,大陸學生學的也很差。英文可能拐美國調拐的比我們那時候強,能拐幾個調,能看幾個美國大片,跟美國學生可能聊的好一些,喝咖啡什麼的,但在學業上根本提不起來。

我覺得這跟剛才多倫多李先生說的,他深有體會的家庭發生的情況很有關係。他覺得中國的大學只是個走過場,中國大學是一個小社會,科研處那個送包這個……實際上人也住在一起,不像美國大家都分散在社會上,按你的實際水平來平衡。在中國完全就是個小社會,最後還是要靠錢、靠關係、靠拼爹來做,那我為什麼要學呢?這種風氣已經腐蝕了「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文化,在海外有所反應。現在我得到反饋,不單在本科這一層,研究生這一層學生也是換來換去,沒有理想,學物理的過兩天學計算機去了;在國內學了十幾年的、非常有建樹的現在也去搞房子了;沒有任何理想。這樣的一個民族,我覺得早期那些教育如果真有些成果的話,確實也就蕩然無存,已經浪費了。這其實是整個的教育下降。

主持人:就像鍾山在視頻裡面講到,中共的大學實際上就是缺乏辦學宗旨,它到底要培養什麼樣的人它自己都不清楚。

杰森:換句話說,我總是把教育和上學這樣因素,放在這個社會大背景來看。為什麼美國的比爾.蓋茨當時可以在哈佛讀著讀著就放棄了?喬布斯就可以上大學隨便學個專業,學寫美工字去了?因為什麼?我自己的感覺就是美國這個社會比較容忍,這個容忍體現在多方面,體現一方面就是社會有個福利系統,你淪落到街頭餓死的可能性不是那麼大;另一方面它一次一次給你機會,你現在沒學好,等十年以後,哪怕你工作的話,你還可以回來再上大學,社會還給你補助。就是說它一次一次給你機會的前提,結果是什麼呢?每個人都敢去嚐試很新的東西,我只要有這個願望、熱情我就去試,我就去努力,努力的結果很多人就成功了;或者是沒成功,回過來社會還給你機會。

中國不是,它非常殘酷,你如果這個檻沒邁過去,那你永遠就是社會的下流;這個社會也沒有那個福利系統,不保證你不會餓死。這樣使得人這邊是萬丈懸崖,所以每個人都戰戰兢兢的一步一步往上走,不敢走錯一步,這就造成了這個社會沒有多樣性,沒有多樣性的結果就是整體社會都是按部就班的、模式化的去往上走。

陳志飛:中國還有一句古話叫「天生我才必有用」,就是每個人都有他獨到的一面。

主持人:都有自己的特長。

陳志飛:所謂「智者取其謀,愚者取其力」,什麼人都有他特殊的地方。杰森說的這一點非常重要,社會的教育這一塊就要給他最多的機會,讓他最後終於找到自己圓滿的歸宿,找到對社會最能發揮自己天才的一方面。我們剛才談到很多專業的老師,原來最早的時候他本科不是這個專業的,但是他不停的去試,學音樂、學法律,總有一天他成功了,像喬布斯和比爾.蓋茨這樣的,他就明顯的、淋漓盡致的得到了展現。

另外它又體現了剛才匈牙利王先生說的,中共現在當權者它不在乎人才、它不需要人才,反正大家都是給外國公司打工,它需要什麼人才!它需要的是奴才,被削去稜角的奴才。在這種情況下相輔相成的,它們就造成了現在這種文化。

主持人:就算它需要的是奴才,但是培養奴才、培養順民的這一套制度現在看來也越來越不行了,很難維持下去。

陳志飛:比如說大學生現在在學校要求入黨的人數非常多,當時我們班沒有人要求入黨,而且北大以自由搖籃著稱、以對中共不妥協而著稱,六四學生過來的話都很崇拜的。北大校長到重慶去,對薄熙來的「唱紅打黑」致以讚許,我覺得這整個還是有變化,公務員考試很難。

杰森:中共事實上是靠利益,確確實實把所有中國文人的脊梁全部打掉了。利益現在確實是已經成了中共牽著中國整個民族往前走的最基本因素。當然中共做奴才培訓這樣的過程,而且根據誰是最好、最穩的奴才這樣的標準選拔官員的方式我們也能看到。比如胡錦濤在處理很多問題的時候,他展現出來的那種唯唯諾諾,就比如像王、薄這樣的事,這麼一個陰謀集團他處理得這麼樣的優柔寡斷。

主持人:也跟他當年受教育形成的那種思想模式有關係的。

杰森:非常有關係。你不能對中共的官員產生奢望,越來越不能產生奢望,是因為它這個教育體制、它這個選拔官員的體制,最後就是那種最求穩的、最不敢做事的、最不敢超出格制想問題的人就非常有可能成為官員。我們知道當時趙紫陽還不是完全在這個體制下長大的,他小的時候是有傳統教育的方式,而且他是一路打上來,打上來以後的這個過程中,他還敢跳出格局想問題。

主持人:他在這個體制內反而被鄧小平淘汰了。

陳志飛:說句玩笑,像胡錦濤、溫家寶沒有組織,一天生活來做決定他肯定是感到非常難受的,他需要組織的依託,他一生都在組織中生活,這組織是什麼大家搞不清楚,但這確實是一個很大的弊端。

主持人:我們還有兩位觀眾朋友在線上,我們聽一下他們的意見。新澤西的辛先生,辛先生您好。

辛先生:你好。我覺得前面有一位先生說:「中共只需要奴才、不需要人才」這句話有點不正確。因為它們高科技的發展要想爭霸世界,必須要有人才。但是中國的人才發展是多樣化的。

主持人:謝謝辛先生的電話,我們知道您的意思了。我們再來接聽紐約吳先生的電話,吳先生您好。

吳先生:我想簡單說一下。1949年大陸淪陷於中共以後,中國的教育就徹底完蛋了。我是文革以後首屆上大學的,在十年文革當中我們都在自學,上了大學,我就感到這些老師一股官氣。在這樣一個教育制度下,帶有官氣的這些知識分子,已經不是知識分子;只是說他有一些知識、比我們早學一些知識而已。這兩年回去,發現我的那些同學在各行各業都是官氣十足,這個國家整個和官位掛上勾了,這個國家的教育已經沒有希望了。

主持人:謝謝吳先生的電話。講到這個教育是不是沒有希望了?教育體制會不會崩潰了?您們對這個問題有什麼樣的看法?

陳志飛:我們其實已經回答了辛先生的問題。因為官味很足就是說奴才氣很足啦,因為他知道欺上瞞下、對上屈、對下傲,這肯定就是一個奴才啦!

主持人:所以其實也很難培養出真正的人才。

陳志飛:真正的人才已經很難培養了。剛才杰森提到學生感到很困惑,不知道怎樣做好?是因為這個領導的體制,他的教授也是這樣的人,他們也是進行行賄這樣的事,所以才會產生這種現象。

杰森:中國教育的體制從實際數量的運作上來說,看到的現實就是隨著出生人口的逐年下降、隨著選擇性多、到國外上學這樣的因素多、隨著整個教育體制不給人就業這樣的因素,很多低端人也在放棄高考。所以未來中國2千所大學,可能近百所或幾百所都會被淘汰掉,隨著人口它會逐漸淘汰掉。這是表面的問題。真正實質的問題是中國整個作為一個民族,你要在世界上被人尊重,你不能永遠只是培養一個工程師。

我們知道「臉書」( Face book) 整個概念,事實上它的技術含量是很少的,你要找到「臉書」、你能做「臉書」的工程師,你要有這樣的想法把它推廣成這麼大,事實上是很容易找到的。但是就是那個「魄力」;我就有這樣的想法,我把這個想法實現到全世界1/5的人都要用我這個東西。這樣的一個概念,這是很可怕的。這個過程只有在美國這樣的體系下才能實現的。

陳志飛:一般的說法,中國的大學教授都跟電工是一個級別的,應該在一個單位工作,因為他們教的東西是重複性的、是簡單的、沒有思想的。比如說到美國大學考試SAT,中國的學生就有信心在考,數學都可以拿滿分,最難的是語文,大家講:英文不好。不是講他的英文不好,是因為西方的邏輯他理解不了;為什麼人家要這麼說話?這邏輯背後為什麼是這樣的人性化?為什麼該張牙舞爪的時候他不張牙舞爪?他為啥對人那麼謙卑?他理解不了,所以那個文章他讀不懂。這個東西非常嚴重。

主持人:所以要改變教育制度,可能要從更深層次的,從思維方式、從真正恢復中國的傳統文化的角度來改變,可能中國才有希望,中國的孩子未來才有希望。非常感謝兩位今天的精采評論,也感謝觀眾朋友們收看我們的節目和加入我們的現場討論。我們今天的節目就進行到這裡,下次時間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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