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英時:談陳光誠事件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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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2012年5月9日訊】陳光誠、一個盲人律師,逃出了山東臨沂東師古村。他已被判了差不多4年多的徒刑,放回家以後,還沒有任何法律根據,繼續監管他,至少有5個人,外面還有幾十個人、上百人,隨時攔阻任何人去訪問他。

所以,這個案子早就受到國際的注意,因為包括好萊塢的電影明星在濟南拍攝影片,聽說陳光誠案,他很同情,帶了一堆人去東師古村,就被幾十個便衣看護的人打回來了。而中間被打的人甚多,包括外交官、包括民運分子同情者,包括記者,都是說任何人不准見他。

在這種情況之下,現在很奇蹟式地逃出來,他先翻牆,然後逃出村子,經過多少關卡,然後出了村子以後,才敢打電話跟預約好的何培蓉聯絡、從南京開車到山東附近等著他的,等到他電話以後,就把他送到北京。到了北京以後,還不能馬上找到安全地方,還有許多民運人士、異議人士同情他、幫他忙,包括胡佳、包括艾未未。所以,他在北京有3天時間,都在不同的地方睡,跑到大使館。我們所看到的,他自己用廣播、用錄影像,要求溫家寶保證他的自由,最初是表示他絕不到外國來,他要留在中國,但是要自由;得到的消息好像他可以考慮到美國來,如果他全家都可以離開的話。

現在我只想就這件事情,講三點意義。

第一個是陳光誠案把共產黨的統治政權的本相,是完全、徹底地暴露出來了。就是一個盲人律師,不過是因為他幫當地強迫被打胎的人抱不平,給他們申告,而且群眾也支持他,有一些群眾的活動。為了這些個原因,他在2006年就被抓去坐牢,判了個51個月的徒刑。放出來以後,應該說是自由人了,因為坐完監牢了,可還是繼續監視,這個監視我剛才說是密不透風的,往往還進去對他加以痛打,也打他的太太。所以對這個瞎子如此地虐待,那簡直是不能想像的。就是罪大惡極,你頂多判他在監牢裡,也不可能是隨時進到人家裡去加以痛打。這樣的情況,他當然是忍無可忍了,沒有任何人能來看他。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當然要想辦法爭取他的自由。

所以,在這樣最艱難的困苦下,他不顧一切,翻牆而出,遍體鱗傷,經過多少關卡,然後能夠達到安全地區是美國大使館。所以,這就造成一個國際的事件了。這個事件還大得不得了,我自從六四以來,還沒有看到一個案子、除了方勵之在美國大使館那次案子以外,還沒有第二個這樣的案子,所以全世界人都注意。

主要全世界的人都會同情一位瞎眼殘廢的人,受一個集權的政權如此的虐待、到了毫無人性的地步,這是簡直不能想像的。我不知道共產黨有沒有任何一點羞恥的觀念,如果有任何一點羞恥的觀念,不可能用這樣一個方式對待這樣一個殘疾的律師。用的流氓的手法,幾十個便衣偵探隨時攔阻任何人,加以毆打;而看守他的人又隨時進去打他,這些都是不能想像的事情。這充分表露共產黨的政權,而且也表露共產黨的恐慌、驚慌失措,維穩經費在這一個人身上就不知道花了多少錢了。它以舉國之力對付這樣一個殘疾的瞎子,那簡直可以說是可恥之至。所以這是中共政權的一方面。

第二方面我要談的是,這一次他的逃出絕不是一個人冒然的,而是經過長期計劃,至於詳細情形目前還沒有透露出來,一時恐怕也不會透露出來。總而言之,幫他的人很多,而且有些幫的人後來也被警察局抓去審問,有的放出來,有的沒有放出來。所以這裡可以看出一般人、不光是一些異議分子,而就是一般人對他也有極大的同情心,認為這個事實在是欺人太甚了,所以民間的義憤非常大。沒有這個義憤,就不會有這麼多人這麼冒險出來跟共產黨作對,把他開車送到北京。

所以,這裡可以看出來反抗共產黨的異議分子雖然沒有正式的組織,但是從這件事情來看,是非常吃驚的。這樣的嚴密監守的情形下,他還能做到這一點、把陳光誠送到大使館為止,這是不得了的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可以看出來,共產黨並不是那麼安全,所以我想他們因此會更恐慌。

第三點、我要講的就是國際的情況,主要是牽涉到美國。美國的三大電視台爭相報導,這是從來未有之事、可以說。所以這件事情在美國大選之年,而且美國處處以人權為號召,正在由克林頓國務卿跟財政部長到北京找共產黨談合作問題的時候,在這個時候忽然發生這個案子,在共產黨除了面子難堪以外,也很難接受。

所以,從這三點來看,第一點是共產黨政權的本質的暴露,第二點是異議分子的反政府人的組織力量的可怕,第三點就是國際上引起的大糾紛,這都不是很容易解決的問題,這件事情是值得特別重視的。

文章來源:《自由亞洲電台》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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