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2年2月29日訊】由於老泉既老且土,說事兒都是「陳」的,舉例都是鄉下的,您嫌「磣人」不妨摀住耳朵,或者閉上眼睛。今天還是老得掉牙,土得掉渣兒的——
話說30多年前大集體的時候,正晌午,社員們已經放工回家做飯,恰在這時天上起了烏雲,霎時雷鳴電閃,暴雨就在眼前。可是生產隊裡攤了一場稻穀,如果不在最短的時間裡收起來,就會被雨水沖掉,社員們半年的勞動也就白瞎了。噹噹噹當,村頭的鈴聲急促地響起來,隊長要社員放下手中的飯碗,趕緊去「搶場」。可是,社員們的速度可沒有鈴聲快,他們總想往嘴裡多扒拉一口。隊長急了,先是大聲喊,後是大聲罵:「媽了個B,不是吃飯長的人嗎?糧食沖了,你們吃屎!」
可是,隊長的罵聲被雷聲淹沒了,沒有人太當回事兒,社員們磨磨蹭蹭往外走,沒有一個像當時的文學作品裡描寫的那樣——「飛奔到集體的打穀場」的。
我老泉天生懶人一個,最不愛做農活兒,家裡都是哥哥頂著。可是老泉在40以前,每年在農忙的時候都要回家幹一個星期。為什麼?二位老人都在農村,他們種有責任田。
常年不做重體力活兒,咋一做,受不了:累、熱、渴、磨人。地獄,不,煉獄啥樣就啥樣。可是咬著牙也得幹呀,替自己的老子有啥話可說!
只我嗎?遠遠的那邊,在外面當官的,都在幹。不是替老子就是替媳婦。
「自行車,戴手錶,不幹農活兒老婆吵」。
舉例到這兒,老泉幫大家分析分析其中的「門道兒」。
大集體時候就是暴雨來臨前的搶收,社員們也「不緊不慢」,挺能「拿住步兒」,原因在哪兒?就因為那場院裡的稻穀是大家的,不是「自己的」;雖然是間接自己的,卻不直接是自己的,都不在意。如果那場稻穀直接屬於哪一家,與別人無關,還要隊長敲鈴嗎?還要別人來罵嗎?
這就是經濟制度的「產權不明」造成的。許多人懷念那時候的「社會主義」,我就想不通了,社會主義就是「產權不明」,群眾不知為誰而干,一點積極性都沒有,你懷念個啥?那時候才6億人口,人均耕地是現在的3倍,卻吃不飽肚子。後來把地分了,農民雖然沒有土地所有權,但有了使用權,就迸發出不可想像的「爆發力」,3年不到,溫飽就解決了。
我們設想一下,如果土地不承包,那些國家機關裡的幹部每到星期天會回家參加農業勞動嗎?我老泉願意齜牙咧嘴曬在毒太陽底下嗎?你就是把雷鋒請進田間地頭兒,我估計也沒多少人學他。
這裡面還有一個問題,比如生產隊長,他可以陪大隊支書吃飯,生產隊裡的東西他可以變賣,盛夏酷暑別人都揮汗如雨,他推說大隊開會跑回家睡覺。這些群眾都沒法兒監督。群眾一般都想佔便宜,個個巴結隊長,也不去監督。再說了,隊長的職位也不是群眾大會選舉的,多數是因為「門頭兒硬」的,或者是大隊幹部的親戚。隊長搞特權群眾沒辦法。
這裡面是不是還一個「政治制度」的問題?在一個特權社會裡,講道德、樹榜樣,能行嗎?
比如我們老師哄學生:大家學雷鋒啊,撿到財物要交公呀。學生學雷鋒了,也撿到財物了,然後裝進了老師的腰包。如果學生們知道了學雷鋒就是為了給老師增加收入,學生們還願意學雷鋒嗎?
所以我過去當班主任,一有人撿到東西,我就讓學生先自己放著,我給你找失主,失主找不到就是你的了。
再比如,馬上就要掀起新一輪學雷鋒高潮,邀請領導到學校講話,然後校長就請領導去飯店公款吃喝。當廣大師生們明白了這一切,你還有多大的號召力?!
所以呀,要想把道德楷模樹起來,必須先把制度定公平合理了。沒有制度作保證,一切都是白搭。60多年來,我們樹立的「榜樣」還少嗎?可是由於缺乏公平合理的制度,一個一個都成了「稻草人」。就像一個網友說的:
「讓別人無私奉獻學雷鋒,自己悶聲弄權發大財,你當我們傻呀?!」
文章來源:《博客日報》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