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0年7月19日訊】
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紀錄片《公民調查) 續集 )
《花兒為什麼這樣紅》腳本
待續)
會嗎,在上海?
趙趙:那誰知道。
趙趙:最近還有一次,警察過來找我,
艾曉明:說你在做什麼。
趙趙:我說,在做攝影。他說你為什麼要做?我就很……我當時就很生氣。就在這個院兒來找我。
艾曉明:是不是因為看到了《老媽蹄花》?
趙趙:我不知道,說得很感性。他們說了很感性的話,所以當時我就很生氣。
艾曉明:什麼叫很感性的話?
趙趙:很感性的話就是——比如說,你對什麼有興趣?那我對什麼都有興趣啊,這是不是很感性的話?沒有目的的,就是他好像在跟你談心聊天似的,我覺得這個特別不尊重人。比如說,你為什麼要攝影?我覺得這個是很可笑的問題。他說你拍片子,你拍什麼片子啊?我就告訴他:我拍什麼片子跟你有關系嗎?難道我都要告訴你?我拍天 拍地 拍人……我什麼都可以拍啊。他也……警察也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個話。當時我起來轉身就要走,對我來說,告訴我,我有什麼問題;如果你不能告訴我我有什麼問題的話,你就不要來找我了。找我我也不會跟你合作的。我不會跟你配合。因為我覺得你做的很多事情,都是違法的事情。他們沒什麼值得讓我去配合的地方。
(作家野夫和艾未未一起進門,和崔衛平對話)
北京電影學院教授 崔衛平:此前沒有人跟我提到野夫,但是他給我那本書我一個晚上就我從第一頁看到最後一頁,每個句子都看下來了。不說別的,就文字來說,在現在的作者中也是非常好的。
艾未未:……票同意 一票反對,要求奧巴馬來中國跟中國政府交涉——這次沒說到劉曉波的事,或者說網上這條消息沒提到——黃琦和譚作人的釋放問題。反正我覺得奧巴馬壓力挺大的,這次來中國。因為他們國內呼聲很強。不能只跟中國做生意,完全放道義於不顧。我覺得這次反正我們也給他施壓,在各方面就是。我已經在網上,反正拍磚頭拍了很久了:奧巴馬你應該堅持最基本的原則,要不然你最好別來,我們不歡迎你來啊。
艾曉明川震紀錄片 《花兒為什麼這樣紅》(視頻7)
艾未未:當時我們有這個片子,我說我們剪著試一下。很快,在一個來星期,剪出來了。我們立刻把它放到了網上,因而反響很大。我覺得是兩點吧,一個是這個事件非常及時,沒有說我兩個月後再做出這個事,我們立刻放到網上了。然後這個和我被打的消息就立刻產生了一個效應。我跟辦公室的人說,你提前放上去一天,你的效應可能會多一倍。我覺得我們必須把這個節奏做出來,因為這個也是衝突的一部分。這個節奏本身,我們做這個事的方法和我們的能力,和我們對待這個事情的態度,是要體現在我們做事的產品上,這個產品就是《老媽蹄花》。
(看《老媽蹄花》的觀眾討論)
(老媽蹄花選段:)
你丫就是一混混
當時攝像一直在錄,
你不要裝傻,
裝傻呢,
你的人格就低了。
(采訪野夫)
艾曉明:我一直想找觀眾說出這樣一點——當我看這片子的時候,警察其實有值得同情的地方,因為他們在鏡頭面前的表現,但是沒有一個觀眾說。
獨立作家 野夫:我是警察內部出來的人,我的朋友、我的親人,現在都還有很多人在警察系統裡。我的同事,很多我的哥兒們,包括我的親人都還在警察系統裡工作。為什麼我看完這個片子,不會對這個裡頭的警察產生同情,道理很簡單。就是警察作為職務行為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可以原諒的。就是在某種程度上都是可以原諒的,但是,這裡面有個底線。我跟冉雲飛曾經討論過這個問題,就是一個人純粹出於職務行為,他是有所收斂的。有的警察,他是自我要發揮。
(《老媽蹄花》選段:)
你打人是吧?
你在裝神!
劉曉原 律師:艾未未,他是世界上一個著名的藝術家,還會遭受到這樣一個壓制或者打壓;大家會感覺很奇怪,那麼如果這個事情是一個普通民眾做,會怎麼樣?所以網上有很多人議論:如果是我普通民眾做,也許早就被抓了,被判了!
獨立音樂工作者 楊立才:他挨打 我覺得……當時其實我並沒有覺得特別嚴重,完全沒有意料到他在德國做手術這樣一個後果。現在想想還是很後怕。
艾曉明:你說的後怕是指什麼?
獨立音樂工作者 楊立才:因為艾未未的情況已經是特別危險了,差一點就沒命了這樣的情況。如果有一個警察打我一下是這樣,我的生活就整個翻了一個個兒了。可能我的家人正在四處給我籌錢看病呢,然後又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艾曉明川震紀錄片 《花兒為什麼這樣紅》(視頻8)
獨立作家 野夫:就像翻越柏林牆時,守柏林牆的那些士兵。你開槍,是你必須要開槍的。那是有紀律、指令規定的。但是你可以開槍不打死人,這個是你人性的底線。我同意這樣一個觀點。那麼,你有意朝著人腦門開槍,你就要被追訴。因為那是你發揮了的,你想邀功領賞的。
(艾未未和設計師陳紹華交談)
艾未未:柏林牆倒之前一個月,柏林做過一個民意測驗,認為拆除的可能性才21%。結果一夜之間。
北京記者 陳亮:他們只是執行命令,但在這個意義上大家都知道,這不過是一場表演、一場秀。他們的目標是,比如說是進一步阻攔你們去探尋真相也好,解決問題也好,而你們也知道他們是你們沒有找對的人。而大家都是在心知肚明的情況下,來完成的一個相互的表演。這個表演我覺得最關鍵的在什麼?我們作為公民,和國家的這種關系是不真實的,或者說是一種含混的、沒有一種非常嚴肅的這種關系。揭示出我們日常的、很悲哀的這麼一種處境
北京電影學院 教授 郝建:我看了徐傑給弄成那樣子,我就說我的心理,我為什麼看得特過癮、特舒服;我就是這麼著,他現場有一個東西,消除了所有的不公平——就是警察也拿著攝像機拍。就這麼簡單的。所有的不公平都消除了。那更不要說它還是中國的權力機關、政府機關,那我還是說這個世道人心,還是有個是非自有公論的吧。還是有這麼個東西。
觀眾:我知道我現在不是公民,但是我要按照公民的要求做事。艾未未他就是在這樣做。我不管你把不把我當公民,我把我自己先當成公民。所以我也把你當做我需要監督的政府來看。
北京記者 陳亮:我其實非常認同你這個觀點的,就是說,我們談公民,它不是一個靜止的概念。不是說我坐在這裡就是公民,公民是你在行使公民權利的過程中,它是一個生成性的概念。
獨立電影導演 楊超:我非常同意剛才那位哥兒們說的,這是一個公民教育。這個教育分兩個層面,一個是他在這個影片中所遇到的所有的人、警察,在潛意識中他們有這樣一個目標,要把這個事情說清楚。他在用這麼高密度的話語,其實剛剛那個朋友說得最清楚了,警察明確地知道這個事情是不可能解決的。艾未未以及他的志願者也清楚。雙方都知道這是一場戲。但是艾未未這個導演,通過他的強烈意志推動這個戲來演。所以我覺得這是一個高超的、非常高超的行為藝術。我注意到郝建老師單子上寫的當代藝術,我覺得這個評價最准確無比。為什麼好笑,也是因為它是一個人生戲劇。
北京大學副教授 胡泳:我覺得它是一種貼身肉搏式的拍攝,這讓我特別震動。可能這種貼身的程度超出你的想像。
北京電影學院教授 崔衛平:艾未未的《老媽蹄花》,它本身就是觸媒。它本身就是觸發者。它不是一個過程,它本身就是使得事情觸發的一部分。它使得事情發生一個觸動、一個推動的力量。它就是造成這個事情之所以成為這樣的一個動力、力量、結果。有些事情是因為他們在場,所以發生了。
北京大學副教授 胡泳:他把公民記錄做到一個很極致的地步,你可以看到,藝術的力量,跟我們前面講的技術的力量,公民行動的力量,它是不完全一樣的。它有它特別的、能夠產生效應能夠調動人,能夠感動人這樣的一個東西。所以我覺得艾未未如果能夠把這兩萬份東西發出去,我個人會覺得這個是一個極大的壯舉。
北京電影學院教授 崔衛平:報紙上公開地有一條詞典:《老媽蹄花》由警民共同燉之,它涉及到法制、汶川地震、良心……他把一系列毫不相干全堆積到一起,不懂的人看不懂這條信息。
NGO工作者 吳薇:其實每個人看了之後,會覺得我有力量。這個公安他不是鬼,他也是人,他也會喝醉酒,他也會胡說八道。那我下一次面對他的時候,我以一種什麼方式面對他,我就不再恐懼。我舉得這個片子特別好的地方就是它去除我們心裡的恐懼。
北京電影學院副教授 張獻民:你講的這段話,我完全反對。因為它只對從來沒有跟公安打過交道的人是適用的。作為一個跟公安打過交道的人,我在此向艾未未這樣一小撮藝術家,表示極大的憤慨。他們以藝術的名義打壓代表我國中堅力量的廣大公安干警。我在此表達強烈的憤慨。我希望在場的藝術家們站起來,我們要發一個聯名信。在艾未未的兩萬張碟面世之前,我們必須發一份公開信。對艾未未這樣的偽藝術家,我們要進行強烈的譴責。一定要進行強烈的譴責。
北京記者 陳亮:我覺得他說得太好了,他用這種方式融入了這個紀錄片。用一種行為藝術的方式,也可以說是沒有導演的,但是又確確實實是存在導演的。我分析我為什麼產生這種恍惚之感呢,可能它直接是一種我們具體生活的投射。
(艾未未工作室、人們將律師會見譚作人的視頻整理出文字上傳到網上)
劉艷萍:昨天是從17開始的,是吧?
艾未未:我們的優勢基本上跟希特勒的優勢是一樣的,閃電戰術。
(譚作人在看守所錄像)
劉艷萍:在看守所裡邊,前面五段大概有七十分鐘,對話都整理出來了。都在1984(BBS)上。1984有照片,都可以看一下。
艾曉明:你剪輯了嗎?
艾未未工作室 李心: 沒有。
艾曉明:就是原始的?
艾未未工作室 李心: 對,就是原始的。不會把它剪掉的,因為不是我們自己拍的。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