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凡:淘糞 最後的美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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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2010年3月28日訊】編者按:“畢業即失業”,這已經成為中國每年六百多萬的大學生不得不面對的惡夢。因為粥少僧多,不僅大學生難以找到工作,就算找到了,其工資和農民工的工資待遇愈來愈接近。

三月五日,央視朱軍一番大學生淘糞“可能會改變中國的淘糞現狀”的調侃言辭,掀起軒然大波。網友抨擊他沒有體會大學生就業難,反以娛樂的心態發聲。十日,朱軍通過《齊魯晚報》否認了自己先前的說法,對濟南五名大學生淘糞工致以祝福。

二零一零年大學畢業生將達六百三十萬,中國教育部更警告就業形勢非常嚴峻,畢業即失業,找工作很難。而據中國社科院一份統計報告,大學畢業生和農民工的工資待遇愈來愈接近;農民工搶手,大學生過剩,中國總體勞動力結構出現扭曲。

被迫放下身段

三月二日報載,濟南五名大學生淘糞工在濟南老街巷淘糞。零九年十月,他們在大約四百名應聘大學生中“脫穎而出”,培訓試用半年,才被正式錄用為淘糞工,錄取比例達78.2:1。他們中有學計算機、學會計、學建築的,還有政法學院畢業的。據說應聘的四百人中還有一名研究生。

前台迎賓、收拾餐具、端茶送水、足底按摩……都是剛進沐足城上班的大學生張昌林要掌握的“基本功”。據沐足城負責人介紹,有兩百多人應聘,大專以上學歷者近三成,專業包括會計、商務英語、金融、計算機等,錄用的一百多名員工中有三十多名大學生。

天津河西區零九年末招聘一百名居委會專職人員。從十二月二十一日開始五天內,包括三百零九名研究生在內的四千一百六十二名大學生踴躍報名。居委會在招聘中還提高了“門檻”,應聘者必須具有“全日製本科普通高等院校大學本科及以上學歷”,並且對專業、年齡等也做出了嚴格要求。

雖然如此,前來報名考試的大學生仍絡繹不絕,每天早晨報名點門口人頭攢動,招聘人員“忙得抬不起頭來。”

零九年初,上海人才市場針對大學生舉行的一場殯葬行業專場招聘會令專家也大跌眼鏡。該招聘會提供四百一十八個工作崗位,最後有五千餘人次進場,收到三千兩百二十份簡歷,平均每八人競聘一個崗位。上海一家媒體為此嘆道:“忐忑登場,火爆收場。”

扔不出去的廢紙

“我就投出去一份。”回答完記者問題的小張轉身問同伴小王,“你呢?”

“我比他強,投了兩份。”小王笑著說。

二零零九畢業的某高校計算機系大四學生小張和小王,懷著異樣的心情走出了招聘會場,當被記者問及“收穫”時,他們雖然面帶微笑,但談笑間透著些許無奈。

“投簡歷就當是扔廢紙吧。”在零九年北京同一個大型招聘會場中,有一位學軟件編程的大四女生說,她從去年年底開始找工作,發現專業崗位越來越少,要求也越來越高,沒有工作經驗的學生,想找到對口的工作,已經很難了。 “我已經看開了,不論什麼工作,簡歷隨便投吧,沒準就有企業看上我了呢。”

驚詫“被就業”

二零零九年七月十二日,在天涯論壇上出現了一個帖子〈應屆畢業生怒問:誰替我籤的就業協議書?注水的就業率! 〉。作者“醬里合醬”說,“我就業啦,就業啦,太興奮了,而且是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被就業的!”

從此,“被就業”一詞誕生了,並且在論壇轉載的過程中被放到了標題裡:〈二零零九年的七月,我畢業了,我也“被就業”了〉。

據作者講述,他在某市人才中心辦理檔案關係轉接時才想起來要看看自己的材料。赫然發現其中有一張蓋滿大紅戳的“就業協議書”。看著上面的內容,“我頓時驚呆了,天哪,我居然已經就業了,協議書上面白紙黑字的就業單位名稱,還有就業單位大紅的印章”,就業單位是××工業公司,他甚至沒有聽過這個公司。

“我從今天起不找工作了,去找那家××工業公司,找它要崗位,找它要薪水去!”醬里合醬說。

據百度介紹,大陸的大學為證明自己的畢業生搶手,要求學生畢業後就“就業”,若不能證明自己就業,會受到學校嚴厲處罰,甚至不能得到畢業證。有學校自己想辦法弄到一些企業的畢業生虛假就業證明,而學生自己被蒙在鼓裡。

據官方公佈的數字,二零零九年中國高校畢業生就業率為87%,今年人保部門希望這個比率仍能達80%以上。黑龍江經濟評論人士廖誠認為,官方經常作假,“中國的這種數字統計水分太多,甚至無法形容這個水分。”

職前行業應運而生

《中國青年報》零九年三月報導,南京一家專業彩妝造型服務公司公開打出廣告,“做個最時尚、最前沿(即指最時髦)的彩妝造型,增加您的就業成功機會”,價格每次一百元,這項服務很受女大學生青睞。

北京、上海、鄭州、武漢等城市還出現職業裝租賃服務,許多大學生求職面試時都去租一套大方得體的“行頭”,除交足押金外,每次租賃費五十至八十元不等。

與大學生求職有關的簡歷製作、電子光碟、個人寫真、形象設計、面試技巧培訓、“就業經紀人”等服務更是風生水起,無所不包。

據調查,近年來大學生求職花銷四、五千元相當普遍,主要包括製作簡歷、購買服裝、化妝美容、電話費、路費等,如果找關係就業還要送禮,花更多的錢。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轉自第164期《新紀元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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