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凡:中國房市泡沫終將破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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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2010年3月19日訊】今天我要講的題目是「中國房市泡沫終將破滅」。

為什麼說中國的房地產的泡沫一定會破滅呢?那是因為它有很深刻的政治的、經濟的和社會的原因在裡面。溫家寶3月5日做的政府工作報告中,他對房地產這一個題目講得非常簡短。

他說中國2010年要遏止部分城市房價過快的上漲勢頭,滿足人民群眾的基本住房需求。他並沒有提到或者分析到中國房地產目前嚴重的局勢,甚至會走上泡沫破滅,他沒有提到。他僅僅是說要壓低房價高漲。那麼房價為什麼高漲?你為什麼現在要把它壓低了?他不做解釋,也不把深層的理由告訴大家。

我今天我在這裡做一個分析。首先溫家寶把房地產的嚴重的局勢掩蓋了,現在世界各國很多媒體很多專家在分析,中國經濟的走向其中一個最著重的焦點就是房地產。房地產投資這麼多資金進去,而現在走到一個轉折點,這個轉折點就是價格要下跌,並且是有價無市。

你說什麼叫有價無市?就是房子你蓋出來了,你的目的是想賣出去,賣得好價錢;可是現在因為房價太高,老百姓買不起。買不起的原因就是你房價高得離譜,跟普通民眾甚至於中產階級的收入差距太大。

有的地區中產階級不吃不喝10年、20年買不起一套房子,那麼你的房子蓋出來就擺在那裡了?有的城市、有的地區已經超過50%空房率,賣不出去,可是還在繼續蓋房子。所以你蓋房子的目的是什麼?共產黨這個政權,蓋房子目的就想賺錢,至於你老百姓窮苦、收入低,買不起,它一概不管,它只想賺錢,並且它的確賺了很多錢。

現在問題是你這種賺錢的模式和方式,還能不能夠再繼續下去?從市場這個角度來講,有很大很大的市場,可是這個市場是空的,有價無市。為什麼?

中國的老百姓十幾億人口,13、14億人口需要房子,現在都住在蝸居裡頭,住在很狹窄的地方,環境也不好。他們本身強烈希望的改善居住條件,這本身是個好事,應該朝著這個方向滿足老百姓的需求。可是現在所走的房地產的路線價位太高。所以你的目的不是為了老百姓,僅僅是為了賺錢。所以這條路是不可能持久的。

第二、從土地供應這個角度來講,也不可能持久,為什麼?因為你蓋房子要蓋在哪裡呢?要是蓋在城市人口密集的地區,中國要走上城市化。把城市到郊區的土地幾乎就收購光了,並且在收購的過程中間,價格是逐年上升、逐年增加。現在價格實在離譜,甚至有的地王一塊地可以買到幾十億人民幣。那麼你蓋的房子下面必定加上房子的結構、成本、再加上各種各樣的利潤,你大大超過市場能承受的需求。

那麼這種地是有限的,有限在哪裡呢?城市郊區的地基戶全部用光了,那麼你要擴散,擴散到更遠的地方,這些地跟中國的糧田、農田的警戒線是會發生衝突的。中國為了保證糧食的生產,所以中共政權就規定一條紅槓,就是18億畝耕地。你18億畝耕地逐漸逐漸減少的話,那你現在要蓋房子賺錢,還是要生產糧食養活全國老百姓,這是一個非常大的矛盾。

這個矛盾總有一個警戒線,總有一個限度。所以像這樣的蓋房子,而不是把在這個房子擴散到更偏遠的地區,擴散到農村地區去,減少土地的壓力。如果你還是集中在城市郊區再往外擴散,把更多的糧田拿掉,那麼必定會和農業生產、糧生產發生強烈的衝突。這條道路是要有受到限制的,所以也是不可能持久的發展這種擴張性的、高價位的、不顧糧食生產的這種房地產的生長模式。

所以總有一天會有轉折點,這個轉點目前正在到來。中國房地產會走上泡沫的一個因素,就是資金鏈斷裂了。資金鏈斷裂什麼意思呢?你看看過去蓋房地產它的資金來源在哪裡?

第一個是銀行貸款。銀行大量的、低息的貸款促使了房地產事業往上升。第二個是房地產業主的私人資本,這部分量並不很高;第三部分、預購房子的預定金這是一部分,這量也不很大。第四部分、就是房地產公司上市到股票市場上去籌集資金。所以這四種資金到目前為止,已經走上快斷裂的一個狀況。

從09年的第四季度,中共政權已經看到了它那麼樣大量的放出資金和貸款,4萬億的直接投資,9.6萬億的貸款,相當一部分是流入到了房地產,把房地產托起來。托的結果房價那麼高,銷售量不好賣不出去。那麼你再用把錢投進去,你等於是製造更大的泡沫,更多的鋼筋水泥擺在公路邊上,擺在郊區邊上,沒人住、沒人買。是極大的泡沫化。

所以從去年的11月、12月就放出空氣,要收縮銀根、要減少貸款,並且規定買第二套房子的人,你的首款要增加到40%。第一套房子你的首款是30%,這都比以前要大大提高。

這個貸款有兩個方向,第一個是貸款房地產、製造房子貸款;第二個貸款給買房子的人。買房子也是政府大量地貸款給他們買房子。可是現在房價那麼高,沒人買,再低的利息沒人敢貸。那麼現在的房子賣到什麼程度呢?有一個「地產諮詢公司搜索網」,對重要的全國30個大城市的房地產交易的情況做出一個報告。

2月份的住房銷售比較1月份下降了49%;而1月份又比去年的12月減少了46%。也就是說2月份跟去年的12月相比,幾乎下降了一倍。這樣的速度下降是什麼原因?因為房價太高。房價高得人家買不起,所以你賣不出去。你房子越造越多,房子越來越賣不出去的時候,那房價就下跌了。房價一下跌就造成一個什麼結果?造成有些地方,北京、上海、廣州、深圳、杭州都出現了退房,而且退房率相當高。

有的人講,我花了那麼高的價格買房子,可是過了第二個禮拜以後,一發現房價下跌了,那麼我為什麼要買這個高價的房子呢?我為什麼等房價下跌之後我再去買便宜的房子呢?所以退房率增加了。

退房率不是發生在一個地區,而是普遍的情況。同時銀行貸款收緊,銀行貸款不像過去那麼樣大量可以低息的貸款。買房子貸款也收緊,這幾個因素造成房市價格普遍下跌。

價格下跌是不是房子就賣的出去呢?還是沒有。人們在等,人們在看,會不會再跌?我現在不買,再往下跌,看我能不能買的起?即便是跌了50%,有的人還是買不起。所以現在已經到了一個拐點,下跌了,所以人們已經普遍的預感到,這個泡沫房地產的泡沫要破了。

現在來問為什麼房地產價格這麼高,並且逐年提高,從來不下降呢?曾經有下降的時候過,08年房地產下降了。下降之後到了09年,溫家寶為了要提高GDP,所以他把房地產做為一個提高GDP的主要政策手段。現在房地產在整個GDP成長中間占什麼地位?

09年國民生產總值全年是8.7%,而房地產所占的GDP占了6.6%,也就是2/3要靠房地產。所以在這種狀況下,09年為了要提高GDP,所以拼命地把錢投資到房地產。而房地產提高了以後,房價高賣不出去,到了目前惡果都出來了。人們問,你僅僅是為了完成政策任務,不顧老百姓的住房?為了完成GDP,什麼手段都用了,用到這種程度你還能再用下去嗎?騙不下去了,它只好收手。

再問為什麼房地產會這麼高呢?在這次兩會中間,重慶市有一位委員,他在發言裡邊公開承認,全國房地產,政府收的稅有12種,政府收的費有50種,稅、費加起來62種,這是第一個數字。

第二個數字是土地轉讓金。什麼叫土地轉讓金?土地轉讓金就是土地屬於國家的,國家的土地由政府來管。政府要撥這個土地給你開發商去蓋房子,那麼先要把土地轉讓給你,轉讓給你就是說你可以去使用;僅僅是使用權不是永久權。使用權給你使用70年,這70年中間的一個轉讓金要一次交清。

過去的轉讓金還相對比較低廉,逐年逐年下來,現在政府發現這個轉讓金是一個很好的財政收入,就把土地轉讓金做為一個政府,尤其是地方政府的財政收入的主要來源。有的地區土地轉讓金是地方政府收入的50%,並且現在的土地轉讓金價格越來越高。

過去賣1百萬的一塊地,經過現在政府一轉手,給你2百萬、3百萬甚至5百萬,加3到5倍,付轉讓金你要不要?不要就給別人。所以房地產的地價越漲越高,越是中心地區,越是繁華地區黃金地區的地價比天還高。那麼價錢誰收了?政府收的。

政府收的目的很簡單,我要養這個政府,黨、政、軍、特警,通通要人家來養,這麼多吃皇糧的人,錢從哪裡來?就從土地上來剝削嘛,刮老百姓的頭,再加上土地轉讓這還是一項,不是全部喔!

中共政權對蓋房子之前要土地轉讓金,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收入,它收入是多少呢?根據新華社的報導,2009年一年中國地方政府土地出讓收入高達多少呢?1.6兆人民幣。土地出讓金同比政府收入增加了60%,就是比2008年增加了60%。

那麼這些錢給誰用呢?主要是給地方政府,地方政府現在大量的缺錢,需要靠土地轉讓金來維持這個政府,那麼按理說這個房地產是一個下金蛋的母雞,應該把它養著,繼續這麼樣維持下去,泡沫不應該讓它破才合理,對不對?

從中共的角度來講,可是中共這樣想,你把錢收進來以後給地方政府用了,而中央政府卻出錢貸款給房地產去蓋房子,也就是說中央政府通過土地轉讓金的方式養了地方政府,而房地產又不賺錢,也賣不出去,所以這個生意就做不下去了嘛!

關鍵在這裡,房價高使得老百姓不買房子,房價賣不出去,中央銀行貸的款收不回來,而地方政府就大量拼命去搜刮土地轉讓金來養活地方政府,所以這是一個非常大的矛盾,而這個矛盾至今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還無法解決,房地產這一個價格高關鍵因素就在經濟制度和政治制度上面,你怎麼去解決地方政府事權和財權的問題。

中共過去這麼多年來,利用蓋房地產的模式讓地方政府收土地轉讓金活下去,中央政府一直貼錢,可到現在這個模式你再繼續維持下去,中央政府受不了,那麼地方政府又問你不給我錢,那麼你現在又不讓我去挖錢,那我怎麼去完成你中央政府交給我的專制統治的這個任務呢?

所以這個矛盾從經濟上轉移到政治上,非常強烈的矛盾,這個矛盾怎麼解決,中共我看是無法解決,是個無解的難題,所以在影響到全國的經濟模式,經濟發展的時候,北京最高層不得不收縮房地產的規模和價格。

所以溫家寶在他的政府工作報告裡邊,他只講部分城市的房價過高,要把它壓下去,他不敢講整個房地產要整頓,要把整個價給壓下來,他不敢這樣講,如果這樣講的話,地方政府馬上造反,所以這個房市泡沫從政治角度來講,他不願讓它破。

可是經濟角度來講,它非破不可,因為資金鏈斷了,資金鏈斷銀行不貸款是一個斷的方式,一個形式,關鍵是你房子賣不出去,錢進不來,這個資金鏈斷是更重要,房子蓋了賣不出去,這是一個非常大的難題,那麼地方政府會不會就此而罷休呢?

不可能,它還會是要想盡一切辦法維持這個房地產高價位,為什麼?因為中共的地方政府欠了,財務上所欠的有幾個數據,中共官方自己承認欠了5萬億到6萬億,這是一個說法。可是美國一位大學教授,根據他長年來研究分析,中國地方政府所欠的財務是11萬億,也就是說整個國民生產總值33萬億中的1/3,是欠的款。它現在全年從房地產搜刮進來的錢,還不夠抵補地方政府所欠的黑洞。

所以這是個非常大的矛盾,如果地方政府不能穩定,那中共政權怎麼能穩定呢?從另外一個角度講,我們看今年中共政權給國防費用增加的比例,增加到7.5%,幾乎比去年減少了一半,為什麼?

有的人會這樣講,說一方面它的經濟不好了,國庫空了,它要把資金從軍費上砍掉一半。另外一種說法,說是把軍費分散隱藏起來了,放在教育、科研、工業這些項目裡頭隱藏起來,我想這兩種說法都有道理。關鍵的就是你國庫空了,國庫空的一個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溫家寶在政府報告的裡邊提到的,他要赤字預算1.05兆,這是過去政府工作報告裡面不曾見的,而今年特別提到1.05兆是赤字預算,是什麼呢?是財政部局的稅金將近占到1/6。

那麼這個錢為什麼這麼緊了呢?為什麼要把國防費砍掉呢?我們可以看看現在費用用到哪裡去了?第一項、地方政府要錢,你不給我錢我下面沒辦法運轉。

第二項,全國的維權抗暴運動一年10萬起,它要把社會穩定下來,那麼它就拼命要擴張能夠維持社會穩定的那些黨政軍特,其中最明顯的一項就是「維穩費」,維持穩定費用。有的省市維穩費已經達到了它的全年的當地政府的總收入的1/5~1/7,並且還在往上升,還在往上升。

全國一年有10萬起以上的維權抗暴,那麼要有人去維持秩序,派警察、派武警、派軍隊,以及派裹著小腳的紅旗隊的老太太,你看這次兩會召開,要有70萬的維穩人員、保安人員,這個費用從哪裡開銷?就從這維穩費裡面開銷。

那麼就是要撥錢給政法委,政法委撥給國安部、公安部、武警,你不給錢人家不做事,你給少了人家還不幹,所以這個費用它寧可用在這些維穩上,它不願意去用在改善人民的生活,提高人民的素質,改善環境污染,不去投入到教育、醫療、衛生、勞保、養老,而要去投入到維穩。

那麼老百姓你是用槍枝把他壓下去了,可是他心裡根本不服啊!你花那麼多錢,花在建立金盾工程、綠壩,養了那麼多五毛黨,這都要費用。所以這個費用從房地產某一個角度講,可以從土地上刮錢過來,刮了以後養地方政府。

另外一個角度,你要去中央政府銀行貸款給養這個房地產,所以這樣的買賣做不下去了,所以只好收縮,溫家寶不敢全收縮。可是這個經濟規律逼得你這個泡沫會破滅。因為這個例子在日本、在美國、在杜拜都已經發生了,並不是你不想破了就不破了。

問一個很簡單的話,你一年蓋了幾十億米的房子,你賣不出去一半,你錢怎麼回籠?你怎麼把錢回到國庫裡頭,再使這個經濟,整個政權的維持繼續運轉呢?

做不到。所以等於是崩潰了唷!資金鏈一斷,血管裡面沒有血液流通,非常的嚴重啊!所以溫家寶他今天講了,今年是一個最複雜、 最困難的一年。

不錯,現在我把他僅僅是房地產一個角落的一個情況,做一個簡單的介紹。

我們從另外一個講,為什麼那麼多人要熱衷於房地產,因為房地產是一個金庫,是一個老母雞,能生金蛋。但生了金蛋以後誰來分配?誰賺了最大頭?誰賺了最小頭?最大頭的是誰?是收房地產的稅和費的政府部門、收土地轉讓金這個部門。這些部門就是中共的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在裡邊得到了極大的好處。

所以這次有政協委員講,他說「房地產的利潤,政府賺去了,我們賺的不多」。所以政府想要靠這個東西來賺錢,可是賺到現在已經無能為力,不能繼續下去了,並且會非常困難。你就要拆東牆補西牆來維持這個房地產,你再把土地刮過去了,最後你只能養地方政府,中央政府虧了。

那麼另外一頭養大了誰呢?養大了一些官商,你再從「富士比」的統計的有錢的人,中國最又有錢的,他們發家的裡面,占比例最高的行業的那一部分是房地產。

房地產是促使中國富豪們起來的一個主要項目之一,有三大項,一個房地產、一個是工業生產、一個是煤礦等等的資源挖掘這三大類。而房地產是占了1/3以上,所以大家都要走這條路去賺這個錢。

可是,老百姓受苦了,那麼老百姓現在唯一能做的,我不買房子、我就租房子,甚至於我不到城裡了,我到二縣、三縣地方去。所以現在有個白領,上海也好、北京也好,他們離開城市,他們叫「脫北」,脫離北京。因為房子房價太高、因為生活費用太高,他們白領階級在這裡生活著,不如想想回我的家鄉,可能活得更輕鬆愉快一點。

所以這樣一旦更多的年輕人,80代、90代的年輕人,在大眾城市裡面不能得到有尊嚴的、幸福的生活的話,他們脫離那個地區。所以你那兒蓋的房子再多,對他們來講毫無意義了。所以我今天講的題目,我們收回來講,這總歸一結,房地產到了目前這個階段,已經走到了一個嚴重的拐點,中國的房地產泡沫終將破滅,根本原因就在於有政治原因、經濟原因、和社會原因。今天我的評論到此結束,謝謝各位收聽,再見。

(據希望之聲國際廣播台《伍凡評論》節目錄音整埋)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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