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09年10月25日訊】(Elizabeth Dickinson 採訪 魏京生)當我還很年輕時,我去了甘肅的農村。通過火車的窗口,我看到幾個非常非常窮的17到18歲大的姑娘。她們沒有衣服穿。在那之前,我所受的教育是我們的國家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但我從未見過這樣的事。我是如此的震驚,因此領悟到這個國家的問題。
我是一夜寫就的「第五個現代化」。那是我從工作單位回家後一氣呵成的。我把它貼在民主牆上的時候,不知人們會是什麼反應。我所貼的文章是如此直言,就是讀了也可以算是罪犯了。我貼的時候是凌晨四、五點。然後我吃了點早飯,過了兩小時後才騎車回來。叫人驚訝的是,有許多人在讀它。似乎大家都很有興趣,而且很高興能讀到這篇文章。所以我很快地在那篇文章上簽了我的名字,並留下電話號碼。我的邊上是位幹部模樣的人。他拍著我的肩膀說:「小伙子,你不要命了?!」
在我受審判時,當宣佈審判結果時,我真高興——他們沒判我死刑。我對自己說:「哇,這很合算!」於是我的心境就很平靜。
尊嚴和名譽是非常重要的。許多人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們會說:「如果我認錯了,一切都會過去,他們會對我好些。」但他們沒有意識到:你一旦低下你的頭,你也就喪失了自尊。
三十年前當我寫「第五個現代化」時,那些反共的人儘管在他們的心裏知道問題,但他們不敢大聲地說。但如今,如果看到了,中國人會說出來。如果中共聽從趙紫陽以及他的改革計劃,那今日的中共也許像台灣的國民黨:一個在民主體制中的合法政黨。但中共最終卻以坦克和機槍予以鎮壓——它鎮壓的不僅僅是抗議者及其他們的希望,也是它自己的機會。
當中國變民主後,我就該退休了。但我許多的朋友說:「你不能退休!你得回中國。」
其中有一個朋友說:「魏先生,你已經被綁在中國民主的這輛戰車上了。所以,一直到你被拖死為止,你都得在上面!」我其實沒有選擇。這是我不能推開的責任。
(美國《外交政策》雙月刊雜誌2009年9/10期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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