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士祥:我為什麼要恨共產黨?

Facebook

作者:王士祥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因為我們全家被共產黨害慘了,所以我就恨共產黨”。這是我內心的真實情感。

曾經,我的感情世界裏,沒有恨,只有愛。我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從小就接受了愛党教育,老師教育我們:共產黨愛人民,它為人民謀幸福,它是人民的大救星……我從此就全心全意地熱愛共產黨。無論生活多麼艱辛,但對政府、對共產黨、對祖國熱愛之心不變。更對生活充滿著熱愛和憧憬,勤勞發奮,總是希望用自己辛勤的汗水來改變貧苦的日子,讓家人能過上幸福平安的生活。可是誰能想到,我這點最基本的願望,卻被我所熱愛的共產黨徹底打碎而破滅。

上世紀末,1997年,為了改變貧困,我帶著妻子、孩子,離開安徽貧困農村,來到黑龍江省哈爾濱市定居經商。經過我們夫妻艱辛努力,苦心經營,生意漸興。正當我事業興旺,生活幸福的時候,共產黨卻殘忍地把我一家人推進災難的深淵。

2001年8月,我在黑龍江五常市火車站遇到江蘇徐州商人謝東平,我們在一起交談時,謝東平向我訴說,他被五常公安局曙光派出所幹警勾結賣淫女敲詐,目前身無分文,陷於困頓。我得知後感覺是同病相憐。因我在98的也遭到五常公安局同樣的敲詐,出於公民的正義和同情,我就領著謝東平來到哈爾濱《黑龍江法制報》社,投訴反映黑龍江省五常市公安局曙光派出所幹警勾結賣淫女用卑鄙手段陷害、敲詐江蘇徐州商人謝東平的犯罪事實。

2001年8月23日,該報立即組織三名記者鄧小琴、黃秀輝、秦志龍進行暗訪,此案經三名記者實地暗訪、調查證實後,2001年8月28日,《黑龍江法制報》以《是旅店,還是賣淫嫖娼的陷阱?》為題,對五常市公安局曙光派出所幹警勾結賣淫女陷害、敲詐旅客的犯罪行為進行曝光揭露。此案曝光後,引起了廣大社會和上級政府的極大關注。五常公安局為了逃避法律責任,包庇犯罪幹警,企圖用重金收買記者和報社領導,最後他們花費三十多萬元的重金,各方周旋公關,終於平息了這場幹警勾結賣淫女敲詐案的特大醜聞。而後,五常公安局害怕我將此案醜聞向其他方面洩露,並對我進行瘋狂的打擊報復迫害。

在案發一個月後,即2001年10月9日,我在五常送貨,五常公安局曙光派出所所長劉雷、黃志明,以“莫須有”的罪名對我刑拘。當時,我無任何犯罪嫌疑,也無任何罪名,他們就是以須要收容調查為名,對我非法刑拘的。在關押我八天后,為了達到長期迫害我的目的,他們就無中生有給我捏造了一個“涉嫌敲詐”的罪名。可是我無任何犯罪事實和犯罪依據。檢查機關更無任何理由和依據對我批捕。但五常公安局為了報復迫害我,無視法律,硬是非法地關押、迫害我十七個月。在2003年2月18日在清理超期羈押時,我才被無罪釋放。

我在被關押期間,遭到了五常公安局殘酷的迫害和折磨。他們把我安排在公安局內設的特別嚴管監。管教幹警王松等人對我任意毆打體罰,並安排搶劫殺人犯李俊才當號長,並指使殺人犯李俊才對我進行慘無人道地迫害,不讓我吃飯,晚上在地上灑水,強迫我睡在上面。在冬天,經常用冰水澆我。運用各種殘酷手段折磨迫害。我本來健康體壯,但進看守所不到二個月就開始生重病。他們把我拉到五常市醫院,經醫生檢查,剛開始是胸膜炎,後來惡化為肝炎、肝硬化,結核性腹膜炎。但他們不給我任何救治措施。當時我的生命奄奄一息,連說話走路都很困難,骨瘦如柴。這些共產黨人的心太毒了。他們明知道我無罪冤枉,但他們根本沒有一點憐憫同情之心,更沒有什麼正義。搶劫殺人犯李俊才罪大惡極,本應判死刑,立即執行,但他充當了五常公安局的幫兇,把我禍害成重病,具有“立功表現”,五常公安局卻給他立了功,讓法院判了死緩,在五常公安局的庇護下,罪大惡極的殺人犯逃脫了應有的懲罰。

在我被刑拘關押後,五常公安局不給我家屬任何通知和消息,我和家人突然失去聯繫,家人得不到我的任何消息,驚恐萬分。可憐我弱小的妻子,領著兩個幼小的孩子,日夜不安,焦慮萬分,在整個黑龍江到處尋我,歷盡千辛萬苦,在一個多月後,才打聽到我被五常公安

局關押。我的妻子無法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精神崩潰,整日以淚洗面,痛苦萬分,度日如年。我的白髮蒼蒼的母親,得知我坐牢後,更是精神崩潰,日夜不安。我的整個家庭,都陷入到一個極其悲慘的絕境。

本來我擁有一個多麼幸福美好的家庭和生活,擁有一個多麼美好的人生,卻被邪惡的共產黨人給毀了。

共產黨如此這樣殘暴地糟蹋我,禍害我,我的心裏怎能不怒,怎能不恨?

“共產黨迫害我,我恨共產黨!”很多人都說我“你不能恨共產黨,你的冤案只是共產黨內部極個別人幹的”。其實,我的冤案根本不是極個別人的行為,完全是整個共產黨政府的行為。我的特大冤案,性質極其惡劣,完全是赤裸裸的打擊報復,政治迫害行為,完全是邪惡對正義瘋狂的報復,這個大冤案不是極個別人所能辦得到的。所有的辦案人員都是共產黨人,都是公安幹警。五常市委、市政法委都參與了此案,他們多次開會,研討,想辦法給我定罪,還想辦法給我教養。全國人大代表、五常市委書記肖建春,對我的案子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對我的冤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是默然無聲,並縱容他們對我迫害,特別是《黑龍江法制報》社,他們得到五常公安局的賄賂後,和五常公安局狼狽為奸,喪盡良知,不僅出賣了我舉報人,並給五常公安局的邪惡行為歌功頌德。這些不都是共產黨人嗎?怎麼是極少數人呢,還有,五常公安局這樣殘暴,違法亂紀,它的上級主管機關:哈爾濱市公安局、黑龍江省公安廳、公安部,還有各級檢察機關,難道都不知情嗎?可是我多次上訪反映,他們不但不管,反而還極力包庇縱容他們。這些共產黨人,沒有一個人能理直氣壯地站出來為社會為百姓主持正義。這麼多的政法機關,龐大的行政體系,如果其中有一個機關能履行職責,認真執法,我一個無罪之人不可能被非法關押,更不可能被非法關押迫害長達十七個月之久。

五常公安局為何如此毫無顧忌、無法無天地這樣大膽地殘酷迫害公民,其根本原因就是依仗著共產黨法西斯政府在背後支持慫恿他們。

當年日本士兵在中國南京殘暴大屠殺,也在依仗著法西斯軍閥的慫恿犯下的滔天罪行。

我的特大冤案的發生,給我的一家人造成了極大的身心傷害,我的人生、我的性格、我的生活、我的情感,被共產黨徹底改變。我更清楚地認識到人世間的“真、善、美”,更清楚地認識到共產黨“假、惡、醜”的面目。

根據冤案的發生和事實,我有沒有理由恨共產黨????,我有沒有理由還愛共產黨?????我並不是無緣無故地恨吧!

“我恨共產黨”,這是我的內心情感,但卻招來了四面八方的非議和責難,親朋為我擔心捏汗,說我將要大禍臨頭,重進牢房。社會上說我精神不正常,在看守所精神受到刺激、著了魔。共產黨人說我誤入歧途。公安員警卻在威脅我,“不許你恨共產黨,只能熱愛共產黨,你要是恨共產黨就是顛覆政府行為,是要坐牢或者教養……”

面對種種責難、非議和威脅,我真是對這整個社會感到絕望和痛苦,這是一個多麼可怕、恐怖、野蠻殘暴的社會,這是一個多麼可憐、愚昧的奴隸人群,這是一個多麼可悲的生存狀態。

我的“愛”、我的“恨”是我情感的自由,是我生存最基本的人權,這更是天賦給人最基本的屬性、本能和權利。任何人、任何政府、任何統治者,都不能以任何形式來剝奪、來強迫人的感情自由。我遭到共產黨的殘酷迫害,難道我連“恨”的念頭都不能有嗎?還要強迫我愛共產黨,這豈不是還要我感恩共產黨對我的迫害嗎?這豈不是還要我熱衷於共產黨的殘暴嗎?這真是一個極為典型的流氓強盜邏輯。

如果我是一個兩千多年前的奴隸,或者是一個失去人性、失去知覺、不分善惡、黑白顛倒、不知“愛”、不知“恨”,無血無肉的人。共產黨無論怎樣迫害我,我都會愛共產黨,喊“共產黨萬歲”。

如果人連愛和恨的自由都失去了,人活得還有什麼意義呢?如果人連愛和恨的權利都被剝奪了,那還有什麼尊嚴去做人?

安徽 桐城 王士祥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