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點互動第九百三十六期】白皮書挑戰公開信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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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主持人: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歡迎收看《熱點互動》。國務院新聞辦在11月15日發表了長達1萬5千字的《中國的政黨制度》白皮書,再次強調中國的政黨制度是在中共的領導之下的、多黨合作的、政治協商的政治制度。

在中共十七大之後,中國的政局發生了一些變化,繼汪兆鈞發表公開信之後,又陸續有鄭存柱和郭泉要求政改的公開信發表。人們稱「中國的公開信時代」來臨了。

中共為什麼選擇在這個時候發表關於政黨制度的白皮書呢?公開信對中共的統治又有什麼影響呢?中國是不是真的即將進入一個巨變的時代?我們今天請本台的特約評論員、哥倫比亞大學政治學博士李天笑先生,來跟大家分享一下他對中國目前政局的觀察和分析。天笑博士您好!

李天笑:主持人好!

主持人:中共最新發表的《中國的政黨制度》白皮書,它的內容是什麼?有什麼新意嗎?

李天笑:這篇所謂的白皮書,洋洋7大篇,共1萬6千字左右。我想它主要試圖解釋三個問題。一個就是中共的一黨領導、一黨專政有什麼合理基礎,它試圖解釋這個。第二,它想解釋中共為什麼需要8個所謂的民主黨派,就是「花瓶黨」,為它來進行配合。第三個就是,這8個花瓶黨應該通過什麼樣的機制來進行配合和合作。主要試圖解釋這三個問題。

那麼在這過程當中,我們發現整篇都是中共那些套話,但是那裡邊也有所謂的新意。因為中共一般關於…比方政黨制度,或者所有這些東西,都用中央文件的方式。

比方在1989年,中共也有對多黨合作制度的所謂文件,叫「14號文件」,還有中共中央關於政黨制度的意見等等。那這次用洋名詞,叫做「白皮書」,好像把它裝起來,就像上海有一種叫「藍牌」醬油,拿美式名詞給它稍微改造一下,把它包起來,就這個意思。而實際上從內容來看,也處處皆是。

我看了一下,比方說它講政黨制度,但「一黨專政」不能稱為制度,怎麼辦呢?你要稱「制度」要有多個黨,那就加上8個黨,變成一個「制度」,這是它的內容之一;還有一個,比方它講到「政治協商」,這是它的核心問題,那麼我們講政治協商,就是我跟你協商,我們之間必須要平等……

主持人:大家對等。

李天笑:對,對等的話才有協商的可能,但是中共和8個花瓶黨之間的關係,實際上是一種領導與被領導的關係。比方這些所謂民主黨派,它們從組織的結構、人員的比例、經費的來源等等,這都是中共所決定的。

它們沒有資格跟中共進行任何的協商。特別是重大的一些東西,只不過把你召集過來聽聽而已,完全不會照你的辦的。所以這個問題根本談不上協商。再有一個是什麼?它講的是「參政黨和執政黨」,那麼這8個花瓶黨是參政,共產黨是執政。而「參政」是什麼意思?是它永遠不能執政。

那麼政黨在政治學的定義,我們知道普遍的意義是指用選舉的方式來取得政權。你看美國的民主黨、共和黨,或台灣的民進黨、國民黨,還有日本的多黨派,這都是通過選舉的方式。你選下去之後你變成在野黨,執政黨不用再跟你協商,等你有本事你通過取得選票,你再選上來。

所以中共所謂多黨制度的核心是什麼呢?就是這些花瓶黨要服從中共的領導,怎麼來配合它進行所謂把局勢穩定下來。所以在這個意義上講這是一種騙人的花招……

主持人:所以還是沒有新意的,還是以前的那個老生常談。那麼我們觀察到一點,中共十七大之後,隨著汪兆鈞的公開信發表,有人稱他這個公開信是「炸鍋效應」。也就是他發表之後,來自官方和民間的一些要求政改的呼聲是越來越高了,那麼在這種情況下,中共發表了這個白皮書,它有什麼用意嗎?

李天笑:我想它的用意…其實經過分析不難發現,像中共這樣1萬6千字左右的長篇文件,它不可能是幾天之間臨時湊成的,它一定是在長期的過程中,已經有一個東西了。那它為什麼選在這個時機發表?這裡邊有玄機,那是什麼呢?就為了這三封公開信。

我們知道,在不到1個月的時間,從10月中旬到現在11月初,連續三封公開信發表了。特別是這三封公開信都提到了什麼呢?都提到要進行多黨的政治,也就是民主憲政;要共產黨糾正迫害民眾的這些東西,特別是對法輪功的問題要加以重新審理,要徹底的審視過去犯過的一些錯誤;另外還要讓民眾有選舉的自由,開放言論自由、新聞自由等等各項的基本權利。

主持人:這完全都是政治體制改革範疇之內的。

李天笑:對,這裡邊是提到了這些問題,但是這所謂的白皮書,它講的是什麼?就是說「我現在已經有了這麼個合理的制度了,這制度本身已經存在這麼多年了,而且這是得到8個花瓶黨支持的,所以我用不著再進行任何的政治改革。」它實際上是發出這麼個信息,也就是……

主持人:那是對這些公開信的回應?

李天笑:也就是一種否定性的回應。就是說「你用不著跟我說這些,我就是要告訴你這個…這不行的,我不能照你這個做!」這是一個。還有一個是什麼呢?實際上用公開信這種形式,它已經在整個體制外向體制內發出一種信息。

那麼這個白皮書的意思就是說「你這種公開信的形式本身…,不談你的內容,內容我是否定的,你的形式也不被我們所謂的政黨制度或者是通過政治協商的方式所容納的。」

它從內容和形式上都否定了公開信這種形式,那麼我想它目前還拿不出任何其他東西能對公開信內容進行反駁,或者是採取任何對應方式。

主持人:你說你的,我還要堅持我自己的說法。

李天笑:對,就是文不對題,反正我就是否定你。它不講理,就把你否定掉,就是讓你噤聲、不要再發言,就是這個意思。

主持人:那繼汪兆鈞的公開信之後,鄭存柱、郭泉他們的公開信也陸續發表了,所以被稱為中國現在進入了一個「公開信時代」。這個「公開信時代」的說法好像是起源於俄羅斯,那麼它的標誌是什麼?為什麼說中國已經進入了「公開信時代」?

李天笑:因為公開信是從俄羅斯這邊表現得特別有特徵,但是其他方面也有。

主持人:它是在什麼時候進入「公開信時代」?

李天笑:比方當時亞歷山大二世被暗殺了,暗殺了以後,民意黨又不斷的反對沙皇的專制,然後托爾斯泰也覺得沙皇的專制不應該繼續下去,所以他在不同的時候,至少寫了兩封公開信,並請求覲見亞歷山大三世,但是亞歷山大三世沒有接受他。這時俄國的政治依然處於暗殺、最後爆發革命等等一片混亂的狀態當中,到後來,蘇聯、蘇共執政。

在這之前很有意思,普列漢諾夫是列寧的老師,他在1914年曾經也寫過公開信,但是這封公開信在很多年以後才發表,因為在這封公開信裡面是徹底的否定蘇共,就是講蘇共布爾什維克的專制統治總有一天會結束的,就提到結束這麼一個問題。

主持人:列寧的老師否認蘇共。

李天笑:還有像比較有名的索爾仁尼琴,當時在俄國也是很有名,也寫過公開信,他在73年被逐出俄國之前,他就講了暴政和人民絕對不是一回事。

由於這麼一個傳統,所以俄國後來轉型走向現在的民主社會,當然現在它的民主又有點倒退了,但是在當時那樣的過程當中,它有了一個很好的思想基礎。

實際上中共也不乏「平民公開信」的傳統,比方在49年之後彭得懷的萬言書;後來王若望在1989年也向鄧小平發了一個公開信;後來當然有高智晟和剛才你講的像汪兆鈞、鄭存柱還有郭泉……

整個過程當中,我想至少說明了兩點,第一點就是,高智晟的公開信實際上是在草根階層、在維權的這個層次。因為他大量了解民間的疾苦,他向中共挑戰:「你這個政權是不符合民意的、不存在合法性。」特別是他在三封公開信中提出,中共在歷史上犯下最大的罪行就是鎮壓法輪功,廣泛的講,這個案件涉及到幾億人。

那麼第二點就是,從汪兆鈞開始的這三封公開信,實際上是從體制內、從知識界的層面發出這麼一個聲音。這兩股力量合在一起,體制內、體制外實際上就在向中共的根本發出挑戰,「你的執法基礎是沒有的,你必須接受人民的檢驗,如果你不符合民意的話,你就要下台。」

那麼我想公開信的浪潮現在是方興未艾,所以今後的發展趨勢,我想還會以更加廣泛的規模來進行。

主持人:那中共它作為一黨獨大,它統治中國已經半個多世紀了,它能允許中國進入「公開信時代」嗎?

李天笑:我覺得從目前來看,這三位寫公開信的人雖在不同程度上受到限制,但是還沒有對他們採取人身上、安全方面的威脅。

主持人:並沒有像高智晟那樣被抓走。

李天笑:當然並不表示將來不會。但是我想中共現在暫時容忍這個事情,跟胡溫和江澤民兩派之間的爭鬥有一定的關係。因為我們知道江澤民、曾慶紅、周永康還有下去的羅幹等等這些人,他們已成為中共黨內的「血債派」。他們欠下中國人民大量的血債,從六四開始到法輪功,每人手上都沾了鮮血,而且幾乎手下都是貪官,像賈慶林這些人等。

那麼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對政權和權力的慾望就特別強,所以就千方百計要把整個局勢、要把自己的人安插到政治局常委中,我們在十七也看到這種情況。

另外一派就是非血債派,他手上沒有血,比方說胡錦濤和溫家寶這些人,他們提出「和諧社會、科學發展觀」這些東西。那麼他們要跟江澤民進行權鬥的話,他們就需要假借民意的力量。在這種情況下,可能會對這個(公開信)有某種容忍或者暫時加以利用等等,那麼這樣子的話,可能會暫時造成公開信的一些發展餘地。

主持人:有人說中國即將進入一個巨變的時代,對此您怎麼看?

李天笑:我想這個說法有一定的道理。首先我們可以看到風起雲湧的抗爭;再有一個,在這個公開信當中,還有一些分析當中,都提到一些政變或關鍵時候發生作用的人物,比方說葉利欽、戈爾巴喬夫、貝利亞、赫魯曉夫等等。

中國和蘇聯的道路儘管不同,但是這些人名被頻繁的提到,說明面臨急遽轉型或者因突發事件而進行轉型的這種可能性大大增加,也就是正面臨著巨變的前頁。

主持人:那就是說人心思變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好,我們節目時間也到了,非常感謝您的分析。觀眾朋友們,如果說中國即將面臨一個巨變的時代,您做好準備了嗎?感謝您的收看這一期的《熱點互動》,我們下次節目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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