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06年10月24日】我深深地愛著我的那個生我的國家,我的祖國。
路漫漫- 潘晴(2):我的祖國
路漫漫-潘晴
我的祖國
我覺得中國人當中有很多人的認識上是存在著一種誤區的。其實一個人的愛是很自然的產生的過程。人小的時候會愛自己的父母,愛自己的兄弟姐妹,愛自己的親友以及愛周圍社會的人。愛,原本是人心當中一種很自然的感情。我們把他擴大到一個對社會的一種涵義,愛,也應該是人性當中一種很美好的一種情感。但它的基礎是什麼呢?首先是基於人性的一種感情的表達,我們把她稱作是愛。
我當時剛剛從國內逃出來,在飛機起飛的那一剎那,我沒有一絲興奮,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心裡隻有默默的一個念頭:這是我的家,我一定要回來。隻有這樣一個想法,一種非常非常悲哀的情感。
我當時去了澳大利亞,到了澳洲以後的最初的那段時間,那個心無時無刻不在家裡。我是逃出來的,家裡人仍舊被公安局騷擾,傳訊啦,拘留啦,追捕啦… 我有一次站在悉尼那個邦達海灘的那個懸崖上,就是從未有過的,流亡以後,我以後也沒有過的,我真的是…嚎啕大哭,歇斯底裡的,對著大海哭了一場…這一場好像是把積淤在自己內心當中幾十年那種悲憤苦難,哇!爆發出來。我對著大海,抑制不住的,非常大聲的哭了一場,說到這一點的時候,我也不怕別人笑話 …,我在中國都沒有敢大聲的哭,流眼淚是人的情感最自然的一個過程,不過在國內的時候我沒有敢過,連大聲哭的權力也隻有當我踏上這塊自由的土地以後才有,才有這樣的權力。
這就引出一個話題,難道我不愛我的國家嗎?我不愛我的祖國嗎?我相信,我敢和任何一個中國人去比較,我深深地愛著我的那個生我的國家,我的祖國。為什麼?他記錄了我生命的最寶貴的:最重要的一段生命的過程,我整個人生的成長過程都是在中國大陸。我怎麼可能不懷念不深深的愛著那個生我,養我的土地。
我正因為是出於對那個土地以及那個土地上生活的人,很難描述的那種最最天性的情感,我才願意把我的生命投入到去改變那樣一個社會狀態和社會結構中去。為什麼?我從小就遇到這麼多的苦難,我總覺得,我們這一代既是歷史的見証人﹔也是苦難的見証人。
如果我們放棄了自己的根?我們是到了西方,已經享受了這個所謂自由的生活,得到了基本的人權的保障。如果我們放棄自己的責任,難道要讓我們的下一代重新經歷我從小經歷過的過程嗎?我覺得我們這代人是有責任的,這個責任,是每一個中國人都應該去思考的,就是改變在中國所存在的對人的生命,對人的尊嚴,對人的基本權力的各種迫害,是擺在中國人面前的一個重大課題。
擺脫苦難的開始
在我的整個追求過程當中我也在不斷的思考一個問題,什麼問題呢? 大家也理解,現在共產黨還控制著那樣一個國家,控制著那樣一個政權,我們進行了很多種不同形式的反抗,或者說是用和平的方式去爭取自己的權力,大陸的群眾叫“維權” 。但為什麼收效不大呀?這是我思考的第二個問題。也是一個很老的話題。就是到底是救世重要?我講的是這個世俗生活那個世,世界的世。還是救心重要?因為當我們看到,這些苦難的產生來源於社會當中或者是社會當中的罪惡,而這些社會當中罪惡產生的原因均來自人心當中的罪惡。這是我在十幾年的流亡過程當中所開始思考的問題。
比如講,我們講那個中共邪惡的政權,這個政權的統治者到他的執行工具,他們也是通過具體的人,和我們一樣的人,都是每一個生命個體來進行的一場對整個社會的這樣一種迫害。那麼就不由得我不思考:我們手裡有什麼,我們沒有槍,也沒有炮,我們怎麼樣來結束這樣一個這個罪惡的政權呢?我雖然並不是一個法輪功學員呀,但是他給我一個啟示。法輪功學員在海內、外的他們的信仰的實踐,他們向那個專制政權抗爭的那個實踐過程,給了我一個非常深刻的啟示,這個啟示是什麼呢?就是也許解救這麼苦難的中國正確的方式應該是從拯救人心開始。
當一個社會大量的人心向善的一面被啟發,就是他正義良知的一面被啟發,被開導之後,那個罪惡就沒有了容身的空間。所有的這個執行專制迫害命令的那些警察們,那些中國共產黨的官員們,他們也是人,如果說,他們的內心能夠明白他們是在做著一件非常罪惡的事情的話,他們難道不會思考嗎?他們也是一個生命,他們將面臨著什麼樣的因果報應,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講,使我產生一種希望,這希望就是說:當一個國家,當一個民族,當一個經歷過這麼多苦難的這個人群,最後他們能夠從這個人的心靈當中尋找到解救、解脫自己苦難的這樣一種力量的時候,就是這個民族擺脫苦難的開始。
鑰匙
從我自身的經歷來看呀,我摸索了很多年,真的很多年,直接投入反抗共產黨暴政這個政治運動,從89年到現在吧,也差不多十五、六年了,這裡面經歷了很多的挫折,也經歷了很多…,有很多很痛苦的教訓,想來想去,最終從那個很困惑很無奈的狀態當中才找到這把鑰匙,我真的從內心很感謝法輪功學員,他們給了我很強的精神上的這種鼓勵和感動。我記得我看過一個短篇,叫做:“我為你而來”,是記錄加拿大的一個青年,一個白人青年,到北京去証明法輪大法好的這樣一個記錄短篇,在天安門廣場時候發生的那一段。我當時非常非常的感動。
作為我一個已經從事了十多年去抗爭中國共產黨統治的人,我也被共產黨抓過。93年的時候我闖關,在香港,在大鬧新華社之後,那時候拿的還是中國護照。我說我是中國人你有什麼權力不讓我回到自己的祖國。那是十幾年前嘛,那個時候我還比較年青,挺有火氣,就跟那個新華社的人爭呀,爭呀吵呀,外面全部是電視臺的記者,什麼香港的無線啦,亞視啦,翡翠臺啦都在外面拍。還發生了那個肢體的沖撞,他們就使勁把我們往外推。那個時候我就非常清楚,共產黨要把異見人士驅逐出境,是一種很惡劣的做法。我說作為一個中國人,這是我的權力,回到自己的國家,這是我的家呀,為什麼不能回去呀?!何況我又非常想念我的親人,我是很想回去,當時思想斗爭也是相當激烈的。回去?可能會被抓,被關。我也知道人戰勝恐懼,其實就是在那一剎那。我們這個圈子很怪,經常形容,你到底是英雄還是懦夫,我的理解很簡單,這個世界上無所謂英雄和懦夫,你隻要戰勝你內心的恐懼,你就是英雄,是不是?當你不能戰勝你內心的恐懼,無疑,你當然就是個懦夫。當看到海關,看到武警站一排站著的時候,你內心有什麼感覺?我覺得當時一旦克服自己內心恐懼的時候就非常坦然,我不說是闊步昂然嘛,起碼也是很輕松的走過去,啪!証件就一甩,一甩,馬上就扣起來,抓起來。抓起來我也覺得內心一點恐懼感沒有,很平靜。
我就跟那些警察們大講國內的情況,他們不敢跟我談,我還給他們介紹國外的情況。他們就問我說:你打工,一個小時掙多少錢?開車,開什麼樣的車?就是說,他絕對不敢跟你正面對話。我也發現,當一個人克服了你內心那種感覺之後什麼都不怕。他們問你回來干什麼,我說這是我自己的家,為什麼不能回來?!對不對!說你不能這樣攻擊政府。我說共產黨這個罪惡的政權它迫害死這麼多人民,它天安門殺了那麼多人難道不能應該控訴嗎?…
那個時候共產黨政策有所不同,93年嘛,魏京生和王丹假釋那一年。它也是爭取想力圖改變6.4以後國際對它的那種封鎖。它不得不在人權上作出某一種退讓。
這就回到我們現在的這個處境上來講,就我為什麼要來日內瓦人權會議?雖然我們知道每年的努力可能成效不大,但是,我從我自身的經歷覺得。當國際社會存在著這樣一種對中共迫害人權壓力的時候,無疑,共產黨就要有所收斂,為什麼?這是一句老話,人權迫害畢竟是醜行,登不得大雅之堂。畢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情,畢竟是罪惡,是見不得陽光的,罪惡就見不得陽光。當你把它這個往陽光下抖落開來的時候呢,它再惡的人,共產黨是惡魔!但惡魔它還要維護它欺騙別人的那個面子,它也不得不有所收斂。所以為什麼93年當我們闖關,鬧了這麼大的動靜,大鬧新華社之後,闖關以後,它仍然最後隻能把我們驅逐出境。
祝福
我發覺當你一個人有勇氣的時候,你敢於向你的對手,政治對手去宣揚你的看法,去談你的認識。從我直接對他們的觀察當中我覺得這種話是有作用的。他抓你的時候是他的工作,他不得己而為之的,但是,你呢,你卻可以把那個真實的道理告訴他。 這也是我非常佩服法輪功學員的,講青真相。這些警察他在迫害你的同時他也會思考嘛。一個人你難道不怕死嗎?難道那個電警棍捅到你身上就不痛嗎?人都是肉長的,都一樣的,為什麼你有這樣堅強的信念你去堅持自己的信仰?我相信在他們執行暴行的這個過程中…如果他們還有一絲人性沒有完全泯滅的時候,這個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也會想,他也會考慮自己的靈魂,人生命都是一樣的。
所以為了追求自已信仰而付出生命的法輪功學員,他們會永遠的活在中國的這個不朽的歷史之中的!我相信這一點,我相信到未來有一天人的生命狀態會改變。這麼邪惡的這樣一種社會制度會消亡,我對此充滿信心,無論我看得到看不到。因為我想的很清楚,我們隻要這樣去做,我們的後代,我們的子女,他們就不要再經歷我們小時候所受過那些苦難了,不必要了。法輪功的朋友也一樣,他們為了追求他們的信仰,付出了他們的生命,但是我現在開始理解他們,我相信他們會在另外一個天國,過著這個很美的一種生活。我內心,我是祝福他們的,我也覺得一個有信仰的人是幸福的。
悲哀
在中國太悲哀的事情就是,被共產黨剝奪了一個生命追求那種生命最有意義價值的部分,就是追求人的真實的信仰的這樣一種權力。這是我覺得共產黨所有罪惡當中的最重要的一項罪行。我覺得作為一個政治統治集團,它奪取了政權並不可怕,中國五千年來江山朝代更換,多少朝,多少代,中國有句老話叫:青山依舊在,帝王何處尋。那些統治者們也不過都化為一堆堆白骨,就這樣消失了吧,但是江山還在,土地還在。對於統治一個國家政權我覺得不可怕,可能是人類社會發展一個階段,一個過程。從這個蘇聯呀,東歐呀,整個共產黨陣營的解體,我對此還是充滿著期待吧!我覺得共產黨這個罪惡政權一定會消亡的,
但是我悲哀在那裡呢?這個罪惡政權在它消亡的過程當中,它是把整個民族,整個國家…說句大白話,就是它把所有的中國人作為它的人質,被劫持人質,被綁架的人質,成為為共產黨垮臺殉葬,成為它們專制制度垮臺的殉葬品。這是我所認為的共產黨制度最大的罪惡。就是他對中國人心的摧殘是中國共產黨的最大罪惡,一個國家的一場戰爭的破壞都是在短時期內可以恢復的,而對人心的破壞我想就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過來的。
真理的存在
在這點上我也願意在反抗共產黨專制政權的過程當中,不斷的把我的思考告訴更多的朋友,希望所有的中國人。所有願意從拯救自身開始,到拯救整個民族和整個國家的人,都能從拯救我們每一個人的內心,自就是自己自身的靈魂開始,這樣我相信就不光實結束的一個罪惡的制度,結束的一個罪惡的政權,而且我覺得也是拯救我們每一個活在世上的人。從這個意義上我非常真心的說一句,我是感謝法大法,盡管我現在還不是一個法輪功學員,但我已經從我接觸和了解的過程中,我看到了真理的存在。
改善中國人權是我們中國人自己的事情,我們自己都不努力我們怎麼能夠要求別人來幫我呢?!我們去揭露共產黨所制造的多種人權破壞的罪惡,就是對共產黨發起的直接的挑戰,我相信隨著“九評共產黨”的出現,隨著這個在全球形成熱潮的退黨潮,我覺得不光是會有更多良知覺悟的人,去徹底的告別那個邪惡的政黨,邪惡的政權,我覺得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會像我所經歷的那個過程那樣,從懼怕政治迫害,無法抗拒那些恐懼到最後來克服我們心中的那些恐懼的來源,走向終結共產黨罪惡統治的道路,對此,我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