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3年4月20日讯】【热点互动】(953)与走出马三家的女人对话:听听她们的亲身经历,了解马三家酷刑真相。
主持人:各位观众朋友大家好,欢迎收看新唐人电视台《热点互动》栏目热线直播节目。这两天全球都在关注美国波士顿马拉松的爆炸案,嫌犯的叔叔今天对媒体说他的侄子们所做的事情对他们的家庭,对车臣以及对穆斯林都是个耻辱。近日在中国流传一篇文章叫做:《走出“马三家”》,里面所描述的酷刑令很多人感到震惊,被认为是中国人的耻辱。
马三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它有多大的规模?里面关押了多少人?关押了什么样的人?每一个被关押的人员在里面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每天如何度过?他们都使用了什么样的酷刑?为什么要设计这些酷刑?
今天我们是热线直播的节目,而且今天我们特别请来了一位活着走出马三家的女人,她是前《辽省晚报》广告部商业部的副主任贾亚辉女士,贾女士您好。
贾亚辉:您好,主持人;您好,观众朋友们。
主持人:我们首先请大家看一下有关的酷刑的情况。
《走出“马三家”》这篇报导通过亲历者在高墙内的生活轨迹,借助记忆、身体创痕和以各种方式带出的物证,加上部分诉讼文书、律师笔录,以及知情者的证言,部分还原了她们在马三家被关押期间的生活原貌。
亲历者称,在被马三家女子劳教所关押期间,劳教人员除了被用小号、手铐、电棍惩罚外,还经常会受到上“大挂”、坐“老虎凳”、绑“死人床”等各种马三家劳教所发明的酷刑惩治。女劳教人员在怀孕的情况下仍被强制劳教,并被强迫从事劳动。报导中还描述了惩罚性的工作日程,披露了劳教所恶劣的伙食以及医疗条件。
美联社报导说,Lens杂志对马三家劳教所的虐待报告跟法轮功学员10年前作出的投诉相吻合。
马三家女子劳教关押着大量法轮功学员,她们被禁止与外界有任何接触,而经常被以各种方式惩罚,并被迫从事着超强的体力劳动。前不久一名美国居民在她的万圣节玩具中,就发现了来自马三家劳教所的一封求救信,信中揭露了和《走出“马三家”》报导一样的事实。
据明慧网的不完全统计,截至2010年4月至少有三十多名法轮功学员在马三家被迫害致精神失常。
原大连临床内科主治医师潘奇,就曾亲眼见过法轮功学员苏菊珍被强灌精神病药物后的惨状。
马三家幸存者、原大连临床内科主治医师潘奇:“她的两个眼睛直直的、直直的看着我,没有任何表情,我就说,你怎么了?她也不看我,就像没有了灵魂,她不认识我了,我就掐了她一下,我说,你快看看哪,你看看我是谁呀。”
不久,同样的命运落到潘奇头上。
原大连临床内科主治医师潘奇:“到那个医院吧,他就说,你没转化吧,我说,修炼是正确的,我没有病,他说,没转化,就是精神病。几个人,就把我压在一个床板上,其中一个人拿一个杓子,把那个药,把它放在药匙里,羹匙里,搅匀了以后,然后捏着你的鼻子,喘不上气的时候,一下子就灌进去。”
马三家的法轮功学员遭遇酷刑折磨是个普遍现象。
原沈阳市某教育局职工法轮功学员章伟迪:“就是一个胳膊,一个床,是一个铁床,这个手给我上挂上面,这个给我吊在底下,让我站不能站,蹲不能蹲,只能是这样。”
法轮功学员徐立:“马三家教养院对我施以多种酷刑,抻吊、开口器撬嘴,灌不同药物、长时间罚站、长时间罚坐、拷在暖气管上三天三宿不让睡觉、野蛮灌食、灌芥末酱、长期的扣在床的铁管子上,他们怕我出现生命危险,就一边灌药一边施酷刑。他们长期不让我上厕所、打嘴巴、用腿踢,残酷至极啊!”
有被电击致乳房溃烂后去世,“抻刑”,已导致几十位法轮功学员被活活折磨致死,身体伤残或精神失常。
在“马三家劳教所”受劳教的女法轮功学员,都有一段难以为人所道的恐怖经历。
2000年10月,马三家劳教所的恶警将18名女法轮功学员扒光衣服投入男牢,任由他们强奸,导致至少5人死亡,7人精神失常,其余人致残。
中共前党魁江泽民出于嫉恨法轮功修炼团体的巨大社会影响力和不断增长的修炼人数,1999年7月掀起镇压法轮功的运动。
由于马三家教养院女二所残害无辜的“突出表现”,江泽民决定拨专款6,000万人民币给马三家教养院,命610头子刘京速建“马三家思想教育转化基地”。
江泽民、罗干亲自督战,将马三家教养院设立为残酷迫害法轮功的集中营样板。
2003年,因为积极跟随江泽民迫害法轮功而平步青云成为辽宁省长的薄熙来,批准投资10亿元在辽宁省进行监狱扩建改造工程,仅在沈阳马三家一地就耗资五亿多元,建成中国第一座监狱城,占地2,000亩,成为残酷迫害法轮功的集中营样板。
主持人:今天我们请来活着走出马三家的女人贾亚辉女士,来向我们讲述她在马三家的经历,以及她所经历以及见到的酷刑。今天我们在现场还有一位评论员,新唐人特约评论员横河先生,二位好。我想先请横河先生先向各位观众朋友介绍一下,马三家它到底是什么性质的单位?它关押多少人?它到底有多大的规模?
横河:马三家是1956年成立的,也就是在中国正式开始有劳教制度之前就成立了,到现在已经有57年的历史了。它最突出的就是人数很多,它最大特点就是1999年10月29日成立了马三家女二所。马三家它有两个男子劳教所,原来就有一个女子劳教所,后来就增加一个女二所,这个女二所就专门关押法轮功学员。
从规模上来说,在迫害法轮功之前,那时不是很景气的时候,工资也发不出,在那种情况下,它最高关押过7千多人,后来的人数以法轮功为主,所以女二所就变成非常臭名昭著。从级别上来说,它属于省属劳教所,但实际上从迫害法轮功开始,一直是中央直接在抓的。
最近追查国际有个报告,里面就讲到,从处理法轮功问题领导小组组长李岚清、罗干、周永康、刘京、王茂林,610办公室主任,一级一级,都直接在管着马三家的事情,所以马三家就变成全国迫害法轮功的一个点。然后把这个地方酷刑、洗脑的方式向全国推广,马三家就属于这么个地方。
当然,从十多年前就开始,法轮功学员不断地在海外揭露马三家的酷刑,消息都是从里面传过来的,一直到这次《走出“马三家”》中国民间的媒体的报导证实这个情况。从规模上来说,马三家实际上关押了多少人一直是一个机密,到现在都不是很清楚,但是要是比较一下在迫害之前最高可达到7千人,最多的时候关押人数可能超过1万。而在高峰期绝大部分被关押的,这是联合国酷刑专员都已经证实了的,大部分被关押的是法轮功学员。
主持人:您刚刚谈到法轮功学员向外界所透露的情况,我们也看到在他们描述他们所遭到的酷刑中,不只在马三家有这样的酷刑,在其它地方他们也经受了类似的酷刑。在全国这种劳教所也好,或者其它不同机构的收容所中,对他们施行酷刑的地方到底有多少?为什么这些情况不为大众所知?
横河:现在官方自己公布的劳教所有350个,350个劳教所中,官方公布的有16万人,但是要是真的去算的话,每个劳教所还关不到500人,所以这不符合实际情况。而据民间团体和一些人权组织估计,这些劳教所关押的人数在100万到200万之间。因为各地的情况不是很清楚,数字不是很接近,相差很远,但是就这么大的数量,这是肯定的。
另外一个,大家都知道劳教制度是没有任何法律程序的,因此相对来说,在劳教所里发生的这些酷刑之类的,由于中共它有一个特点,它在迫害一群人的时候,特别迫害法轮功、信仰团体的时候,它把他诬蔑化,然后隐藏起来,使得一般的民众不相信这些人讲出去的话,或者说一般的民众根本听不到这样的声音,所以造成了普遍有酷刑而实际上却没有人知道,一直到这个酷刑扩展到绝大部分人的时候,大家才感觉到,大家才认识到有这么一件事情。
就像这一次《走出“马三家”》,他采访很多上访民众,实际上中共是把这些酷刑移植到了普通民众身上,它的特点就是这个人群不受保护,所以你们谁都不要碰他,也真的有人就不碰他。
一直到这一次,最新的进展是辽宁省调查组已经出了一个调查报告,这个调查报告把所有的都否认掉了,除了否认《走出“马三家”》里面所有报导的内容之外,它还有一个特点,它又把它扯到法轮功身上去了。本来《走出“马三家”》中没有一句话是提到法轮功的,它把它提到了。实际上它的目的就跟它以前一模一样,谈到法轮功,好像它什么事情,什么坏事都是有理的,它就用这个方式来阻止其他的人继续揭露马三家,因为它很明白的表示,你要再揭露的话,就把法轮功的帽子套到你身上去。这是中共后来一段时间所做的,而辽宁调查组所做的也就是这一套伎俩。
主持人:您对中国的监狱系统和劳教系统一直是有研究和关注的,那么最近马三家酷刑的情况被大众所知之后,劳教和监狱系统它们有什么新动向吗?
横河:在曝光之前已经有一些动向了,因为听说劳教系统要什么改革了嘛,所以就法轮功学员来说,送劳教的人数减少了,但是判刑的人数增加了,很多原来要劳教的后来就判刑了。
那么从《走出“马三家”》的报导出来以后,已经有人看到它用车辆把大批的法轮功学员转移到其它地方去。我想这种转移,作为它们自己的调查团是不需要的,因为它只要坐在那里编故事就可以了,但是它要防止或者说为了掩盖,它可能会邀请,就像2001年的时候,邀请国外媒体或者是邀请其它的媒体去参观,再去看一次。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它就必须把这些人疏散,等到它再正式宣布邀请的时候,人员都已经疏散掉了。
主持人:今天我们特别邀请到活着走出马三家的一位女子,她叫贾亚辉。我们很多人都知道,在受过这种酷刑和人生中有创伤的时候,是非常不愿意回忆那一段经历的,那么贾女士能够来到我们的现场,向大家讲述她的经历,真的是一个非常痛苦的事情,但她还是愿意来让大家更多的了解这个情况,让大家做出好的选择。
今天我们是热线直播节目,如果您对她有什么样的问题,或者您想了解更多的情况,欢迎您打我们的热线:646-519-2879,或者您曾经经历过像她这样的酷刑,也欢迎您打我们的电话向其他的观众朋友们讲述。我想首先谢谢贾女士能来参加我们的节目,谢谢。您能不能告诉我们的观众,您是怎么被抓起来的呢?
贾亚辉:在2008年4月25日这一天,沈阳很冷,这天还下着小雨,我当时开着车到公司附近的一个银行去,领取了一万块钱现金,因为第二天就是我表弟的婚礼,我准备在婚礼上用这个钱。当我走出银行不远的时候,突然间,我的两个胳膊就被人架住了,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我遇到劫匪了,因为在国内这种现象是经常发生的,抢钱的。
但是有一个人,边上有一个1米8多的一个人说:不要动!安全局的。正说着的时候呢,他们早已把准备好的车开过来了,开过来之后又有一个人急急忙忙跑过来,把我手里的钥匙和手提包卸下去,然后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把后车门开了,把我整个人推进去,然后他们早已准备好了,不知道是黑布袋还是黑衣服,就把我的头给盖上了。整个非法绑架的过程,我现在跟你们描述的时候还需要1、2分钟的时间,但是在它那个过程当中就是瞬间,甚至10秒、20秒就做完了。
他们把我带到什么地方?那个地方我不知道,只知道是安全局的秘密监控点。在那里他们就告诉我抓我的理由并问我,在2007年“十一”放假的时候,我到美国旅游探亲,在这里跟家人聚了有半个月的时间,等我再回去的时候,他们就抓我,说:你们法轮功学员只要走到国外就不回来,你为什么出国还回来?那你带了什么任务回来的?你们法轮功对奥运会到底采取什么措施、破坏手段?我说这些我从来没有想过,而且所有修炼法轮功的人从来也没想过,怎么对奥运会有什么措施,有什么破坏行为。
在那里待了将近20多天的时候,他们也没找到任何能够抓捕我的证据。按照法律来说,有证据才能过来抓人,但是他们已经先抓人,再找证据偏偏又找不到,想放人的时候又不放。其中有一个警察就提醒我说,你就认倒楣吧!因为奥运会抓的就是你们法轮功学员。
主持人:刚刚看到马三家的时候,您是一个什么样的感受呢?
贾亚辉:对于马三家来说,不管在国内还是在国外的,是凡修炼法轮功的学员都知道这个地方,它是转化法轮功学员的一个集中营。听说那里的手段很残忍,但是具体怎么个残忍,之前我没有亲身体验过,我不知道。但是这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我真正体验到它这种手段。刚进去的时候,所有来的法轮功学员它都要足够的转化。
主持人:“转化”是什么意思?
贾亚辉:就是让你放弃信仰,洗脑,接受它的东西,如果没有转化的话,超过10天以后,不同的人就分开,每个屋子关的就不一样了。当初我刚进去的时候,有两个人陪着我,也就是“包夹”。它分东岗、西岗,东岗有些屋子是送行李或者取衣服的时候才允许进去。那个时候我就看到有一些门窗被白纸糊上,我还问我身边的人,我说这些房间是做什么用的?他说这边是精神病的,那边是皮肤病的。
但是没过10天以后我就知道,这种谎言被揭穿了,因为我也被关进了这种房间里。他们把转化不了的学员挨个儿分开,关在不同的房间里,每个房间具体做着什么,上什么刑?你在外面看不到,就是偶尔能听到警察进去劈里啪啦的,就是电棍的声音和学员那种很痛苦地发出的声音。
主持人:那你们每天是怎么渡过的呢?因为我们看到《走出“马三家”》这篇文章中介绍了一个上访人员,他也受到一些酷刑,而且做奴工,在非常恶劣的环境下,完全是超体限的在做,而且稍不如意就被打、被骂。你们每天是怎么渡过的呢?
贾亚辉:在那里就是分两部分,马三家是宿舍楼,中间是警察办公室,它的西边就称为西岗,东边就是东岗。西边关押的就是转化的法轮功学员,他们每天就是起早贪黑的做苦工,如果活儿多的时候或者是赶时间的时候,他们就起早贪黑的做,他们就是用奴工的形式来对待这些人;东岗就是没有转化法轮功的学员,他们把80%的精力用来对付这些没有转化的人。
2008年7月14日这一天,那个时候我正关在一个仓库里,四周都是铁窗,床上放着满满的东西,那个屋子里的那个味道,阳光根本就进不去。这时候有人提醒我,示意我往窗外看一眼,我就知道发生很大的事情,不然不会这样。我就很着急的把窗户边上那些行李拽下来,我只能把身体探过去,把头透过窗户往下看,这一幕在我这一生当中,我想再也不能忘掉了。
主持人:您看到什么呢?
贾亚辉:三台大客车车身上都写着“北京司法”,而且满院子站着都是武警,这些武警头带着钢盔,每个人手里都提着枪。然后再看到的是从大客车上下来的学员,每个人都被两个警察架着,他们把北京没有转化的学员送到这里来。从那天开始,东岗这边成立了三个严管队,一个特管队。
我接着刚才那个话说,当时我看到下面的时候,就是两个警察架着一个人,有一些人嘴里是被毛巾塞上的,他们在架的同时,我看到警察用拳头不停地砸这些学员的头,每个人都是这样被拖进去。但是最后下来的一个人是北京的张瑞英,她当时戴着坦克帽,嘴是被封着的。
主持人:“坦克帽”是个什么帽?
贾亚辉:就是类似于……头上戴着,然后嘴中间是被他们封上,不让她说话的。当她下来的时候,几个警察过去就把她的头摁得很低很低,就是想把这个帽子摘下来戴回去。但是她只要能够伸起腰来,能够说话的时候,她就喊“法轮大法好”、“没有共产党才有新中国”。这几个警察一看还是不行,就把她的头压得很低很低,最后还是把帽子戴上,没有解下来,把这个人就拖进来了。从那天开始,东岗这边就成立了三个严管队。
主持人:那您能给我们的观众朋友描述一下,每天从一早开始一直到晚上,你们都是怎么渡过的呢?
贾亚辉:7、8月份的时候,那个时候天气是非常非常热,被严管的这些人每天干的活儿比较少,但是它最主要的就是惩罚这些人,用刑罚,每天站在操场上、在阳光下曝晒,曝晒几个小时,甚至让这些人走步、走路,就像军人一样走步,如果走不齐的话,不是打就是骂或者是上刑。有一个学员叫刘思琴(音译),这个老人家60多岁了,她从小可能腿有点跛,走路的时候跟不上,但是警察却拿着电棍在后面,如果你走不齐的话就往他腿上电。每天都是这样,再不就是集中在一起坐小板凳、背监规、让你唱歌。
主持人:坐小板凳是什么样的滋味?
贾亚辉:如果让你天天这样坐,一天到晚这么坐,长年这样坐,那人的臀部坐黑的、坐烂的、坐结痂的大有人在。
主持人:《走出“马三家”》那篇文章您也是看过的,那里面所描述的酷刑主要是用在东岗的那些人,还是西岗的那些人?还是两边都会用?您有没有这样的亲身经历呢?
贾亚辉:就在2008年奥运会开始前夕,所有的人都在传唱“北京欢迎您”,那个时候一群警察,马三家是女子劳教所,但是他们院子里却派了2、30个男警察来严管队,管这些将近60多人的女学员们。他们手持着电棍把这些人集中在一起,要求每个人都要唱“北京欢迎您”这首歌,因为大家不唱,不唱的话,他就一个一个的过筛子,如果不唱的话,几个人的电棍会同时电到她身上去,就是这样。
当他来到我这里的时候,我就问他一个问题,我说:北京欢迎的到底是谁?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把我们这些人集中在这里,要这么对待我们?而且它每天要我们看的新闻,中国的16位将军提出来,在奥运期间,希望有战争的国家能够停火息战,还世界一个和平。当时我就问:你们可不可以放下你的电棍、你的手铐,先还这里一个和平呢?
当时有个张军,就是直接管我那个分队的张军,是一个将近60岁的老头,他就把我叫出来,把我叫到队长的办公室,当我还没有站稳的时候,他两记钩拳,很快的速度就已经打过来了。
主持人:是一个男警察?
贾亚辉:对,一个男的警察,就打过来了,当时我是眼冒金星,脑子一片空白,然后他就连踢带骂地说了一些话,最后要我面墙站立。门上贴了几张白纸,他们就原形毕露了,歪戴帽子,甚至有的把衣服脱了,有个陕西的就直接光着膀子,在后面品头论足地说着一些流氓的话。
还有一次,因为严管队的大部分学员全部站起来,面对着转化的学员喊着“法轮大法好!”希望唤起大家的正念回来。因为在外面大家都说助师正法,为什么到里面面对这种酷刑的时候,这些人就怕了。我们都是一起的,所以就面对她们来喊口号。然后其中就有四个人被放了大挂。
主持人:上大挂是什么样的刑罚呢?
贾亚辉:大挂在马三家是经常遇到的刑罚。它这种挂法有很多,在网上你看到的每一样都是属实的。当时把我挂上之后,每个人都在不同的房间挂上。挂上之后,他们就用电棍每个小时挨着5个来电。
主持人:你是说你们被上大挂?最痛苦的一种大挂是怎么样?我看到在一些酷刑介绍中,(后台可能可以给我们观众放一些图片),比如说一只手在这边用手铐拷着,一只手在另外一面比如说在暖气上,或者在上边的管子挂起来,然后人撑得很难以忍受。
贾亚辉:这种大挂呢,它有的是两只手都被挂在床身上,有的是一只手在上一手在下,所以站不起来,蹲不下去,就只有那么撅着。还有一种,上下铺的床,让人的身体从中间抻过去,两只手被尽量的抻在床身两侧,拽到极限不能再拽的时候。然后它把人的手用手铐拷在铁铐上,身体会往前倾,它会在底下把腿也固定住,把脚固定住让你动不了。所以从早上七点多到晚上十二点多钟,人放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已经不能够直立行走,都是被人拖着、被人拖着。
在这样的情况下,它还是把整个学员全部集中在操场上,把这些被上刑的人拖出来,也是警告他们,如果你们有不服的,有效仿的,就是这个结果。
当时我们被拖着行走的时候,记得二楼被下到普教的一个学员,她是北京的,她叫赵桂琴,当时看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她把着栏杆,然后唱着“忆师恩”这首歌,鼓励学员之间互相鼓励。
她大声的在唱着:“你看那天边的法轮,慈悲的你知道众生在期盼。”所以我们也为她担心,因为不知道她将面临的是什么样的。第二天就把我们每个房间叫出一个人到下面看,当我看到她时候,她整个脸被打得变形了,整个人被打得根本就认不出来她。
主持人:那么它对什么样的人施什么样的刑罚,它有差别吗?
贾亚辉:98%都是为了转化学员用的这种酷刑。但是也有个例的,就是对一些访民。当时我在的时候就有这么一例,听说她的房子被拆迁了然后地被卖了,她连续告了几年官司都没有告赢,后来她没有办法,选择到北京上访,上访又没有结果,最后还是给她送到马三家来,要劳动教养。她当时心里头是冤上加冤,她当时以为警察是可以讲道理的,她没有想到天下警察是一般黑,所以她跟他们讲道理的时候,她那种很怨气的语气,对警察那种态度,那警察是绝对不能容忍的,所以也对她施行这种电棍、上刑、暴打。我在里面就知道有这么一个。
其他就是对法轮功学员,不管老少、不管大小,只要是你没有转化,他都要用这种酷刑。其中有一位大连的同修、老学员,她六十多岁,叫李玉荣,这老阿姨从不多言多语,一句话都没有。警察让她背监规,她不吱声;让她唱歌,她也不吱声。后来那些警察就几个人拿电棍把这老人电倒在地上,这老人满地打滚,那个汗都往外流,起来脸都是青的,但站起来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在我离开马三家的时候,每个人都目送着我,这老阿姨这时说了一句话,她说:如果能见到师父,一定替我们向师父问好。我来到美国3年了,这一句问候语压在我心里3年了。师父,如果您能看到这一期节目,我也把大家对师父的问候带到了。还有在国内当初关押在一起的学员,李玉荣阿姨,如果你们能看到这一期节目的话,我也把大家对师父的问候带到了。
主持人:问一下横河先生,现在已经都进入21世纪了,大家都说人的文明程度在进步,我们看到了飞机,甚至航空航天器都飞到火星了。在这种文明的时代,酷刑对很多人来说都是在文艺作品中看到的,或者在上一个世纪的记忆中能够想起来的,那么在超过十多年中,“马三家”为什么要设计这些残忍的酷刑呢?
横河:设计这个酷刑的主要目的,你可以看到对访民的酷刑和对法轮功的酷刑有很大的区别,对法轮功学员有一个特点就是不让人睡觉,这个就是为了“转化”,所有的酷刑都是为转化服务的。因此,第一表明的就是,对法轮功的迫害是属于一种对信仰的迫害。因为对一般的犯罪只是惩罚,惩罚可以是体力惩罚、可以是肉身惩罚;但是它没有“转化”,没有精神折磨这一部分。一定要你转化,这个转化是有指标的,从上面压下来;当时马三家最早的时候就设立了一个转化的标准,这是在成立以后1、2个月之内就设立了一个转化标准,五条标准。有的人就说:法轮功学员,你就说不炼不就行了嘛!不行的,五条标准缺一不可。
主持人:哪五条?
横河:五条标准,第一,你要宣布不修炼。第二,你要把所有的书、所有的材料交上去。第三,你必须对着录像机、对着摄像机要批判,你得批判,不仅是要你放弃信仰,实际上是要把你折磨成非人。作为中国人来说,比如你拜了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不能背叛;它就要你背叛,叫你当着镜头、当着所有人的面前说。第四,你还得去帮助转化别人;这才叫转化了。所以你一定要去批判你以前的同修、一起修炼的人,要去批判他们。
这一连串的手段,最后就被中央“610办公室”总结出来,有了这个指标,然后向全国推广。很多人是不愿意放弃的。不愿意放弃,中共又没有办法说服、和平的让你转化;这是做不到的。我在海外也碰到过中国来的所谓“理论研究员”,专门研究迫害法轮功的,包括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的人,包括反邪教协会的副理事长,我没有看到他们一个是有脑子的。他都不懂。
主持人:您认为他们专门研究迫害法轮功?
横河:对。唯一可以使用的就是暴力,就是用各种方式;这种方式不是天生会的,不是人一生下来就会一整套一整套的酷刑方式的,所以为什么要设马三家一个点呢?设点的目的就是要总结出一套方法来,然后用这套方法推广到全国去。马三家不是有一个通知吗?当树成典型以后的2个月之内,全国就有25个省、五十多个队,五百多人到马三家去参观了,参观就学这些东西。原来沈阳市司法局的局长韩广生说,他们也去组织参观,组织参观以后回来副局长就跟他说:马三家就是一条经验,就是拿电棍电,我们也用电棍电吧。那时候刚开始,所以只有电棍这一条,但后来就愈来愈多、愈来愈多。它是用这种方式向全国推广的。
那么转化成什么人呢?问题在于并没有一个标准。因为共产党自己是没有标准的,共产党自己是一个投机集团,它没有标准的。所以转化成像那些来转化你的那些人一样,坑蒙拐骗、行尸走肉,等到一旦你去开始骗人了,你开始去做坏事了,好,那就表明把你转化成功了。
除了马三家以外还有一个典型,当时全国中央组织部树了3个典型:马三家、北京市劳教局党委,还有一个是黑龙江的七台河。北京市劳教局党委书记兼劳教局局长,叫周凯东,他是最先创造在北京劳教所的大墙里面转化的。你想想看,北京市有几百个洗脑班,都是那些大学里面组织的学哲学的、学宗教的,去作转化没有一个成功的,结果说是反倒被大墙里面的看守、没有文化的人转化成了,那怎么来的呢?那不就是酷刑嘛!结果怎么样呢,周凯东自己受贿被判了10年,坐监狱去了。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去转化法轮功学员的人都是犯罪分子。
主持人:我们知道在文明国家,就是现在大部分的国家执政,他即使是有罪,也不能对犯人施行酷刑。而且联合国有反酷刑的相关条例啊!。
横河:对,但是中共从来就没有遵守过任何条例。有人曾经也问过我,说:在中国这个酷刑是不是有那种指导的书、小册子?
主持人:是什么可以用、什么不可以用?
横河:转化率和官员的收入是挂钩的,如果完成不了转化率,他实际上是把大家绑架在一起,所有人的工资都要扣,所有人的奖励全都要扣,所以就把最坏的人突出了,而且最坏的人是政治正确的,不那么坏的人是抬不起头来的。所以你可以看到,走出马三家里面不是也有一些有同情心、还剩一点同情心的人吗?但是这种人是不敢说话的,也就是说在那个环境,做坏人、做恶人是政治正确的表现;而做好人,或者是哪怕剩一点同情心,你都不敢表露出来!这就是那种环境。
很快就要有一部片子出来,《小鬼头上的女人》那部纪录片采访的人就更多,到时候大家看了以后,你就更加容易明白是怎么回事。中共什么时候遵守过国际规则的?它从来就不遵守国际规则。
主持人:贾女士,刚刚横河先生谈到,在劳教所里那些所谓的“管教人员”,他们当中也是有一些有同情心的人,还有一点良知的。您在那里面有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人呢?
贾亚辉:有一个叫张良的,他刚被调到那里去工作的时候他就说:我没有来这里的时候,我不知道对法轮功学员还有转化这一说。其实警察内部也不是完全都知道的。初期的时候这个人很善良的,平常说话都能看出来,但在那个体制下是不允许这种善良存在,他们互相就会攻击他“你是不是被赤化了?你是不是对这些人有同情了?”等这些语言。但是久了他是受不了的,他还是要对这些人要动手的。但是每一次他都要先去喝酒,用酒气来壮胆之后,才对学员来实施酷刑。还有一个警察提醒过我,他说:你一定要活着,你们法轮功迟早会胜利的,你要看到那一天,也作为这一场浩劫当中的一个见证者。
主持人:很多观众们想了解你们在里面到底经受了什么样的酷刑?
贾亚辉:2008年9月4日这一天,强迫大家来唱歌,或者背监规,或者唱红党的、邪党的一些红歌,很多人就是不唱。马三家的警察,男警刘勇、李俊、王琦把我带到了一个空房间里,当时刘勇还说了这样一句话,他说:多少年以后,也许咱们今天的位置是对调的。其实他们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也不知道将来能怎么样,他也是很胆突的,甚至他还是要去做。他把我的眼睛蒙上,蒙上之后,他用电棍从我这个手的末梢神经一直到乳房还有腋窝、腰的后部、大腿内侧,他们每个人也不说话,就这么电,只是这样电。
还有一个就是北京的邱淑芹。这位邱淑芹阿姨也是六十多岁了,我们关一起,她是北京送过来的。有一天在食堂她就喊:解体共产邪灵,大法弟子无罪,要求释放大法弟子。当时她喊的时候整个二百多人的食堂全静下来,鸦雀无声,她就在那里重复着喊。警察就过来把她带走了。大家都牵挂着这位老人家,她是不是要面对着什么样的酷刑。有的时候这个刑上的话,有1天1宿、2天2宿,甚至3天3宿的。
主持人:您是说刑上,就像您刚才所说的“上大挂”就一直不让你卸下来吗?
贾亚辉:对,不吃饭也不用上厕所,连续着就这么几天。
主持人:几天几夜一直这样挂着的话,身体是不是就出现很大的变化?
贾亚辉:被上大挂,手被铐得出问题的大有人在,有北京的陶玉琴,还有辽宁的徐慧,还有北京的张印英,还有好多好多学员,她们的手被铐久了的时候,整个手下面是黑的,一点活动能力没有。每天晚上最起码的就是行李要自己去拿,但是徐慧的手不可以,别人去帮她的时候,这警察又不让,就在那个很沉的行李上系了一条很大的带子让她用脖子去拖。
我回到刚才说的这位北京的邱淑芹老阿姨,她当时被带走以后,我们真为她担心,但是没过2个多小时以后她就回来了。当时我们还很高兴,以为是不是警察真的也发了慈悲之心了?看这个年龄这么大的人,是不是格外的开恩要放她回来?但是没有想到,当天晚上这个人就感觉头晕、然后呕吐就被带走了,说送到医院去了。但是在那里、这个期间这个人是死是活我们不清楚。等我回家以后,我就始终惦着这位老阿姨,我就在明慧网上发了一封信,把当时这些情况就写了出来,我说:如果你本人能够看到的话,或者身边有人了解情况的话,能够回复我这封信,以免同修在牵挂。
没有一个星期她就回信了,就说到当时,她当天晚上送到医院以后做了紧急的开颅手术,因为头被打裂了,头骨一块颅骨被打塌陷了下去,她就说了整个过程。当我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整个人已经是泪流满面了。我说不管怎么样,我们这个学员她还活着,她还能够活着,我们当时觉得就是很幸运的一件事情。
酷刑在那里也就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当时抓的、关的一些老人家比较多,辽宁本溪的一位刘四琴(音)阿姨,也六十多岁了,她就是经常的不配合,她觉得我们没有罪,不签字;如果在受迫害的时候,她就只能传达自己这个心声“法轮大法好”。她觉得:我跟你们警察说不清任何道理的时候,我只能是这样来做。因为这个信仰已经深入骨髓、深入每个人的细胞当中,不是你这个酷刑、你的电棍就能够把这个信仰拿掉的。有一天警察打她的脸,就用鞋来抽,抽得这个脸比平时正常的要大上一倍,她被人拖回来的时候,没有人能认清这个老人家还是她。
只是当时我们知道她被拽出去了,打的是她,回来之后就知道是这个人,但是从面目上一点也认不出来这个人是谁。这一件事情真是人神共愤。当时我们“严管队”有六十多人,对这件事情,没有任何人去组织,也没有怎么样,全体的不吃饭,没有一个人去吃饭。后来警察一个个的来问:为什么不吃饭?我们就说:这么大岁数的一个人被打成这样!我们不是绝食,是这口饭我们咽不下。
还有一些被上刑的,被上刑一上就是3天、2天这样的,后来我们一看有学员被这样上刑的时候,我们也不吃饭。
主持人:您说“上刑”都主要哪些刑罚?除了您刚才所说的那些“大挂”。
贾亚辉:它几乎是用“大挂”、是“抻刑”,他不光把你挂上,然后这个手他用白绫子给你系上,或者用床单系上,几个人同时就是抻着手、抻着脚,人整个像虾米一样“弓”字形的。
主持人:就是像过去讲的什么“五马分尸”那样撑开?
贾亚辉:那个是另外一种刑罚,被挂在床上,然后两个人使劲往外拉,这个人胸骨就容易被拉开。受到这种“抻刑”,被挂上之后,上面手被床单系上、几个人拉着,底下脚被几个人拉着,同时就抻。因为人身体成90度,再这么用力抻的时候,整个人脊骨就极容易被抻断也好,还是拉断也好,尽量把身体折成90度,能够合在一起。他们尽量是这么做。当我离开的时候,一位同修不知道什么地方被抻得……然后就是流血不止,但是还好,她现在已经来到美国了。
主持人:你想了解更多的酷刑?尤其是我们知道在很多的劳教所,甚至在监狱中、收容所,他们都对法轮功不论是男学员还是女学员进行性侵犯、进行性方面的酷刑。这些,您可以到网站上去查询,明慧网上有一些汇编,我现在给大家介绍一下。您可以在谷歌(Google)网站搜索“酷刑示意图”、“明慧汇编酷刑示意图(专辑一),(专辑二)”,它有百种酷刑。大家现在在画面上看到的就是一些酷刑的简要素描图;另外你还可以看“女性法轮功学员遭受的迫害”,也是在明慧网上,您在搜索的时候可以打上“明慧网”,再打上“女性法轮功学员遭受的迫害”。
我看到另外一篇文章也是比较全面,“中共对男性法轮功学员的性迫害”,这也是在明慧网上;里面有大量的事实,还有对这些刑罚的解释。另外,还有很多施用这些刑罚的人的姓名,还有被受虐刑的人的名和姓,很多的信息都在明慧网上您都可以看得到。另外有一位法轮功学员张亦洁女士,她写的一篇文章“北京女子劳教所凶残洗脑纪实”,非常详细地记述如何对法轮功学员洗脑,其中也包括酷刑;通过酷刑要法轮功学员屈服。
像您刚才讲的那些法轮功学员,她天天受这样的酷刑,这个“人”如何能承受得了?人总是有极限的吧!她们怎么能经过这些呢?
贾亚辉:这里呢就有几种,有被迫害死的,被迫害死的就明慧网上有名有姓的已经有几千人,甚至还有一些不知道的人;还有一种,面对这种酷刑的时候她就承受不过去,这种高压的情况下,她承受不了就逆来顺受,“转化”了,这是一大部分人;还有一部分就是正义去对待,最终走出来的人也大有人在。它对法轮功学员这样的迫害,其实是达不到什么目的的,反而让更多的人能够了解他们。
在这里我要想提一下我是怎么走进来修炼的。1997年我的妈妈就开始修炼,那个时候就看到她身体的变化越来越大,而整个人的脾气改变也很大,就是哥哥、嫂子、还有一些亲朋好友都走进修炼了。那个时候我只是徘徊在大法的门外,还是个旁观者。对此我妈妈就很着急,但是我那个时候就是因为修炼这件事情,是对于老人家强身健体的,或者对一些社会上的闲散人员他找一份精神寄托。但那个时候我又年轻,我还有一份很好的工作,很忙。但是在2001年到2002年的时候,我家里的变化就很大,就打压以后,我妈妈几次被劳教,最后被判刑,她是被判5年徒刑,就是在沈阳当时是第一个被判5年大刑的人。
主持人:您是说她就是因为炼法轮功被判了5年徒刑吗?
贾亚辉:对,被判了5年大刑的人。1年当中我没有见到,她一年多就绝食抗议,最后就到严重脱水,后来院方通知家人去接人,当我和哥哥到那里去看我妈妈,她在大北监狱被抬出来的时候,我妈妈原来是很壮的,身材并不高,但是很胖;当抬出来的时候已经骨瘦如材了,头发全白了,头发在风吹底下显得就特别沧桑,躺在那里的时候我就想:这个人抬到家里,可能家里也把人躺着,也活不了了。
当时站了很多警察,我就扑过去,作为女儿或者作为家人,我站在母亲的角度,我的妈妈没有做错,她没罪。那个时候我就大声的说,我说:妈妈你要挺住,你不是要教我炼功吗?我还要跟你学呢!我说:我要学法轮功。从那个时候开始,我那个时候是真的就想跟妈妈在一起,我来修炼。我想当年还有很多很多像我这样,根本就不想修炼的人,因为家庭这种变故走进来的,很多很多的人。
主持人:其实你就为一句话。因为现在在中国,“咱们就这么说了,其实我们也不一定这样做啦,让你说你就说呗,但是你出去该炼就炼,你该干什么还干什么!”那为什么对法轮功学员来说,很多人他就是不能说出那些话?不能说出官方要求他们说的那些话呢?
贾亚辉:这个就是人的信仰。人的信仰不是说你想让我怎么做,我就服从于你;你想让我洗脑的话,我就洗脑,反而……,就像我一样,我虽然修炼了,那个时候我只是学法、炼功,但是对大法怎么真正的好,我没有真正去考虑过,但是恰恰我被抓了这一年当中,我看到那么多警察拿着电棍、手铐、酷刑来对待这些人,要求他们放弃的时候,我反而无数次的问我自己:我们到底做错哪儿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来对待我们?那个时候才让我真正认清谁正、谁邪,我反而更坚定;没有这种对比的话,可能我并没有能够这么彻底的认清这件事情。
所以我想他们即使用这种酷刑也好,怎么也好,逼迫着人,我想没有几个人能够被酷刑、在酷刑面前能够放下我真正的信仰,反而是能知道你这些东西对我是没有用的。
主持人:我们看到法轮功的一些文章中说,对一个有信仰的人,你一旦诋毁自己的信仰,或者你声明放弃自己的信仰,是一个非常严重的事情。那么就像您刚才讲的,比如在马三家劳教所,甚至其他的一些劳教所和监狱中,有的学员因为没办法承受那种痛苦,或者是没办法天天去看别人在受这种酷刑,那么他最后就屈服了,他就写了这种保证、就不炼了,或者像刚刚横河先生所谈的那些人。那么您想对他们说什么呢?
贾亚辉:这也是当时我们努力在那里,看到一些转化的学员,我们来对他们喊口号的时候也是提醒他们,虽然面对这些酷刑也好、这种压力也好,但是在外面的时候,这种信仰不是深入骨髓吗?那么为什么面对他们这种强暴却能够放弃?但是我知道有一些人他确确实实不是真心的转化,而是希望出去以后能够更好的做一些事情,但是这样是不对的。
主持人:很多观众在看这个节目,也有很多人不太了解法轮功是什么,也不太了解这个酷刑的情况,那么对这些人您有什么要讲吗?
贾亚辉:我想,在中国以内的很多朋友们,还有来到国外的很多朋友们,这么多年来,最初期的时候你们是被蒙骗的、是被误导的,但是这么多年来,慢慢的你们了解真相越来越多的时候,您是怎么样来选择呢?当然您可以选择沉默,也可以发出正义的声音,但是您知道吗?在国内有千千万万的人更渴盼、渴望的期待您发出正义的声音。
主持人:您觉得是什么支撑您,在没有屈服的情况下活着走出马三家的呢?
贾亚辉:从小老人就告诉我“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而且邪不侵正的。在那里我经历这些的时候,我就想:你这么疯狂、这么邪恶,你能持续到哪一天?还有呢,本身我就是一个修炼人,我相信有师父、有众神保护,我不会有问题。第二,还有很多,刚才我讲的有一些正义的还有善念的警察,也提醒了那些话。当我走出来、到了美国,我每一天都在想着,国内还有那么多人在被酷刑着,我不知道我该面对什么人去讲这些,谁能来帮助这些处在死亡边缘的善良的人?那个时候我很无助,但是每次游行的时候,我看到了“紧急营救”,我就知道大家同时在做着这件事情,是一体的。
主持人:谢谢二位。今天我们的节目时间已经到了,我想用为法轮功学员呼吁的高智晟律师,他现在仍然因此而被中共所监禁着,他说出这样一句话,来结束我们今天的节目,他说:“必须立即停止灭绝我们民族良知和道德的野蛮行径”。
高律师在公开信中写道:我们看到了,被以“610”为符号化了的权力,正在持续地以杀戮人的肉体及精神、以镣铐和锁链、电刑、老虎凳等形式与我们的人民“打交道”,这种已经完全黑社会化了的权力正在持续地折磨着我们的母亲、我们的姐妹、我们的孩子以及我们的整个民族。我发现问题的严重,至令人恐惧及绝望的境地。作为律师,作为中国人,我无法选择沉默!
我想对我们每一个人来说,也是一个选择的时刻了。谢谢各位收看,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