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08年12月17日讯】新唐人电视台《透视中国》制作组报导:两千零五年六月四日至六月十六日应英国未来科学与文化中心的邀请,著名历史学家辛灏年先生赴英国的伦敦政经学院,剑桥大学和牛津大学发表了《驱除马列,还我中华》的系列演讲。
系列演讲共分四个部分:
1.为什么说当代中华儿女丧失了民族精神?
2.当代中华儿女怎样才能找回自身的民族精神?
3.马列主义给中华民族带来了什么?
4.唯有驱除马列,才能还我中华
辛灏年先生的演讲受到了当地华侨、留学生,以及西方人士们的热烈欢迎。
【主持人】辛灏年先生在每次演讲之后,都留出近一半时间解答听众朋友们的提问,在上次的《透视中国》的节目中我们为您播出了辛灏年先生两千零五年访英系列演讲答观众提问的第一部分《做中华儿女,不做马列子孙》,在今天的节目中我们将继续为您播出, 辛灏年先生答观众提问的第二部分《中国的出路》。
【听众提问】辛教授你刚才说我们中国传统文化中有很多方面值得发扬和继承的。你提到了几点:第一点是在中国没有“政教合一”,所以说思想自由﹑文学自由;第二点是中国有一个很好的“王道”精神;第三个是中国的平民政治。但是我觉得中国传统文化很复杂,它有主流;也有支流,毕竟是两千多年历史。但是我觉得这几个方面,好像都不能算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主流。
为什么呢?辛教授你提到这些例证,包括政治层;包括百家争鸣,这些都是发生在春秋战国时期;而我们知道
春秋战国那个时候,是个纯粹的封建制,就是诸侯割据,那个时候没有形成一个中央集权的君主专制制度,或者说这个君主专制制度就是在秦初的话,也并不是很稳固的。所以说在那个时候出现一些像这种百家争鸣的自由的风气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之后的两千多年,随着中央集权君主专制 逐渐地加强,我们就看到人民的思想实际上受到限制。这个限制不仅是大兴“文字狱”,而且是从根本上予以限制,让人人云亦云, 愚民政策﹑奴民政策。人从小一生下来,就开始接受一套固定的思想。。同时中国之所以有“王道”思想,这也说明了君主专制的作用,因为人民把自己参政的愿望,完全寄托在一个开明的君主身上,他们不可能自己做出任何积极的行动。
第三个,是平民政治。我觉得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好像也不是一个主流科举制度,它并不是说要形成一个像西方民主这样的,大家参政的自由和权力。 他只是说开辟一个捷径,让上层间集团和下层集团之间有一个途径,使下层集团的人可以进入到上层集团,但它没有改变社会的本质,就是一个集团统治另一个集团的专制本质。所以我的要点就是说中国传统文化是有很多优越性,包括有些地方可以解决,现在西方社会目前存在的一些问题。比如说,人情淡薄啊;家庭之中成员之间的关系啊;还有它的天人和谐的和谐社会等思想是很有用的,很值得探讨的。但是我觉得辛教授你说的几点好像并不足以证明中国传统文化中很早以前就已经有了民主、自由的萌芽。
【辛灏年】我首先有一个开场白,我说:这些年来骂我们民族文化的,坏东西已经骂得太多了,所以我今天专门拣几样我认识到的比较好的来说。我有这么个前提,所以我并没有说它都是好的。我们民族文化里面的优秀的文化成分,和专制的落后的文化成分都有。今天我只不过要针对那些彻底否定我们民族文化的方面,来进行一个自我辩证。这是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我觉得我们看问题还是要有一个比较的观念。你比如说,你讲西方好,我们这个传统文化两千多年来不如西方。可是你要知道西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好的啊?如果拉远一点讲,十四﹑五世纪文艺复兴之后,马丁路德宗教改革之后,然后慢慢地出现了民主自由的思想自由﹑经济的萌芽,这几百年来他们真正是风水轮流转,转到他们头上来了,他们真的是比我们好。
可是如果你再倒退一下,从西元五世纪到西元十四世纪,在教皇统治的西欧,广袤的欧洲土地上,那不是比我们好的问题,那是比我们坏得太多了。举个简单例子,魏晋朝,一千四百年左右我们的北朝﹑南朝里的皇帝信佛教,但是他不拿佛教来干涉他的政治和朝纲,这是很了不起的。
反过来,同样是西元十四世纪西罗马帝国,有一个大主教非常走红叫圣塞瑞利,这个大主教怎么走红和成名的呢?就是因为他看不惯一个是数学家的,叫希波莎的贵夫人,而把她拖到教堂里面,让一些教徒用那个蚌壳的壳,将这个希波莎的衣服全部脱光一块一块的把她肉给割下来,最后把她屠剩下的一具躯壳,扔到教堂的大火里把她烧掉。就因为她是“人神共一论”者,并研究神不给研究的东西。
同样是一千四百年,中国处在魏晋南北朝极其混乱的时代,可是你看这两个不同的例子。这样的例子太多了。所以我觉得要比较我们的文化的优越性是在比较中看出来的;我们文化中的落后的成分,也是在比较中表现出来的。
千万不要拿今天西方民主自由制度下西方对文化的尊重,以及西方政治文化的发展这样一些好的成就,来“光照”我们两千多年的那样的历史;来说明中国的文化不如西方的文化。我觉得这个参照性不对,这是值得我们注意的问题。这是我第二个观点。
第三,你说我们的专制统治者们对人民有思想的禁锢,对人民有愚民的政策这在一个专制的王朝兴衰更替的两千年历史上这自然是存在的。但是它是不是一定是中国专制传统的主流呢?不见得。如果真是这样的,那麽欧洲壹千年的战乱时期,宗教时期几乎没有文化。我背一句话给你听,他们的书上这样说:那个时候欧洲的文化就是描写我是怎么忠于上帝的;我们是怎样模仿上帝的;我们是怎么样尊重教皇的;我们是怎样用我们拉丁的诗句去歌颂欧洲最美好的教会的。他所有东西都拿来歌颂教皇统治时期的政治信仰等等。
一切在那个时代为了自己的一点点的异端的思想。被教皇的宗教裁判所送进火堆里的可不止哥白尼那几个科学家啊,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还是相比较才了解我们中国。说实在话,你能够举出几个每朝每代大兴的“文字狱”吗?真的没有。秦始皇焚书坑儒,坑了四百六十个儒,给骂了两千一百年,到现在两千二百年了。可是康熙 ﹑乾隆搞的“文字狱”,是“清风不识字,何事乱翻书”,它带着民族的欺凌和压迫的内容在内呀。它不仅仅是文化的问题呀。
明朝的李贽是个思想的反叛者,他真的被处死了。一个两千多年的君主专制王朝在思想 政治的统治上曾经处死过几个思想叛逆的知识份子,首先它是不对的﹑倒退的和落后的。 可是你也不能说因为就死了这几个人,它就全部都是不好的呀。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请问,从秦到现在,再到四九年前的这两千多年,我们有那麽多优美的文学作品;我们有那麽多见解完全冲突的思想的成就啊。 它们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这五十几年中囯共产党统治下我们就拿不出那样一些思想成就,包括互相冲突的思想成就呢? 那就是因为 在我们的两千多年的君主专制统治里面,我们的人民还是有一点相对的自由, 还有一点相当的文化自由的成分。中山先生说过一句话 ,我们中国人 其实挺有自由的,只不过呢 我们近些年来 发展的太糟糕了, 我们穷,我们穷得没有自由了 。
你看中国的古诗里面“日出而作, 日入而息,帝力于我奈何”,皇帝老子也管不了。我们中国的土话,天高皇帝远, 你奈何不了我。它说明了一条,我们还是有一定的相对的自由。 我今天讲出的东西,我刚才讲了,我也只是做一个研究而已,但是我觉得它对我来讲,它真的能够让我在一定程度上感觉到中华民族还是有些好东西的。它能让我多少捡回一些自尊;捡回一些自信;如果我们有了这点自尊和自信之后,我们再来批判地
研究我们祖宗留下文化, 哪些好? 哪些不好?哪些要? 哪些不要?我们再来把自己的民族历史﹑共和的历史 和西方相比较,找出我们应有的﹑ 应该坚持的;剔除他们给我们的, 我们认为不好的,中华民族不就是既有我们自己的特色,同时又有我们自己前进的方向的一个好民族了吗?其实我也就是想讲这么多。谢谢你。
【下节导视】略
【听众提问】是不是西方民主制度就一定适合我们中国的国情呢? 我们知道中国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需要解决,那就是中国的农民问题。中国农民问题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是每一个朝代的统治者,都首先要考虑的一个问题。为什么呢? 因为中国农民(有)很大的数量 而且中国农民他们的思想比较守旧可能有一点自私自利的思想而且教育水平不是太高这就意味着中国农民很容易被鼓动,而且破坏力量很强,可以对任何统治力量造成很大的威胁。所以说这是每个朝代的统治者都所必须考虑的一个问题。
目前的 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这个制度,它怎么样处理农民问题呢?现在我们看到基本上可以说中囯共产党已经背叛了中国农民,包括工人。这肯定是一个现实啦,现在在中国大陆 已经是两极分化得很极端了。
一九四九年之前“三民主义”曾经有一次机会,它的“平均地权”等一系列思想在中国曾经有一次短暂的试验,但是结果好像这个试验已经失败了。所以我就想问,“三民主义”它能不能够顺利解决中国的一系列,包括这个农民问题?
【辛灏年】我就是基于我的浅见来跟你共同探讨。第一个 中国适不适合西方的民主自由制度的问题。我来西方十年,我的儿子说我对西方懂得太少,成天想着中国。我接受他的批评,但是我也要说一句话,我多少还懂得东西方一个共同的东西,人类的七情六欲基本上是差不多的。不要把人类此一文化和彼一文化,此一民族和彼一民族中间的界线看得那麽大,没那麽大。
我举个例子。中国大陆居住条件不是很好的时候,你上高中的时候,总希望父母能给你一个单独的房间,那怕不能有个单独房间,你也希望有一个小小的Corner (角落),在这个Corner (角落) 里面,你是自由的。追求自由是人的本能啊。
所以美国人能追求自由;英国人追求自由;我中华儿女为什么不能追求自由呢。所以自由民主制度,用今天的时髦话来说,它是具有普世价值的。因为自由民主在这个世界上近几百年的实践,它确确实实使这个世界进步了。反过来说,自由民主制度也不是人类最好的制度。
我在美国已经生活十年了,我知道它存在的问题多了。律师制度; 医疗制度都是我平常最反对的制度,封建行会的残余在美国这两个行业界是影响非常深刻的。我甚至怀疑它要引发革命呢。但是我们还是相比较而言。
有民主自由制度的国家社会,比现在那些没有民主自由的国家和社会,相对的还是比较进步一些,比较好一些,所以我们还是要向好的看齐,去学习好的东西,这是我的第二个看法。
第三个看法,中国的农民问题历朝历代都是问题,因为中国是农业社会农民占多数。我刚才讲演也讲到法国一七九三年雨果的‘九三年’这部小说,他写的就是法兰西共和国创建之后,旺岱的农民举起旗子来说我们怎能没有国王,在王党的挑动下,进攻革命, 进攻巴黎要推翻法兰西共和国。法国 这场起义牵动了六十个郡,六十个郡的农民都起来起义,可是法国一共只有八十个郡,你想农民多厉害,可是结果是什么呢?结果百分之八十的农民都反对共和,结果这个共和还是成功了。这百分之八十的农民中的很多人卷入了叛乱,烧杀﹑掳掠 无所不做,就像你所担心的那样。
可是他们虽然是文盲,他没有文化,但是你看经过这两三百年,法国成了这个世界上文化程度水平最高﹑最优秀的民族之一,什么道理?一千多年的法国社会没有使它的农民摘掉文盲的帽子,两百多年的民主自由的法国,却使它的每一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了相应的文化。
美国建立美利坚合众国的时候,百分之九十是文盲,可是合众国建立了,今天的美国有几个是文盲啊?大学生多如牛毛,博士到处都是。社会制度对于改变文盲,改变农民落后的状况,是非常有用的。
我想最后还说一句话,你看过‘走向共和’没有,它里边有一句精彩的话,,那个乡长说: 我们这些农民又没有文化,哪懂得什么叫民主, 什么叫选举嘛?孙中山回答他说:你有没有孩子啊?我有;孩子你孩子多大了?孩子多大了,上没上过学上学?上学了。为什么上学?因为他没文化嘛,所以叫他学文化嘛。孙中山讲就是因为你们不懂民主嘛,才要学民主嘛;不知道选举,才要学选举嘛,对不对。如果他没有文化,那永远没有文化;中国人民不会选举,那行永远不要选举,就让你共产党干。那愚昧不是永远保存下去了吗。我想我就这么简单。举个例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回答你,我想我们关心的东西是一样的, 对不对?谢谢你。
【听众】您刚才也提到, 大中华民国不是现在台湾的那个中华民国。那麽您对大中华民国的界线到底是孙中山创立的呢?还是孙中山死亡以后就不算大中华民国了?还是整个一九四九年以前都算大中华民国呢?
第二个问题我想问你今天讲的这个题目叫作“驱除马列 还我中华”,我不知道你这个“还我中华”的意义到底在哪里? 是还那个“焚书坑儒”之后的那个法家思想的那个中华民族;还是“罢黜百家 独尊儒术”的那个中华民族;还是其他的一些什么中华民族?
【辛灏年】非常谢谢你。你思考得很深刻。我想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我讲的大中华民国,不是我自己创造的,我也没有能力, 没有资格去创造一个大中华民国的概念。孙中山先生在他的‘临时大总统的宣言书’的后面的落款,就叫大中华民国,元年元月一日。孙中山先生称自己所创建的,亚洲第一个民主共和国为大中华民国。它是一个对外追求民族独立,对内追求五族共和的中华民国。它是一个讲正确的 科学的民主主义;讲走向共和的道路;讲民族平等的大中华民国。并且在地理地域上,是包括当时的外蒙古在内的大中华民国。甚至于我告诉大家一条资料,当时泰国的一个总理就曾经告诉过孙先生:如果你的大中华民国真正地走向了民主共和,我泰国愿为贵国之一省。九十年代初当蒙古人民共和国,就是苏化的蒙古人民共和国已经被推倒之后,蒙古开始走向了民主共和的时候,他们讨论过一个问题:如果中国将来真的走向了民主共和,外蒙古仍然愿意回到中国。我想我讲的大中华民国的意义不需加概念地解释,这些都包括进去了。
一个国家像一个人家一样,第一, 我们要希望它“好”;第二, 我们不想它分裂。哪个人家想自己分裂呢?但是“好”是第一的,因为你不好就要分裂。我们“好”了,我们就不会分裂。大家讲对不对?这是一个基本的东西,“好”。
第二个问题是很让我棘手的问题。但是我想告诉你中华民族只有一个,这个民族就是三皇五帝到如今的,这样一个有三千五百年纪年的这个民族。。这个民族在它休养生息发展的过程当中,有的时候它大了;有时候它又小了一块。国家的概念是可大可小的,因为什么时候顺利发展了;顺利地扩张了(“扩张”有两种一个是武力扩张;一个是文化同化)那它就变大了。有的时候它被人侵略了;被人颠覆了;被人割掉了几块,(像俄国割掉了我们五百六十多万平方公里)使我们的中华民族就变小了。
我所讲的中华民族就是这个,有三千五百年纪年历史的中华民族。它发源于河南中部嵩山之下,夏水之旁,它发展于秦汉前后,它奠定的文化是秦汉前的三代,它发展的文化,是秦汉之后的各种各样的文化。中华民族从来没有进行过宗教统治;从来没有实行过“教政合一”;中华民族的数千年历史都是宗教自由的历史,思想基本自由的历史。
我讲的大中华民族就是这样一个大中华民族。她拥有着发展的历史;痛苦的进步的历史;也包括着我们失败的历史的这样一个民族。我讲的大中华民国,跟今天的台湾的中华民国只有一点不一样,什么不一样呢?那就是她如果承认这个中华民国还包括着我们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在内的话,他就是我心中的大中华民国。如果她今天在她的政坛上所屡次表现的,不是一个包括我们大陆十三亿人民和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土地的中华民国,那在我的心里她就不是我的大中华民国。
【观众提问】您对中国的未来是怎么样的看法?
【辛灏年】我没有专门修过西方的民主啊﹑政治啊这些东西。虽然对它们的历史我也是花过功夫的,可是到西方来的这十年,我有一个非常朴素的老百姓式的感觉,那就是我觉得在西方,什么叫民主?民主就要允许人民“不讲良心”。我这句话好像挺好笑,我有我的根据的。我有什么根据呢?你想什么是民主?那就是任何政党和领袖都只能向人民负责任,而人民不向这个政党和领袖负责任,包括不向他的历史功劳负责任。
一九九一年美国打萨达姆的那场战争,老布希打得很漂亮啊。当年的民意测验,百分之九十三点五的美国人赞成老布希继续当总统。可是海湾战争之后一年,美国的经济在他手里没搞好,人民就“不讲良心”了。头一转选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克林顿。大家想一想看什么道理啊?那就是 什么叫民主?任何政党;任何个人;任何政治领袖都必须向人民负责任,永远向人民负责任。而人民是不需要向你负责任的,人民只向自己和自己国家民族的前途负责。
如果我们能够理解了这一点的话,我个人理解那很多事就好办了。因为即便是在今天搞民主的过程当中,我们还有一些朋友把历史或自己的功劳;自己所做的奉献和牺牲看得太重了。你一旦看得太重,到时候,你就必然要提出来,让人民对你负责任。因为你有历史;你有功劳;你有付出和牺牲,所以我这是个很朴素的认知。
我知道在西方民主的认识上有各种各样的解释;有各种各样的感受。我只说我辛灏年来美国十年后对民主的一个感受,这个感受对我是很有意义的。因此我不断地把这个感受告诉给我一些作民主追求的朋友,我希望他们把自己忘掉,心里只有自己的人民。在海外还要加一点,自己的民族。千万不要忘掉,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我们的中华民族好;我们的中国人民好;我们的中国有前途,这才是实在的。谢谢。
【观众提问】您觉得目前中国真正的出路在哪里
【辛灏年】我想中国的未来很简单,孙中山先生一百年前就讲过:“世界大潮浩浩荡荡”,什么大潮?民主自由的大潮嘛。民族﹑民权﹑民生,它是以民权为杠杆的。一个国家的人民没有权力如何表达自己的民族精神?
共产党控制的反日游行可以顺利开展,并及时收手。人民参加了自己这个队伍,用自己的权力去反对日本,可是共产党就把他抓起来了,这样一个爱国爱民族的权力都没有,那还谈什么前途和未来。所以当前的根本问题就是一个“民权”的实现的问题。而且这个“民权”跟人权还有区别。在西方我们都喜欢讲人权可是在中国在一些专制的国家里我倾向于讲孙中山的“民权”因为民权具有相对性人权具有普世价值对每个人都合适你能说在中国大陆的十三亿人民当中的六千七百万中共党员特别是他们当中的科长 处长 厅长 省长们没有人权吗他们不仅充分地享受了自己的人权而且也把别人的人权也拿过来给他享受了所以我们今天讲“民权”那就具有鲜明的相对性它的相对性在哪里就是相对于“专权”而言
我以为我们的出路就是孙中山先生一百年前所讲的,我们要走三民主义的道路,特别是还我“民权”,只有还我“民权”, 才能够还我“族权”,还我“国权”还我自己的“民权”
【观众提问】 六四以后,就像你刚才讲的中共采取一手政治高压,一手经济高压的手段,使中国的很多人一切向钱看,缺少了那种在六四中的那种对于国家起码是一种热爱。尤其是海外能够接触到自由思想的这些朋友,应该做些什么?应该怎么样去帮助?大家一起能有这种向心力,能够把自己的国家建设好?
【辛灏年】这个路怎么走?这个出路在哪里?我们怎样才能够达到我们的希望?其实要相信一条,第一, 要有信念。很多朋友,大家在八九年那个当口都上了街,在海外都游了行,八万绿卡啊!至少这八万人上了街吧?支援了国内北京的民主运动吧?今天尽管在纪念“六四”的时候,大概八十个人也没有出现,那我们不管。可是这说明一个什么东西,那就说明只有在艰难的时候,绝大多数人都不能坚持的时候,我们坚持了信念,那麽我们的信念就会成功。这样的人才叫做“敢于坚持”。那麽首先有这批敢于坚持的人,敢于坚持民主﹑民权的理念的朋友,在任何民主的“低潮期”;镇压的“残酷期”,都坚持下来,那星星之火就有一天可以燎原。
第二,光是有一批坚持的人还不行,还需要一个正确的道路。你看我有很多在美国的民运朋友,其实今天在海外很多人埋怨他们,我背后也埋怨他们,我当面也说不满的话,可是我不认为“民运”里面是人不好。你说在这个世界上在哪个政府里,哪个党里,哪个团体没坏人,没有贪污犯,没有几个不好的和“刺毛”的?都有。你不能因为那几个人不好,就把这个团体全否了。我今天帮他们讲话,因为我不是民运人士。我要说的是什么呢?就是因为他们道路没找到;没有形成一个共识。光讲民主﹑自由﹑人权这些空泛的道理不安定不行,共产党也讲啊;共产党也喊呐。你翻翻一九四五年到一九四九年共产党的‘新华日报’,那全是讲民主;讲人权的文章啊。而我们需要具体的道路。我个人认为具体的道路就是“承上启下, 继往开来”。
从总的大历史上来讲,我们要把“秦皇汉武”这一条中华民族发展的路线给继承下来,而不是断开它。从近代来讲,我们要把孙中山先生推翻满清,结束帝制开始走向共和的这一条大道,不论它遇到怎样的挫折﹑反复,我们都要坚持下来,把它走下去。我们今天的道路,就是这么一条道路。因为这一条道路具有最大的公约数的效应。
我在这里告诉大家海外搞民主的人,其实不是很多,就是专业搞民主的人,或者叫民主人士。你们知道现在有多少总统吗?现在有七﹑八个总统啊。国号都有十来个了,还有政府十几个,几十部宪法啊。如果海外就这么一点点人,在民主自由的情况下,都能搞出这么多的政府来,这么多的总统来,这么多的宪法来,你想大陆一旦有一天发生“状况”,民主变革的风暴吹起来了,十三亿人里面该出多少总统,多少国号,多少政府,多少宪法啊。那不是得打得一塌糊涂吗。
今天共产党就拿这个吓唬我们:不能没有共产党啊;共产党一完了你看天下就大乱了。什么“甯为太平犬, 不为乱世人”呐;什么“蚂蚁尚且偷生呐,你不要乱来啊”;“有了共产党起码还是安定的”等等。这就牵涉到一个为什么我们要寻找一个最大的公约数?
我想在今天在座的所有的我的同胞的心里,恐怕还没有一个人他的历史地位;政治理想;艰难奋斗的个人魅力;大公无私的精神,能够超过孙中山。孙中山先生所创建的大中华民国,实际上和法兰西共和国﹑德意志共和国﹑俄罗斯共和国,和有了英吉利共和国才有了君主宪政的英吉利王国一样的大中华民国嘛。这个大中华民国不论它遭遇到怎样的灾难,它要走的都是一条民主共和的道路。
大家想一想,袁世凯为什么复辟帝制八十三天就灭亡了?拿破仑复辟帝制独裁五年,复辟帝制十年,他的侄子路易·波拿巴又是独裁五年, 复辟帝制十八年,可是我们的袁世凯只复辟帝制八十三天啊,虽然也是用了五年的准备。什么道理呀?很简单嘛,就是因为当时辛亥之后,中国人民有民权了嘛。他宣布帝制那一天,全国五百零四家报纸开天窗,向他炮轰啊。他是给气死的,人民反对他。同样,张勋复辟十一天,像闹剧一样地被人民反对掉了。北洋军阀恃着自己有武力,要武力专制一统,结果是什么?被蒋介石先生领导的国民革命军一年多之内,两度北伐,彻底地解决了;中华民国的南京政府共和政府再生了。
所以我觉得,我们的出路,我们的道路,我们的道路就是承上启下,继往开来,找到这个最大的公约,把绝大多数中国人求变革﹑求民主的那颗心凝聚起来。然后有章有法地,顺着历史发展的基本轨道向前走下去。我想在今天的海外和中国的国内,真正要跳出来反对孙中山,反对孙中山民主共和道路的人是不多的。看一看国内编的电视剧‘走向共和’吧,它是怎样地肯定了孙中山发动的共和革命;它是怎样地揭露了专制改良的必然失败;它是怎样地指出了中国国民党对共和革命的丰功伟绩;它是怎样地告诉我们中华民国 — 我们的大中华民国走向共和的这条道路虽然荆棘丛生,困难重重,但是我们还是一定能够战胜复辟,走向成功的明天的。我想这就是出路。这是我个人看法,我想我们只要凝聚着绝大多数中国人的共识,这条出路将是光明的。
第三,你说我们在海外怎样帮助这些朋友?一些希望中国走向民主政治的朋友;希望中华民族兴旺发展的朋友,有了共识; 有了道路;有了信念和坚持,他就能凝聚人心。
我们今天在海外,说实在话,我讲得再多,做得再多,我们都是“边缘”的,跟我们本土上十三亿人民的奋斗来说,我们都是“边缘”的。连战访问中国大陆的时候,四十一个民主人士要求参加国民党,建立中国大陆各层党部,这种气慨是很了不起的。他们被公安局左一次抓,右一次抓。十七个壮士重建了大陆的中国国民党,表示他们已经不认那个不执行“三民主义”,不把十三亿人民摆在心里的台湾中国国民党了。不论他们这些做法有多么积极的一面,甚至也有蛮叫人“伤感”的那一面,特别叫我们台湾华侨“伤感”的那一面,让“泛蓝”“伤感”的那一面,可是他表现了中国大陆人民的一个意志。
因此现在不是我们帮助大陆人民的问题,更不是我们有些人士说要回去领导他们的问题,而是我们怎样在海外用我们的自由条件,了解国内的社会情绪﹑人心发展,把我们的心和思想,紧紧地贴在国内社会情绪和民心身上,和国内人民一起向前走;和国内人民一起决心去追求自己应有的民主共和。如果我们能利用海外的自由条件;广开渠道﹑支援国内,让国内的人民感到海外的华人也在支援着他们,我想我们所渴望的“那一天”就会早一点来到。
至于其他更多具体的方式,我就没法再回答你了,因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知识份子,经常被民运人士笑话我“光说不练”。我其实每个人是有分工的,你别想什么都做,你能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该做什么, 就做什么。你如果想包揽一切,一切都不包揽你,世界上就是这样的。
【主持人】辛亥革命已经九十七年了,离她的百年诞辰不过三年的时间,《黄花岗杂志》从第二十五期开始,开辟了“迎接辛亥革命一百周年”专栏。在采访杂志主编辛灏年时,他表示,如果在辛亥革命百年诞辰时,还是由中共主持纪念,并继续以孙中山民主革命和建国的传承者自居而欺骗世人的话,那将是我们民族的耻辱,也是对辛亥先烈的亵渎。他呼吁海内外各界人士团结起来,为在辛亥革命一百周年的时候,中国能走向真正的共和,而加倍努力!
另外,从去年以来我们陆续收到海内外许多观众的来信和留言,表达了他们对辛灏年先生关切,以及对他新一轮演讲的期待,我们都已经一一转给了他,辛灏年先生希望透过《透视中国》栏目,向关心他的观众朋友们表达他的谢意。据悉,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和著述,辛灏年先生已颇有心得,并将于明年与大家分享,相信他在新的一年里会为我们带来更加精彩的演讲。最后我们也感谢观众朋友长久以来对透视中国节目的传播和厚爱,希望在新的一年里继续的得到您们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