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03年5月23日讯】 (新唐人电视台记者林丹,谢宗延报道)说起"谁是新中国"﹐许多朋友都会记得有一首歌, 叫《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辛灏年先生把他的这本书命名为《谁是新中国》, 难道他对"谁是新中国?"这个问题有什么独到见解吗﹖《谁是新中国》到底是一本什么样的书? 内容是什么﹖带着这些问题我们访问了辛灏年先生﹒
辛灏年: 其实《谁是新中国》就是一本《中国现代史》,但是要准确的说,它是一本中国现代史辨, “辨析"的"辨".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1949年以后在中国大陆出版了很多种的《中国现代史》, 他们基本上站在一党的立场上﹐来叙述中国现代历史发展过程的﹐而且是一个胜利者用谎言编织了这样无数本的《中国现代史》﹐所以正是针对这样一个对象﹐这本书采取“辨析”的办法﹐将中国现代史上的一些真真实实的一些东西﹐把它提拎出来﹐然后进行思想剖析﹐所以我称它为“辨析”﹐但说到底﹐也就是一本《中国现代史》﹐一本来自于中国大陆民间知识分子们﹐自己对历史反思的一个成果。
记者: 郑义先生为《谁是新中国》写的序中有这么一句话﹐他说: 这本书的出现﹐将是对中国的精神和现实造成震撼。您能不能大概的给我们介绍一下﹐都有哪一些东西是与中共的教科书不一致的地方呢?
辛灏年: 其实我只是写了一本历史书﹐只不过想用自己仅有的一点知识﹐老老实实的写一本老老实实的历史﹐我无非如此﹐但为什么有许多读者有这种感觉呢﹖当然我也不用假谦虚﹐确实有很多人有这样的感觉﹐原因很简单﹐是因为五十多年来﹐在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讲话的条件下﹐让一个胜利者讲他的谎言﹐讲了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根深蒂固,化血为肉﹐已经将谎言成了真理﹐这个时候我们忽然揭开了谎言﹐把基本的事实亮出来了﹐让人们感到五十多年来﹐这个胜利者所说的这些话﹐不实在, 是虚假的, 他所鞭挞的恰恰是应该我们肯定的, 他所肯定的恰恰应该是我们否定的, 那对于一个在共产专制统治下生活了多年的知识分子和普通民众来说, 这种震撼是可怕的. 就像我自己在书里所讲的: 当你有一天突然醒悟过来, 将你从儿时起就已经相信的事实和真理, 从自己的身上把它剥开来, 因为它们是谎言, 那种疼痛和痛苦是可以想象的, 我想所谓"震撼"就是从这里而来. 那么具体的讲, 有哪些问题会使人感到"震撼"呢? 因为中国共产党在1949年以后采取年年讲, 月月讲,天天讲的基本阶级斗争的方针, 把中华民国, 中国国民党, 孙中山的革命, 蒋介石的作为当做他的批判的对象和靶子, 整整批了五十多年了.
那么在这五十多年过程当中, 他拿哪些东西使人们觉得已经完全入身入耳入心呢? 中国国民党的前身–中国同盟会, 推翻满清王朝, 结束了两千多年的中国封建帝制, 他对于整个几千年的落后的旧中国,它确确实实是一次革命, 特别是制度上的革命。毛泽东先生称辛亥革命就是国民党的革命﹐是旧民主主义革命﹐称他自己的共产主义革命﹐是新民主主义革命. 可是这个新民主主义革命﹐在1949年成功﹐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以后﹐它实际上在中国的历史上推倒了辛亥革命的成果﹐将辛亥革命已经开始向民主进步的历史过程中﹐拉了倒车﹐一句话可以说清楚的就是,它已经复辟了被辛亥革命所推翻的专制制度﹐并且将这个专制制度推展到了极端发展, 也就是极权统治的阶段﹐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从制度变更的意义来说﹐共产党的革命真的就是一场专制复辟﹐而中国国民党﹐特别是中国同盟会的那场革命﹐当然是一场符合世界潮流的民主革命.
比如说﹐北伐是谁打的﹖历史事实告诉我们﹐共产党是反对北伐的﹐破坏北伐的﹐背叛北伐的﹐可是他在他的教科书里面却说﹐北伐是他打的﹐是他领导打赢的. 比如说“四.一二反革命政变", 什么叫“四.一二反革命政变"? 就是说1927年4月12日蒋介石在上海逮捕了要造反的一些共产党的工人领袖﹐他就称作为“四.一二反革命政变"。那么﹐今天我们回过头来反思历史的时候发现, “四.一二反革命政变"中的反革命究竟是谁的问题? 我们要讲清楚. 因为在共产党的教科书里,这个反革命就是国民党, 而今天在我们重新认识历史的时候, 才发现这个反革命不是国民党, 因为那个时候的反革命只有一个人是军阀, 北伐打倒军阀, 就是在打这个反革命, 在打这个打反革命的过程当中, 第一, 全国人民都是非常赞成和支援的. 第二, 凡是打这个反革命军阀的,那他就是革命的, 凡是不打这个军阀的,制造混乱的﹐那他就是不革命的﹐或者是反革命的. 那么中国国民党领导的北伐军正在打这一伙军阀﹐你怎么能说他是反革命的呢?而恰恰在打军阀的过程当中,在史达林亲自命令之下一次又一次的破坏北伐,甚至于要用武装暴动的办法提出“南伐”, 要打回广东去, 以阻止中国国民党打垮北洋军阀, 统一全中国, 你想到底谁是在逆革命而动呢? 到底是谁在做着有利于北洋军阀的事情呢?那是共产党. 所以谁是“四.一二反革命政变"的敌人? 这个问题一提出来, 人们当然会感到非常震惊.
比如说西安事变到底是谁干的? 西安事变为什么共产党员要搞西安事变? 西安事变的张学良是因为蒋介石不抵抗才搞西安事变的吗? 共产党在幕后策划西安事变用意究竟何在? 为什么中国的一场西安事变, 它的最高决策者却是史达林? 史达林说杀蒋介石, 共产党就杀, 史达林说不给杀, 共产党就不敢杀, 一个在中国发生的政治事件, 需要一个外国的领袖来做他最高领导者, 这样的问题, 这样的历史, 这样的事实, 一旦公布开来, 你想他不能”震撼”吗?
比如说"皖南事变", “皖南事变"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看《毛泽东选集》就明白了, 可是我们过去把毛主席的话, 把共产党的话,把他的历史教科书每一句都当作真理, 我们不知道那些每一句都向我们显示了"真理"的所谓"真理", 实际上是虚假的, 一旦我们把"皖南事变"的真相揭开以后, 人们才知道真正冤枉的不是被打掉的项英的那个新四军, 恰恰是被新四军打了多少年的抗日英雄, 台儿庄大捷的主力部队, 国民革命军韩德勤部.
所以这样一些问题, 我们如果把它都清理出来, 根据基本事实把他讲清楚, 把1945年以后反对内战的是谁?要打内战的是谁? 要宪政的谁? 反对宪政的是谁? 都给他明明白白地讲清楚之后, 你想一个经受了共产党五十年教育的人, 共产党每一句话每一个思想都在我们身上化血为肉的读者来说, 他能不有点”震撼”吗? 不用说他了, 我在研究这个历史时候所偿受的痛苦, 我想不会差于任何一个这本书的读者.
记者: 听说您这本书是在海外完成的﹐那我想知道﹐您的资料来源﹐都是从哪里来的呢﹖您又是怎么去选择您需要的资料﹐它的真实性又如何呢﹖
辛灏年: 从一九八三, 一九八四年一个偶然的机缘同时为了写小说, 开始研究历史, 一九八五年正好碰上历史反思运动, 我就开始特别注意收集历史资料的工作, 这个工作一直到一九九四年才最后完成. 所以, 我带出来是两万张从大陆做好的卡片, 还有我许多的思想提纲, 我把它写在四本大书的天头地脚字里行间, 以便过关的时候不被发现这是“反动文章”, 我是把这些东西都带到美国以后,我实际上是要寻找一个自由的和安全的写作环境.比如说这本书的《导论》,我基本上就是在国内写好的,而不是在海外写的,而其他的都是在海外写的,可是根据的资料都是国内带来的,并且这些资料它主要来自三个方面. 第一个方面:是我们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文件; 第二个方面:是一九四九年前的历史资料; 第三个方面:是我们大陆无数像我这样, 比我了不起的多的许多历史学者们,他们在历史反思过程当中, 一步一步的, 小心翼翼的捅出来的真实的历史资料. 我即便在我的资料里面引用了很少的台湾出现的资料, 这些资料一定在中国大陆已经出版的历史书里面, 研究著作里面已经出现过, 所以我是"转引"而不是"直引". 我知道只有这样做, 哪怕困难一点, 我的读者们, 我的大陆读者们, 就会更加相信我, 相信我不是说假话. 当然, 我这本在写完之后我做了一个工作, 那就是把《毛泽东选集》四大卷重新认真地学习了一遍. 因为我的许多的思想, 事实和来由都是从《毛泽东选集》里面选出来的, 只不过我们以前把《毛泽东选集》当天书, 认为它每一个字都是正确的. 今天, 当我们把自己的立场放在国家人民和民族的立场的时候, 而不站在任何党派的立场上, 就有了新的理解. 我想这一点毛泽东自己也有所承认, 举个简单的例子: 毛泽东在晚年一再说:我一生只干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是打倒蒋介石; 第二件搞文化大革命.他怎么就没有讲他领导了伟大的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呢? 因为他没有领导过, 他没有抗过战,
记者: 您这本书的观点与中共出的教科书有很多的观点是不一致的﹐那您的读者,他们能接受您这观点吗﹖
辛灏年: 这本书光在美国就卖了将近五千本,许多华侨买我的书都是几十本甚至于上百本买的, 他们买过以后寄给朋友,带到大陆﹐送到台湾﹐我在写这本书的过程当中, 我采取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我先把我自己多年来思考的结果或部分历史事实写成文章发表;.第二步在我写作的过程当中, 我这本书的每一个章节, 我都在美国的一些大学里和侨界讲演过. 讲演的过程当中, 我有两个感觉: 一个感觉振聋发聩, 大家非常震撼, 原来是这样的.大多数人很兴奋很激动. 还有一些人总觉得, 你怎么讲国民党好呢, 你怎么讲中华民国才是新中国呢. 他的身上有一种跟共产党搞不清的感情, 这个感情不是他要来的, 是几十年的社会生活无形当中滋润给他的, 那么我就和这批人进行辩论, 比如举一个简单的例子: 有一个留学生, 三十多岁快四十岁, 他就问我:那你说共产党一点优点都没有了吗? 如果共产党像你所说的, 在八年抗战当中他也去抗日, 那个时候他才两万多军队, 他不就打完了吗? 他不就不存在了吗? 那我就对他看看, 我就笑, 我说那反过来如果蒋介石也这样想, 阎锡山也这样想, 李宗仁这样想, 四川云南军阀都这样想, 大家都不想因为抗日把自己打完了, 中国的抗日不就完了吗? 还要这个民族和国家干什么呢? 我去年在哈佛大学讲演的时候, 掌声简直的让我没办法从台上走下来,五百多大陆留学生,没有一个人问我奇里古怪的问题, 没有一个人要和我辩论, 都认为我讲的是对的, 后来我跟他们谈心, 我才了解到两条. 第一, 他们的脑袋里已经没有像我们这样对于共产党天生的爱,对于国民党天生的恨. 他们的脑海里只是对当前中国社会腐败政治的不满. 国民党,那个台湾现在的国民党,还有个1949前国民党离他们已经太远了, 他那份仇恨的感情已经不存在了. 第二, 他们都是孩子, 在1985年以后, 中国大陆历史反思的一拨又一拨的潮流当中, 发现了那么多的历史书, 这些历史书非常谨慎小心, 但是它们捅出来的巨大的历史真实,已经局部的,部分的或者是偶然的震撼了他们的心灵, 今天当我系统的把这部历史讲清楚的时候,当然他们和我就一拍即合产生共鸣,这就是我自己信心所在. 如果没有这个信念的话,在海外这个特殊的环境下叫我坚持这么多年,来讲这个,写这个, 并且从来没有动摇过, 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辛灏年先生曾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一九九一年被评为一级作家. 那么他是如何从一名文学家成为一名历史学家的呢? 在下次《透视中国》的《奇书共赏》栏目中我们将继续为您介绍.